將軍與寡婦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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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壓疼我,別顧忌?!碧m姑此刻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像是水一般柔潤,看著他的目光卻如同火般熾熱,仿佛他才是那根柴火,將被火一樣的她燒得只剩下灰燼。 霍鈺震驚于她的話,隨后想到她是成過親的女人,與那些生.澀的少女不一樣,便徹底放下心中種種的顧慮。 他吻技嫻熟高超,吻得她如癡如醉,讓蘭姑無比的期待接下來的事情,然而事情發(fā)生后卻完全不是蘭姑想象中那般情景,她甚至后悔自己剛剛說了那樣的話。 怎么說呢?就像是這男人一開始表現(xiàn)得很好,蘭姑信任他,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到他手中,期望他能讓她幸福,結(jié)果他卻突然掏出一把刀,然后帶著無比悍戾的氣勢一刀朝著她刺過來,還不止刺她一刀,而是連著幾刀,但又刀刀刺不進要害,讓她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其殘暴,何其血腥。 蘭姑想逃卻逃不掉,因為他太過強悍霸道,她本身只是個柔弱的女子,與他的力量無比懸殊,她一時間門根本無法反抗他。 蘭姑隔了好片刻才找回一點神智,皺著眉頭,指甲報復性地狠狠劃過他的脖子,留下幾道血痕。 霍鈺被她這么一抓撓呼吸一滯,非但沒有被她嚇倒,內(nèi)心更加有股想要逞兇的沖動,只是看著蘭姑蒼白的臉色,他到底強忍了那股邪念,他低聲問:“你……不舒服么?” 這不廢話,他被人捅一刀試試,看他是什么滋味?蘭姑忍不住古怪地問了句:“霍九,你……你是不是沒有過女人?” 霍鈺表情微僵,那濃暗的眸子冷了下,但很快又升起簇火苗,他的目光落向黏在她臉頰,吃進她嘴里的一縷頭發(fā)上,有股想要撥開那頭發(fā)的沖動,他手剛動了下,蘭姑立刻尖叫起來: “我自己來。你別動,千萬別動?!?/br> 霍鈺怔住,不知她指什么,便沒敢伸手去幫她弄頭發(fā)。直到她有所行動后,他才終于明白過來她的意圖。 蘭姑將自己從那柄抵著自己的刀子中拯救出來,將他反制。混亂之中,她伸手撥開黏在臉上那縷頭發(fā),終于明白,還是自力更生的感覺更加美妙。 第40章 次日, 蘭姑如同往日一樣,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昨夜她和霍鈺完事后,在他的床上躺了會兒, 就回了自己的屋, 兩人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只不過因慾在一起,激.情退散之后,躺在一起便著實有些尷尬。 外頭天已經(jīng)大亮, 晨曦映在窗戶上,透出淡淡的暖黃色。 蘭姑懶洋洋地躺了一會兒才準備起身,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身體就像是壓了塊巨石,又沉又痛, 根本起不來。蘭姑緩了好片刻才扶著腰肢,艱難地坐起身,正要下床,腿卻軟綿綿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走兩步便搖搖晃晃的,根本無法控制。蘭姑嘆了口氣,自力更生雖然好,但是著實費力氣,幸好只是一次,也不持久,不然蘭姑今天估計下不來床了,這也怪她太久沒做這種事了吧。 蘭姑穿上衣服,步履蹣跚地出了屋子, 晨曦已經(jīng)照在水井上,蘭姑扶著門框,仰頭看著那碧藍的天空,瞇了瞇眼睛緩了片刻之后,才跨出門檻,準備去廚房煮早飯,卻發(fā)現(xiàn)廚房頂上已經(jīng)升起炊煙,不禁愣了下,然后就看到了霍鈺彎腰從廚房出來,等他直起身子,兩人便打了個照面。 按理說,兩人昨夜才做了那事,這會兒應(yīng)該會表現(xiàn)有些羞窘或者不自在,但兩人都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你起得真早。”看著他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蘭姑不禁感慨,男人與女人當真是不一樣,不過他昨夜幾乎都沒出力,光靠她一人了。 蘭姑不禁深深打量了他一眼,他站在晨曦中,身材高大偉岸,暖黃色的朝霞映著他深邃的五官,愈發(fā)顯得英俊無儔,讓人有種他并不是塵世中人的錯覺。 