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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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大方的嘛,”許疏樓環(huán)顧四周,“所以這到底是何人的婚宴?” 她試著運(yùn)了運(yùn)靈力,體內(nèi)空空蕩蕩,找不到一絲靈力存在過的痕跡,僅比凡人強(qiáng)上些許。 她低頭看了看,小冊子消失了,手里的折扇倒是還在,可惜沒有靈力驅(qū)動,暫時(shí)變成了一把真正的折扇,乾坤鐲亦然,在她腕上變成了一個(gè)漂亮的裝飾。 “畫中沒有必死的局,只要你道心不破,就一定能出來?!?/br> 想起管事的話,許疏樓嘆了口氣,她沒了靈力,不知和人打起來的時(shí)候,是否也能靠道心扛過去。 她只能抬手又搶了只紅包來撫慰自己震顫的心靈。 旁邊的姑娘沒搶過她,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向同伴抱怨道:“白師姐允許她來參加婚宴已經(jīng)是非常大度了,沒想到她還真好意思來?還臉皮厚到在這兒搶紅包呢!” 她聲音很大,這話顯見就是說給許疏樓聽的。 許疏樓拆開紅包,在她眼前抖了抖:“又是一百上品靈石,氣不氣?” “你……”那姑娘咬牙瞪她,到底是不好在婚宴上鬧事,跺了跺腳拉著同伴轉(zhuǎn)身走了。 眼見紅包雨停了,許疏樓舉步向前,看清了婚宴現(xiàn)場的布置:“這里是……凌霄門?” 轉(zhuǎn)眼看到熟悉的人經(jīng)過,許疏樓追了兩步:“四師弟!” 單郁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眼神冰冷,仿佛看到了一個(gè)仇家,不作理會,徑直離開。 倒是五師弟看到她,駐足面色復(fù)雜道:“師……許疏樓,他們大人有大量,允許你來觀禮,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若你敢在婚宴上鬧事,我第一個(gè)不饒你!” “……”許疏樓悟了,“話本嗎?這幅畫打算利用的竟是這段夢中記憶,我還以為會是……” 她低頭自嘲地笑了笑,既如此,這婚宴的主角大概便是陸北辰和白柔霜了。 自己扮演的,定然就是那位在兩人的關(guān)系中多般阻撓、機(jī)關(guān)算盡,最后被廢了功法逐出門墻的大師姐許疏樓了。 怪不得這里的人總是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指指點(diǎn)點(diǎn),還目含鄙夷。 她想了想,把紅包小心地收在懷里,循著記憶找了個(gè)花圃,開始摘花。 “她瘋了嗎?”有人悄聲議論。 陸北辰的大婚挑了個(gè)好季節(jié),花圃中的各色鮮花正開得茂盛。 許疏樓把手里的花搭配成淡粉輕紅的一束,左看右看,煞是滿意。 “疏樓?!币坏朗煜さ哪新曉谒砗箜懫稹?/br> 跟著便是一道極溫柔極動聽的女聲:“許師姐。” 許疏樓起身,看向眼前一身紅衣的陸北辰和白柔霜,把手里的花束遞了過去:“師姐現(xiàn)在身無分文,就以這束花作禮,祝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白柔霜美目在花束上一轉(zhuǎn):“這花是給我們的?” “無論如何,這也是我一次參加你們的婚宴,總要正式些,”許疏樓笑了笑,“來參加婚宴不帶點(diǎn)賀禮怎么行?” 白柔霜笑著接過:“師姐可有位子了?我這就叫人給你安排一個(gè),就和咱們明月峰的師兄幾個(gè)坐一桌吧?!?/br> 這是個(gè)有心機(jī)的小師妹,許疏樓苦笑,她可沒有去受人冷眼的愛好:“不必了,何必讓大家都不痛快?我在末桌找個(gè)位子就好?!?/br> “疏樓,你這又是何苦?”