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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85節(jié)

    “并不是每戶人家都報官了,其中有些人是孤兒,沒人報官。還有的是以為兒女與旁人私奔了,說是沒臉報官。我們還遇到個男子,和妻子吵架時,互相都在村人面前喊話過要殺了對方,所以妻子失蹤后不敢聲張,生怕人家官府把他當犯人抓起來,”江顏無奈地搖了搖頭,“總之什么理由都有?!?/br>
    盛無憂接話道:“而且,附近那些村子也不全是云州衙門管轄的,所以云州這邊沒有接到報官,我和夫君走了附近幾個縣衙,細細問過近幾年的失蹤人士,得知那些人中,女子大都相貌尚可,男子則身強力壯,也不確定算不算是同一件案子?!?/br>
    眾人并不擅長破案,對著這些線索也是一籌莫展。許疏樓環(huán)顧幾位師弟,想挑個誘餌,奈何當中沒一個是那種一看便身強力健的壯碩類型,只能嘆了口氣:“我來當誘餌,你們把那些人丟失的區(qū)域地點整理一下,我去那邊逛逛,碰碰運氣?!?/br>
    “如果對方也是修真者,察覺到你身有靈力的話,定然不會出現(xiàn)。”

    “我會提前封住靈力。”

    “師姐!”

    “放心,我有后手?!?/br>
    ———

    許疏樓得知丟失的人里并沒有身份特別高的類型,想是這樣的人容易引起麻煩,歹人便不碰這種人,便干脆向管事要了件衣裙,請師妹幫忙梳了個雙丫髻,扮成了盛府的小丫鬟。

    她封住自己的靈力,仿佛一個普通的凡人般,重走著從盛府到尤家村的那段路,到了那留下劍痕的山間,更是生怕吸引不到歹人的注意力似的,以震耳欲聾的音量啜泣起來,配以一陣大聲哭嚎:“我的爾容jiejie啊,你怎么就消失了呢?你欠我的三錢銀子還沒還呢!”

    走了一段距離,又開始即興編造劇情:“那可是我和二牛哥準備私奔的銀子?。 ?/br>
    嗓門之大,連路邊樹梢的鳥兒都要嫌棄地看她一眼。

    一路無事,許疏樓到了尤家,嫌白日太安全,硬是在她家坐到了半夜,才趁著月黑風高繼續(xù)出去哭嚎。

    接下來幾日,她日日都挎著只竹籃來探望尤家奶娘,盛夫人也幫她做戲做全套,每天給她裝些點心讓她捎過去。也不知許疏樓是運氣特別好,還是制造的動靜太大,也可能是她的外貌特別符合幕后之人的標準,總之沒走上幾趟便撞上了歹人。

    許疏樓后頸被打了一個手刀,頭上被套了黑色布袋子,又被人扛著起飛。

    沒暈,但是挺疼,點心也灑落了一地。

    許疏樓心下給此人記了一筆。

    那人飛了很久,許疏樓能感覺到他的修為并不高,飛得不快,氣息急促,怕是基礎沒打好,也難怪對付一個力氣大的凡人都要用劍來威嚇了。待他終于停下來時,將她交給了什么人,那人便來掀她頭上的布袋子,嘴里嗯了一聲,似乎對她的長相還算滿意。不多時,她又被扛起來扔進了什么地方。待到她終于能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只鐵籠當中,幾位獄友都是年輕女子,正安靜地盯著她這個后來者。

    她們當中有的看起來仿徨無措,大概也是同她一樣的新人,有的失魂落魄,還有的一臉麻木。似乎是已經(jīng)認命。

    許疏樓開口:“這里是什么地方?”

    對面額頭帶傷的姑娘看她一眼:“斗獸場?!?/br>
    “什么斗獸場?”

    “噤聲!”有個相貌兇惡的男子不耐煩地用鐵棍敲了敲籠子,“人都被關在這兒了,你說是什么斗獸場?”

    籠子里有姑娘嚇得哭了起來:“用凡人來斗獸,你、你們怎么能做這等傷天害理的買賣?”

    那男子大笑起來,似乎覺得她很可笑:“你們凡人能斗雞斗狗斗蛐蛐,我們修士自然便能斗凡人,弱rou強食,很稀奇嗎?”

    “……”

    第93章

    斗獸場

    許疏樓調(diào)整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倚靠在籠門上坐了下來。

    那提著鐵棍的男子似乎就愛看她們驚慌失措的模樣,見這新來的不搭理自己,心下覺得沒趣,嘴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走到盡頭的一處籠子里,拖出來了什么東西。

    “那是?”

