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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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婉兮也提出要給許疏樓按上一按,舒筋活血。 許疏樓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癥狀既需要補(bǔ)身子又需要舒筋活血,但也欣然接受了對方的好意,正好也借此先把那巨碗里的古怪東西放一放。 被壓在床上按了兩下,許疏樓寒毛倒豎:“彭道友,我最近哪里得罪過你嗎?” “許道友何出此言?”彭婉兮訝然。 許疏樓盯她一眼,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只得問道:“你之前有試著給其他人按過嗎?” 彭婉兮點頭:“我經(jīng)常給奚城按,他很喜歡?!?/br> 許疏樓訝然地望了過去,只見奚城在彭婉兮看不到的角度,對自己苦笑著擺了擺手。 “……”原來是小兩口之間的情趣,許疏樓有口難言,頹喪地趴在床上,前有月兒孟婆湯,后有婉兮擒拿手,一時左右為難。 還好這個時候,她那可愛的師妹回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白柔霜把齜牙咧嘴、飽受摧殘的大師姐搶了出來,“我才離開這么一會兒,你們就開始折磨我大師姐了?” 許疏樓嬌弱地枕在師妹肩頭,配合地“嚶”了一聲。 白柔霜湊過去一聞那碗藍(lán)藍(lán)綠綠的東西,險些被嗆了一跟頭:“這是什么?!” “魔界補(bǔ)身子的飲子?!?/br> “師姐你喝了?” 許疏樓含淚點頭。 白柔霜連忙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小盒子蜜餞塞給師姐。 許疏樓欣慰:“還是你貼心?!?/br> 白柔霜笑了笑:“我剛剛?cè)フ伊诵┎菟帯?/br> 許疏樓叼了一顆鹽漬梅子在口中,聞言連忙搖頭:“大家無需為我擔(dān)憂,我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 “不是說要修煉幾日才能痊愈嗎?”眾人奇道,“這幾日也沒見你打坐修煉過?!?/br> “誰說要打坐才能修煉?”許疏樓反問,“躺在床上呼吸吐納,不是一樣可以起到效果嗎?” “……”眾人一時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既然好起來了,就沒有躺著趕路的待遇了,許疏樓眼睜睜看著師妹把床收起來,只能委屈地靠自己起飛。 白柔霜察覺身后綴著的家伙,有些煩躁:“焚香谷的人一直跟在我們后面,又不動手,真不知道在謀劃什么?!?/br> “我之前故意賣了破綻,”許疏樓道,“身形不穩(wěn),又吐了血,沒想到他們還是不敢動手,倒是沉得住氣?!?/br> “那我們該怎么做?” “懶得理會,干脆甩開他們好了?!痹S疏樓左手帶著師妹和月兒,右手握住彭婉兮,彭婉兮又牽著奚城,她一發(fā)力,五人拖家?guī)Э诎愕仫w了出去。 許疏樓的速度就不是尋常修士能追上的了,不過半柱香時間,后面的人就被甩得不知蹤跡了。 路過一座城池時,眾人原本打算稍作修整,卻聽月兒凝聲道:“等等,我嗅到這里似乎有魔氣?!?/br> 這是一座凡人城池,來來往往俱是凡人,若有心懷惡意的魔族出沒,對城中百姓而言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幾人聞言頓時提高了警惕。 “能尋到蹤跡嗎?” 月兒似乎遲疑了一下,才點頭道:“可以?!?/br> 幾人便跟在她身后,時而在路面上翻滾,時而毫無必要地匍匐前進(jìn),最終潛入了城中一間小院。 月兒嗅著鼻尖腥氣:“這是非常兇惡的魔,能夠吸食凡人和修真者體內(nèi)精元,你們小心!” 眾人各自取出兵刃,在窗下蹲成一排。 白柔霜對師姐吐槽:“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冒險似乎常常都不是很光明正大?!?