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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與寡婦在線閱讀 - 將軍與寡婦 第27節(jié)

將軍與寡婦 第27節(jié)

    這兔子是霍鈺之前上前打獵時捕捉到的,崽崽很喜歡,便把它留下來養(yǎng)了,一直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

    霍鈺抓起兔子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看到有什么外傷,不過這兔子這幾日幾乎都沒進食,但腹圍卻比之前更大??粗駪脩玫哪樱翕暡聹y這兔子可能活不長了,但霍鈺沒忍心告訴崽崽,怕他難過。

    霍鈺沉吟片刻,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溫聲說道:“崽崽,小兔子可能有些孤獨,它想娘親了,不如我們把他放回到山里吧?”

    崽崽一聽要把兔子放走,小嘴瞬間一扁,不樂意道:“不要,崽崽在和小兔子在一起?!?/br>
    霍鈺見狀仍舊耐心地說道:“可是它離開娘親很久了,要是崽崽離開娘親很久,會不會也會很難過?也很想見娘親?”

    崽崽聞言重重地點點頭,看了看兔子,又看看霍鈺,金豆子一顆一顆往下掉,看得好不可憐,“可是崽崽舍不得小兔子?!?/br>
    霍鈺有些心軟,伸手給他擦去眼淚,

    柔聲說道:“叔叔用木頭給你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兔子,你想它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

    崽崽一聽,這才收了眼淚,高興地點頭,“好?!?/br>
    霍鈺莞爾一笑,又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崽崽真乖?!?/br>
    蘭姑從浴房出來,便看到這副溫馨的畫面,眼神不禁一柔,其實她在浴房里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別看這男人平日里好像待人冷淡且疏離,但他卻有著溫柔又耐心的一面。蘭姑唇角不由上揚,卻想到兩個月后他就會走,唇邊的笑容漸漸收斂,隨后低低嘆了聲。等他走后,她卻不知要如何向崽崽交代。

    霍鈺聽到那一聲嘆息,轉(zhuǎn)頭看過去,見蘭姑已從浴房走出來,便站起身朝著她走去,“還要我背你回去么?”他語氣似極其的認真。

    當(dāng)著崽崽的面,蘭姑哪里還好意思讓他背自己回去,蘭姑搖了搖頭,啞著嗓子道:“洗了熱水澡后,感覺好了很多,我自己能走?!?/br>
    “那便好?!被翕暺鋵嵵浪龔囊婚_始就是裝的,只不過沒戳破她的謊言罷了,想必她自己也是心領(lǐng)神會的,“藥我放在你屋里了,現(xiàn)在就去喝吧?!?/br>
    “嗯?!碧m姑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向來不喜歡吃藥的,那味兒苦得讓人難以忍受。

    回到屋中,蘭姑磨蹭著不想不吃藥,一會兒說等涼一點再喝,等涼了又說頭痛想躺一會兒再喝。霍鈺看出來她根本就不想喝藥,哪里由得她任性,直接把碗端到了她面前,語氣嚴肅道:“遲早都是要喝的,別拖下去了,不是還有蜜餞么?吃完你可以吃一顆蜜餞。”

    蘭姑被他毫不留情地捅破她不愿意喝藥的事實,不禁氣得瞪圓了眼睛,直到聽說可以吃蜜餞,蘭姑才不情不愿地接過碗。

    一旁的崽崽一聽說蜜餞,立刻說道:“崽崽去拿蜜餞。”說著就跑去拿蜜餞去了。蜜餞是霍鈺前天買的,蘭姑怕崽崽吃多了長蟲牙,一天只準(zhǔn)他吃一兩顆,因此這會兒還有很多。

    蘭姑猶豫了片刻,才一大口把藥喝完了,苦得她直皺眉頭。崽崽已經(jīng)把蜜餞拿過來,見蘭姑喝完了,就拿出一顆蜜餞,塞進蘭姑嘴里,等她含了一會兒后,拉了拉蘭姑的手,關(guān)切地問:“娘,還苦么?”

