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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69節(jié)

    月兒張大了嘴,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走這一趟,最終竟是害得這段美好愛情故事中的男主人公痛失……咳。

    當(dāng)然,至于這段愛情故事,如今在她心里還能不能稱得上美好,就不太好說了。

    時間推移到此時此刻。

    一行人躲藏幾日,最終不慎被逼入護(hù)山大陣。

    而修真界傳聞,許疏樓闖入焚香谷,剁了少谷主李暮詞,帶著少夫人跑了。

    許疏樓困惑地拄著手中劍,看了看這件事的主謀——月兒。

    主犯——少谷主夫人。

    從犯——白柔霜等若干。

    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她只是一個望風(fēng)加接應(yīng),最后卻是背了最大的那口黑鍋?

    第73章

    暴力破陣

    焚香谷,護(hù)山大陣。

    少夫人頗有些歉意地看向他們:“對不住,是我剁了李暮詞的……才連累了你們,也許我不該如此沖動……”

    許疏樓問:“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我……李家所有人都騙我說,后山那冰棺中葬的是李氏族中一位堂妹,我相信他們,才從未起疑去察看過,”少夫人咬了咬牙,“他們欺我至此,我不覺得我有錯!”

    “既然堅信自己沒錯,剁都剁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許疏樓勸道,“不如想想如何破陣?!?/br>
    “許道友說得對,”彭婉兮出來打了個圓場,“諸位中可曾有人研習(xí)過幻陣?”

    大家聞言皆是搖頭,連眾人最大的希望許疏樓也表示自己對此一竅不通。這是幻陣,與她所經(jīng)歷過的心魔鏡、畫境等都不是一回事。

    少夫人也苦笑道:“往日只道這護(hù)山大陣護(hù)的是自家山門,會開會關(guān)也就是了,從未仔細(xì)研習(xí)過這大陣原理。誰料有朝一日,與李暮詞翻了臉,反被困在其中,一籌莫展,我真是白做了這許久的少夫人?!?/br>
    彭婉兮垂首想了想:“倒是有個笨法子?!?/br>
    “說來聽聽?”

    “凡是幻陣,必有陣眼,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著去尋,總能破陣,不過,”彭婉兮嘆氣,“看這方幻陣之大,不知要尋到何年何月去了?!?/br>
    眾人環(huán)顧四周,眼前是一片極幽靜的竹林,竹子挺拔蒼翠,漫無邊際,放眼望去重重疊疊、郁郁蒼蒼。若在外界遇到,當(dāng)可做一勝景,可在這里,大家都不免生出一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一行人只能暫定兵分幾路,各自摸索陣眼,沿路做記號,約好摸到竹林邊際后便回頭會合。

    幾人找了約一盞茶工夫,只覺進(jìn)展實(shí)在緩慢,此時聞得月兒忽的喊了一聲,眾人連忙高聲詢問:“月兒姑娘,你怎么了?”

    月兒語氣有些茫然:“這、這竹子是我剛剛做過記號的,我明明是向前走的,怎么會又走回來了?”

    “許是林子里太暗,走錯了吧,你再試試?!?/br>
    “……”

    片刻后,白柔霜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她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走不出去,飛也飛不出去。眼前一直是這片竹林,無論如何也望不到盡頭。

    彭婉兮和奚城對視一眼:“這竹林本身便是一片陣法!”

    “那該如何破陣?”

    幾人焦急間,忽覺上方一亮,那幾乎遮住太陽的茂密竹林似被豁開了一道口子似的,讓陽光透了進(jìn)來。

    其余幾人都是一驚,險些以為是幻陣出了什么變化,獨(dú)白柔霜一樂:“怕是我?guī)熃忝鞯貌荒蜔┝?。?/br>
    果不其然,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許疏樓懸于半空中,手里靈力一揮,竹林里的竹子便被連根拔起,轉(zhuǎn)瞬間,她身邊似乎已經(jīng)環(huán)繞了幾千根翠竹,繞著她的靈力場飛速旋轉(zhuǎn)。