蘭姑漸漸看入了迷,不過很快,蘭姑就清醒過來,只因突然想到了他昨夜的表現(xiàn),想到他衣服底下那肌壘分明的身軀,強健有力的腰桿以及那雄壯的……嗯,蘭姑突然有種虛有其表的遺憾感覺。真是浪費了這一好身材。 霍鈺察覺她臉上似乎有著失落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情,霍鈺神色突然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已經(jīng)煮好了粥,再炒個菜,便可以吃飯了?!?/br> 怎么會不失落呢?就像是買賣東西,你以為自己會得個十兩八兩,但結(jié)果對方卻只給你一個銅板,那樣的差距是個人都會失望。 但是他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這也正常,多試幾次就會熟練了,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蘭姑想休息幾日,她是真有些傷到了,那地方隱隱在發(fā)疼。 “嗯,有勞你了?!碧m姑本來是要忍著難受做飯的,沒想到這男人倒是會體貼人,怎么在那事上就不會體貼人呢,蘭姑內(nèi)心不禁又是一陣感嘆。 蘭姑見他要洗菜,便轉(zhuǎn)身回了屋,準備坐著休息一會兒再出去洗漱。 霍鈺看著她那別扭的走路姿勢,耳根隱隱發(fā)燙起來,直到蘭姑消失在門內(nèi),霍鈺才神色淡淡地收回視線,走到水井旁舀水洗菜。 霍鈺很快便做好了早飯,走到屋里叫蘭姑母子吃飯。蘭姑正在做繡活,崽崽也醒了,正坐在床上玩那只木刻的兔子,自從霍鈺把兔子給他之后,小家伙幾乎每天都和它形影不離,晚上睡覺還把它放在枕頭旁邊,說是要和兔子一起睡。 蘭姑才剛繡了幾針,聞聲放下繡品,看向霍鈺,隨口說道:“這么快?” 霍鈺神色微變了下,雖知道蘭姑這話沒有別的意思,霍鈺卻仍舊想到了別的方面去,內(nèi)心不由感到一陣懊惱,“出來吃飯吧。”他語氣平靜地道了句,隨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俊臉莫名地隱隱泛紅起來。 蘭姑并沒有留意到霍鈺的不對勁,放下東西帶著崽崽出去吃早飯了。其實自從她生病之后,霍鈺就包攬了家里很多活,他也不是純粹因為她今日身子不適才主動做早飯的吧。 吃飯時,蘭姑和霍鈺并沒有搭話,兩人各吃各的,其實這么相對而坐,蘭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如今兩人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那么兩人算是什么呢,他是她的姘頭?蘭姑想想都覺得有些古怪和尷尬。若是以前,她斷然料不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不尷不尬的事來。主動勾惹男人?想想都讓她覺得羞恥,但她最終還是做了,而且是憑著自己的心意來做的。 做了就做了,蘭姑絲毫沒有覺得后悔,而且如今想到那些村民對自己的指摘,蘭姑都不覺得憋屈了。 以前她還是太在乎村民對她的看法,太在乎自己的名聲,如今想想,名聲不能當飯吃,還是自己快樂最重要。 霍鈺吃了早飯后,便出了門。林衛(wèi)已經(jīng)隱身在外頭許久,見霍鈺出來,便現(xiàn)了身,“爺。”林衛(wèi)躬身行禮。 霍鈺頷首,牽著馬朝著屋后的幽僻小路走。 林衛(wèi)跟上,向他稟報李天寶的事,“屬下在李天寶家里守了幾日,并沒有看到李天寶的身影。賭場那邊的人也還在找李天寶,這李天寶應(yīng)該是偷偷躲了起來?!?/br> 霍鈺雖在聽著林衛(wèi)的話,但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等他稟報完,霍鈺淡聲道:“這幾日你便守在這里吧,不用去找李天寶了?!?/br> “是?!绷中l(wèi)停下腳步。 霍鈺忽然也停了腳步,轉(zhuǎn)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林衛(wèi)。 林衛(wèi)被他盯得有些忐忑,“爺還有其他事么?” 霍鈺突然問了句:“林衛(wèi),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林衛(wèi)愣了下,不知道霍鈺為何突然這么問,又見霍鈺神色嚴肅鄭重,心里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屬下今年二十二,爺,怎么了?” 