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亂臣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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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來處理些手上的事,倒不是你是何時也盯上的這批藥材?!彼_口。 他倒是還敢同自己提那批藥材。 若非他從未在她跟前提過,兩個人又何必鬧出這番烏龍,將那老劉氣的都直接拉下了臉來說他們合起伙來戲耍他,兩樁生意最后的差點砸了。 全然是忘了自己也的理虧的一方,只是心里來氣,便就忍不住陰陽怪氣:“怎么,這是怪我阻了你同劉老板家中那美嬌娘的好事?現(xiàn)下只怕人還沒走遠,如是反悔可趕緊了?!?/br> “那數(shù)萬斤三七你這開口就是三成,蕭世子、蕭將軍可當真是大方,不知許諾之前可曾好好算過合該要出多少?” 看著她喋喋不休,他忍住笑意好好受下由著她撒氣,腳下似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他垂眸看了看,俯身將那書拿起,正準備翻開的時候,耳邊帶著不滿的嬌俏女聲陡然噤聲。 “別動。”她喝止,語氣中不難察覺的驚慌。 他狐疑抬眼,只見先前還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人此刻就直直朝著自己撲來,似是要搶他手中的書,他沒怎么反抗去管那書,只伸手將人穩(wěn)穩(wěn)接住,馨香撞了他滿懷,他尤不饜足,環(huán)住她腰的手往上一托,將整個人成迎接的姿態(tài)扣進自己懷里,想叫那整叫人失魂的馨香再多留片刻。 他眼里都是眼前的人,只是那人卻格外地不解風情,只緊著那本輕而易舉就奪回來的書。 “原來你愛看這種...”他出言挑釁,果不其然將她的注意力又轉移了回來。 她伸手要捂他的嘴,狐疑他詐自己,其實壓根就沒瞧見那本她一直忘記收拾的書。 他仰頭避開,突起的喉結格外明顯,有些惹眼。 她反倒安生下來,攥著手里的書不知該如何解釋,是覺得自己似是被當作個東西似的顛了顛。 “瘦了些?!?/br> 他得出結論,隨即又垂頭用鼻尖磨蹭她精致挺立的鼻梁。 “想我了么?”他問。 離別不過短短幾日,也不知怎地,他極想她。 見他問得認真,她頓了頓,嗅著滿懷的烏沉香如實道:“想的?!?/br> 是同她想象中別無二至的反應,他揚眉,眼角帶笑,俯低身子來吻她。 他若是愉悅就會想將自己的感受毫不吝嗇的一一傳遞給他。 “莫要怕我?!彼麩o端來了一句。 她起初聽不明白,后來想想,只怕是她憂他不肯答應,自己出了錦西的事。 未待在說話,他已經急不可耐又將唇印下,比方才多了絲急躁。 從過來搶書的時候起,她膝蓋就對著人跪在木椅的兩側,時間久了就免不了磕得痛,她抽了聲氣,被吻得沒力氣再撐著他的肩,身子整個往下沉了沉,隨即只聽見他悶哼一聲。 這聲音同那日他迫著自己幫他時的聲音太像,叫她頓時就紅了耳尖。 本以為沒那么容易脫身,卻竟沒見他再有所動靜,只良久他才將她放開,恢復了云淡風輕,伸手慢條斯理的給人理了理方才被壓出褶皺的衣裙。 誤打誤撞倒是將人給哄好了,他瞧了瞧外頭暮色四合:“帶你出去瞧瞧?!?/br> ... 上京二皇子府。 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有些驚詫的起身,寒著眼又朝著跪在地上的人,仍是有些難以置信:“你方才說什么?” 那人似是重傷在身,咳了半晌,將二皇子問起,趕忙又壓住胸腔氣血的翻涌。態(tài)度謙卑:“回稟二皇子,罪臣在蕭闕的玄甲軍中,看見了蘇苑音,那蕭闕待她,很是不一般?!?/br> 作者有話說: 第130章 池水凝上新碧,開到敗落的花朵還掛著點殘紅,庭院中小簾輕攏,景色蕭條清冷,偶有風來吹動簾幕,進到金堆玉砌的屋內,一個妝面雍容的華服女子坐在榻上繡花,面容上胭脂有些厚,瞧著像是沒什么人氣兒的慘白。 燭火噼啪間,又不小心被針扎到了手,她“嘶”一聲,看著傷痕密布的手指又冒出鮮紅的血珠,心上像是有什么本就沒有縫合好的東西又再度裂開。 她終是再受不住爆發(fā)了,將手里那繡品悉數(shù)都仍到了地上都猶覺不夠,作勢又要再砸旁的,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趕忙將東西接住:“夫人這又是要作甚?