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45節(jié)
她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她還是不要當真了。 掛掉電話以后,林頌音在床邊坐下,決意像過往每一次遇到令她不開心的事一樣,直接忘掉這個片段。 她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那些護膚品能不能在保質(zhì)期內(nèi)用完呢。” 心跳已經(jīng)趨于平緩,她是在這個時候才聽到房間里有著不屬于自己的氣息聲 第35章 露水 題外話:【這是本日的二更,上一章請不要忘記看?!?/br> 林頌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柏澤清就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目光晦暗地注視著她。 林頌音不懂,為什么每一次她大出洋相的時候,都要被他撞見,她不喜歡…… “你進來怎么不敲門?我們睡過覺,你就當我的房間是你的房間了嗎?” 柏澤清看著她,難得沒有開口反駁她。他敲過門,他在房間外聽到她講話的聲音,以為她是在回應他,這才推開了門。 “對不起?!彼麎旱土寺曇簟?/br> 林頌音不知道他在因為什么說對不起,但是她現(xiàn)在一點精神都沒有,她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你不用陪著你的相親對象嗎?為什么整天往這里跑?”她蹙著眉頭問道。 柏澤清對于她對自己發(fā)火已經(jīng)到了完全沒有脾氣的程度。 事實上他可能看起來沒有太多的脾氣,但是他在家里,不論是長輩還是平輩,從來沒有人會像林頌音對著他一樣,想甩臉色就甩臉色。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每一次林頌音對著他各種發(fā)火的時候,他竟然完全找不到排斥的感覺。 他只是更為習慣她對著他伶牙俐齒,甚至蠻不講理的樣子。 他不喜歡現(xiàn)在她臉上的這個表情。 “我沒有相親,”柏澤清關上門走近她,站在她的面前,輕聲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頌音不知道他說的沒有相親是真的還是假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語氣那么好,但還是說:“我能有什么事?” “那,為什么不高興?” 柏澤清看著她低落的腦袋,不知道為什么,很想伸手摸一摸。 對著他,脾氣那么壞,但是頭發(fā)卻是軟的。 在里昂別墅內(nèi),他們在各個角落流連過,那個時候她的發(fā)絲就輕撫過他的頸間、胸膛…… 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耗盡他所有的克制力,讓自己的手沒有覆上去。 他今天,是來拿昨天忘記拿回去的衣服的,不是來讓自己的手插進她柔軟的發(fā)絲里,又或是那張濕潤的唇里。 林頌音眼前的光被柏澤清擋住,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xiele氣。 “你不是聽到了嗎?”她努力擺出一張沒心沒肺的臉,但是現(xiàn)在對著柏澤清,越來越難了。 “我沒有朋友,主動送人東西還被拒絕了?!?/br> 柏澤清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在他面前,還要偽裝。 他不擅長安慰人,他從不覺得自己具備安慰別人的能力。 “很多人沒有朋友,也生活得很好,”他神情坦然,毫無羞愧,“我也沒有朋友?!?/br> 柏澤清從不覺得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是一件什么大事,少了一些社交,他有更多和自己相處的時間。 林頌音一臉懷疑地抬頭看向柏澤清,也是,他這種性格沒有朋友好像也很正常。 但是,很快她又撇了撇嘴,“但是你有錢?!?/br> 柏澤清怔住了,隨后無奈地笑了一下。 只是很快,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一言不發(fā)地拉起林頌音的右胳膊,將她的右手握住。 林頌音不知道他這又是在干嘛,剛想開口,就看到自己的虎口好像被掐出紅痕了…… 她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 柏澤清將她的右手箍在自己的掌心里,拇指的指腹很輕地揉著那里。 再看向林頌音時,責備道:“掐成這樣,不知道疼是么?” 林頌音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原本想要說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不要總是搞得好像很關心她似的。 她半晌才發(fā)出一點鼻音,“有什么疼的,我又不是什么嬌花?!?/br> 柏澤清垂眸,靜靜地看著她:“不是么?” 