/br> “……”許疏樓一時無法作答,只能沉默望天。 幾人從窗子望了進(jìn)去,都是微微一驚,房間里的高等魔族正趴伏在一個身形較為豐腴的女子身上,唇部探出一只長長的細(xì)管,插到女子的腹部,正貪婪地吸食著什么。 它吸食得極其專心,連窗外有人窺探都不曾發(fā)現(xiàn)。 這場景看起來著實可怖得很,幾人急著救那女子:“要不要動手?” 許疏樓卻神色古怪地將他們攔下:“再看看?!?/br> 出于對許疏樓的信任,幾人暫時按捺,又探頭去細(xì)看,半晌后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這女子竟是自愿的?” 片刻后,那魔族已然吸食完畢,把那長長的口器從女子腹部拔出,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收回口器后,它的外表看起來倒是與常人無異。 女子也從床上爬了起來,連裙子都沒來得及理整齊,只是迫不及待對著房間里的等身銅鏡大步走過去,左照右照,又低頭捏了捏腹部,滿臉的喜色:“居然真的瘦了!腹部的贅rou都不見了!” 魔族點了點頭:“那當(dāng)然,我這開門做生意,自然是童叟無欺?!?/br> 女子卻又有些不滿:“可丹兒介紹我來時,說你能讓我瘦到她那種程度?!?/br> 魔族搖頭:“那得多來幾次,我若一次吸食太多,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女子蹙眉:“可我過幾日就要出嫁了,就不能今日一次性給我解決好?” “真不行,會出事的,”魔族堅持,“你下次來找我至少得間隔一個月?!?/br> “好吧好吧,”女子掏出銀子遞給魔族,“你這效果不錯,下次我?guī)业艿芤瞾?,他小小年紀(jì)就胖得連路都走不動,我爹娘正愁著呢?!?/br> “沒問題,您慢走?!蹦ё暹€挺客氣地送人出了門。 窗外聽墻根的一行人不免陷入沉默,感情這位魔族是利用自己的特殊才能,在凡界做起了個幫人瘦身的無本生意。一邊能填飽肚子,一邊還能賺點銀子,倒也是位商業(yè)奇才。 而且還挺為顧客的健康考慮,每次只吸食一小部分肥rou,其誠信經(jīng)營的理念頗令人稱道。 一行人默默收了兵刃,齊刷刷地看向月兒:“這就是你口中非常兇惡的魔?你們魔族……” 月兒支支吾吾:“這是特例,我們魔族很神秘、很恐怖的,個個都青面獠牙,走出來可止小兒夜啼……” “是啊是啊,一定很可怕?!北娙伺浜系攸c頭。 “……算了,不說了,”月兒有些泄氣地擺了擺手,放棄掙扎,“魔界有會跳舞的熊,很有趣,有機(jī)會再見面的話,我送你們一只?!?/br> “……” 既然是如此誠信的生意,幾人覺得實在沒有干涉的必要,便趁那魔族送顧客離開的當(dāng)口,紛紛從它的后院溜走。 月兒把承諾過的荊棘鳳凰花給了幾人,也與一行人告了別,她這一趟人間之行,害得心愛的故事男主人公痛失某部位,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可以說是非常充實。 眾人尋了間酒樓,擺酒為她踐行,許疏樓和她告別,并把她那一巨碗藍(lán)綠飲子收進(jìn)乾坤鐲權(quán)作紀(jì)念,月兒便給了許疏樓一個擁抱:“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br> 許疏樓笑著目送她遠(yuǎn)去。 月兒孤身上路,想著李暮詞的事,心下有些復(fù)雜,她自小就愛聽些愛情故事,總想著自己將來也要不計后果地去愛一個人,為他無怨無悔地付出,可是……她猛地轉(zhuǎn)身: “什么人?!” 身后跟蹤的眾人微微一驚,還以為被她發(fā)現(xiàn),正猶豫著要不要干脆現(xiàn)身,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每走一段路,都要回頭大喝一聲“什么人”。 敢情是在使詐,眾人心下好笑,她們是不大放心月兒的安全,打算暗中護(hù)送她一段路,眼看她如此警惕,倒是不必了。 ——— 許疏樓把荊棘鳳凰花交給奚城夫婦,打算就此作別:“來日若有機(jī)會,我再去不夜城拜訪你們二人。” 二人堅持待荊棘鳳凰花換回靈石后,要將許疏樓和白柔霜的份額送上無塵島,她們推拒不得,便也未再推辭。 