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嬌美小媳婦[年代] 第145節(jié)
有些教室里還是有不少學生在的,但他們現(xiàn)在聚在一起討論的,已經(jīng)不再是學習上的東西了。 珍珍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要走。 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迎面碰上了葉滿林。 葉滿林看到她很是熱情,笑著道:“你終于來學校啦?” 珍珍也沖他笑笑,“家里出了點事,所以就沒來?!?/br> 說完她又問:“現(xiàn)在學校里已經(jīng)不上課了嗎?” 葉滿林語氣激昂道:“眼下革命才是最重要的事?!?/br> 珍珍微笑著輕聲哦一聲,“那你趕緊去忙吧,我就先回家去了?!?/br> 葉滿林知道珍珍跟他們不一樣,自然也沒有多留珍珍。 而珍珍離開教學樓,也沒有立即回家去,她又去到女生宿舍,去找侍丹玲。 在女生宿舍沒找到侍丹玲。 有個認識侍丹玲的女生跟珍珍說:“她今天下午有活動,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cao場上?!?/br> 珍珍沒再耽誤人家時間多問是什么活動。 她十分客氣地和女生說了謝謝,又轉(zhuǎn)身往cao場上去。 去cao場的路上走幾步跑幾步。 到了cao場上,只見有很多的學生聚在一起。 沒看到侍丹玲,珍珍便往那群學生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然剛走到人群外部邊緣,她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得呆住了。 cao場上不僅僅有這些結(jié)群成組織的學生,還有被這些學生圍起來的老師。 珍珍呆了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臺上的這個老師,她上學期上過他的課,可以算是她最喜歡的老師。 珍珍腦子里嗡嗡響得厲害,心跳也快得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的大腦還處在極度的混亂當中,雙手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她奮力扒開面前的人,想要擠進人群,想要擠去臺前。 然而還沒有擠進去多少,突然被人握住手腕拉住了。 珍珍回頭,碰上侍丹玲的眼睛。 侍丹玲眉峰蹙起,叫一句“三嬸”,連忙把珍珍拉出了人群。 侍丹玲沒給珍珍太多反應(yīng)的時間,直接拉著珍珍避到?jīng)]人的地方。 站定后侍丹玲還沒開口,珍珍先反應(yīng)過來重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啊?” 她的呼吸還是急的,眼睛里全都是驚懼。 侍丹玲小聲跟珍珍解釋道:“犯了錯,自然是要受批判的?!?/br> 珍珍看著侍丹玲的臉,眼眶一點一點紅起來。 好片刻,她擠出聲音:“犯什么錯???” 不想和珍珍細聊這個,這地方也不方便多說什么。 侍丹玲有些著急道:“三嬸你就別管這么多了,趕緊回家吧?!?/br> 珍珍盯著侍丹玲,眼眶越來越紅。 天上的烏云垂得越發(fā)低了,她胸口悶得喘不上氣,像是灌了鉛。 突然天空掛下一道閃電,雷聲炸響,雨水盆潑而下。 全身瞬間被雨水澆濕。 珍珍站在雨中不動,只眨著已經(jīng)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眼。 