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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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可以過更輕松的日子,我這做母親的如何忍心看她走上這條艱難的路?無憂無憂,我們給她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她此生能無憂無慮……為人父母,怎能眼睜睜看著兒女跳入火坑?” “輕松,也未必就是她想要的吧,”許疏樓想了想,“是不是火坑,總要跳下去的那個人才說得準啊?!?/br> 盛夫人看著她:“難道你們師門就愿意宋公子娶一個凡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師弟師妹們都不要吃感情的苦,”許疏樓誠實地搖了搖頭,“但他們已經(jīng)動心了,又有什么辦法?不管人間還是修界,一個情字總是難解?!?/br> “可……我怕他們將來會后悔?!?/br> “假使他們二十年后后悔,至少也是快活了這二十年,”許疏樓輕聲道,“若現(xiàn)在拆散他們,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在二十年后,仍然郁郁寡歡地思索著假使當初邁出那一步,該當如何?” 盛夫人沉默下來,片刻后,才又嘆道:“為人父母是真的不容易啊?!?/br> “是啊,”許疏樓也跟著老氣橫秋地長嘆,“咱們不容易啊?!?/br> “……”盛夫人語塞地看她一眼,半晌又忍不住開口道,“無憂和我們被迫分開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團聚,我實在舍不得她遠嫁?!?/br> 許疏樓勸慰著:“就算他們成婚,您也不會再次失去這個女兒的,二位可以隨時去無塵島小住,也可以叫我?guī)煹芎褪⒐媚锼麄兓胤步缇幼 !?/br> “真的?” “當然,到時候讓師弟陪你們?nèi)バ拚娼顼L景最好的地方看看,遍覽修界風光,”許疏樓開始給自家?guī)煹苷f好話,“我二師弟是師門里脾氣最好的一位了,很會照顧人,下面幾個師弟師妹他都帶過,而且他啊,從小就……” 她的聲音悠悠繞在園子里,說起師弟的俠義之事,聽得盛母時不時會心一笑。 見盛夫人和許疏樓一道出去久久不歸,盛無憂有些擔心,出來尋人,在園子里找到了二人,正見母親和許疏樓并肩坐著,一人咬著一根冰酥酪。 一向在飲食上十分講究的母親還在問著:“還有嗎?再給我來一根?!?/br> “櫻桃味的嗎?” “行。” “……” 盛無憂輕輕一笑,沒有上前打擾,悄然離開了園子。 ——— 二師弟大婚那一日清晨,許疏樓蹲在盛府院子里做冰雕,周夫子給的寒冰簪正好派上用場,她雕出了一對兒巨大的鴛鴦,左看右看,滿意得很。 不遠處的盛無憂閨房中,妝娘和梳頭娘子都在圍著她轉(zhuǎn),盛母看著女兒,一忽喜一忽悲的,眼看淚水又要流出來,不想讓女兒看到,干脆一甩帕子:“算了,我不在這兒待了,我去院子里尋許姑娘去。” 盛無憂失笑:“你倒是喜歡她得緊?!?/br> 盛母點了點頭:“許姑娘為人成熟可靠、溫和穩(wěn)重,我和她打好關系,也是希望她以后多照顧你?!?/br> “……”盛無憂沉默,幸虧盛母是沒聽過許疏樓在修真界的名頭,不然怕是要嚇暈過去。 “對了,母親,”盛無憂叫住盛母,“怎么不見爾容那丫頭?她回鄉(xiāng)探親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她不是說要看著我出嫁的嗎?” 爾容是盛無憂奶娘的女兒,兩人感情一向不錯,當年盛無憂被帶走,爾容哭得撕心裂肺,她怎的會錯過這場婚宴? “是啊,可能家里有什么事耽擱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問了,”盛母搖了搖頭,“你今日出嫁,就別跟著cao心了?!?/br> 盛夫人一路找到許疏樓,正趕上欣賞她的杰作:“真精巧啊,把這冰雕擺到前院去吧,正好讓賓客們也欣賞欣賞。” 許疏樓對能夠欣賞自己杰作的盛夫人很有好感,正要點頭同意,回身一看:“盛夫人,你怎么又哭了?” “嫁女兒嘛,誰能不哭?”盛夫人嘴硬道,“總有些人打量著我女兒消失了十年,就嫁不好了,這次可叫他們看看,無憂嫁了個能行俠仗義的修士才俊?!?