難道在這頭上吃的虧還少么,若是不好好為湄側妃肚里的小皇孫繡襁褓又傳進殿下耳里,還指不定又要如何受殿下厭棄?!?/br> 畫屏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知,只實在氣不過,若那人換作是周蕪,她都不會這般不服。 可那個人偏要是尹湄,區(qū)區(qū)一個庶出之女,加之進府里也不是正夫人,可她當真是聰明也有手腕,韜光養(yǎng)晦那么久,自打一進了府,身上的榮寵就沒斷過,她們之間明爭暗斗不少,鮮少有在她手上討到過便宜的。 只前不久尹湄那個小賤|人有了身孕,總是借故發(fā)難于她,兩個人在這府上斗了這么久,終是一切都成了定局。 “這不也還沒出世不是么。” 她涼聲輕喃,似是又換了一副神情,怔怔將散落一地的繡品撿起。 被她的話給嚇住,一旁的畫屏趕忙蹲身靠近來,壓低聲音憂慮道:“小姐定是氣昏了頭,在殿下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如何是好,為不叫府中老爺夫人擔心,小姐還是要好好顧全自?!?/br> “擔心?”蘇落雪譏諷笑笑。 “父親心中不就一直都只將她蘇苑音一個人當作女兒么,他若是肯在意我的處境,眼下圣上身子抱恙,又遲遲未立太子,正是幾個皇子斗得最狠時候,若是他還認我這個女兒,又怎會對此刻我的處境棄之于不顧,不愿同清肅伯府一般為尹湄撐腰,替殿下做事?!?/br> 畫屏咬咬唇,老爺雖然對小姐嚴厲,但是每每她回蘇家同夫人稟報小姐近況的時候,總是能瞧見老爺在一旁,雖沒說什么,但是聽得倒是極認真,夫人若是有什么話說得偏激,老爺也會偶爾出聲,叫夫人理智些,那些話對夫人適用,對她回去勸說小姐,也同樣適用。 天底下哪里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呢,只是小姐的誤解卻越來越深... 門外來人通傳,是殿下身邊的小廝,只當沒瞧見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來叫蘇落雪過去一趟。 她默了默,才又狀若無事一般起身,蕭旼公私分的很清楚,既是叫人去尋書房里尋他,那定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繞過九曲回廊,迎面撞上了個人,花顏月貌,面賽芙蓉,只著一身素色衣裳卻反倒更俏,周蕪無疑是這個府上顏色最好的女子,只是人卻轉了性子,還是端莊瑰麗,只眼底沒了那點傲氣,又或者說,是藏得更深了。 她看不明白。 只若是還是從前那個周蕪,現(xiàn)下哪里又有尹湄的今天。 最后兜兜轉轉,正妃的位置還是她,是她之父前宰相臨死前的托付,兩個人做了交易,周寬將府中家財和朝中人脈全都交付,替她尋一處庇佑之所。 “夫人這是去哪里?”她行禮寒暄。 周蕪淡淡轉眸:“坐不住,出去走走?!?/br> “你這是要去書房?”她多嘴問了一句。 蘇落雪點點頭,從前周蕪挖空心思都要往二皇子跟前湊,現(xiàn)下倒只是冷眼瞧著她同尹湄斗,她曾經也有心想要同周蕪合作,只她變得實在陌生,最后都沒能成。 見蘇落雪點頭,周蕪笑笑:“那快些去,莫要叫殿下久等?!?/br> 兩人短短打了個照面又分開,想著還要同蕭旼周旋,蘇落雪無暇去分辨她有什么異常,繞過了花園進了書房。 方才應該是有人來過,她在地上瞧見幾滴還未來得及清理的雪。 她默不作聲將視線收回,轉去看向以手交握撐住下顎的男人。 自從尹湄和周府先后進府之后,他已經極少來她的院子,蘇苑音臨走前狠狠將他擺了一道,后來他只將氣都發(fā)在她身上,后來父親不肯為他所用,于是他又偏寵尹湄來敲打她,前不久才剛被他禁足替尹湄抄經祈福。 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都已經脫軌,再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此刻他找自己,只怕也只有那件事。 蕭旼抬眼看她:“清減了些,可是沒歇好?” 他就像是待心上人一般,話音繾綣又曖昧,可他其實才是那只惡鬼,讓她成為如今這幅樣子的元兇。 她接過他的話頭,拿出繡帕在眼角抹了抹:“殿下不生我的氣就好。” 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如今也算是能信手拈來。 