陸北辰嘆息,“柔兒對你好,你受著便是,何必這么別扭?” 許疏樓下意識糾正:“她不喜歡別人叫她柔兒?!?/br> 眼前二人都是一怔,陸北辰茫然地看向白柔霜:“柔兒,你不喜歡?” “哪有的事?”白柔霜一臉?gòu)扇?,“師姐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吧?” 陸北辰大概是以為許疏樓又在使什么詭計(jì)挑撥他們,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她,攜著白柔霜走向堂前。 倒是白柔霜回身,神色莫測地看了許疏樓一眼。 兩人攜手走過喜筵,修真界沒有凡間成婚時(shí)那么多規(guī)矩,新娘子不需要蒙蓋頭,白柔霜一點(diǎn)紅唇,嬌艷無匹,一路上不知聽得多少人恭賀二人郎才女貌的聲音。 許疏樓在末桌上坐定。 喜臺上正有人高聲道:“一拜天地?!?/br> 她托腮認(rèn)真看著。話本中她還沒有夢到過這一段,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幅畫構(gòu)建出的。只是她尚不明白為什么,如果這幅畫真的讀過她的記憶,就該知道她并不會為此傷懷。 “二拜高堂?!?/br> 兩方父母都已不在這方世界,堂上受拜的,是陸北辰的師父衛(wèi)玄道和白柔霜的師父長俞仙尊。 “夫妻對拜?!?/br> 兩人互相下拜,堂下賓客起哄起來,祝福聲不絕于耳,許疏樓看到幾位師弟都圍在小師妹身邊,說著祝福的俏皮話,一派喜氣。 她微微一笑,提了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只燒雞腿。 旁邊一衣著略有些寒酸的男修瞪她:“你還真好意思???” 許疏樓瞥他一眼:“末桌不都是來蹭吃蹭喝的?誰瞧不起誰?。俊?/br> 男修梗了一梗,壓低了聲音好奇問道:“你不傷心嗎?” “為何傷心?” “你深愛的男子娶了旁人,你最親的師弟都圍在那人身邊,而你備受冷落,要淪落到要和我們這些蹭吃蹭喝的人一桌。” 許疏樓又給自己夾了一只蒸丸子:“還好吧,他們那桌的菜不是和我們一樣嗎?” “……那倒是,”男修撇了撇嘴,“凌霄門好歹也不敢勢利眼的太明顯。” 許疏樓給自己斟了杯酒,這凌霄門特釀的凌霄花酒,混著馥郁與清冽,入喉令人驚艷。 她開始思考待自己回到現(xiàn)實(shí),能不能去找衛(wèi)玄道要一些。 男修戳了戳她的左臂:“哎,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啊,所以,傳聞中那些殘害同門的壞事,是你一時(shí)失心瘋才做出來的嗎?” 許疏樓嘆氣:“你這人可真會聊天?!?/br> 男修遺憾地聳了聳肩:“來之前我還和人打賭說你一定會在婚宴上發(fā)瘋呢?!?/br> 許疏樓提醒:“煮靈草要被搶光了?!?/br> 這桌來蹭飯的人都是沖著那些蘊(yùn)含靈氣的食物來的,只有許疏樓在挑那些燒雞、丸子一類的菜式,男子聞言,也顧不上和她多說,連忙去搶靈草了。 許疏樓咬著一塊龍須酥的時(shí)候,忽聽白柔霜的聲音喊道:“師姐!” 她抬頭,看見很多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緊不慢地咽下了龍須酥,才開口道:“何事?” “師父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想你了,”白柔霜柔聲道,“你就算不喜歡我,也該念著師父的恩情,待會兒留下來看看他吧?!?/br> “……好?!?/br> 許疏樓被帶到一個(gè)房間等候,她半躺在搖椅上,閉上雙眼,在腦海中加深對冊子里那些面孔的記憶。 直到開門聲打斷了她:“師姐?!?/br> “師妹?!?/br> 白柔霜對她笑得嬌媚得意:“師姐,我贏了?!?/br> “恭喜?!?/br> “其實(shí)我們之間,我早就贏過你了,”白柔霜俯視著她,“我還贏過了很多其他女人,成了北辰的正妻。” 