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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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頌音對博物館從來不感興趣,但她還是很期待感受不同地方的文明。 反正欣賞完畫以后,不管柏澤清說什么,她都要去那些她想去的地方。昨晚打車來酒店的時候,林頌音好像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鐵塔。 她興致勃勃地?fù)Q上靴子,準(zhǔn)備去找柏澤清。 一打開門,就看到柏澤清就站在她房間的門口。 “這也太巧了吧?我們現(xiàn)在去吃早餐嗎?” “嗯,早餐在一樓。”柏澤清說,這家的早餐在法國很出名,雖然種類算不上多。 林頌音聞言,商量地問:“我們能不在酒店吃早餐嗎?我查過攻略,附近有好幾家面包店的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br> 她說到這里,見柏澤清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繼續(xù)問:“我還想問你,我們一會兒去看畫展的話,都有哪些畫家的畫,會有莫奈的畫嗎?老實說,法國的畫家我只知道他,上學(xué)的時候美術(shù)課課本上是不是有《日出印象》?是他畫的吧?” 昨晚來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就算酒店大堂開著燈,也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看起來美,就好像宮殿。 旅游真是讓人心情舒暢,特別是不需要擔(dān)心錢的旅程。 林頌音好心情地說了好多話,沒想到柏澤清始終緘默不語。 等到他們走出電梯,林頌音站在鋪著柔軟地毯的走廊,側(cè)頭看向柏澤清。 難道,他睡了一晚后,開始生氣昨晚她的“恐嚇”了?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口詢問時,柏澤清終于望向她。 “我有別的事,”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片,林頌音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博物館,會有更專業(yè)的人陪同你?!?/br> 說完這句話以后,柏澤清注意到林頌音本來帶著笑意的神情僵在了臉上。 “更專業(yè)的人?!?/br> 林頌音重復(fù)著這幾個字,想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柏澤清注視著她,大約是早起忘記喝水,他發(fā)覺說出這些話竟然有些艱難。 “我找了對法國文化較為了解的人給你做導(dǎo)游?!?/br> 林頌音聞言,終于不再說話。 她承認(rèn)自己對柏澤清的這個舉動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他這是要和她保持距離,怪不得他昨晚的態(tài)度這么疏離呢。 柏澤清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這是第一次,他看到林頌音在對著他時,沒有說話。 他現(xiàn)在在做無比正確的事。 柏澤清沒有說謊,他今天確實早有計劃,但是如果不是昨晚發(fā)生的事,或許,他會帶上林頌音,如果她愿意的話。 他始終看著林頌音,在看到她垂下腦袋以后,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半晌,柏澤清聽到腦海里的那個聲音仍舊發(fā)出危險的信號,但他還是開了口:“如果,你不習(xí)慣陌生人的話,我可以--”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好像擔(dān)心得太多了,其實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不會發(fā)生。 作為一個有教養(yǎng)的人,至少在法國,他應(yīng)當(dāng)把她照顧好。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林頌音突然抬起頭,笑著打斷他。 “怎么會呢?我之前還在想萬一要一整天都跟你待在一起的話,肯定無聊死了?,F(xiàn)在這樣最好了?!?/br> 她揚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就這樣看著柏澤清,只是她眼里的情緒被一種自我保護(hù)的尖銳所代替。 以為他的避之不及會傷害到她嗎?她才不會讓他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看誰地站在偶爾有人經(jīng)過的走廊里,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十分鐘以后,林頌音等得有些不耐煩,她都餓了。 她開口問道:“請問你找的專家什么時候來?” 柏澤清瞥她一眼,拿出手機(jī),就看到她突然揚了揚下頜。 “誒,是那個男生嗎?” 柏澤清捕捉到“男生”這兩個字眼以后,連頭都沒有轉(zhuǎn)。 “不是,”他聯(lián)系的是他留法的表姐吳冉,吳冉從事導(dǎo)游行業(yè),正好今天休息。 柏澤清找到吳冉的電話,還沒有按出撥出鍵,就見一個只比自己矮上一點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和林頌音的面前,對他伸出手。 柏澤清的表情這時終于有了變化。 ”請問是柏先生嗎?