雨水在她的睫毛上結(jié)成珠,墜落而下,落在地上毫無聲響。 *** 一聲雷響,大雨傾盆而下。 坐在門廊下的鐘敏芬被嚇了一跳。 雨水微濺,她忙端起笸籮,拎上小板凳進了屋里。 到屋里撣一撣身上被濺到的水,看著外面的雨幕說:“可算是下下來了。” 這大雨不影響鐘敏芬繼續(xù)做她的針線。 她撣掉身上的水意,坐下來拿起厚鞋底,捏著針在頭皮上劃兩下,繼續(xù)納鞋底。 一個人在家里,總歸是有些冷清的。 于是她納著鞋底的時候,時不時就往外面看上一眼。 一來是觀察外面雨勢的變化,二來是瞄著看有沒有人過來。 在她納出一小半布鞋底的時候,她抬起頭剛好瞄到珍珍回來了。 看到珍珍推著自行車進院子,走在雨里全身都濕透了,她驚得直接跳起來,想要跑出去意識到雨沒停,忙又回去拿傘,撐開傘到院子打到珍珍頭頂。 看珍珍這樣,她有些著急地問:“淋這么大雨回來,你傻呀?” 珍珍看向鐘敏芬,語氣平和地說:“娘,我沒事,出門的時候忘帶傘了?!?/br> 其實即便是帶了傘,她也是沒有心情打的。 鐘敏芬不跟她多說話,撐著傘拉她進屋,給她拎暖水壺,讓她趕緊去洗個澡。 珍珍身上淋得太濕,走一步就是一個水漬腳印子。 她沒讓鐘敏芬多擔憂,拿了衣服去洗澡。 鐘敏芬在外面也沒有閑著,去廚房扇起爐火,煮了一碗生姜紅糖水。 等珍珍洗完澡擦干頭發(fā)從洗手間出來,她把熱騰騰的生姜紅糖水送到珍珍手里,“趕緊喝了,待會別折騰感冒了。” “嗯,謝謝娘?!?/br> 珍珍眼眶熱,端著碗吹一下喝一口。 鐘敏芬看著她說:“你看你,跟我還客氣上了?!?/br> 喝完生姜紅糖水,胃里暖暖的,但心卻還是涼涼的。 珍珍抱著空碗發(fā)一會,然后忽還魂一樣,看向鐘敏芬說:“該去接孩子了吧?!?/br> 鐘敏芬沒太注意這個時間。 珍珍自己看了時間說:“是該去接了?!?/br> 珍珍剛淋了雨回來,鐘敏芬自然拉住她,跟她說:“你歇會,我去接吧。” 珍珍笑一下,伸手拿上雨傘,讓鐘敏芬停步,“娘,沒事,我不累。” 說著她便走了,出門撐開雨傘。 鐘敏芬站在門廊下看著她走出院子。 她臉上布滿了疑惑,低聲說了句:“怎么了?” *** 珍珍撐著傘走到托兒班,雨已經(jīng)停了。 等李爽和阿雯過來,三個人接上孩子一起回家。 李爽和阿雯看出珍珍臉色差,便問了她一句:“你怎么了?” 珍珍笑笑,敷衍過去:“沒怎么啊,就是有點想大白了?!?/br> 李爽和阿雯表示理解,也沒再多提讓珍珍傷心。 說著話走過了人多的路段,身邊往來沒有什么人了,阿雯忽又小聲說:“我今天往熱鬧的地方去了一趟,那街上全變樣了?!?/br> 阿雯這么提起來,珍珍自然又想到下午在學校里看到的事情。 她低著頭又沉浸到自己的思緒中去了,像被抽空了靈魂,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李爽和阿雯說話她不多參與。 被叫到名字了,她會回一下神,簡單搭上幾句。 到家她自然也沒多說什么,該吃飯吃飯,該哄孩子睡覺哄孩子睡覺。 直到洗漱完回到房間里躺下來,她靠在侍淮銘懷里,才把今天在學??吹降氖虑檎f給侍淮銘聽。她說得很慢,說著說著嗓音就打起顫來了。 珍珍這一晚睡覺都是不踏實的,時不時就驚醒。 她每次驚醒侍淮銘也都知道,他也每次都輕輕拍她的背安撫她。 *** 晨起。 雨過天晴。 但珍珍總覺得自己心里還堆積著化不開的烏云,淅淅瀝瀝下著雨。 接下來的幾天,珍珍除了接送孩子,就沒再出去過。 她刻意屏蔽外界的信息,不看報紙也不聽人多說,大多時候自己一個人呆著。 今天她仍是沒有出去做別的。 傍晚到時間,她放下手里的書,起身去接孩子。 今天到了接孩子那里,卻沒看到李爽。 阿雯跟她說:“下午上班沒多一會,就有人來找阿爽,把她叫走了?!?/br> 珍珍聽完點點頭,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