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 第63節(jié)
“原本兒女親事,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看著便好,等他們自然水到渠成……但衣衣如今年歲漸長,非議甚多,只求霍將軍與霍夫人莫要見怪。如今咱們是私下商議,若是長淵堅持不應(yīng)…這圣旨一請…” “這事不是還在商量,怎么說道請圣旨了。若將來圣旨一出,衣衣成什么了,逼婚?婚前遭受非議婚后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么?”霍夫人攏著上官祎的手,放在自己懷里,柔聲道,“衣衣,霍伯母不會讓外人欺負你,咱們家衣衣最懂事了,對不對?” “要不就…就算了吧…”上官祎看著霍遙,又看向上官家,小聲囁嚅道。 “怎么算了,霍伯母還就認定你這個兒媳了?!被舴蛉酥浪遣幌胱岆p方為難,便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蕓鳳,你如今既是衣衣名分上的母親,那咱們就選個日子定下這門婚事吧?!?/br> “好啊,我這……” “母親。”霍遙面露不悅,“如此潦草行事,只怕會毀了上官小姐一生?!?/br> “霍遙!”霍夫人是真的生氣了,“閉嘴。” “上官小姐金枝玉葉,長淵一個病秧子,實非良配,不敢誤了上官小姐終生。”霍遙抬眼,“上官大人盡可請出這道圣旨,長淵恭候。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了一下結(jié)尾 第78章 尚書府(三) 兩邊最終不歡而散, 議親的事最后也沒定下來,霍夫人只堅持說無需作廢,此事太過突然, 還要好好商議, 隨后便頂著一張山雨欲來的臉上了馬車。 “母親…莫要因為我的婚事讓兩家鬧得不愉快?!?/br> 李蕓鳳睨了她一眼,輕笑道:“你怕是不想讓霍遙不愉快吧?” 被戳穿心思的上官祎有些不自在,只沉默的站在一旁。 “衣衣,母親不會害你,你聽話別再說這些?!崩钍|鳳道,“若是喜歡一個人,便要主動拽在手里,拱手作廢又是怎么回事?枉我白教你這么多年了?!?/br> “母親……”上官祎噙著淚, 李氏待她極好好, 雖不是親生,卻從不為難,反而視如己出。見慣了大家族庶女的遭遇, 她只覺自己當真是有福氣。 “不過我竟不知霍遙是這般硬骨頭?!?/br> “虎父無犬子。若不是當年為救先帝手上, 霍遙如今便同霍允一樣封將了。”上官述瞇著眼,哼了一聲,“他只是這么一說。霍遙三歲養(yǎng)于先帝膝下,我不信他肯抗旨,且先等幾日,如今也不至于到需要用圣旨的地步?!?/br> “你以為我想用么?”李蕓鳳小聲嘟囔了兩句,心想看誰沉得住氣。她端起茶喝了一口, 臉色一變—— “誰沏的茶?!” -- “沈琢八十, 我和小徐各四十, 再加上糕點茶水四十兩的成本, 咱們今日一共是二百兩進賬?!辈軒p眼發(fā)亮,“還有一日的流水,這上官小姐給咱們添了五十兩,我還從未一次性見過這么多銀子!沈琢…沈琢?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有么?沒有。”沈琢淡淡的回了他一眼,“你和小徐先回去吧?!?/br> “那你呢?” 沈琢不說話,曹幀明顯感覺到他今日比往常要低落許多,似乎有事藏在心里。他招招手,讓小徐先走,自己則留下來陪著沈琢。 正要開口說什么,遠遠地便看見一隊人朝這邊走。為首正是李家夫人李蕓鳳,她身后帶著幾名家丁,臉色陰沉,在見到沈琢?xí)r又轉(zhuǎn)為錯愕。 “夫人,玉蘭花茶便是他們帶來的。” 片刻后,李蕓鳳回神,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和嫌惡。曹幀見情勢不妙,連忙開口:“這花茶……” 啪—— 清脆的響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眾人瞬間噤聲,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包裹著四肢百骸。 沈琢耳朵轟鳴,臉上是火辣辣的疼,他沒料到李蕓鳳連質(zhì)問都不曾有便動了手,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誰給你的膽子自作主張用玉蘭花?” “這,這玉蘭花茶是山海樓新出的一款花茶,可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肺脾。