    “昨日自裁的,”對面一個額頭有傷的女子開口道,“現(xiàn)在才處理,這些人可真是盡責?!?/br>
    晚了一步……許疏樓看著那被拖走的姑娘,心下一聲嘆息。

    ———

    許疏樓偽裝得尚算成功,至少沒人疑心她有什么不對,一旁的圓臉姑娘小聲喊她:“欸,新來的,你是從哪兒被抓來的?”

    “云州城外,尤家村?!?/br>
    “巧了,前些日子也有個尤家村的,”這姑娘似乎有點自來熟,“我是從楓涇那邊被捉來的?!?/br>
    “楓涇?和云州一南一北,他們這捉人的范圍夠遠的?!?/br>
    帶傷女子插話:“不是他們的范圍遠,是有些修士和這里長期合作,若缺靈石了,便就地捉些凡人來這里換?!?/br>
    見她懂得多,許疏樓追問道:“敢問姑娘,你可知這斗獸場是什么人……或哪股勢力開設的?”

    “不知道,”對方搖了搖頭,似乎被這動作牽動了傷口,輕嘶了一聲,“我只知道,一定是修真者開的。”

    剛剛和許疏樓搭話的話癆姑娘就嘆息:“這年頭,修士都不做人啊……前陣子還有個老道士說我也能修仙,我可不信這種江湖騙子,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去和修士打交道啊……”

    許疏樓清了清嗓子:“也不是所有修士都不做人?!?/br>
    姑娘不信:“難道你見過好修士?”

    許疏樓含笑點了點頭。

    “真的?說來聽聽?”

    “……”她這情報還沒打聽完呢,倒被圓臉姑娘催著講起故事來,許疏樓垂眸想了想,“修真界其實還是好人更多,有一力當先、護佑萬民的大愛,也有隨手為之、助人為樂的小善,要我講實在講不過來,若有機會,你便親眼去看一看吧?!?/br>
    “我在這里便親眼看過那些修士的嘴臉呢,”姑娘出神,“我登場去‘斗獸’的時候,抬頭只看到燈光下一張張泛著油光的臉,激動地盯著我,嘴里喊著‘打啊,快打啊’,真是想想都讓人作嘔,我才不要與他們?yōu)槲槟?!?/br>
    許疏樓笑了笑:“說不定你將來特別厲害,就能改變這一切呢?!?/br>
    “哪能呢?”姑娘搖了搖頭,但神色間顯然是有些向往。

    “你已經(jīng)上過場了?”許疏樓問。

    姑娘面色憂愁起來:“我這只是初級場,小打小鬧的,我被打倒后暈頭暈腦的,半天爬不起來,這就算結(jié)束了。但我聽說還有應看客要求赤裸打斗的場子,昨日自裁的姑娘便是參加過……對了,還有死斗場,不死不休,還不給武器,就要兩個姑娘赤手空拳地撕咬其中一方至死。我之前下場時不小心撞到他們處理尸首,有個女子連喉嚨帶著下巴上的rou都被撕扯下去了,我真的怕……”

    “死斗場的看客給的靈石多,場子上便舍得給他們用美人,”額頭帶傷的女子冷聲開口,“你不用太擔心,倒是你旁邊那位危險了。”

    許疏樓摸了摸臉,環(huán)顧四周,怪不得除了圓臉比較熱情,其他的姑娘都不怎么搭理她,大概是認定了她活不了太久,不想浪費感情。

    許疏樓苦笑:“你們可知這斗獸場開張多久了?”

    “不清楚,”帶傷女子搖頭,“不過至少幾個月是有的,我聽說三個多月前還有女子斗虎豹的場子,后來看客都說實力太懸殊,看著無趣,便換成了如今的兩女相斗?!?/br>
    “聽你們說,前些日子還有個尤家村的,她被關在何處?說不定我還識得她呢?!?/br>
    “如果還活著的話,肯定就在這附近其他籠子里,”帶傷女子答道,“所有姑娘都被關在這里?!?/br>
    “那男子呢?”

    “不知道,除非看客們要求,場上很少出現(xiàn)男人,”姑娘臉色不太好看,“我偶然聽到過,那些男子似乎還有些更可怕的用法?!?/br>
    籠子里的姑娘們聞言都臉色發(fā)白,比起斗獸,還能有更可怕的?那會是什么?

    許疏樓又問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下次死斗場何時開?”