    甜意在口腔里彌漫開,將那股苦澀的味道壓了下去,蘭姑笑著搖了搖頭,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不苦了?!?/br>
    “娘吃了藥,病很快就會好的?!贬提桃贿呎f著,一邊拿起一顆蜜餞塞進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崽崽也吃一顆。”

    蘭姑見狀不由失笑,真是人小鬼大,蘭姑看了霍鈺一笑,見他也微笑看著崽崽,心思一動,與崽崽說道:“你不給叔叔吃一顆么?”

    崽崽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叔叔不愛吃甜的?!?/br>
    蘭姑看了霍鈺一眼,霍鈺微笑點了點頭,蘭姑便沒再說什么,喝了藥之后,蘭姑覺得頭暈沉沉的,讓霍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漱了漱口,便躺回到了床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蘭姑這病過了七八日才徹底地走,蘭姑病好之后就打算去鎮(zhèn)上一趟,把繡品交給吳氏。

    霍鈺今日去了蓮花翁的別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她病得這些天,只要他在家,她幾乎都不用干活,只待在床上做繡活,累了就躺下休息,蘭姑度過了最愜意的幾天,遺憾的是她身體有些不適,不過,要不是身體不適,她也不可能讓自己閑下來。

    蘭姑從吳氏那里出來,便去了上次的酒樓打包了幾樣好菜,打算犒勞一下霍鈺,這幾日他幾乎包攬了家里所有的活,蘭姑很是感動。蘭姑還沽了一壺酒,這酒是為了增加情調(diào),蘭姑希望今夜能夠和他成了好事,之前都是一波三折,她這顆心一直被吊得不上不下,著實叫人難耐,蘭姑不希望今夜再出現(xiàn)任何絆腳石。

    暮色四合時,霍鈺還沒回來,蘭姑等了大半日不免有些焦躁起來,也無心做繡活。崽崽肚子餓喊著要吃飯,蘭姑便讓他先吃了,隨后又給他洗了澡,把他放到床上,讓他自己玩?;翕暯o他用木頭刻了一只十分可愛的兔子,他昨日才拿到,一直愛不釋手。

    天漸漸暗了下來,霍鈺還沒回來,蘭姑索性也去洗了澡,用桂花胰子把渾身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凈凈,且香噴噴的,又穿上了之前縫制的新衣服,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天徹底黑了下來,崽崽自己玩著就睡著了,蘭姑剛點上油燈,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蘭姑心臟猛地狂跳了下,提著油燈急匆匆地走出屋子,直到大門口才緩下腳步,以平常的速度走出去打開院門,看到霍鈺那一刻,心又是咚咚狂跳幾下,“你回來了。”

    “嗯?!被翕暡]有留意到蘭姑異于平常的神態(tài),牽著馬進院。

    蘭姑見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今日與往日有些不同,內(nèi)心有些小失落,不過很快便恢復(fù)過來,她含笑道:“我買了很多菜,就等著你回來呢,你吃晚飯了么?”

    霍鈺已經(jīng)吃過晚飯,但聽她如此說,不想拂她心意,便道了句:“沒吃?!?/br>
    蘭姑臉上笑容瞬間加深,脧了他一眼,又微微垂下眼眸,“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熱一下菜,等你洗完出來就可以吃了。”

    霍鈺才剛回來就被她催促著洗澡,這讓霍鈺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他側(cè)目看了她一眼,恰好與她曖.昧的對視上,又注意到她比平常精致不少的穿著打扮,瞬間有些明白過來,呼吸不由一窒,霍鈺其實并沒有做好準(zhǔn)備,但似乎也不想拒絕,于是他沉聲道:“嗯,我這就去洗。”

    蘭姑熱好了菜,把菜端上飯桌,等了很久,霍鈺才從浴房出來,他穿著她親手給他縫制的月白色袍子,腰束同色寬帶,長發(fā)半挽披在身后,愈發(fā)顯得寬肩窄腰,修長挺拔,龍行虎步間有股強大的威儀與氣魄,當(dāng)他撩衣坐下來時,蘭姑聞到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桂花胰子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蘭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動作從容淡定地拿碗給他盛上湯,然后她的心跳已經(jīng)跳得十分劇烈,她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的顫抖,直到把湯放下那一刻,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平穩(wěn)心跳。