霍鈺收回目光,目光深沉地看著遠處的方向,淡淡問:“你睡過女人么?” 林衛(wèi)呆住,隨后臉上驀然脹紅,他搖了搖頭,又見霍鈺沒看他,張口回道:“屬下還沒睡過女人?!绷中l(wèi)慚愧地說道,他一直跟隨在霍鈺身旁,專注做事,根本沒有空閑時間去找女人。 他家爺怎么突然問起這種事來?林衛(wèi)有些詫異地看向霍鈺。 霍鈺聞言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么,跨上馬徑自走了,留林衛(wèi)站在原地一臉呆滯,只覺得云里霧里,不知所措。 霍鈺其實有些在意蘭姑是否滿意他的表現(xiàn),任何一個男人想必都會在乎這點吧?;翕暼缃裼X得**一事就和他打仗一般,紙上談兵終覺淺,實際cao練起來并不容易。這是他第一次實戰(zhàn)cao練,他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一舉一動,只知進不知退,蠻橫攻擊,最后慘敗收場。 霍鈺到底年輕好勝,被女人壓在下方已經(jīng)有失尊嚴,結(jié)果還控制不住自己,提早交代了,這讓霍鈺更覺屈辱,不服氣。他甚至想立刻拉著蘭姑大干一場,然后打敗她征服她,讓她可憐兮兮地哭著向自己求饒。當然這是他心中的想法,并沒有付諸行動。打仗絕對不是蠻干,接下來他得有所準備。 對當下的他而言,奪回一城比做這事本身會得到的快樂更加重要,這已經(jīng)成為他另一個戰(zhàn)場,贏才是他想要的。 蓮花翁的別館依山而建,占地面積遼闊,里面還有漁莊稻舍、蹴鞠場、射圃等供人游玩取樂的地方。 今日蓮花翁心血來潮,請了一幫好友去射圃射箭,霍鈺也被邀了去。霍鈺在他這里當武師的時間也不短了,但真正教人武藝的時間卻少之又少,幾乎都是陪著蓮花翁在別館里到處游玩,霍鈺甚至有種自己只是來這做客的錯覺。 “咻”一聲,一支羽箭驀然離弦,以破竹之勢朝著遠處的二尺圓箭鵠射去,砰的一聲,箭矢正中靶心,未差一絲一毫。 霍鈺眼底的銳利之色一斂,收起弓箭,身后傳來蓮花翁洪亮的聲音:“九弟的這箭法果然不同凡響?!?/br> 九弟是蓮花翁對他的稱呼,因為霍鈺曾與他說過自己在家排行第九,所以蓮花翁便稱他為九弟。蓮花翁比他年長不少,甚至算得上是他的祖輩,霍鈺原本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蓮花翁心態(tài)又有如年輕人,他稱呼他一聲弟,霍鈺并無異議。 聽了蓮花翁的話,霍鈺神色一動,回頭看向蓮花翁,見他撫著胡子,臉上盡是贊賞之色。 ‘果然’兩個字讓霍鈺心底微微感到疑惑,倒是有種他早知曉他箭法高超的感覺?霍鈺還未深想,耳畔又響起一嬌滴滴的聲音: “郎君箭法高超,可否教一下妾身?” 霍鈺側(cè)目看過去,見銀仙裊裊娜娜地行至自己跟前,身上換上了便于行動的窄袖長裙,頭上也挽了個簡單輕巧的髻子,沒什么發(fā)飾,整個人少了幾分嫵媚妖冶,多了幾分英姿颯爽,她這樣的打扮更加像牧云音,但卻不如牧云音大氣,冰冷。 想起牧云音那一刻,霍鈺俊臉不由冷了些許。 見霍鈺不應(yīng)聲,銀仙臉色微變了變,這時一旁的蓮花翁似笑非笑地說道:“銀仙如此好學,九弟教一下她又何妨?” 霍鈺看了蓮花翁一眼,自然不好讓蓮花翁沒臉,于是把弓箭交給了銀仙。銀仙將箭搭上弓,試了試。 霍鈺一看她柔柔軟軟,完全不擅長的樣子,根本沒了教她的興趣。 為什么有的人就沒點自知之明?霍鈺表面雖保持著溫和的面色,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不快。 銀仙回眸看向霍鈺,盈盈一笑,問道:“郎君,您看看妾身這樣對么?” 霍鈺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隨口敷衍了句:“手臂再低一些?!?/br> 銀仙將手臂低一些,纖長的眉微微一蹙嬌怯怯地說道:“這樣么?可是妾身覺得很別扭?!?/br> 霍鈺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戲,心里著實有些不耐煩,見一旁的蓮花翁拿起弓箭去射箭了,并沒有在看她們這邊?;翕曆垌⒉[了下,拿起一支箭走到銀仙身上,打了下她的后背,“背挺直一些。” 被霍鈺一打,銀仙身子瞬間一顫,手臂又軟了下去,然后嬌兮兮地看著他,“郎君,妾身還是不會。” 她要是男人,霍鈺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里還由得她在這里矯情做作? 