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懕嗜/魘噬、波瀾中的守護、農(nóng)門小寡婦:發(fā)家致富養(yǎng)萌寶、她死后第二年、青塵意、帝王貪嬌、孤島(師生)、男主病嬌黑化短篇集、不是戀愛關(guān)系(h)、深夜的交易
似乎,有那么一點原因,林頌音想看到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無聊到對著柏澤清這樣的人用這種小心思。 不過,這本來也不值得她思考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柏澤清之間莫名其妙的爭執(zhí)已經(jīng)是每天都會發(fā)生的事,林頌音幾乎是五分鐘以后就忘記了這一茬。 在看到女主嫁給□□大哥以后,又出軌了男主,她內(nèi)心竟然感到一陣平衡。 她心情舒暢地開口:“啊,原來女主也出軌了?!?/br> 她之前還以為這部電影又是一部男主在新歡和舊愛之中徘徊的“藝術(shù)品”。 不久前的小插曲已經(jīng)被柏澤清人為地放下,在聽到她對電影的感受后,他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 “你一定要這種平衡?”他低聲地說。 林頌音本來還在看著電影,這時倏地轉(zhuǎn)過頭。 在柏澤清的視線里,她難得認真地開口:“對,我要。” 有時候,酒精確實不好,它似乎真的會給人艱難建立出來的防線拉出一條縫。 “我一定要這種公平,”林頌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柏澤清。 她知道像柏澤清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懂的。 “你不是說,如果你未來的妻子出軌,你會祝福她嗎?”林頌音沒帶什么情緒地說,“但是我不會的?!?/br> 柏澤清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从珠_始在假設(shè)性的問題上花費時間,但是他對上林頌音的眼睛,還是問出了口: “那么,你會怎么做?” 林頌音想也沒想地回答:“我會在發(fā)現(xiàn)苗頭的時候,比他更先出軌?!?/br> 因為這樣才公平。 她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權(quán)力。 林頌音注視著柏澤清的眼睛。 他從剛剛就用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著自己,林頌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一定不會是贊同。 林頌音想,柏澤清永遠不會理解她的。 他從出生就已經(jīng)站在她的終點。 站在終點的人只用愜意地喝著幾千歐的酒,看她們終其一生地在原地打滾。 現(xiàn)實就是: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公平,那么至少在這方面,她可以為自己爭取。 “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在說我這樣不對,很不講道德?”林頌音問道。 柏澤清很安靜地看著她,許久才說:“我沒有經(jīng)歷過你的人生,沒有發(fā)言權(quán)?!?/br> 林頌音看著柏澤清眉目沉著冷靜的樣子。 有時候她真羨慕他,羨慕他平和的姿態(tài)。 他好像從來不會被這樣的事激怒,因為他什么都擁有了嗎?所以失去一點東西也無關(guān)緊要。 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是這樣體面的樣子。 只可惜,她是個私生女,從出生開始就失去了體面。 林頌音的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想起把自己帶來人間的林箏。 林箏自始至終沒有找易競要過一分錢,也從沒有在林頌音面前說過他一句壞話。 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恨,就好像因為有了林頌音,她就可以和所有辜負她的人和事一筆勾銷。 她好像是很符合社會認知中的好女人和好mama,可是林頌音只覺得她真蠢。 別人的認同很重要嗎?道德感很重要嗎? 林頌音似乎在前車之鑒下,活成了和mama完全相反的樣子。 她忽然不知道在問誰:“你說,女人一定要很有道德感嗎?我一定要很講道德嗎?” 她的神情因為發(fā)散的酒意變得迷茫。 柏澤清坐在躺椅上,無聲地注視著她。 林頌音抬起頭,這時才注意到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又是那種帶著悲憫味道的眼神。 “不準這樣看著我,我不用你的同情?!?/br> 柏澤清垂眸,許久才開口: “沒有同情你,你根本不需要的?!?/br> 說完,柏澤清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你其實想得很清楚?!?