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美人的繼室之路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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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珍姐兒的病情,范大夫走了,由京城的兩位醫(yī)生接手。 一位是御醫(yī),公事繁忙,名聲大,去請十次,只能請到兩、三次,于是慢慢地,多半是請同仁堂大夫。 同仁堂的大夫與曹延軒談過,婦科上的事得徐徐調(diào)理,府里人參燕窩阿膠雞湯的吃著,虛火太旺,吩咐補品減半,讓珍姐兒日日喝小米粥;另一方面,大夫叮囑“郁怒傷肝、氣滯血瘀,病人不可生氣,不可浮躁,藥喝多了也不好,平日不妨讀讀書,亦或其他喜歡的事,在府里散一散?!?/br> 近來珍姐兒病一次,便請一次大夫,每回的診斷和方子都差不多,今日亦是如此:曹延軒拿著藥方細看,便知道,女兒沒什么大礙。 就像證明這句話似的,珍姐兒帶著nongnong的藥香出來,板著個臉也不行禮,由丫鬟扶著坐到父親身邊。 曹延軒提起精神,“近日做了些什么?”珍姐兒悻悻地,半日才答:“我能做什么?在屋里待著罷了?!?/br> 曹延軒笑道:“沒幫你六妹做些嫁妝?你五meimei、七meimei都給你meimei繡東西呢?!?/br>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珍姐兒立刻不樂意了,“六妹嫁的是舉人,嫁妝里還少的了好東西?就少我一點子針線不成?” 曹延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是什么話?你成親的時候,你meimei給你繡了東西,你也該表表心意?!?/br> 珍姐兒冷冷道:“爹爹,您若把我嫁給別人家,我也好端端給六妹繡枕巾帕子被褥,如今我抬不起頭,沒那個臉,做的東西怕六妹嫌棄,何必吃力不討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曹延軒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端起茶盅道,“今日花錦明來,說,他母親和他伯母昨日到了京城,歇息一日,明日到家里來拜訪。” 又問“上個月,我就問過你,月初又問過。珍兒,你告訴為父,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仿佛聽到什么稀罕事似的,珍姐兒嗤笑:“爹爹,您可真有意思,我能有什么打算?他一門心思不和我過日子,我打算什么,有用嗎?” 自從花錦明直截了當?shù)卣f“和離”,這段時日,珍姐兒就像一只受了驚的刺猬,誰靠近,都會抖著滿身的刺,扎對方個頭破血流。 曹延軒耐著性子勸:“以前的事不去說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拿個準主意。” “和離,和離!”珍姐兒咬牙切齒地,“他為了他家的人拋下我和喜哥兒,我忍了,他家那個樣子,我還沒說什么,他居然嫌棄起我來了!我為了他,日日離不開湯藥,他他他連考場都進不去,他居然....” 曹延軒皺起眉,“你只管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和花錦明分開?” 珍姐兒像鸚鵡一樣重復著:“憑什么?應該我看不上他的,憑什么他要和我和離?爹爹,你告訴他,我不答應,我成了這個樣子,他憑什么甩手就走?” 曹延軒無可奈何,便說:“既不想和離,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可曾與花錦明商量?花錦明是要回金陵的,你可愿和他回去?回去了怎么生活?喜哥兒長大,打算做些什么?你有打算做些什么?” 回金陵?金陵城已經(jīng)沒有花家了,準確地說,那座傳承百年的府邸,已經(jīng)不再屬于花家了。 珍姐兒想一想便怒火中燒:“他們賣房子都不告訴我,爹爹,他們太欺負人了!”又想起兒子:“想搶走喜哥兒?讓他們從我的尸首上踏過去!