許疏樓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還是現(xiàn)實(shí)中的你更可愛些,活得也更輕松些?!?/br> “你在胡說什么?這里就是現(xiàn)實(shí),”白柔霜湊近看她,“師姐,你終于瘋了嗎?恨我恨到發(fā)瘋?” “我不恨你?!?/br> “我不信你?!?/br> “你打算怎么做?” 白柔霜掏出一只匕首,避開經(jīng)脈捅進(jìn)了自己的腹部,大聲喊道:“救命,救命!” 許疏樓神色間終于多出了一絲波瀾:“……你認(rèn)真的嗎?我靈力盡失,會有人相信我傷得了你?” “他們當(dāng)然會信我,他們總是會信我,”白柔霜嘴角滑下一絲血跡,但她還在笑,“我會告訴他們,你被這場婚宴刺激到,終于徹底發(fā)了瘋?!?/br> 許疏樓扶住了她:“你這又是何苦?” “有靈藥在,我這道傷很快就會痊愈,”白柔霜聽到腳步聲,倒進(jìn)她懷里,“疼一次,換你一命,很劃算。你為什么還不發(fā)火?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許疏樓看著她,神色間沒有憤怒,只是帶了點(diǎn)悲憫:“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選擇導(dǎo)致你最終走到了這一步,現(xiàn)實(shí)中我一定會全力避免這個(gè)結(jié)局……”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yàn)橐槐鷦Υ┻^了她的胸膛。 許疏樓順著這柄劍,去看執(zhí)劍的手:“師弟……” “我說過,你早已不再是我?guī)熃?,”單郁冷冷地看著她,抽出了劍,不再看她,只扶住了白柔霜,“師妹,你沒事吧?快來人,師妹受傷了!” 許疏樓滑了下去,盡量給自己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倒在地上,聽著紛雜的腳步聲,她還是不明白,這幅畫到底想做什么? 讓她被這些人折磨,以破她道心? 可這些冷漠和偏袒,她在夢里已經(jīng)體驗(yàn)過了啊…… 白柔霜被陸北辰抱在懷里上了靈藥,立刻恢復(fù)了些元?dú)?,掙扎著起身,從乾坤戒中拿出一物:“師姐也是個(gè)可憐人,把這個(gè)浮屠念給她吧?!?/br> 陸北辰蹙眉道:“柔兒你可真是善良,她剛剛才傷了你!” 浮屠念……許疏樓看著那件法寶,她認(rèn)識這個(gè),現(xiàn)實(shí)中,她帶著小師妹去元空秘境,師妹被卷入流沙,得到了這件浮屠念,它會在一個(gè)人瀕死時(shí),給其編織一道美夢。 白柔霜已經(jīng)施法驅(qū)動了浮屠念,那東西罩在許疏樓臉上,把她帶入一幕幻境。 許疏樓看到自己站在了太虛境頂樓,那兇獸趴在地上,管事驚訝地看過來,師弟師妹們也圍了上來:“師姐你沒事吧?我們很擔(dān)心你!” “我沒事?!痹S疏樓聽到自己說。 “太好了,師姐你所料沒錯(cuò),飛鷹門的人看到你入畫,果然已經(jīng)退兵了!我們可以隨意離開了!” “太好了。” 她拿到了十萬靈石,三師弟也不用再當(dāng)畫師了,他們回到師門,自此相親相愛…… 許疏樓進(jìn)境飛快,百年后,便要進(jìn)入渡劫期,師弟師妹都萬分不舍,卻也為她高興。 最終面臨天劫前,他們?yōu)樵S疏樓舉辦了一場宴會,在某個(gè)聚在一起喝酒談笑的時(shí)刻,她耳邊忽有一道聲音響起,“這段快活的人生,不過是你瀕死前,你的師妹對你用了浮屠念,你的真身,還躺在凌霄門他們的喜堂上呢……” 畫面一閃,許疏樓感覺到自己躺在地上,胸口破了一個(gè)洞,這是怎么了?過了太多年,她有些想不起來了,哦,對了,是四師弟刺了她一劍…… 很痛,很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