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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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半垂下眼瞼,遮住眸底的難堪。 后背涼得瘆人。 窗子上的竹簾不知何時被掩上,八扇蘇繡屏風(fēng)外點了兩盞昏黃的燭火,照著陸滿庭的身影愈發(fā)地修長。地龍燃了起來,角落里的炭火也加了好幾盆。縱是暖和的,也止不住她心底惡劣的寒意。 “——啪!” 狠狠一鞭落在她纖薄的背上。她看不見,感受卻是清晰的。 疼,又不是很疼,很奇怪,卻讓她莫名的羞恥。 “吟兒可知這紅鞭有何用?” 紅鞭是陸滿庭的師父傳給他的,是門派的寶物,專用在女身上,能讓女子快速地動情。 陸滿庭略帶老繭的指腹,刮過她后背上的鞭痕。她的肌膚太過嬌嫩,便是他沒怎么用力,也隱隱裂開了一條傷口,鮮血沒得及往外冒,便迅速結(jié)了疤。 他輕按結(jié)了疤的鞭痕,鞭痕上泛起嬌艷的紅,美得讓人心顫。 “嘖,可惜吟兒看不見。” 他輕嘆。鞭痕一旦落下,便是一輩子也去不掉的,那是他留下的印記。他的眸底嗪著扭曲的瘋意,又是一鞭落在她瑩潤如脂的后背上。 “吟兒答應(yīng)過小姨,要陪我一生一世。少一天、少一個時辰都不行!” 他想起她今日在午門說的那些話,心口似被尖刀剜過,火辣辣的疼。 “三年......吟兒如何說得出口?!” 毫無章法的鞭打落在她的后背上,更多的是恥辱。她哆嗦著,將紅潤的唇咬破了皮,也絕不求饒和呼救。親密貼在她頸畔的俊美容顏卻布滿了暢快。 他擁著她,甚是滿足摩挲她的后背,欣賞那一道又一道結(jié)了疤的鞭痕,看著美人兒愈發(fā)痛楚地顫抖,他卻笑了。 “想?呵,我那般求你,你卻夜夜不給。吟兒,你好狠的心!” 他一口咬住她雪白的后頸,汗水從他白皙的臉上往下落。他忍得厲害,卻也報復(fù)似的不讓她得到,直逼得她淚水連連,才饒了她。 朦朧中,蘇吟兒無助地望著頭頂?shù)妮p紗。郁郁光火中,籠罩出一層絕望的恍惚。她的意識越來越淺,似一個碎了的玉娃娃,全然沒了靈魂。 角落里,她華貴的云賞亂了一地,可憐巴巴地躺在絨花地毯上,被扯得稀爛。 她凄美地笑了笑,在昏死之前,嗪滿淚光的模糊視線中,是陸滿庭痛苦的哀呼。 “吟兒?吟兒!” * 東郊皇陵,嚴(yán)公公點著火折子,走了一段漆黑潮濕的路,來到一處剛剛封閉的石墓前。 他換了身衣裳,藍(lán)色的綢緞袍子裹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大了,空落落的,愈發(fā)襯得他瘦弱,精氣神卻是極好的。 那是多年前時興的樣式,現(xiàn)在京城里的男子幾乎不穿了。 他在石墓前立了一會兒,過分白凈的臉頰微紅,枯槁的雙手扶正束起來的冠發(fā)。年紀(jì)大了,頭發(fā)少了,玉冠是從前的,束的時候不是很利索。 這把年歲扮成年輕男子的模樣,卻是有些不自在的。 他將衣擺下的褶皺理平,才輕扣石墓。 “晚卿,我來了?!?/br> 晚卿是老麼麼的名字。 石墓很大,按照太后的規(guī)格修建。四周燃著長明燈,正對面的壁畫上刻著老麼麼的畫像,底下是她生平的介紹。 石墓的正中間,擺著一口玉做的冰棺。冰棺氣派,棺蓋上刻著十二條舞動的鳳凰,卻是沒蓋嚴(yán)實,留了一條縫。 嚴(yán)公公推開棺蓋,在老麼麼跟前轉(zhuǎn)了一圈,指了指身上的藍(lán)色袍子,笑道。 “好看么?從前你總說我穿得老氣。你也不想想,我身邊的小宮女多著呢,就你這暴脾氣,我哪敢穿得太過招搖?” 嚴(yán)公公從懷里掏出一根綴著珍珠的金發(fā)簪,小心翼翼地插到老麼麼的發(fā)髻上。 “這是你侄媳婦送的,算是有心,沒將我們忘了?!?/br> 他翻身跨入冰棺里,躺在老麼麼的身側(cè)。 冰棺很大,卻是個單人棺,縱然老麼麼和嚴(yán)公公都瘦,并排躺著還是有些擠。 “庭兒這事做得不厚道。我早早同他講了,冰棺做大些,得裝兩個人。瞧瞧,這尺寸還是小了。” 他嘆一口氣,側(cè)身將老麼麼擁在懷里。想了想,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知道你講究,見不得丑的東西。我備了金丹,死像不會太難看?!?/br> 金丹是皇家常用的東西,能讓尸身歷經(jīng)千年而不腐,也是皇家的秘密,尋常百姓無福消受這珍貴的玩意兒。 嚴(yán)公公:“總算沒白疼那小子?!?/br> 劇毒在他體內(nèi)快速地擴(kuò)散,他強忍著瀕臨死亡前的劇痛,含了金丹,再合上棺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老麼麼攬入懷中。 他笑地格外心安。 “晚卿,這般便不擠了。” * 慈寧宮,陸滿庭急急喚來御醫(yī)。 夜色已深,敬事房的兩位御醫(yī)早已歇下,聽見傳召,從床榻上縮下來,裹了御寒的大衣,沒來得及穿足襪,套了靴子便往慈寧宮趕。 