我掙命般生下喜哥兒來,他花錦明倒好,還想把喜哥兒搶走!” 曹延軒這一輩子,從未有過如此憋悶、有火無處發(fā)泄的時候。 女兒什么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再指望女兒有什么主意,淡淡說了句“你歇著吧”就起身走了,留下珍姐兒在原地,淚水婆娑地嘟嘟囔囔“他憑什么” 作者有話說: ? 第122章 紀慕云沒有見到花家的人。 鶯歌打聽回來, “四小姐的婆婆和伯母到了家里”,“老爺和六太太去迎接”,“到了外院擺酒席”,“客人到內(nèi)院來了, 去看喜少爺”。 傍晚曹延軒才露面, 眉宇間有著“完成一件事情”的輕松, 更多的是憂心與cao勞,說了句“把話說清楚了。不合離, 喜哥兒留下”就不吭聲了。 聽起來, 是花錦明和珍姐兒對外頂著夫妻的名頭,實則分居兩地, 各過各的日子。這樣一來, 世人不會說曹家嫌貧愛富, 落井下石,喜哥兒也不用交給花家了。 紀慕云拍拍胸口, “如此最好,四小姐安心調(diào)養(yǎng), 喜少爺跟著您,長大讀書也好, 練武也罷,丹青下棋, 若是算術(shù)好, 管著家里的鋪子?!?/br> 有她這么說,曹延軒心里舒服一些,端起茶盅“隨他做什么, 平平安安就行了。” 孩子跟著誰, 就和誰親近, 珍姐兒這輩子有兒子在身邊,生老病死有了依靠。 可這么一來,花錦明回到金陵,納妾、生庶子女就是必然的了,若是有心,帶過來給珍姐兒磕個頭、敬杯茶,若是偷懶,亦或不把珍姐兒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必告訴曹家。 喜哥兒乃是花錦明的嫡長子,按理該繼承花家二房和花錦明的財產(chǎn)、人脈和名聲,如今花錦明功名上沒指望了,財產(chǎn)方面,會給他一份,多的會留給更親近、更喜愛的庶子女。 以珍姐兒和花錦明的冷淡,喜哥兒與花家長輩、堂兄弟姐妹不可能有情分,只能指望曹家的表兄弟了。 日子長了,珍姐兒母子的日子就很難了。 話說回來,兩人背靠曹延軒和曹家,這一輩子不會挨餓受凍,比普通人強百倍,若和媛姐兒、玉姐兒琳姐兒和金陵姐妹們比起來,就只有仰視的份兒了。 事關(guān)曹延軒的嫡長女,珍姐兒又是那個脾氣,紀慕云決定不觸霉頭,把話題轉(zhuǎn)開,問起喜哥兒的身體。 很快,珍姐兒的事情在府里主子間傳了開來。 三太太本來打算過完年就回金陵,因媛姐兒的婚事定了下來,便打算吃完喜酒再走。聽了這話,私下告訴六太太:“總算把喜哥兒留了下來?!绷灿跻豢跉?,“可不是,七叔沒白忙活一場?!?/br> 又低聲說“聽說那日,花太太本來是不同意留下孫子的,還是花錦明說,四小姐生的時候遭了罪,花太太才不說話了?!?/br> 三太太撇一撇嘴,“這種事情,男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等花錦明回了金陵,還不是想納幾個就納幾個,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這句話,六太太是贊成的,想想也發(fā)愁:“好在有七叔,四小姐的日子是不用愁的。” 因兩人是嫡親妯娌,又是無人處,三太太便說了心里話:“四丫頭那個性子,再好的日子,怕是也過不長。” 媛姐兒聽說了,難免胡思亂想,到紀慕云處念“怎么會這樣?” 自打去過雍和宮,紀慕云便畫了一幅白檀木佛像,掛起來給媛姐兒照著描,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四小姐跟著七爺,日子能過得安穩(wěn)?!?/br> 想到再過兩月,自己也要離開家,到一個陌生地方,和一個幾乎是陌生的男人朝夕相處,媛姐兒想想就心懷畏懼?!耙棠铮膉iejie雖然,雖然脾氣大了些,可,可花家的事,也不是四jiejie愿意的。花家未免也太無情無義了些?!?/br> 紀慕云喜歡媛姐兒的態(tài)度:珍姐兒對媛姐兒再不好,也是在家里,對外,兩人是曹家女,尤其是七房的女兒。 “夫妻之間的事,旁人誰也說不清。只能說,四小姐和四姑爺?shù)倪\氣差了些?!彼毤毟嬖V媛姐兒,“若沒有花家的事,兩人磕磕絆絆的,總能過日子;花家如今那個樣子,和我們家差得實在太遠了?!?/br> 見媛姐兒沒吭聲,她繼續(xù)道:“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若花家和我們家反過來,日子還能過,現(xiàn)如今,還不如好聚好散,免得日后落埋怨。” 