不知夫人是覺得那里不好?”曹幀被李蕓鳳這架勢給駭住了,結(jié)巴著解釋道。 “我問你了嗎?”李蕓鳳瞥了他一眼,又往沈琢跟前走了幾步,冷聲道,“誰給你的膽子?” “沒有誰。夫人,茶不好喝嗎?” 聽見人問了一句,李蕓鳳厲聲道:“那種骯臟東西怎么配入口!你好大的膽子,全府上下誰不知玉蘭是府里的忌諱!” “哦?是嗎?”沈琢后退幾步拉開距離,波瀾不驚道,“可夫人,今日的玉蘭小食、玉蘭糕,我見您倒是吃得一干二凈?!?/br> 李蕓鳳怔愣片刻:“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她的手再度揚起,落下時卻被面前人鉗住了手腕。沈琢今日原本沒打算這么冒進,可心里一陣火氣壓抑不住,焚燒了他一半的理智,讓沈琢有些不管不顧。他哂笑一聲:“夫人,你失態(tài)了?!?/br> 李蕓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如同市井潑婦般在跟一晚輩齜牙咧嘴。她瞬間收了手,卻并沒有放過他:“來人,給我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這么同我說話!” 一旁的曹幀早已被沈琢這模樣嚇得大氣不敢喘,連打圓場的話都一時忘了。見家丁提著棍子往前,他方才回神,連忙攔在中間賠笑道:“今日尚書大人壽宴,掌柜的多喝了幾杯,如今有些醉了,夫人莫要把他的話當真…啊——!” 只聽一聲慘叫,李蕓鳳將曹幀踢到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哼道:“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我?” 上前的家丁聽見自家夫人這么說話,順道也給了曹幀幾棍子,沈琢見狀,撞開好幾個人,連忙將曹幀扶起來護在身后:“夫人何須如此動怒,蘭乃君子之風(fēng),今日尚書大人請的都是朝中同僚,這茶不正呼應(yīng)了大人們的君子之姿嗎?” “我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么?給我打!” “夫人夫人夫人!”曹幀倒吸一口冷氣,扯著沈琢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話,“確實是我們的疏忽,竟不知夫人您不喜玉蘭。上官大人乃朝中重臣,家風(fēng)嚴苛,京城無不知曉大人公正嚴明寬以待人,若是今日尚書府里出了人命,恐怕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你們犯錯竟還要讓我上官家為了臉面忍下去?”李蕓鳳輕笑,睥睨道,“不過是下等的奴才,哪家府上沒死過?你一而再的攔著,小心禍及自身…摁住他?!?/br> 家丁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奴仆,聽到李蕓鳳發(fā)令,便兩兩圍著他們。曹幀已被踢出了傷,只掙扎了片刻了便被人反鉗著手迫使他跪在地上。 可另一邊卻沒那么好對付。沈琢看著削瘦,但到底是個成年男子,家丁又不是會武功的世外高人,他心里暗數(shù)著時辰,手腳并用同兩個家丁纏斗在一起。只是沒過多久,他背上便挨了一悶棍,踉蹌了幾步后,被人摁在地上。 “狗急跳墻?這墻你跳的過么?誰派你來的?”李蕓鳳湊近,看著沈琢的臉,忽然失去耐心,憤怒的呸了一聲,“拿棍子來?!?/br> 大梁有種棍刑,又名搗衣刑,顧名思義用棍子敲打,敲得人血rou飛濺,與杖刑又不同,要將人用袋子套住,棍子落下去一聲悶響,就如同河邊婦女搗衣一般。手指粗的麻繩在他手腕腳腕脖頸處分別繞了四五圈,那泛著酸臭味的袋子正要往他頭上套,沈琢暗罵了一聲,往來處看了一眼。 “伯母!這是怎么了?”來人穿著碧青色衫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 李蕓鳳沒料到府里頭居然還有賓客,神色一凝,隨后掛上淺淺的笑:“晚濃,怎么還沒回去?我見崔大人的轎子半個時辰前便離開了,他怎么把你落下了?” “席間茶水灑在裙擺了,衣衣帶我去換了身,才耽擱到現(xiàn)在?!贝尥頋庹A苏Q劬Γp輕“啊”了一聲,“伯母,這不是沈掌柜嗎?還有小…小糕點鋪子的曹掌柜,這是怎么了?” 曹幀見崔晚濃雙眼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李蕓鳳阻止之前,他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蕓鳳深吸一口氣,維持著表面的和氣:“晚濃啊,衣衣今日心情不好,你多去陪陪她?!?