    許疏樓今日恰好穿了一件青色月緞羅裙,外罩一層薄如清霧的紗衣,此時飛身控竹,竟有如這萬竹之靈似的。

    奚城認(rèn)出她似乎是化用了一招萬劍歸宗,手里掐著劍訣,控制著千根翠竹。

    眾人確然也感受到了這萬劍歸宗的氣勢,劍氣凌厲無匹,幾千根翠竹就在她的靈力場中最終被碎成了齏粉。

    連這方幻陣天地都仿佛為之一滯。

    傳說中能學(xué)會萬劍歸宗的劍修萬中無一,饒是此時許疏樓控的不是劍,而是竹子,大家也不免看呆了去。

    許疏樓已經(jīng)飄然落地:“看來這些竹子并非陣眼。”

    “……”

    眼前原本那片遮天蔽日的竹林已然變?yōu)橐黄降?,那依?jù)竹林所建的陣法更是被毀得徹底,眾人視線不再受阻,一眼便望到一座高聳的樓閣。

    這樓閣要搜索起來,勢必會耗時良久。但他們不必搜,因?yàn)樗麄冇性S疏樓這個暴力破陣的家伙在……

    大家沉默地將她望著,許疏樓絲毫不負(fù)眾人所望,二話不說,從腰間取下本命劍,劍氣如風(fēng),摧枯拉朽般劈了出去。

    縱然在幻陣中,要筑起這樣一座樓閣,也絕非易事,但它的塌陷,只不過是在幾人一眨眼的工夫間。

    幾人跟在許疏樓身后掃蕩幻陣,看著亭臺樓閣、花草樹木,通通在劍氣之下被掃成齏粉。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陣法所能起到的作用實(shí)在有限。

    白柔霜不著調(diào)地感嘆:“不知道師姐能不能破掉最快突破焚香谷護(hù)山大陣的記錄?!?/br>
    奚城笑道:“可惜焚香谷的人大概生不出要因此頒個獎給許道友的心思。”

    ———

    焚香谷中,把那一行人關(guān)入大陣,李家人總算安下心來。

    “那許疏樓被傳得再怎么厲害,也到底年輕,怎能破開我們的陣法?”有人說道,“他們一行,算是困死在里面了?!?/br>
    “我只擔(dān)憂聽聞她出事后,她那師門會來要人。許疏樓這樣的弟子,她的師門不會舍得不聞不問?!?/br>
    “他們一行被逼入大陣的事,只有我們知道,咬死不認(rèn)也就是了?!?/br>
    “總之先傳下去,讓底下的人都管好他們的嘴!”

    “是!”

    恰在此時,“轟隆”一聲巨響,六個人破空而出。當(dāng)先那人手持長劍,正是他們剛剛在討論的許疏樓。

    李家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探頭看了看太陽,眼下離幾人入陣才過去多久?他們這邊連個陰謀還沒來得及討論明白呢,那邊人就出來了?

    他們頓時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想多了,這還哪里用得著擔(dān)心許疏樓的師門前來問罪?擔(dān)心一下許疏樓會親自動手把他們砍了還差不多。

    “來人!來人!”焚香谷的人擅長煉器,但自身實(shí)力一般,幾人連忙喊屬下過來保護(hù),手里也祭出各種法寶護(hù)體。

    谷主驚疑不定地看向許疏樓:“姑娘如何能破這陣法?莫非是在這方面極有悟性嗎?”

    許疏樓卻沒有對他們動手,只是一抬手于空中接住了一個略顯破敗的法器,客客氣氣地奉上:“悟性不敢當(dāng),焚香谷的護(hù)山大陣,不小心被我打爛了,對不住?!?/br>
    谷主定睛一看,怒道:“來人,速速將這六人拿下!”

    許疏樓勸道:“谷主請稍安勿躁?!?/br>
    “少廢話,這本是我焚香谷家事,你們非要插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下一刻,許疏樓已經(jīng)如飛燕般,越過眾下屬掠了過來,他反應(yīng)過來要拔刀時,她的劍已經(jīng)搭上了他的肩,雖然與脖頸中間還隔著一道護(hù)體法寶的靈光,但他仍然不太有安全感。

    屬下急呼道:“快放了我們谷主!”