我是趙臻,吳冉姐的學(xué)弟。” 青年聲音清朗,舉止大方。 柏澤清和他握完手以后,眉頭卻無意識地皺了起來。 “你好。不過,我記得,我拜托的是她?!?/br> 趙臻笑了笑,“吳冉姐今早好像重感冒,巴黎昨天突然降溫?!?/br> 柏澤清點了點頭,對上他的視線后說道:“抱歉,我打個電話?!?/br> 說完話,他先是撥通了吳冉的電話。 林頌音全程聽著他們的對話,電話那邊的人大概是說趙臻是她最信賴的人,她已經(jīng)把趙臻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他,讓他放心就好。 然而柏澤清聽了這話以后,神情依舊緊繃著。 掛掉電話以后,他走到林頌音身邊,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么,但是他一無所獲。 “我找的人臨時有事,所以請了我不熟悉的人過來,如果你排斥的話——” 林頌音一臉匪夷所思地盯著他看,用只有兩個人的音量說道:“為什么排斥,他長得挺帥的,而且很有禮貌。要說不熟悉的話,你找的人和他,對我來說都陌生,所以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柏澤清不知道聽到哪個字以后,沉下臉,在理解了她的意思后,他聲音略顯僵硬:“所以,你要和他去。” 林頌音聳了聳肩,雖然她也覺得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這一天一定會過得更加舒心,但是這些話她才不要告訴柏澤清。 “of course。”林頌音對他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對了,法語的‘當(dāng)然了’怎么說呢?!?/br> 柏澤清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許久,毫無靈魂地回道:“bien s?r?!?/br> 此時此刻,她的笑容真是刺眼,刺眼到讓他格外想要抹掉。 但是柏澤清按捺住這股莫名的沖動,平靜地走到趙臻的面前。 “會不會太過麻煩你?”柏澤清壓低視線,沉聲問道。 趙臻搖頭,像是不想讓他有任何的負(fù)擔(dān),看起來很是真誠。 “怎么會?我的榮幸?!闭f到這里的時候,他對著柏澤清身后的林頌音得體又紳士地笑了一下。 柏澤清沒有去看林頌音的表情,他猜想,極有可能,她現(xiàn)在笑得花枝亂顫。 對著他以外的人,她一向態(tài)度友好。 更為重要的是,柏澤清垂下視線,就在剛剛,她說這個男人長得帥。 第17章 柏拉圖 柏澤清決定忽略掉心底那點微不足道的不適。 他不打算過度地投入在“林頌音監(jiān)護(hù)人”的這個身份里。 在林頌音和趙臻對視著相互打招呼時,柏澤清沒有去看,只是從錢包中抽出一張master card。 他將卡遞向林頌音,眼神和語氣同樣淡漠。 “用這張卡。” 林頌音忙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包,“我?guī)Э??!?/br> “國內(nèi)的卡,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刷?!?/br> 柏澤清說著話,又像是沒有耐心再解釋下去,嘴唇抿得很平。 “密碼我會發(fā)給你。” 林頌音對這些并不懂,聽到他這樣說便將卡接過來。 接過卡時,她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一種異常抓馬的念頭。 如果現(xiàn)在有人撞見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以為柏澤清花錢雇男人跟她約會。 “那錢,等我回國的時候還你?!绷猪炓艏皶r打住腦補(bǔ)。 柏澤清沒再看她,也沒有回應(yīng)她這句話,只是將目光落在趙臻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趙臻覺得柏澤清看起來很平和,眼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大約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比較清冷的緣故。 “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柏澤清公事公辦地交代,“請晚上七點前將她送回這里?!?/br> 他依然維持著與人社交應(yīng)有的禮儀。 林頌音正準(zhǔn)備走,一聽到“七點”瞬間不開心了。 “七點也太早了吧?晚飯肯定還沒吃完,而且,我還想去鐵塔散步呢?!?/br> 柏澤清看著她面上的迫不及待,也是,她不需要跟他一起吃晚餐。 只是,天這么冷,天氣預(yù)報上說今晚極有可能會下雪,有什么散步的必要? 但是這些話,柏澤清一個字眼也沒有說,就只是這樣沉默地盯著林頌音。 就在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前,他終于拉住她的手腕。 林頌音面露疑惑,她在柏澤清心里到底是有多不靠譜,他才能在這里沒完沒了地囑咐? “又怎么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跟易競沒辦法交代的?!?/br> 柏澤清目光復(fù)雜地垂眸注視著她,她這樣說,那他似乎沒有任何擔(dān)心的理由了。 半晌,柏澤清只是說:“早點回來?!?/br> 林頌音動作幅度很小地甩掉了她手腕上的那個手掌,柏澤清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并不妥。 “這個再說,反正我們會保持聯(lián)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