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食爆紅你說這是戀綜? 第184節(jié)
“什么甜味的東西都跟假的一樣,只剩下了苦澀?!?/br> “不對,可能還有一點酸……” 林之景的煩惱,永遠離不開他密切關(guān)注的甄酥。 他醉意濃郁的眼眸,深沉陰冷,有著蛇一般的獠牙,“你看上李毅生哪兒了?” 甄酥臉色蒼白,聽他胡言亂語。 林之景應當是喝了許多酒,在燈光璀璨的宴會廳,琢磨不出想要的答案。 “他是個瘋子,他心里只有自己?!?/br> 一時之間,甄酥不知道他說的是李毅生還是他自己。 林之景???說李毅生是瘋子,卻瘋了一樣,抓住了甄酥肩膀,聲音低沉: “他該死?!?/br> 也許是死亡的恐懼,令甄酥找回了聲音,她視線從林之景一身深綠,挪到了那輛可怕的幽綠之上。 “……這是你的車?” “喜歡?” 林之景的執(zhí)著驟然變換,他強行攬著甄酥,往那輛像極了撞向甄酥的車輛走去。 “我?guī)闳ザ碉L——” 甄酥大腦一片空白。 她應該狠狠推開林之景,又或者應該提前報警。 醉駕、酒駕、車禍的各種可能性縈繞在腦海,燒壞了她的理智。 是這輛車? 是林之景? 這樣的可能性令她渾身灌鉛如墜冰窖,只覺得《浪漫的法則》是什么怨念循環(huán)的節(jié)目,到底藏著多少她沒能窺破的陷阱。 車門打開,副駕駛席赫然眼前,甄酥的心慌亂中找回了理智。 酒駕、醉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打出電話報警,把林之景送進去才行! 電光火石之間,她選擇以身犯險—— “甄酥?!?/br> 甄酥猛然感受到一陣拉扯,從地獄邊緣走了一圈,撞入了溫暖發(fā)燙的懷抱。 “你想去哪兒?” 李毅生的醉意比林之景還大,聲音噙著笑意,聲調(diào)都變得戲謔乖張,像極了借酒發(fā)瘋的酒色之徒。 “不是說好要陪我?” 他的聲音陌生輕佻,他的手腕依然穩(wěn)穩(wěn)握住甄酥冰冷手臂,安定著甄酥的心神。 李毅生熟練的將人帶離那輛幽綠的車輛,還調(diào)笑出聲,“怕了?” 甄酥從沒覺得李毅生如此可靠。 熟悉的眉眼泛著酒氣濃重的余韻,俊逸得令她舍不得移開眼睛。 “我、我……” 她想借著李毅生的戲癮,裝出豁達灑脫的模樣。 她可以說我來找你的,結(jié)果遇到林先生了。 她可以說我沒有食言,今晚都好好陪你。 她隨便編什么話,都能圓滑的化解全部紛爭、吵鬧,卻沒想到自己一出聲,冰冷軀殼找回應有的溫度,腦海里回蕩著登上醉鬼跑車,沒想過全身而退的可怕選擇。 死亡的恐懼籠罩,甄酥溢滿了理智回籠的慌亂。 “我好害怕……” 真實的心聲脫口,眼淚霎時流了下來。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還想再死一次? 甄酥輕輕啜泣,清淚劃過眼眶,驟然釋放著壓抑已久無可傾訴的委屈惶恐。 李毅生的醉鬼都忘記演了,眼眸只見暈染淚色的嬌弱,心軟得一塌糊涂。 guntang手臂攬住甄酥冰冷的肩膀,帶她遠離陰暗幽綠的噩夢。 他聲音無奈,安慰小孩子似的輕輕拍拍,溫柔哄勸。 “別怕,我在?!?/br> 甄酥哭得更兇了。 第119章 甄酥放肆宣泄著心中苦悶,哭聲回蕩在空曠寂靜的地下停車場,泛起難以消散的憂愁。 李毅生徹底慌了。 之前酒色之徒的嬉笑戲謔全然不見,只剩下一腔擔憂,只覺甄酥受了委屈委屈,暗罵林之景一萬遍。 新仇晚點算,他低聲安慰道: “我們?nèi)コ渣c甜品,甜甜的就不害怕了。” “或者我叫個代駕,我早點送你回家?” “不回!” 甄酥哭腔沒散,脾氣倒是硬了起來。 什么代駕什么回家,她真怕車子還沒開出盤山道,就跟林之景同歸于盡。 她蠻橫把房卡塞到李毅生手上,哭著說:“就在這兒住?!?/br> 李毅生手握房卡啞然,一臉無奈覺得哪里不對,看她難過只能順著說: “好好好,我們回房?!?/br> 在身后的林之景看來,李毅生和甄酥全然情侶模樣,親昵依偎說要回房。 夠開放。 林之景眼神陰沉,雙手插在口袋,步伐虛浮的跟了上去,腦海不禁猜測。 在一起多久了? 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都這么親昵? 他果然不應該去聽礙事許遠的建議,什么宴會現(xiàn)場慢慢接近,從戀綜之外的巧合偶遇萌發(fā)感情。 優(yōu)柔寡斷,不如李毅生的無恥直白,成功將人釣到了手。 甄酥能夠感受到背后跟隨的視線,那種如影隨形的銳利探尋,與宴會廳感受到的別無二致。 電梯關(guān)閉,也隔不開林之景漸漸消失的陰沉眼眸。 甄酥慌亂的找到安排好房間,關(guān)上門,并沒有覺得轉(zhuǎn)好,更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她低聲啜泣,變成了喑啞傷感的痛哭。 仗著房里只有無需顧忌的李毅生,甄酥沉浸在自己才知道的悲痛欲絕,哭訴著她戛然而止的一生。 “沒事了沒事了?!?/br> 李毅生不敢大聲,卻無法領(lǐng)會甄酥突如其來的脆弱。 他低聲勸慰:“林之景都看不到了,怎么還哭???” “今天你花了五小時化的妝,現(xiàn)在哭得跟花貓一樣,丑死了——啊!” 嫌棄聲剛落,肚子狠狠挨了甄酥一拳。 李毅生痛苦的捂住肚子,神色痛苦,哀叫連連。 甄酥只想輕輕給他一個教訓,叫他閉嘴,卻被這備受折磨的模樣,嚇得不輕。 “我下手這么重?” 她連哭都忘了,趕緊要去看李毅生傷得怎么樣。 手剛靠近這痛苦不堪的醉鬼,忽然又被李毅生猛然抓住。 “……終于不哭了?!?/br> 李毅生的醉意不是作假,痛苦卻是演的。 或者說,甄酥打在身上的力度,還不及他心上一陣一陣擔憂,即使甄酥掙扎嗔怪的要收回手,他也不肯放松。 “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難過,都跟我說?!?/br> 李毅生視線溫柔,抬手理過甄酥鬢角,見她眼眶熏染紅暈,忍不住以粗糙的指尖,摩擦她稍稍暈妝的眼眶。 “雖然我喝了不少酒,但神志還算清楚??赡阋豢?,我什么想法都沒了,亂得要死?!?/br> “沒什么事情我不能幫你解決,但你得告訴我?!?/br> “是不是林之景那個混蛋?” “我有的是辦法叫他身敗名裂——” “不是?!?/br> 甄酥害怕李毅生為他惹上惡鬼,又害怕噩夢重現(xiàn)。 她幾番開口,卻渾身隱隱作痛。 壓碎的趾骨手臂胸肋,都在不斷喚醒她殘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