    “閉嘴!”卻是谷主生怕激怒了許疏樓,連忙喝令手下安靜。

    “我也認(rèn)同這是你們焚香谷家事。”許疏樓笑道。

    “是、是嗎?”

    “既是家事,就讓李暮詞夫妻二人自行處理如何?”許疏樓提議,“我不插手,你也不要插手?!?/br>
    谷主養(yǎng)尊處優(yōu)日久,平日根本無需與人動手,鮮少遇到被刀劍架在脖子上的情況,戰(zhàn)戰(zhàn)兢兢間,腦子先自亂了,不及思索連忙點(diǎn)頭:“好、好!”

    “很好,”許疏樓似是很欣慰于他的識時務(wù),對他笑了一笑,“那我們這就告辭了?!?/br>
    “等等!”叫住他們的,卻是一旁安坐的谷主夫人。

    她看向一行人當(dāng)中的少夫人:“自你進(jìn)門起,我自問并無虧待過你。后山那女人,不過是詞兒年少心動,你若不喜,讓他送走那冰棺也就是了,何必就對詞兒下如此狠手?你真是好狠的心!”

    “別這么說,我可不想做那棒打鴛鴦的棍子,”少夫人抿了抿唇角,“冰棺送不送走與我無關(guān),我只知道你們李家人欺我騙我?!?/br>
    “這怎就是欺你騙你了?那南秀秀的確為吾兒付出良多,詞兒只是不忍棄她不顧……”

    少夫人打斷了她:“我去質(zhì)問李暮詞的時候,他要對我說這些,如今你也要說?可我不想聽這些,他們兩個的愛情我理解不了,也不覺得感動。既是真愛,又何必娶我?以后只叫李暮詞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是了。我要離開了?!?/br>
    被劍架住的谷主輕輕推了推許疏樓的劍刃:“不、不送?”

    “那您還是得送一送,待離開焚香谷范圍,我就放你回來?!狈傧愎茸钌脽捚?,幻陣機(jī)關(guān)眾多,許疏樓可不想再一不小心落入什么幻陣了。

    一行人這才離開焚香谷,在谷外如約放走了谷主。少夫人承諾會對外澄清真相,必不叫許疏樓給她背了這口黑鍋后,也告了別。

    許疏樓身形微晃,離她最近的白柔霜立刻扶住她:“師姐,你怎么了?!”

    “強(qiáng)行突破幻陣,受了點(diǎn)反噬,”許疏樓用手帕拭去唇角血跡,“一點(diǎn)小傷,無需慌張。等等,你們要做什么……”

    許疏樓最后是躺在床上被他們帶回去的。

    雖然她再三強(qiáng)調(diào)自己無礙,只需修煉幾日便會恢復(fù),但白柔霜如臨大敵,從乾坤戒里掏出一張床就把她按了上去,然后眾人齊心協(xié)力用靈力讓床穩(wěn)穩(wěn)飄在半空中,載著許疏樓前行。

    這種趕路方式感覺挺新鮮,許疏樓沒有拒絕,甚至還取出一床被子蓋上,裹著她的小被子,兩臂交叉于胸口,一臉安詳?shù)匮鐾炜罩性贫渥兓茫惺苤韨?cè)劃過的風(fēng)。

    偶爾眾人停下休息時,還會把食水端到她面前。

    這天,月兒端了一只堪稱巨大的碗湊到她床前,那碗藍(lán)中帶綠的東西里,似乎還在散發(fā)著某種氣泡。

    許疏樓警惕地看了一眼:“這是什么?孟婆湯?”

    月兒把那大碗湊到她唇下:“是我們魔界補(bǔ)身子的飲子,我特地做給你的,你嘗嘗?!?/br>
    許疏樓盛情難卻,低頭嘗了一口,頓時陷入沉默。

    “怎么樣?”月兒追問。

    “至少……有個優(yōu)點(diǎn)是量大,”許疏樓安慰道,又看著目光灼灼,正等著自己把那碗飲子喝光的月兒,幽幽嘆息道,“可惜缺點(diǎn)也是量大?!?/br>
    “……”

    第74章

    玄蒼學(xu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