霍鈺忽然想到,蘭姑也差不多似她這般勾惹他,但霍鈺對蘭姑的行為卻不覺得反感,而對銀仙勾惹他的行為卻無比厭惡,是因為她長得像牧云音? 不論如何,他對眼前這女人完全沒有興趣,他如今滿腦子還是想著要讓家里那個女人哭著向他求饒。 霍鈺想到蘭姑,便不禁想起昨夜的美麗風光,那在他眼前不住搖晃起伏的傲挺峰巒,其實那樣的感覺也不差,只不過他還是要贏她。 銀仙沒得到霍鈺的回應(yīng),不禁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卻對上他深如瀚海的眼眸,心不由狂跳了下,她羞澀地喚了句:“郎君?” 霍鈺回過神來,看向嬌滴滴的美人兒,劍眉不覺微蹙,隨后唇角微勾,放下箭,大掌握住她的肩頭,幫她調(diào)正姿勢,又抬起她的手臂,唇在她耳畔輕吐氣息:“就這樣,站穩(wěn)?!?/br> 灼熱的氣息灑在銀仙的耳朵上,身后是他寬闊結(jié)實的胸懷,就在她感到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時,耳邊的人卻低聲說道: “銀仙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別在我面前耍把戲,我對你一點沒興趣?!彼麎旱偷穆曇敉钢f不出的冷厲,霍鈺很少對女人說這種毫不客氣的話語,但他真的厭煩了,不是每個女人向男人使用這招都會管用。 銀仙被霍鈺狠狠嘲諷了一番,臉色驀然慘白如紙,隨后有些狼狽地往前走了幾步,遠離霍鈺,她轉(zhuǎn)頭看向他,嫵媚的臉羞得脹紅,“你……” 銀仙轉(zhuǎn)頭看向蓮花翁那邊,他正與其他人談笑,并未注意到他們這邊,便忍不住質(zhì)問霍鈺道:“妾身覺得你似乎很厭惡妾身,這是為何?” 霍鈺冷漠地看著面前這張讓他感到熟悉的臉,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冷淡地說道:“銀仙姑娘以后莫要再做這種事了。” 厭惡她?或許吧。又或許,他厭惡的另有她人。 第41章 蘭姑帶著崽崽去屋后頭的竹林里挖了點竹筍, 回來時,看到王文清院門口來了幾名漢子,正在糾纏著王文清, 蘭姑隱約聽得其中一人要王文清還什么錢。 聽到動靜,那幾人朝著蘭姑看來,見蘭姑生得好看, 不禁多看了幾眼,有的人還朝著蘭姑擠眉弄眼, 有勾搭之意, 蘭姑并不理會。 王文清也朝著她看過來一眼, 只見他神色慌亂, 臉色脹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蘭姑與他一對視上, 便下意識地避開目光,蘭姑不想惹上事,畢竟她們只是孤兒寡母,哪里幫得上什么忙,她打開院門,匆匆把崽崽拽進院中, 閂上院門,心里卻對王文清甚是過意不去。 她讓崽崽進了屋,自己提著裝著竹筍的籃子走到水井旁,把竹筍拿出來, 假裝要洗,卻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這五兩銀子的欠條可是你爹親手寫的,這字跡你應(yīng)該認得吧?別以為你爹死了,這債就沒了, 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甭犓穆曇暨€算是和氣。 緊接著另一公鴨嗓音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說道:“別和他說廢話了。王文清,你若不把錢交出來,就用一只手來償還吧?!?/br> 王文清是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那幾名兇神惡煞的大漢,慌亂無措地說道:“各位好漢,卑人一定會還你們銀子的,只不過卑人如今囊中羞澀,還請幾位好漢再寬宥些許時日。” 又是那公鴨嗓音的男人說道:“你爹之前便是和你這樣哀求我們寬宥一些時日,次次如此,結(jié)果拖到人都沒了。我今天話就撂在這了,你要不把錢還了,要不就把手給剁了,沒得商量?!?/br> 說著便叫其余兩人架住王文清,隨后又沖著另一人叫道:“把刀拿過來?!?/br> 見此架勢,王文清嚇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起來,“各位好漢還請饒恕則個,卑人一定會把錢還上的,只是卑人現(xiàn)在身上真的沒錢。卑人在村里開設(shè)了個學館,再過不久肯定會有人把孩子送來學館,到時得了束脩,卑人會立刻把錢還你們!” 公鴨嗓男人冷笑道:“這村里的人都是一幫窮鬼,哪個上得起學?少說大話,你到底還不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