/br> 回到易叔叔的家,答應(yīng)他聯(lián)姻的要求。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清楚嗎?”林頌音猶疑地點點頭。 可是,就算她一天里23 個小時都很清楚,總有那么一刻,她會感到迷茫。 比如,她一直堅信天上不會掉餡餅,所以努力地打工,但是在易競一找到她,她就因為金錢瞬間放棄了自己的選擇。 又比如她明明無比討厭被人管教,但是當她發(fā)現(xiàn)對方是因為關(guān)心而管她的時候,她又會在排斥的同時感到一絲可恥的留戀。 為什么她會這么矛盾沒有原則呢? 林頌音眼睛虛空地看著某處,忽然露出一個脆弱的表情。 “有時候我會特別想我mama,我會想,如果她還在的話,會覺得我這樣做對嗎?” 林頌音只是很想在每次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身旁有個人能給出一個答案。 哪怕答案是錯誤的,哪怕她根本不會聽從。 許久,柏澤清低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人都會有找不到答案的時刻,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br> 他自始至終注視著她,“我想,她不論在哪里,都會認為你是她的驕傲?!?/br> 林頌音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喉間的澀意傳到了眼眶處。 “真的嗎?” “嗯?!?/br> 林頌音不習慣這樣溫情的時刻,溫情到甚至有點浪漫。 因為她怕自己會習慣,習慣就會讓人產(chǎn)生貪戀。 她本來就是一個生性貪婪的人。 她試著睜大眼睛,努力翹起嘴角打破眼前的氛圍。 “難道你通靈嗎?知道我mama的想法。” 柏澤清望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他的聲音喑啞,像是也陷進了某種矛盾中,“只是,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會為你感到驕傲?!?/br> 林頌音怔怔地看著柏澤清,半晌才輕咳了一聲瞪向他:“喂,你怎么又在占我便宜?” “‘又’?”柏澤清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是釘在了她的身上,聲音低得可怕,“還有什么時候?” 林頌音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沉醉的味道,腳底因為久坐在地上傳來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感,這才讓她游離的心回過了神。 柏澤清就這樣坐在躺椅上注視著她,下一秒,他對她攤開右手的掌心,無聲地說: “過來。” 林頌音對上他的視線,猶豫著將手遞給他。 林頌音想,至少在清醒的時候,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答案,她知道自己會這樣走下去。 但是現(xiàn)在,她在法國,她有點醉。 柏澤清面前的桌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推到他的身側(cè)。 他攥住她的手,很快將她拉著坐到了他的腿上。 林頌音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錘了一下柏澤清的胸口。 “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柏澤清像是感知不到痛,左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右手很自然地按在她的小腿處。 “還酸么?” 他的指節(jié)有力地按在她的小腿肌膚上,林頌音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那陣抽筋的酸脹已經(jīng)褪去,被另一種更為酥麻感所代替。 “不酸了?!?/br> 柏澤清沉沉地“嗯”了一聲,又按了一分鐘后,就讓林頌音在他腿上那么坐著。 他用環(huán)著她腰的左手從身側(cè)的桌子上抽了一張濕紙巾,隨后,一絲不茍地將自己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細細地擦過。 拇指、食指、再然后是中指。 和那晚進去的順序沒有任何區(qū)別。 擦完以后,柏澤清把那張濕巾隨意地丟進餐盤里,將背靠在躺椅上,就那么注視著林頌音。 他灼灼的目光在酒意下幾乎是升了溫,林頌音剛一觸及他的視線,感覺臉頰都發(fā)燙了。 而且,他還是這樣的姿勢。 不知道背后的電影已經(jīng)放到了哪里,柏澤清情不自禁地將拇指的指腹觸碰到林頌音的嘴上。 “別撅著嘴?!?/br> 他說著話,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她柔軟的唇瓣。 許多次,他的指尖已經(jīng)探進了林頌音的唇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