林頌音看向他,不懂他們怎么開始了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 “是嗎?那我能是什么花?” 柏澤清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 “玫瑰?!彼f。 帶著刺,還有剔透的露珠。 她的露珠,他嘗過的。 林頌音聞言撲哧笑出來了,她露出了一點嫌棄的表情。 “你怎么這么土,還玫瑰……你就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花嗎?” 她嫌棄完以后,突然收起笑容,很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就算做花也不會是玫瑰的?!?/br> 她上次去墓園給mama和姥姥帶了花,玫瑰很貴的。 柏澤清不知道她為什么表情又變了。 他順著她的話,柔聲問:“那是什么花?” 林頌音想了想說,“我這樣的頂多算是月季吧。” “月季你知道嗎?”她說完又仰頭看他,她懷疑柏澤清接觸到的都是很名貴的花,“就是粉色的,鄉(xiāng)下的小院子很多人家種的,好像哪里都有,我們學校也有,總之是很平凡很常見的花,很好存活,也很便宜?!?/br> 柏澤清端詳著眼前的這張臉,許久才出聲:“平凡么?” 過了一陣,他認真地開起玩笑:“好像是有點。” “喂,你是不是想被我打。”林頌音那只沒被他攥住的左手掐了他一下。 但是柏澤清紋絲不動。 林頌音不習慣被他這樣盯著看,他們在里昂的時候,做之前又或者做的時候,臨近最后的時刻,柏澤清也總是露出這樣的眼神。 “你一直這么盯著我看是什么意思?”林頌音想抽回手,但是柏澤清仍是那么攥著,沒有說話。 林頌音都要懷疑他是想來次分手火包了,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所以連分手火包都算不上。 她問:“你不是讓我記得回江市以后,要老老實實做花瓶嗎?” 她虎口的疼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現(xiàn)在只能感覺到被柏澤清摩挲的癢。 柏澤清伸出另一只手,食指的指腹貼上她的嘴唇。 現(xiàn)在,她說不了話了。 “花瓶?”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正專注地落在她眨動著的雙眼上,“不做花了么?” 林頌音聞言立刻咬了一下他的食指指腹。 柏澤清黑漆漆的眼睛就盯著那里,他將手一點一點伸進去,觸到了林頌音的舌尖。 “還可以咬。”他低喃道。 林頌音一臉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他,但是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咬了一下…… 空氣變得曖昧而又混沌,直到柏澤清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 林頌音終于回神一般,她想推開他的手,誰知道柏澤清全無反應,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幫他接電話。 林頌音只好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了接通鍵。 “喂。”柏澤清聽到自己無比喑啞的聲音。 對面說的什么,他根本沒有聽清楚,林頌音倒是聽到了,柏澤清馬上有飯局的,聽起來是很重要的飯局。 有飯局還跑來干嘛? 對方在問他現(xiàn)在到哪里了,林頌音就聽到柏澤清表情沒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快到了?!?/br> 林頌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她面前撒謊。 掛掉電話以后,他終于舍得抽回濡濕的手指。 他在她的唇上碾磨了幾下,收回了手,俯視著她:“我要走了?!?/br> “我也沒有攔著你,騙子,還騙人已經(jīng)要到了?!?/br> 柏澤清沒有在意,他不能在意,他已經(jīng)為了她撒了很多的謊。 “我走了?!彼忠淮握f道,但是身體依然沒有離開。 林頌音不知道他怎么還沒完沒了地黏在這里,“你要走就走唄?!?/br>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劉媽在房間門口的聲音。 “小林,我看到柏先生的車了?他來了嗎?”劉媽剛剛一直在廚房,并沒有聽到柏澤清來的動靜,“還有,你怎么還不下來,我給你煮了生日面,還有一堆你愛吃的菜,全部都不需要用到叉子和刀?!?/br> 林頌音聽到劉媽的聲音,嚇了一跳,一瞬間就從床上站起來了。 她真的有一種他們偷/情被捉女干的感覺…… 還好,柏澤清進來時關了門,而且他們現(xiàn)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話,他的手也沒有在她的嘴里或身體的其他部位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 “哦哦,我馬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