    霍鈺端起碗嘗了口湯,湯是鯽魚湯,湯色呈濃白,上前還漂浮著點蔥花,嘗起來十分鮮美可口。

    蘭姑心跳漸漸恢復(fù)平穩(wěn)后,期待地問:“味道如何?這湯是我自己燉的,這幾樣菜都是在上次那酒樓里買的。”蘭姑煲湯的手藝比炒菜的手藝要好很多,蘭姑自己也知道。

    “味道不錯?!被翕曎澋?,抬眸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你身體剛剛?cè)嗪赛c,對身體有益?!?/br>
    這話原是很平常的話語,可是此刻從霍鈺的口中說出,卻給人一種隱有深意的感覺。蘭姑禁不住也抬眸朝著他看去,而后瞬間被他那深邃的眸光吸引了去,兩人對視了良久,蘭姑漸漸臉紅心跳起來,蘭姑有時雖然大膽,但真到了這種時刻,終究擺脫不了有些害羞。最終是她先躲開了目光,手剛要拿起湯勺,手一軟,湯勺掉到了桌底中心。

    蘭姑和霍鈺同時彎下身子去撿,霍鈺比她更快一步,她的手就握在了他的手背上,兩人同時一怔。不過輕輕的一觸碰,便引動了蘭姑的無數(shù)心思,她像是被燙到一樣,連忙縮回手,任由著霍鈺把湯勺撿起來,拿到外邊去洗。

    蘭姑看著他那高大魁偉的背影,蘭姑心如擂鼓,一股難以言喻的緊縮感突然間從小腹中生起,隨后又感到小腹里面空蕩蕩的,渴望被什么填滿。是太饑餓了吧……她中午只吃了一點,晚上又等到現(xiàn)在。蘭姑為自己的急切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第39章

    霍鈺拿著洗干凈的湯勺回來, 交到蘭姑手中。

    蘭姑伸手接過,指尖不經(jīng)意間門與他的手相觸,蘭姑心瞬間門顫了下。她還沒有開始喝酒, 便感覺腦子里暈乎乎的,身體軟綿綿的, 像是醉了一樣, 接下來的事還如何能夠順利進行?蘭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不被他的色相蠱惑。

    “怎么了?”霍鈺見她突然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問。

    蘭姑臉一熱, “沒什么?!鳖D了下, 又道:“我去把門關(guān)了, 免得招蚊子進來。”蘭姑說著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門關(guān)起來, 并閂上。

    蘭姑本是想站起身做點事情,舒緩一下心中的緊張感,但這舉動到了霍鈺眼中又是另一層意思, 霍鈺目光微沉,嘴里的湯已經(jīng)嘗不出是什么滋味。

    蘭姑又暗暗吸了一口氣,感覺那劇烈的心跳緩和些許后, 她轉(zhuǎn)過身, 臉上含著淺淺的笑容, 若無其事地回到霍鈺的對面坐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 隨后沉默地低頭喝湯,一時間門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等霍鈺喝完了湯,蘭姑才拿起酒壺, 往酒杯上倒?jié)M了酒,一杯遞給他面前,一杯自己拿了,然后找借口說道:“這么好的菜,不喝點酒浪費?!?/br>
    霍鈺端起酒,沒有喝,拇指指腹無意識地撫摩著杯沿,目光掠向她的面龐,唇角微勾:“我記得你酒量不是很好?”上次吃烤鹿rou的時候,她沒喝多少酒就醉得不省人事,還是他把她抱回到床上的。

    兩人雖未明說,但都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他們現(xiàn)在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似乎帶著某種含義,輕輕的撥動著人心。像霍鈺這句話,就仿佛在提醒她別喝醉,免得待會兒誤了事。當(dāng)然,這有可能只是她的猜測。

    “我喝少一點,你……也別喝太多,小心醉了?!碧m姑笑睇了他一眼。上次是她裝醉的,因為太過丟臉。蘭姑這次自然不敢喝太多,這酒喝一點可以壯膽,可以怡情,但要是喝醉了就會弄巧成拙了。這種傻事她不干。