    “明晚便是,”那帶傷女子道,“不過早已安排好了人,你倒是還能多活幾日。”

    她對著一旁的籠子努了努嘴,許疏樓順著看過去,正看到旁邊的籠子里一美貌女子靠在籠邊,眼神麻木,聽到了她們的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許疏樓略作思索,敲了敲籠子上的鐵欄桿,趁那姑娘看過來的工夫,對其笑了一笑:“別怕?!?/br>
    “……”

    片刻后,之前的男子便提著鐵棍進來了:“誰在敲籠子?作什么妖!”

    “是我,”許疏樓積極主動地提出,“我想申請參與明日晚間的死斗場。”

    “什么?”男子一愣,作勢掏了掏耳朵,“我莫不是聽錯了吧?你要參加死斗場?”

    “是?!?/br>
    男子隔著籠子抓住許疏樓的手腕,又確認了一遍她并無靈力在身,才困惑道:“為什么?”

    “我第一日來,正是精神最好的時候,還有可能打敗對手,正好上場積累經(jīng)驗,”許疏樓給出理由,“若待久了,如那邊的姑娘一般半死不活,怕不是一上場便要落敗?!?/br>
    “唔……聽著倒是有點道理,”男子撓了撓頭,思索半晌,又看那邊的姑娘的確是半死不活的,怕是要影響明日的效果,這才拍了板,“行!那你就明天上,把她替下來!”

    男子轉(zhuǎn)身離開時,嘴里還嘟囔著“真稀奇”一類的話。

    籠子里的姑娘們看許疏樓的眼神立刻不同了,圓臉姑娘不大敢靠近她了,另一個籠子里的美貌女子得知自己明日逃過一劫,忽然哭了起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會死,我向你保證,”許疏樓看著她,“至少不會在明日,在這里。”

    帶傷女子淡淡看她一眼:“胡亂承諾什么?你能替她一次,還能替她一輩子?”

    許疏樓手指在頸間珠子上點了點,又借著衣袖的掩飾,從乾坤鐲中取出一瓶傷藥,拋給她:“金創(chuàng)藥?!?/br>
    這傷藥在靈藥中效果一般,不過難得是凡人可用的,許疏樓乾坤鐲中,這類東西一向是常備的。

    女子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自己留著用?”

    “我樂于助人,”許疏樓笑道,“其他有傷的姑娘也輪流用了吧?!?/br>
    在需要的時候,許疏樓也能化身一朵解語花,籠子里的姑娘們本是憂心忡忡,又有些畏懼她的情況下,也漸漸被她逗得開始說話,半個時辰內(nèi)把知道所有的信息都交了底,一個時辰后連家里的黃狗叫什么都講給了許疏樓。

    ———

    許疏樓在籠子里閉目養(yǎng)神片刻,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晚間。

    她被人從籠子里領了出來,帶到一個小房間,隨后竟然有個女子進來給她上了妝、梳了漂亮的發(fā)髻,又讓她換了件月白色紗衣。

    男子在房間門口等得不耐煩,罵罵咧咧地抱怨那些看客變態(tài),要這些女子死斗就罷了,還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死斗。

    許疏樓很快又被帶到場地上,場地邊砌著一些座位,一排更比一排高,上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看客,對面也走出一個女子,面上還算鎮(zhèn)定,看起來大概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幾場了。

    看到這次兩人容貌都不錯,周遭看客便鼓起掌來。

    許疏樓抬頭向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望過去,對面女子冷嗤一聲:“別看了,若你盼著那里有人能救你,勸你趁早打消這個主意。這死斗場不是熟客進不來的,一個個早就不把凡人當人了?!?/br>
    “都是熟客,你確定嗎?”

    女子奇怪地看她一眼:“自然確定?!?/br>
    已經(jīng)有人喊叫起來:“說什么呢?打不打了?”

    許疏樓對那人的方向遙遙一笑:“別急,這就打?!?/br>
    對面的女子聞言,握起拳頭,擺好了架勢,許疏樓卻對她招了招手:“姑娘,來我身后躲一躲。”

    “躲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了要躲什么,許疏樓抬手握住頸間聚靈珠,里面提前儲存的所有靈力瞬間爆發(fā)出來,幾乎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眾看客反應不及間,許疏樓已經(jīng)雙手牽引著靈力,形成了一個靈力場,瞬間把他們?nèi)紡母吒咴谏系淖紊衔搅藞鲋醒?,貼在了那團靈力所聚成的光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