四人便就此告辭,修真界兒女,倒并未做出什么依依難舍之態(tài),只抱拳愿山高水長,來日再相逢。 許疏樓便帶著師妹回了無塵島,又徑直回了明月峰自己的住處。 一封信正端端正正地擺在她的案幾上,許疏樓拆開一看,竟是陸北辰送來的退婚書。 她對此并不意外,自己殺了他的師父,于情于理,這份婚約都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可能。 何況她算是得罪死了幾位凌霄門長老,這段時日,沒準(zhǔn)這些人也一直催著陸北辰送退婚書呢。 許疏樓想了想,出于禮貌打算提筆回上一封,左思右想?yún)s沒什么可寫,只寫了個“好”字,便裝入信封送了出去。 這份雙方都沒打算履行的婚約,便就此毫無意外、平平淡淡地終結(jié),甚至當(dāng)事人也完全沒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波動。 至此,無塵島明月峰兩位女弟子,便都再與陸北辰?jīng)]什么瓜葛了。 許疏樓不甚在意地伸了個懶腰,去找?guī)熋靡捠场?/br> 白柔霜給師姐做了幾道她喜歡的菜肴,美其名曰是接風(fēng)宴,企圖讓她收收心,不要總是惦記著外面的小妖精。 ——— 收到陸北辰退婚書這一晚,許疏樓突然繼續(xù)做了那個很久沒有過動靜的夢。 她夢到自己在旁觀陸北辰和衛(wèi)玄道的爭吵。 夢的開始,是衛(wèi)玄道在冷笑:“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陸北辰似乎是對師父有些不滿:“我只是不明白,你搞這些手段做什么?像我父母一樣認(rèn)真修煉,不是也一樣能得道飛升嗎?” “你父母?”衛(wèi)玄道語氣嘲諷,“你憑什么以為你父母可以飛升?” “什么憑什么?”陸北辰自負(fù)道,“凌霄門正是因為我父母的飛升名聲大噪,而我也會承他二位衣缽,成為下一位飛升修士,光大凌霄門!” 衛(wèi)玄道卻笑了起來:“以你父母睚眥必報的性子,陸北辰啊陸北辰,你真以為他們能飛升成功?” “你胡說什么?他們當(dāng)然飛升成功了,有門內(nèi)長老見證……” “是啊,他們兩個在同一日飛升成功了,在凌霄門最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成績之時,”衛(wèi)玄道冷笑,“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就從未起過疑心……什么人?!” 衛(wèi)玄道聽到可疑的響動,猛地竄出,下一刻,已經(jīng)將一名小道童斃于掌下。 夢里的許疏樓拼命屏住了呼吸,握緊了手里用來隱匿行跡的法寶。 這個夢境便到此為止,許疏樓驚醒過來,回過神后,輕輕嘆了口氣。 ——— 回到無塵島后,許疏樓又恢復(fù)了她那悠閑的生活,每日晨起打坐一會兒,便去指點師弟師妹們練劍,然后在明月峰上散個步,在風(fēng)里飄蕩一會兒,再去峰頂找那幅無名畫聊會兒天。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慣她悠閑得太過分,這一日,她正捧著師妹所做的粉蒸牛rou大快朵頤時,收到一張?zhí)樱埶バ拚娼缧陆ǔ傻男n學(xué)院一游。 這學(xué)院她倒早有耳聞,對于建學(xué)院的事修真界的幾大派折騰挺久了,他們當(dāng)中有的贊同,有的反對。贊同的很好理解,無非是想建起學(xué)府,取眾家之所長,增加修士飛升的可能性。至于反對的卻也很容易理解——大門派都有藏私,不想平白拿出功法教給別人。 總之,贊同派和反對派互相之間拉扯了很多年,這玄蒼學(xué)院才終于落成。由目前的修真界第一大派青城派牽頭,其余幾大派也多多少少都有分一杯羹,據(jù)說凌霄門也有參與。 似乎學(xué)院今后如何運行的事他們還在吵,目前尚處于剛剛落成,邀請各路修士前往參觀的階段。 不止許疏樓,她的師尊也收到了邀請的帖子,不過長俞仙尊一如既往地不打算出山,只讓大弟子帶著師弟師妹們?nèi)プ咭惶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