/br> 許疏樓笑了起來。 盛家這場婚宴辦得極為盛大,第二日,在無塵島又辦了一場。宋平在修真界人緣不錯,很多朋友來參加了他的婚宴,雖然驚訝于他的選擇,卻也送上了祝福。 同門師弟妹們輪流上前祝酒,許疏樓敬了兩位新人一杯:“愿你們未來相知相伴的日子足夠精彩,不留遺憾?!?/br> 從提親到婚宴,明月峰一行人都全程參與,絲毫沒有流露出修者的傲慢,完全沒有瞧不起凡人的意思,更不曾對盛無憂有半點怠慢,盛家父母把他們的作為看在眼里,倒是打消了不少疑慮。 無塵島一場婚宴結(jié)束,正是日暮時分,天邊云霞燦爛,落日熔金,夕陽給所有人鍍上了一層柔光。白柔霜嘴甜,已經(jīng)開口叫上了嫂子,宋平和盛無憂牽著手,在人群里笑得羞澀。任誰看到都不能說他們不幸福。 盛父盛母第一次見修界風景,左顧右盼間,難免連連稱奇。許疏樓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給他們兩個每人發(fā)了一根冰酥酪。 人群漸漸散去,只許疏樓坐在桌前喝著酒,遙望著遠處新人快樂的模樣,白柔霜湊到她身邊:“在擔心?” 許疏樓便搖了搖頭,笑著對她舉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白柔霜和師姐碰了碰杯:“明日愁來明日愁。” 第92章 誘餌 無塵島上,夕陽之下。 白柔霜與師姐一道望著新人牽著手的背影,忍不住想,這可當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情情愛愛啊……想起陸北辰,她心下倒并不覺得遺憾,成仙路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罷了。 目光又掃過盛無憂父母手里拿著的東西,白柔霜失笑:“師姐,你到底備了多少根冰酥酪?” “上次休沐時買了一百根,”許疏樓眨了眨眼,“我自己吃了八十根,留下二十根用來哄你們?!?/br> “……” ——— 婚宴結(jié)束,盛無憂度過了在無塵島的第一夜,雖說在父母面前表現(xiàn)得信心滿滿,執(zhí)意要嫁,但心下到底難免忐忑不安。 第二日起了一大早,去給長俞仙尊敬茶,對方接了茶,給了一份禮,告訴她明月峰沒有晨起請安的規(guī)矩,讓她以后想睡到幾時便睡到幾時起。 敬過茶,盛無憂回了房間,她知道修士大都不食凡界菜色,也沒指望無塵島上會有人開火做飯,出嫁時父母給她在嫁妝里塞了些易保存的點心,可待這些用盡后,一日三餐又該如何解決呢?要去討要些辟谷丹嗎?正思索間,就聽有人敲響房門,是白柔霜來拉她去用早膳。 跟著去往明月峰大堂,就見宋平、許疏樓一行人團團圍坐在桌前,自己的父母也混在人群里樂呵呵地捧著蓮葉羹品嘗,盛無憂微微一怔,猜到這是白柔霜特地起了大早為他們幾個凡人準備的,心下微暖。 正要開口道謝,卻被白柔霜搖頭攔?。骸拔胰朊髟路鍟r也有師姐師兄照顧我,我如今所做之事乃理所應當罷了,無需言謝?!?/br> 白柔霜又為她指了廚房的位置,許疏樓也分了她幾只儲存食物的食盒,告訴她每次去凡界都可以打包些喜歡的吃食回來,能保存三個月。 盛無憂欣喜地接過,這食盒如此方便,倒是解了她的隱憂了。 她在明月峰上待了幾日,唯一的長輩長俞仙尊從不干涉她,偶爾遇到也只對她微微一笑。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回凡界便有夫君帶著一起飛。宋平不需要她cao心,明月峰上只有長俞和他光禿禿的七個弟子,不需要處理復雜的人情關系,何況每個人都很好相處,許疏樓和白柔霜怕她剛來不適應,輪流陪著她說話,給她指點無塵島上何處可以看到最好的風景。 一時竟是比在家當女兒時還要悠閑自在起來。 明月峰很大,風景也好,她待了這幾日還沒看全,這日去山頂看風景,還撞見許疏樓抱著盛夫人在空中飛,她那一向端莊穩(wěn)重的母親平展雙臂,歡笑著做飛翔的姿態(tài),而父親在地面上歆羨地望著,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叫女婿宋平帶著自己飛天。 隨著女兒一道在無塵島生活了幾日,盛父盛母也難免感嘆,這比起嫁到凡界,應付夫君的一大家子人,處理什么婆媳、妯娌關系,還要打理一大家子的事務什么的,確實要輕松得多。 宋平也決定,暫時不再回玄蒼學院了,以修士的壽數(shù),他就是百年后再返回學院繼續(xù)修習也來得及。他打算每年陪夫人回凡界住幾個月,再回無塵島住一段日子,余下的時間,便一道去看各地的風景。 