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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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發(fā)現(xiàn)柏澤清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一秒、兩秒、三秒都沒有離開…… 終于,柏澤清收回了視線。 “我先走了?!彼麑n潤頷了頷首,沒有再看許見裕。 “行,你忙。”韓潤招呼道。 等到柏澤清已經(jīng)上了升降梯,許見裕才扯了扯嘴角,搖頭看向韓潤。 “你家是欠他家錢么?對著他這么狗腿子。” 韓潤“呸”了一聲,“你懂什么?他是我高中的學(xué)長,還是學(xué)生會的,整天抓紀(jì)律,我看到他就緊張已經(jīng)成了條件反射了!我就不信你現(xiàn)在在路上看到班主任不緊張。” 許見裕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說:“我不緊張,我一直拿高分,班主任很喜歡我。” 韓潤一直覺得許見??雌饋砭筒幌袷菍W(xué)習(xí)好的那一掛,然而初中他們在一個班,許見裕確實總是名列前茅…… 他笑罵道:“你就是典型的上課裝作沒認(rèn)真聽,回到家偷偷熬夜學(xué)習(xí)的畜生啊?!?/br> 兩人走出宴會中心,許見裕將脖子上的圍巾又圍緊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開著車窗,現(xiàn)在感冒了。 真是自作孽,他笑了一下。 只是很快,他收起笑容:“不過,你之前不是說你那高中學(xué)長不近女色的么?” 許見裕略有遲疑,“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韓潤本來在找車,聽到他的話,笑得猛吸了一口冷氣。 “你瘋了吧?說什么鬼話呢!” 許見裕也跟著笑,“但是他剛剛盯著我的眼神,你沒看到?” “大哥,我近視六百多度,再漲漲都能參加殘奧會了,我看到個屁啊?!表n潤終于找到車,故意惡心他,笑得賤兮兮,“不過什么眼神?想吃了你的眼神?” 許見裕聞言直接踢了他一腳,“你想死是不是?”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柏澤清剛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他爸那個暴發(fā)戶什么時候得罪了柏家?可是許見裕不記得他們家和柏家有什么經(jīng)濟上的往來。 兩人坐上車以后,韓潤見他還在琢磨,才說:“大哥,你不會真的還在想吧?雖然我以前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么女人,但是上個月吧,我在hyperfox見到他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舉止挺親密的?!?/br> 韓潤陷入了回憶,“那女的直接趴在他身上,還在他脖子上吸來吸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呢?!?/br> 許見裕對柏澤清的八卦自然不關(guān)心,隨口應(yīng)道:“是么?” “廢話?!?/br> 許見裕上了車以后,才將脖子上的墨綠色圍巾解了下來。 韓潤這時候才問道:“我昨天約你踢足球,你不是說你在買圍巾,買的紅色嗎?” 許見裕低頭看向自己的圍巾,“對。” “我是一天變紅綠色盲了?這不是綠色嗎?” “是綠色?!痹S見裕說,“紅色那條被我送人了?!?/br> 所以,他又買了一條。同款,不同色。 韓潤驚訝地看著許見裕,“送給哪個男的了?你這畜生,我找你要東西就沒見你大方過……” 他知道許見裕沒有女朋友,也沒什么可以互送東西的異性好友,自然聯(lián)想不到女人身上。 “一個女人?!痹S見裕望向車窗,驚覺自己有點白癡。 他竟然開始思考,今天會不會在路邊見到她? “滾吧。”韓潤只當(dāng)他在扯謊,開玩笑地說,“我學(xué)長盯著你看,可能是看你怎么圍這么sao包顏色的圍巾,以為你是什么奇葩?!?/br> 他本來想看后視鏡,就看到許見裕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一臉?biāo)即旱卦谀抢锿裁茨???/br> 許見裕突然開口:“ 那句話怎么說的,‘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br> 韓潤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英國作家弗萊明的話。 他不知道許見?,F(xiàn)在說這個是干什么,只是順著那句話接道:“三次就是敵人行動?” 許見裕點了點頭,再一次將手撐住下頜。 “也可能是命中注定?”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韓潤費解地看向他,“你今天一直在這里說什么鬼話呢?” “哈哈?!痹S見裕像是也覺得這四個字rou麻又惡俗一般,終于笑著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第37章 羅曼蒂克 許見裕和韓潤在俱樂部打斯諾克。 玩了多久,韓潤就聽到許見裕那個聒噪的手機鈴音響個多久。 在又一次因為他那個破鈴聲將球打離臺桌面以后,韓潤終于忍無可忍。 “大哥,你接個電話死不了人的,到底誰啊你一直不接?!表n潤拿著球桿戳向許見裕的后背。 許見裕笑著躲開,“還能是誰?我家老頭子。” 