這個道理,媛姐兒是明白的,心事重重地拉住她衣袖:“姨娘,若是,若是魯家也和花家一樣?” 這種事情,最好誰也不要遇到了,紀慕云安慰“傻孩子,哪里那么巧,都被我們家趕上了?” 媛姐兒固執(zhí)地很,“我就是很怕,姨娘,若是也遇到了,該怎么辦?” 她想了想,柔聲道“換成是我,花家一出事就要想清楚,是和花錦明過日子,還是回家來?” 紀慕云把畫像放到左邊,“若是舍不得丈夫和兒子,就告訴丈夫,告訴公公婆婆,我既然嫁進來了,就是花家的人,要在花家過一輩子。之后服侍丈夫,孝敬公婆長輩,撫養(yǎng)兒子,該怎么樣還怎么樣?!?/br> “就算花家落魄,家里的財產(chǎn)還在,加上我手里的嫁妝,日子是不發(fā)愁的,而且七爺這邊,必定心疼我,明里暗里貼補我?!?/br> “花錦明雖然不能科舉了,身上的功名還在,又有我們家?guī)鸵r,想做生意也好,當甩手掌柜也罷,讀書、丹青、岐黃、游山玩水,日子怎么不是過?喜哥兒雖不能科考,喜哥兒的兒子就能讀書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br> 媛姐兒聽得連連點頭。 紀慕云把硯臺放到右邊:“若是我心里過不去,不愿在兄弟姐妹間失了顏面,看不上花家,看不上花錦明,就告訴七爺,告訴家里,和花錦明好聚好散,大歸回家里來。” “有七爺在,必會給我做主,過兩年,給我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雖然,雖然少年夫妻情最重,可人心都是rou長的,只要后來的丈夫愿意和我過日子,我自然也能和人家舉案齊眉,再說還有家里呢!你說對不對?” 媛姐兒忙說:“可,喜哥兒怎么辦?” “有的時候,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顧得了東,就顧不了西?!毕哺鐑罕汝鸥鐑盒〔涣藥讱q,紀慕云也是關(guān)心的,輕輕嘆口氣:“這就是為難的地方,旁人是幫不上忙的,需得自己拿主意。六小姐,你記著我一句話,這世上,不怕選錯路,只要是自己拿的主意,再難也能走下去;最怕的就是既要往東,又看西邊好,左搖右擺的拿不定主意,白耽誤功夫,也落不下好下場?!?/br> 媛姐兒望著她鄭重其事的神色,一下子恍然大悟:珍姐兒可不就是這樣?一邊對花家心懷怨恨,看不起花家,對花家長輩無禮;一邊心底又舍不得丈夫,舍不得昔日情分,最終和丈夫、婆家離心,一步步鬧到和離的地步。最后留住了兒子,失去了丈夫,頂著紙面姻緣孤獨終老,這輩子一眼看到頭。 “我記住了?!辨陆銉耗樕l(fā)白,十分認真:“一定會注意的?!?/br> 紀慕云心里嘀咕“可別嚇到了”,安慰道“這世上的事,還是好的比壞的多。你啊,收拾收拾東西,敷一敷臉,安心出門子吧!” 聽到這話,媛姐兒臉紅了,按照剛才的思路講起來:“待我過去了,一定好好孝敬魯公子的母親,還有魯公子的父親?!?/br> 魯惠中父母是商戶,雖是兄長,論起身份就不如堂弟魯常寧了。 見紀慕云贊許地點點頭,媛姐兒又說:“魯公子下面有兩個弟弟兩個meimei,到時候,我一定幫著家里把弟妹照顧好。魯公子家里沒我們家大,人也沒我們家人多,我和四jiejie一樣帶四房陪房過去,也不知道夠不夠地方住....” 新嫁娘都是這樣子患得患失的。紀慕云拍拍媛姐兒手背,溫聲道:“六小姐,待你過去了,不妨緩一緩,看一看再說?!?/br> 媛姐兒不解,她便細細解釋:“魯公子家里和我們家不太一樣:魯大人是二甲進士,魯公子的父親是長子,管著家里的生意,身上卻沒有功名。魯公子這一輩,弟弟和魯大人的兒子都還小,看不出前途,兩家人都指望著魯公子?!?/br> “老爺把你嫁過去,一是與魯大人交好,魯家不會虧待了你,二是看好魯公子這個人?!彼Φ溃骸安贿^,男人看事情和我們女人家不同,與你日日打交道的其實是魯公子的母親魯太太、魯夫人和兩位魯小姐。你嫁過去,先不要急,看清楚每個人的脾氣秉性,誰打理家務誰對外應酬,誰喜歡什么誰不喜歡什么,誰大方些誰節(jié)儉些?!?/br> “魯公子有兩個弟弟,孩子方面的事,你就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不像花家。