    霍鈺揚了揚眉,眼里盡是不以為意,這點酒自然是醉不倒他的,兩人碰了下杯。

    蘭姑兩片唇含著杯沿,抿了一小口酒,那燥烈感覺,燒得她小腹涌起一股滾.燙的熱.流。

    霍鈺將酒一飲而盡,半揚著臉,深邃的眼眸斜斜地朝著她往來,里面仿佛有著散不開的濃暗,蘭姑只覺得那股熱.流又緩緩向下流淌,聚成了濃稠的東西。

    她動了動身子,有些不適地將兩只膝蓋微微并緊。將酒杯放下,蘭姑又拿起酒壺為他斟了滿滿一杯。

    霍鈺端起酒杯就要喝,蘭姑連忙伸手擋在他的酒杯之上,一抬頭對上霍鈺那別有深意的目光,蘭姑瞬間門縮回手,知道自己的意圖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她有些羞臊,卻還是叮囑道:“你吃些菜,別光喝酒?!碧m姑說著夾起一塊沒有骨頭的燒鴨rou放進他的碗里,“你嘗一嘗這rou,看好不好吃?!彼钦媾滤砹?,不論如何,今夜都必須成事,不然她將徹夜難眠。

    霍鈺明白蘭姑的顧慮,但他的心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從容,仿佛掌控著一切的感覺,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緊張是在所難免的,他需要酒來緩解身體那股緊繃感,霍鈺拿起筷子夾起碗中的rou送進嘴里,慢條斯理地咀嚼著,然后咽下去,微頷首,“好吃?!彼S口說道,其實根本沒嘗出是什么味道。

    蘭姑也喝了碗湯,這會兒已經(jīng)感受不到饑餓,但她明白這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不知道為何,她今日格外的緊張,明明之前都沒這樣,難不成是他讓她等太久了?

    做那種事是需要體力的,于是蘭姑勉強自己又吃了點菜,她的目光隔一會兒便往霍鈺瞟一下,覺得他仍舊一副從容自若的神態(tài),并沒有被酒迷.亂心智。蘭姑不想他太過理智,免得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又找各種理由拒絕她,蘭姑拿起酒杯又和他碰了一杯,等他把酒一飲而盡后,繼續(xù)往他杯中倒酒,然后找話聊:“你今日去蓮花翁那里,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霍鈺并沒有遇到有趣的事情,但聽蘭姑如此問,還是思索了一番,“今日蓮花翁在別館辦了個詩會,有位客人醉酒后倚在湖邊闌干吟詩,結(jié)果不小心掉進湖里了?!边@應(yīng)該不算是趣事,但他找不到可以說的事了。

    若是以往,蘭姑一定會覺得很好笑,但她此刻完全沒有感覺,全部心思都在別處,便只是懶洋洋地問:“那打撈起來么?”

    霍鈺淡淡回道:“嗯,打撈上來了。”

    蘭姑心神恍惚,“幸好有人在旁邊,不然得淹死?!?/br>
    霍鈺點頭,“嗯?!?/br>
    兩人其實都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扯到哪里算哪里,談話的內(nèi)容其實是空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蘭姑一直在留意霍鈺的神情,霍鈺那雙深邃沉斂的眼眸漸漸浮起迷離的濕.潤感,不似方才那般鎮(zhèn)定,感覺他喝得差不多了,蘭姑就把酒壺收了起來,不再給他倒了。

    蘭姑自己喝了兩杯,這酒很烈,蘭姑只覺體內(nèi)熱烘烘的,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你……吃飽了么?”蘭姑看著霍鈺,小聲地問。

    霍鈺被她那話中透出的含義弄得心神一蕩,他喉結(jié)動了下,低聲回:“嗯?!?/br>
    兩人雖然心領(lǐng)神會,卻不知如何開口讓事情更進一步。

    霍鈺因為習(xí)慣了蘭姑主動,加上覺得這事是她更加急切一些,所以他在等她主動提起。而蘭姑是覺得她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夠明顯了,先前她又主動很多次,所以這次她該矜持一些,等他主動邀請。

    他們兩人皆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便只是沉默的對視著,都在等著對方開這個口,氣氛漸漸變了,變得曖.昧中又透著些許尷尬。