許見裕也是不明白了,他爸在他小的時候能在外面待幾天不回家,也很少過問他,結(jié)果現(xiàn)在倒是整天打電話問東問西。 他從口袋拿出手機,直接將手機放在臺面上按了免提。 “又怎么了?”許見裕對著許昌鴻,自然不改那副紈绔的姿態(tài)。 “兒子,你現(xiàn)在人擱哪兒呢?” “跟朋友在外面玩,有什么事?” 韓潤就聽到許昌鴻在那頭聲音很粗,嘆了口氣。 “男人啊,還是得有個家,不然整天在外面跑?!?/br> 韓潤一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 上個月他就知道許見裕他爸又打起讓許見裕跟人聯(lián)姻的打算。 要不是因為這個,許見裕也不會借口工作和看望國外的親戚,跑去歐洲待了一陣子。 韓潤其實不明白,既然許見裕不想成為被上流社會認(rèn)可的工具,干嘛不拒絕得直接一點,讓他爸別再對這件事抱有任何幻想。 許見裕當(dāng)時悠悠地開口:“你蠢么?我拒絕了老頭子,讓他再去生個兒子和我爭奪家產(chǎn)?” 韓潤想想也有道理,他是不懂許叔叔人到中年怎么這么想被人認(rèn)可。 許見裕執(zhí)起球桿,球桿的擊球端已經(jīng)觸到母球,但是接下來他沒有任何動作。 韓潤聽著許昌鴻又在電話里提起易迅科技家的女兒,他以為這一次許見??隙ㄓ忠_始找借口搪塞許昌鴻。 但是沒想到,許見裕忽然沉吟了幾秒。 韓潤沒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好戲,就看到許見裕的臉上出現(xiàn)了他極為熟悉的表情。 他們從小相識,每一次許見裕明明準(zhǔn)備答應(yīng)別人的要求,卻要故意惹對方著急時,就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表情。 “和她見面么?”許見裕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不過你上次說,不是你以前提過的那個,而是易家另一個女兒?” 許昌鴻全然沒想到兒子會這么問,這簡直就是松口的信號,即便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并非自愿。 “是啊,易競跟我講過,之前有人算命說這個女兒屬相跟他相克,不適宜養(yǎng)在身邊,所以成年之前一直都是養(yǎng)在國外,也沒有和外人提過。你知道這群人迷信得很?!?/br> 當(dāng)然,許昌鴻聽了易競的話以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完全相信,雖然這在有錢人的家庭里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 只是林頌音姓林,并不姓易。 易迅當(dāng)下就給了解釋,他的第一個孩子為感念妻子林甄對他的付出,所以隨她姓林。 許昌鴻一查,易競的老婆確實姓林,再加上易競當(dāng)初大概是靠他的老丈人發(fā)家,那第一個孩子姓林也就不奇怪了。 他信了這個,但還是托人去查了林頌音,只是查到的資料有限,但和易競所說的沒有出入。許昌鴻沒有懷疑,畢竟如果她一直生活在國外,查不到太多也是自然。 他當(dāng)然不會想到易競的動作比他更快,而且面面俱到。 他繼續(xù)說服兒子,“這個女孩是她的爺爺奶奶照顧的,這兩年才被易競接到身邊。像易競那個養(yǎng)在身邊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兒子你肯定拿不住他,爺爺奶奶照顧的才懂事呢。” 許見裕偶爾應(yīng)聲,“我干嘛非要拿住她?” 許昌鴻聲音豪爽,“那我兒子肯定不能成妻管嚴(yán)啊哈哈,不管怎樣,你先見見,萬一不合適那就算了,反正啊也不差這一個。只要你見面,爸就再送一套別墅?!?/br> 他生怕兒子過兩天就變卦,直接說:“那我跟易競那邊說好了,就這兩天讓你們見個面?” 許見裕半晌才說:“行吧。” 掛掉電話以后,韓潤終于有機會出聲。 “不是吧?你這兩天就要相親了?你不是不相親嗎?你不是說你不想成為你爸的工具嗎?你一直不談戀愛不就是害怕被套住就沒有自由了?”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因為,你很可疑啊。而且我們才二十多歲,你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相親,不擔(dān)心生活以后就沒自由了嗎?” 許見裕被韓潤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逗笑。 “我只是去見見,為什么你搞得我下一秒就要和她結(jié)婚?”許見裕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而且,可能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你難道查過要跟你相親那女的?” “不查?!痹S見裕說,“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感覺?!?/br> “那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樣?” 許見?;貞浟艘幌伦蛱煜挛缍虝旱臅?,“直覺?” 韓潤懶得看他繼續(xù)在這里裝,“依我看,你這是為財產(chǎn)低頭,終于認(rèn)命了。” 許見裕并不否認(rèn),只是說:“你懂什么叫命?” 他嗤笑了一聲,但很快,他收起笑容,眼神堅定地望向臺面。 終于,最后一枚紅球入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