蘇吟兒躺在床榻上,半睜著迷蒙的雙眼。 那粉紅的桃腮簇著魅惑的濃艷,嬌滴滴的唇兒又紅又腫,被啃咬地厲害。 不用問,也曉得她經(jīng)歷了怎樣熱切的疼愛。 剛才她忽地昏死過去,也不知陸滿庭給她喂了什么東西,腥得很,nongnong的鐵銹味,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便醒了。 她時常暈倒,早已習(xí)慣,不甚在意,陸滿庭卻執(zhí)拗著要讓御醫(yī)瞧瞧,說是共修歡i喜能讓她的身子更好,不該暈倒的。 說起來也是個怪事。 以往她暈倒,怎么著也會昏睡一兩個時辰,醒來后渾身酸疼。 此次不同,她醒得極快,除了腦袋暈沉沉的、犯困嗜睡外,沒有旁的不適。 陸滿庭心疼她,她卻冷淡淡的,無動于衷。 后背那些恥辱的鞭痕,全都在提醒她,他的癲狂和霸道。 她垂下長睫,茫然地由著陸滿庭取了織荷花的絹子,溫柔地擦拭她額間的香汗,心頭也激不起半分的漣漪。 陸滿庭在她床畔站了一會兒,深邃的眸凝重,視線掃過她沒有生機(jī)的雙眸,張了張唇,卻什么也沒說。 他撩開衣擺,坐在床榻邊上,握著蘇吟兒柔軟的右手腕,放在唇側(cè)親吻,無一不是愛憐。 御醫(yī)從外頭進(jìn)來,叩首行禮,被陸滿庭攔下。 “免了,看病要緊?!?/br> 第一位御醫(yī)取了潔帕墊在蘇吟兒的右手腕上,細(xì)細(xì)地把脈,先是一愣,片刻的踟躕后,接著把脈,直到半炷香后,才堪堪起身,什么也沒說,只讓第二位御醫(yī)也來瞧瞧。 第二位御醫(yī)只號了一小會兒,便嚇得滿頭大汗,哆哆嗦嗦不敢再瞧。 陸滿庭音色沉沉。 “說,皇后到底怎么了?” 兩位御醫(yī)齊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臣......不敢說!” 第61章 身孕 慈寧宮, 陸滿庭負(fù)手站在床榻旁,緊實的腰背挺得筆直,眸色深深、氣勢威嚴(yán)。 黃花梨拔步床尾吊著的夜明珠藍(lán)光淺淺, 郁郁燈輝中, 陸滿庭俊朗的面容異常冷峻,流暢的下頜線抿得死死的。 地上跪著的兩位御醫(yī)誠惶誠恐, 哆嗦著垂首,不敢瞧陸滿庭的半分神色;周遭的小宮女和小太監(jiān)們皆低著頭, 鼻尖對著腳尖, 連緊張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殿內(nèi)的氣氛壓迫到極致。 蘇吟兒半倚在雕花大床上,后腰處墊著兩個繡著交頸鴛鴦的軟枕。后背上的鞭痕讓她羞恥地蜷縮著腳指, 秋水般的美目里暈著婉轉(zhuǎn)的難堪。 除此以外, 她并無難受的地方,惶惶然有些不太理解御醫(yī)們的意思。 陸滿庭揮手:“下去?!?/br> 小宮女小太監(jiān)們踱著步子趕緊撤下, 連同守在殿外廊下的侍衛(wèi)也退到院子里。零碎的腳步聲響起,“吱呀”一聲,沉重的銅門被合上。 月色茫茫、銀輝不濃, 昏黃的燭火隨著寒風(fēng)起起伏伏,映照出八扇蘇繡屏風(fēng)上修長的身影。 陸滿庭眸光暗沉,看向跪著的御醫(yī)。 “但說無妨?!?/br> 兩位御醫(yī)相視一眼, 張了張唇,想說又不敢說,額間盡是細(xì)密的汗?jié)n。半晌后,猶豫著抬頭。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有喜了!” 不大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內(nèi)殿, 如驚雷乍了春水, 掀起滿池子的漣漪。 陸滿庭先是一怔, 往后退了兩步,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復(fù)雜神色。他蹙著劍眉,視線掃過蘇吟兒平坦的小腹時,有一瞬間的無措。 他頓了頓,快步走近跪著的御醫(yī),聲音有些許的顫抖,混著少有的急切,不確定道。 “再說一遍?” 兩位御醫(yī)額間的密汗更多了,后背瘆得發(fā)涼。 皇后娘娘乃前朝昏君的妃子,被當(dāng)朝陛下困在深宮中,不過半月有余。從時間上推算,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兒,應(yīng)是......前朝昏君的遺腹子! 兩位御醫(yī)手軟腳軟,“撲通”著趴在地上,額頭抵著厚實的絨花地毯。 “皇后娘娘初懷,雖是脈象不顯,但確是有了身孕......娘娘身子孱弱,受不住陛下的浩蕩隆恩,才,才暈倒的!” 御醫(yī)說得委婉。 年輕的帝王欲i火重,又是貪i歡的年紀(jì),面對心心念念的女子,難免失了分寸。床i笫i之間、男i歡i女i愛,本是無可厚非的常情。 陸滿庭狠狠一震,僵硬地立在原處,沉默著,許久沒有動過。片刻后,深邃的眸閃過駭人的狂喜,與之相伴的,還有毫不掩飾的心疼。 他俯身,湊近兩位御醫(yī)的時候,胸腔劇烈的起伏,溫潤的聲線有克制不住的暗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