    在確定霍鈺不會主動邀請后,蘭姑內(nèi)心嘆了聲,想了下,站起身,“我收拾東西?!?/br>
    在往霍鈺那邊走時,蘭姑腳尖突然碰到椅子一角,身子不由踉蹌了下,耳邊響起霍鈺低沉的聲音:“小心。”緊接著蘭姑就被霍鈺抱了個滿懷。

    霍鈺并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但卻順勢抱住她,給了兩人更進一步的契機。被他那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那一刻,蘭姑身子瞬間門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像是醉醺醺一般。鼻尖縈繞著桂花的淡香和酒香以及成熟男人的陽剛氣息,蘭姑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灘春水,腦子再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霍鈺也覺得自己懷里的女人像是沒骨頭似的,柔軟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霍鈺目光一沉,“東西等一下再收拾?”

    蘭姑巴不得如此,點點頭,回:“好?!?/br>
    霍鈺大掌抬起她的下巴,正要低頭吻下去。

    蘭姑屋里忽然傳來崽崽的哼唧聲,兩人頓時一僵,就像是一根干柴被丟進烈火中,剛剛?cè)紵饋?,瞬間門被一盆水澆熄?;翕暉o奈地放開了她,笑了笑。

    蘭姑內(nèi)心長嘆一聲,手輕撫了下他的襟口,聲音帶著點幽怨:“你……你先去屋里,待會兒我過去找你。”

    霍鈺微頷首,“嗯?!?/br>
    蘭姑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屋,到了門口,又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霍鈺從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中看出些許慾求不滿,不由微微一笑。

    蘭姑回了自己的屋子,崽崽地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看到蘭姑進來,便嚷著要尿尿,蘭姑帶著他去尿了,小家伙尿完回到床卻睡不著了,要蘭姑陪著他睡,蘭姑半躺在床上,輕拍著他的背,給他唱著童謠哄他入睡,沒過多久,他便睡沉了。蘭姑這才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蘭姑內(nèi)心的緊張感倒是消失了,整個人又恢復(fù)了平常心態(tài),她理了理衣服鬢發(fā),才走出去。

    剛來到霍鈺的屋門前,一眼看到霍鈺端正嚴肅地坐在床上,腰桿挺正,那鄭重其事的神態(tài)仿佛在等待她過來商議重要之事,不似方才在外頭的輕佻散漫,眼底那迷離醉意也蕩然無存。

    蘭姑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只覺得自己白費了一番功夫,早知如此,一開始便順其自然算了,折騰這么多做什么呢?蘭姑走到他的床旁邊,與他并肩而坐。

    霍鈺側(cè)目看了她一眼,沉聲問:“崽崽睡著了么?”

    蘭姑低著頭,沒看他,“睡沉了。”說著瞄了窗戶一眼,轉(zhuǎn)頭看霍鈺,“你……窗戶關(guān)好么?”她沒忘記上次窗戶突然被吹開的事。

    霍鈺聲音愈發(fā)的沉:“關(guān)好了?!?/br>
    一問一答之后,霍鈺深邃的黑眸掠了她一眼,征詢道:“我們歇下吧?”

    蘭姑突然間門感到口干舌燥,她小聲回:“好。”

    兩人都不想再等待,免得又生阻礙,也不想再多費唇舌說著些沒意義的話,所有的話都等到干完正事再說。

    蘭姑的肩膀被一雙炙.熱的大掌握住,蘭姑像是被人蠱惑一般,目光癡癡地看著那張在昏暗光線中顯得格外深邃英俊的臉,隨著他臉慢慢地貼近,那偉岸的身軀帶著迫人氣勢朝她侵襲而來。

    吻落在她的唇上,還是熟悉中強勢的感覺,蘭姑不是什么不諳事的小姑娘,見他主動吻了她,立刻勾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yīng)他,然后配合著他那沉重的力道躺下去。

    霍鈺其實很緊張,甚至有些害羞,然而他臉上的情緒控制得很好,給人一股從容自若,一切盡在他掌中的感覺。

    霍鈺含住她的下唇,輕輕的吸.吮了下,隨后在她唇邊低聲呢喃:“我會不會壓疼你?”這么攬著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瘦小,他知道自己的身材高大,且很重,整個人壓下去,對她而言,可能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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