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小人物 第64節(jié)
還有他,估計也不能再留在部隊里了。 想到這里,沐胡楊的心情愈發(fā)沉重,可腳步卻愈發(fā)堅定的跟了上去。 鹿仁佳在沐胡楊鬼鬼祟祟的縮在墻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了,原本她是不想坐公交車的,可自從沐胡楊回來后,就經(jīng)常偷偷的看她,當然,她也不認為是因為她的魅力大,畢竟原著里沐胡楊為了鄭妮妮要死要活,可見他喜歡的是嬌小玲瓏款,對她這種大長腿沒什么興趣才是。 所以,沐胡楊盯著她,肯定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 鹿仁佳擰緊了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干脆不想了,她也沒做什么虧心事,只是想去打人而已,除非沐胡楊跳出來阻止她,否則文秀這次必須得挨這一頓揍。 鹿仁佳想明白后,干脆老神在在的站著。 公交車到了,鹿仁佳第一個上車,進去后就挑了一個靠近后座的位置坐著。 沐胡楊心里著急,卻不敢上車,可回去推自行車也已經(jīng)晚了。 最終,還是在關(guān)門的最后一刻沖上車,然后立即背對著車門蹲下了。 司機和剛好站在門口的售票員:“……” 售票員:“同志,買票?!?/br> “全程票?!?/br> 沐胡楊目光盯著鹿仁佳,從口袋里掏了一塊錢遞給售票員,售票員接了過來,撕了兩張票遞給沐胡楊,沐胡楊看都沒看就塞進口袋里。 售票員走兩步回個頭,又走兩步又回個頭。 等走到鹿仁佳身邊的時候,售貨員的表情都怪異了起來,她彎腰下來,小聲提醒道:“同志,那邊有個男同志一直看著你?!?/br> “沒事,那是我哥哥?!甭谷始淹瑯有÷暤幕氐?。 然后遞了兩毛錢給售票員:“到興華路。” 售票員滿眼疑惑地看向鹿仁佳,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車頭的位置,卻不想與沐胡楊的視線對上,心里頓時一凜,下意識的開口:“還有誰沒有買票的,趕緊買,下車要檢票的呀。” 喊完又有些茫然,仿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緊張。 而鹿仁佳則是一直看著窗外,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似的。 從豆腐坊到興華路一共五站路。 鹿仁佳下了車就歪進了一個小巷子里,然后四處大量,見確實沒人后,就立即脫掉了人民裝,換上了一件清布棉襖,戴上了綠頭巾,直接從一個身姿挺拔的健康型變成了畏畏縮縮,宛如頭一回進城的鄉(xiāng)下農(nóng)婦。 她的變裝并不高明,但只要和原來的她扯不上關(guān)系就好。 盯著她的沐胡楊心情愈發(fā)的沉重。 都換衣服了,還不是特務么? 不是特務搞這么花里胡哨的干嘛? 默默的跟隨,一邊在心底心疼沐戈壁,一邊痛恨敵對勢力竟然對他苦命的弟弟下手,想他可憐的弟弟,年幼喪夫,還重病纏身,當初送人去當兵,也因為身體原因沒選上他,反而叫自己得了這個機會,好容易現(xiàn)在娶了妻,眼看幸??鞓返纳詈退惺至?,結(jié)果‘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門找上他弟弟這樣的苦命人。 沐胡楊壓抑著心底的悲憤,只想直搗老巢,抓住幾個壞分子。 然后他就看見鹿仁佳挑了個角落蹲著,默默的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 胡同口傳來車鈴聲,幾個女人笑著道別:“早點回家做飯吧,你家老鄭怕是要等急了?!?/br> “她家老鄭可不會等急了,家里兩個姑娘呢,餓不著?!?/br> “哎喲,我們先走了。” 女人們沒有停車,而是各自分散開來,往自家的方向去了。 文秀自從上次挨了打后,便一直和別人一起回家,只最后大約五十米長的胡同獨自一人,可這五十米,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若真有人敢在這里下手,哪怕扯著嗓子喊,也能把人喊出來。 所以她并不害怕。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有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一直監(jiān)視著鹿仁佳的沐胡楊發(fā)現(xiàn)鹿仁佳突然動了。 