若你進門就有了身子,自然是好,若一時沒有,魯太太必然手把手帶你學習家務。六小姐,我們家比魯家富裕,老爺又看重你,你的嫁妝必然比兩位魯夫人、魯公子未來的弟媳和兩位魯小姐貴重?!?/br> 聽到這里,媛姐兒忙忙說:“我想過了,正想請姨娘幫著定一定:父親給我準備了田產(chǎn)、鋪子和宅院,因我嫁在金陵,宅院就買在京城。正是姨娘說的,我是長子長媳,理應幫著長輩,把家里擔起來。京城居,大不易,我想和婆婆商量,把每年的收益....” “是和魯公子商量?!奔o慕云打斷她的話,糾正道:“魯太太是你的婆婆,魯公子卻是你的丈夫,只要你和魯公子一條心,家里勢必重視你。再說,你和魯公子商量嫁妝收益,正好看一看魯公子這個人?!?/br> 媛姐兒睜大眼睛,“姨娘是說....” “魯公子會讀書,是最好不過的,可過日子離不開錢,魯公子對待錢財如何,我們還不知道?!奔o慕云把當年姨母教過自己的東西搬出來,“若是魯公子讓你把嫁妝收著,你就歡歡喜喜過日子,吃公中的用公中的,逢年過節(jié)給身邊人打賞,遇到家里人的生辰,備些貴重的禮物。若魯公子心安理得用你的嫁妝錢....” 媛姐兒一下子緊張起來,“那,那怎么辦?” 東府庶女秀姐兒的夫婿,就總想動用秀姐兒的嫁妝,令秀姐兒十分煩惱。 紀慕云給她一個“莫慌”的眼神,“若真如此,你就把小錢拿出來用,大錢捏在你手里,左右大件的東西是動不了的。然后你想辦法,把這事告訴你婆婆,看你婆婆怎么說。若你婆婆訓斥魯公子一頓,讓你把嫁妝給孫子孫女留著,方則罷了;若你婆婆覺得無所謂,那,六小姐就要小心了?!?/br> 多得是夫家是個空殼子,想方設(shè)法掏空媳婦的嫁妝,媛姐兒就聽琳姐兒說過,玉姐兒一個閨蜜遇到這種事情。 媛姐兒試探,“那,我就告訴爹爹?” 紀慕云搖搖頭,“你是嫁出去的姑娘,只要魯公子不寵妾滅妻,不對你動手,不變賣你的嫁妝,老爺也沒好的法子。我是說,若丈夫和婆婆都靠不住,六小姐還能指望兒女。只要你生下兒女,對婆婆恭恭敬敬,又有老爺撐腰,魯公子就不能對你如何?!?/br> “六小姐,說一千道一萬,我是想勸你,女人家嫁了人,丈夫是第一位的,只要和丈夫過得好,些許小錢不必放在心上;若丈夫不爭氣,或者有外心,你就得留心些,拿好手里的錢、顧好身邊的人?!?/br> “夏竹幾個,是府里調(diào)養(yǎng)出來的,對你最是忠心不過。萬一姑爺看中了,你要問過夏竹幾個的意思。”她壓低聲音:“依著我,嫁過去站穩(wěn)腳,把夏竹幾個嫁給姑爺身邊的小廝、伴當,日后用得著?!?/br> 媛姐兒聽得心服口服,連連點頭,心里想“姨娘真厲害,難怪姨娘進了府里,過得這么好?!?/br> 今日昱哥兒找寶哥兒玩耍,不在院里,兩人一個問的誠,一個答得真,說了一個下午的私房話,曹延軒回來,媛姐兒才忙忙走了。 曹延軒好奇,“說了些什么,這個時候了?!奔o慕云便把媛姐兒的緊張忐忑講了,“六小姐舍不得家里,我心里也難受?!?/br> 養(yǎng)女兒就是這點不好,早晚送到別人家里,曹延軒唏噓,“好在魯家祖籍離金陵不遠,騎馬就過去了。我打算給她多些嫁妝?!?/br> 他說的“多給”,是比照曹家嫁女兒時兩千兩的公中慣例。以三房為例,嫡女貴姐兒嫁妝五千兩,庶女素姐兒只有兩千兩。 西府只有曹延軒一位男丁,手頭比東府兄長寬裕得多,嫡長女珍姐兒出嫁時,連帶王麗蓉的嫁妝和私房銀子貼補,總共兩萬兩嫁妝--當然,為了家族顏面,寫在單子上五千兩,私下造冊、給花家過契的才是真實數(shù)目。 紀慕云贊道:“魯公子是長子長孫,下面弟弟meimei,六小姐嫁過去要主持中饋的,您貼補些,她以后也站得穩(wěn)些。” “大件家具料子,和她jiejie一個樣,我私下給她四千兩壓箱銀。”京城地價比金陵貴,曹延軒給媛姐兒買的陪嫁院子是三進的,地段頗佳,用了兩千余兩。“加起來差不多了。” 這么算起來,媛姐兒的嫁妝過了一萬二千兩,紀慕云開箱籠拿出一袋珍珠:“前年過年,您帶回來的。我想給六小姐添些東西,釵簪什么的,樣樣是您給我的,我舍不得,打算把這珠子給六小姐做個項鏈,或者打個珠釵?!?/br> 曹延軒心情好了一些,接過來拿出一顆珍珠把玩,“從廣東那邊過來的,很是難得,你留兩顆吧。” 她笑道:“有您在呢,還怕沒好東西?” 作者有話說: 求兩個預收兩個預收兩個預收 ? 第12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