盛父盛母大為歡喜,拉著宋平激動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此時凡界的規(guī)矩是出嫁女第六日回門,到了這一日,一行人便向凡間出發(fā),宋平帶著夫人,盛家夫婦則分別由許疏樓和幾位師弟帶著飛往盛府。 這一路歡聲笑語,盛父盛母再不復幾日前的哭哭啼啼,落在盛府門前時,臉上還帶著笑容。 盛府的管事迎了上來,看二人模樣便知此行順利得很,連忙道喜。 盛母笑著應了,問管事這幾日家中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又問起爾容那丫頭回來了沒有。 提起此事,管事卻皺起眉來:“老爺,夫人……” “你但說無妨,這些都是女婿的同門師姐弟?!?/br> “是,”管事點頭應道,“我們派去的人到鄉(xiāng)下一問才知道,爾容的父母竟以為她早就回盛府了,兩邊一對上這才知道她是失蹤了,尤奶娘已經(jīng)報了官了,我也去衙門走了一趟,只是還沒信兒呢!” “哎呦,”盛母擔憂道,“這是怎么回事?派人找過了嗎?” “找過了,從村里到咱們府上這段路,派人沿途尋了兩遍。”管事?lián)u了搖頭,顯然是一無所獲。 “衙門那邊怎么說?”盛無憂追問道。 “他們說,上個月附近的村子里便走失了兩個小娘子,尚未尋到,只不知和爾容的事有沒有干系?!?/br> “這可如何是好?”盛無憂越發(fā)擔心起來。 許疏樓幾人本打算把盛家人送回府便即回轉(zhuǎn)玄蒼學院,此時聽了,便安慰道:“別急,我們都去幫忙找人?!?/br> 盛家人也顧不上什么回門的規(guī)矩了,盛無憂去換了輕便的衣物:“我也去!” “那盛姑娘你和二師弟去衙門打聽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多失蹤人士的消息,”許疏樓安排道,“幾位師弟分頭去附近的幾個村子探聽消息,我和師妹去爾容家里看看。” “好!” 眾人迅速分頭行動起來,盛家夫婦站在大門口,互相對視一眼,盛母道:“看吧,這門親可真是結(jié)對了?!?/br> 盛父也點頭:“然也,凡間有百樣人,修士自也如此,若因著鳳九幽之事便不許女兒與宋平接觸,倒是因噎廢食了。” ——— 許疏樓和白柔霜徑直前往爾容和尤奶娘一家所居的尤家村,問了些話,奶娘一家愁容滿面,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說那日爾容離開時,嘴里說著不能錯過小姐婚宴,家里的弟弟把她送到村口,卻不想青天白日之下她竟就此失蹤了。 爾容的弟弟含著淚給她們指了jiejie常走的那條山路,許疏樓便和白柔霜沿著這條路細細觀察:“如果爾容掙扎過,說不定會留下痕跡?!?/br> “師姐,看這里!”白柔霜很快在山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道劍痕,連忙叫來許疏樓。 許疏樓湊過來看了看,讓師妹用劍測一下深淺,白柔霜依言照做:“我整只劍幾乎都沒了進去,這劍痕大概長三尺左右?!?/br> “如此說來,這劍當時是整個插入石壁的,應當是修真者的杰作?!?/br> 白柔霜憶起往事心有余悸:“修真者帶走了爾容?不會又是要獻祭凡人來練什么招魂幡吧?” “應該不會,這樣一個個抓人太慢,上次遇到那兩位可是大手筆要一口氣淹了整座鎮(zhèn)子,”許疏樓搖了搖頭,“若想做招魂幡,把附近幾座村子都陪葬了還差不多?!?/br> “可如果是修真者,哪怕只是煉氣期,對付爾容似乎用不到出劍吧?” 許疏樓點頭:“再去問問村里有沒有其他人失蹤?!?/br> 對于這個問題,村人都是搖頭,兩人問了一圈,才有人想起:“村里那個癩子頭似乎有一段日子沒見到了。” “什么癩子頭?” “就是個討人厭的家伙,鎮(zhèn)日里東家偷只雞西家拔顆菜的,也就是仗著天生力氣大,別人不敢把他怎么樣,他若真失蹤了,我們可還要叫好呢!” 許疏樓和白柔霜對視一眼,道過了謝,眼見也問不出什么旁的消息了,便回了盛府與眾人會合。 大家這一趟都有所收獲,幾個師弟跑了很遠,幾乎走遍了周遭所有村落,得知這里陸陸續(xù)續(xù)消失過一些人,有男有女,大都是青年、壯年,倒是鮮少有老人小孩。 盛母蹙眉:“那便不是拐子了,拐子一向最愛盯著孩童下手。” 又有人問起:“那為何官府只說上個月有兩位姑娘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