進府這般久,對他脾性也能摸清一二。他虛偽至極,也喜歡享受身邊的人對他投來的敬仰傾慕。 蕭旼笑笑:“落雪啊,此前我要你去做的事情,還是得再努努力才好?!?/br> 就知道還是為這件事,蘇落雪心中輕嗤,當即跪地泫然欲泣:“可是不管我如何勸父親,他都不肯答應,父親實在太固執(zhí),不肯以權謀私,落雪實在不知該如何勸了,還請殿下給落雪指條明路?!?/br> 她不是蕭旼為何非要父親手中的那本名冊,只是最近大皇子同他之間斗得水深火熱,只怕那名冊上,要么是他的把柄,要么是扳倒大皇子的證據(jù)。 他定是早早就同父親說過,只想必父親沒同意,后來才想到了她。 她也回去求過,可是父親不愿給,不似周家散盡家財為周蕪尋求庇佑,也不似清肅伯府向蕭旼投誠,她早料到,沒什么失望,只是回來同尹湄發(fā)生了幾句口角,就受了罰。 本以為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怎現(xiàn)在又來尋她? “我聽說蘇苑音在梁州,同蕭闕那個亂臣賊子在一起,父皇現(xiàn)在脾氣變得越發(fā)暴躁易怒,身邊的宮人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這件事早晚傳到父皇耳里,只有我才能保全蘇家,保全你,但是我需要看見蘇家的誠意你懂么?”他起身走至她跟前,也緩緩蹲下身去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看這她烏亮的眼睛,那是她全身上下他最喜歡的地方。 又是蘇苑音,她抿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恨意,他瞧得分明,越恨才是越好,越狠做事才能越發(fā)不留余地。 “用逼的、偷的、搶的,那么多法子,落雪怎就偏偏選了個最笨的呢?”他輕笑,似帶著寵溺,卻只叫她不寒而栗。 ... 裴瑋退了出去,繞過書房前的園子,走得卻不是出府的路。 他走的警惕,確定身后沒人,才順著回廊一路走至假山,他以手抵拳輕咳一聲,抬眼就瞧見了山后走來一個打扮得再如何樸素,都掩蓋不住身上風華的女子,那是他的月亮。 “阿瑋。”她喚道。 裴瑋點點頭:“你近日來如何?” 素衣女子一點點靠近至他身前,藥味撲鼻。 “我算是尚可,聽說你被蕭闕親手射殺,現(xiàn)下又是怎么回事?” 聽著她這似是在溫聲關切,他心頭悸動得厲害,想起方才二皇子也這般問過他。 問他是如何活下來的。 蕭闕的那一箭的確足以要他的命,只他是個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的怪物,天生的心位也異于旁人,他的心生在右邊,所以那本該是貫穿他心肺的劍,最后只是貫穿了他的胸腔,叫他陷入了假死,茍延殘喘留得了一命。 “僥幸逃生?!彼π?,不愿叫她知曉太多。 她不再問及此事,似其實也不算太關心,只朝著人勾了勾手:“離近些來?!?/br> 他有些遲疑,不知她要做什么,只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腳步,已經朝著人走去。 “你又何吩咐盡管同我說?!彼径?,把握著距離不敢再靠前,對著面前那個近在咫尺的人開口,只是話一說完,身上竟然攀上了一道嬌軟,他定住不敢亂動。 她伸手,隔著衣服在他傷口處輕觸,傷口就像是有螞蟻在啃噬,酥酥/麻麻的撩得人心癢癢,這是只有在他夢境中才有可能出現(xiàn)的場景。 “想親我么。”她手上加重了些力度,傷口又似是撕裂般的痛,卻舍不得將她推開,她說的和做的像是兩個極端,柔情蜜意又贈他痛苦。 他尚在晃神,唇瓣上已經被柔軟觸上,帶著陣陣花香,像是一場真實又迤邐的夢境,叫他從驚詫變?yōu)榉趴v。 他攬上她的腰旋身將人抵上假山的石壁,將被動變?yōu)橹鲃?,哪里還有閑暇去顧忌身上的傷,甘愿溺死在這溫柔鄉(xiāng)里才好。 忘情的吻向下,細細密密地落在她頸子上,他有些失神,神志像水上的浮木,在清醒里逐漸沉淪。 她承著吻,同他交頸相纏間唇觸上他的耳:“方才你同殿下都說了什么?” 像是被灑了一盆冷水,最猝不及防的方式美夢陡然就破碎,他將人松開,眸子暗了暗:“你若是想問我什么,直說就是,對我不必這般委屈求全,我定會竭力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