/br> “我知道,伯母放心,她定能得償所愿?!贝尥頋馊崧暤溃挚戳搜凵蜃恋?,“伯母,您別罰他們了,今日這玉蘭茶想必是因為晚濃的緣故?!?/br> 李蕓鳳一愣:“什么?” “上次晚濃在好友的生辰上嘗到過一塊玉蘭糕,心心念念了許久,只是他山海樓每月只售十份,故而我每次見著衣衣和沈掌柜便嘮叨此事,今日是見我在場,特意備了一份玉蘭樣式的東西。” 李蕓鳳狐疑的看了崔晚濃一眼,只見后者面色無辜,心里頭對沈琢的疑慮打消了一半。只是,看著面前的人……這六七分像的臉,這玉蘭花茶,這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種種巧合,她是萬萬不可能相信今日之事是崔晚濃說的這么簡單。 “哎呀,你們怎么辦的事,都說只給我偷偷多備那么幾份,怎么就沏茶喝了?”崔晚濃嗔怒道,“今日我定要親手教訓(xùn)你們?!?/br> “晚濃?!崩钍|鳳面露不悅,拿出長輩的架勢來,“晚濃如今好大的威風(fēng)啊?!?/br> 崔晚濃語噎,隨即吐吐舌頭,嬉笑道:“伯母,我這不是怕臟了您的手嘛?若是這時候尚書府上傳出什么流言,大喜的日子也不吉利呀!伯母,您就給我這個面子吧,今日我錯啦!” 靜默須臾,就聽見李蕓鳳緩緩出聲:“今日是老爺壽辰,忙糊涂了才跟他們在這瞎扯半天?!彼浪赖囟⒆∩蜃?,譏笑一聲道,“今日你運氣好,但將來可就不一定了。就算藏得再深,我也會把你揪出來,連骨頭一起踩碎?!?/br> 在場人都不寒而栗。崔晚濃打了個哆嗦,連忙使眼色讓下人將兩人接手,對李蕓鳳拜別:“伯母,那我走了?您記著幫我同衣衣說一聲?!?/br> “晚濃?!?/br> “誒?” “以后閑事少管。” “……是。” 崔晚濃目送著人離開,方才松了一口氣。天知道她面對李蕓鳳多么緊張,這位伯母出閣前可是素有心狠手辣之名,她爹特意交待不要惹事。 出了上官府的門,曹幀還有些恍惚:“我居然還活著?!?/br> “你們可真是不小心,居然落在了上官夫人手里?!贝尥頋夂吡藘陕?。 “對啊,沈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嘶~打得我可真疼?!?/br> 沈琢沒說什么,反而看向崔晚濃:“原來你就是崔小姐?!倍嗳涨芭悴軒托?,沒想到那開門的婢女便是崔家小姐。 “噓!什,什么信!你莫要胡說!”崔晚濃紅著臉反駁。 曹幀提醒道:“我們沒提信。崔小姐,你若是再嚷嚷,大家便都知道了?!?/br> 聞言,崔晚濃立馬噤聲。沈琢左右看了一眼,街上兩邊除了崔晚濃的馬車,再沒有別人,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瞧什么呢?在這。”馬車被人從里頭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沈琢看了眼崔晚濃,后者只擺了擺手,接過下人遞來的紗笠道:“爹爹派的人快到了,你們先走吧?!?/br> 原來不是崔晚濃的馬車。沈琢同崔晚濃道謝,上了車后,直接將車門關(guān)了起來,抬眼看著車內(nèi)的人:“蕭鈺,你人哪去了?” 一只腳剛踏上來的曹幀:?!有故事! 他好像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第79章 尚書府(四) 蕭鈺一愣:“崔小姐不是進去了嗎?” 沈琢也跟著一愣:“是你叫的?!?/br> “對, 我本想自己去接應(yīng)你,正巧同崔小姐碰上,她出面比我更合適?!笔掆朁c頭, “崔家與李家交情不淺, 李蕓鳳看在崔大人的面子上,不敢把你如何。” 沈琢點點頭:“我今日在想,你若是不來了,我便讓你也嘗嘗挨打的滋味?!?/br> “都商量好了的事,我怎會不來。不過你今天也真是大膽,我們不是只說在他們面前露張臉么?你居然把玉蘭堂而皇之的請上了飯桌,還好有驚無險。傷勢如何?給我瞧瞧。” 沈琢打掉了蕭鈺伸過來的手:“老實坐好。” 蕭鈺失笑道:“你今日火氣怎么這般大?怎么了?” “沒有?!?/br> 見他閉眼,蕭鈺自覺閉嘴, 只覺得今日沈琢有些低沉, 倒不似平日里那般愛笑,估摸著是遇見那一家人心里不好受罷。 路上沈琢仿佛睡著了一般,任憑車身如何搖晃, 他只閉著眼靠著仿佛沒了知覺一般, 待到了的時候方才睜眼:“我下車了?!?/br> “等等?!?/br> 蕭鈺扔了一個瓷瓶過去:“按計劃行事,切不可再沖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