只見她突然甩出一根繩子,在自行車過去的一剎那,突然竄出來用繩子圈住那個女人的身子,然后猛地一拉,女人就從自行車上被拽飛了,‘砰’的一聲落到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緊接著,在女人嚎叫之前,嘴巴就先被堵住了,緊接著就被一個皮包套住了頭。 然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不忘給鄭國強拉仇恨:“讓你管不好男人。” “男人管不住自己,你就管?!?/br> “他要不肯聽你的,就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聽話為止?!?/br> “他要再管不住自己□□二兩,我就親手給他切了——” “……” 文秀被嘟著嘴,整個人‘嗚嗚咽咽’得哭著,一邊掙扎一邊奮力的想把嘴里的東西蹭掉,她想告訴這個人,她不是鄭國強的老婆,她打錯人了。 可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鹿仁佳也打出了真火。 想到原主上輩子就是被這女人害了一輩子,她就忍不住的生氣,抬起腳對著文秀的腳踝就狠狠的碾了又碾。 沐胡楊眼看情況不對,也顧不得隱藏自己了,立即出現(xiàn)一把攥住鹿仁佳的手腕,將她猛地往后一拉。 鹿仁佳順勢停了手。 “你跟蹤我?” 她盯著沐胡楊。 沐胡楊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在文秀身上一掃,最終目光落在已經(jīng)有些腫起來的腳踝上面:“別打了,咱們走?!?/br> 鹿仁佳瞇了瞇眼睛。 ‘哼’了一聲,彎腰將文秀腦袋上的皮包一扯,拉著沐胡楊扭頭就跑。 “那是誰?”沐胡楊一邊跟著跑一邊問道。 “我親媽?!?/br> 鹿仁佳冷聲回答。 沐胡楊怎么也沒想到,鹿仁佳喬裝打扮出來,竟然是為了打人,打的那個人還是她的親媽。 “你要是想把我送到公安局去我也認了,我只恨我剛剛下手不夠狠?!?/br> 沐胡楊抿了抿嘴。 卻什么都沒說,而是轉(zhuǎn)而拉著鹿仁佳手里的皮包,反倒帶著鹿仁佳跑了。 鹿仁佳:“……” 這個正直的男配似乎也沒那么正直啊。 而另一邊,仿佛聽到繼母聲音的鄭婷婷小心翼翼的來到巷子口,卻見文秀躺在巷子里直哼哼。 鄭婷婷默默的轉(zhuǎn)頭,趁著文秀沒發(fā)現(xiàn),趕緊的回了家。 作者有話說: 鄭婷婷:怎么就還能哼哼呢,打的不夠狠。 沐胡楊:我居然做了幫兇? ———————————————————— 第42章 榨漿 文秀二次被打。 這次就沒上次那么幸運了, 上次她只是皮rou傷,在家養(yǎng)傷半個月就沒事了,可這一次, 她是腳踝骨頭裂開了,還錯位骨折, 連路都走不了了, 還是放學回家的鄭長俊路過時聽到了巷子里的□□聲, 大著膽子進來看了一眼, 否則的話,這要是在外頭躺一夜,很可能會直接凍死。 可就算如此, 等鄭長俊跑出去找了人過來, 文秀也已經(jīng)渾身guntang,高燒不醒了。 這會兒鄭家兄弟還沒下班, 平常都是文秀先下班回家拿要是開碗柜放糧做飯,等飯做好了, 鄭家兄弟差不多也回家了,這會兒還沒到下班時間,鄭長俊回家找大姐鄭婷婷,卻見鄭婷婷整個人縮在衣柜里, 神情呆呆的,怎么喊都沒反應。 他向來對這個陰沉沉的大姐有點害怕, 又想到躺在巷子里的親媽。 再也憋不出的哭著跑出了門, 到處去敲鄰居的門。 所以當鄭家兄弟回來時,整個興華路都知道鄭國華的老婆文秀又挨打了, 這次比上次打的還慘, 送到醫(yī)院的時候, 人都快不行了。 當然,這里面有夸張的成分。 鄭家兄弟剛進興華路就被認識的人給攔住了,那人面上焦急,眼底卻是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國華啊,你趕緊去醫(yī)院吧,你家文秀被人打了,正在醫(yī)院搶救呢?!?/br> 搶救?! 鄭家兄弟兩個人頓時給嚇到了。 對視一眼。 文秀到底是鄭國華的老婆,所以鄭國華更著急些:“被打了,被誰打了?” “這我哪知道啊,只曉得你兒子看見了,到處找人去救,哭的不行了?!蹦侨说囊暰€還在兄弟倆身上打量著,要說文秀得罪人,說出去誰都不信,這媳婦兒嫁到興華路將近二十年了,脾氣是出了名的好,跟她那個臭脾氣大嫂比起來,誰不說一聲軟乎好欺。 所以,她挨打,肯定是替男人挨的打。 只不知道鄭國華到底做了什么造孽的事,叫人家氣不過,跑家門口打他老婆。 鄭國華一聽鄭長俊被嚇哭了,頓時更急了,連忙將手里的東西往鄭國強手里一塞:“大哥,我先去醫(yī)院?!闭f完就推著自行車扭頭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去了。 鄭國強拎著工具袋,推著自行車,莫名想到了幾個月之前。 就……有一種很強的直覺,這件事很可能又是因他而起。 鄭國華一路跟踩了風火輪似的到了醫(yī)院,找到了滿臉蒼白恐懼的鄭長俊,然后就被醫(yī)生訓了一番,身上多處打擊傷,腳踝骨折加骨裂,還因為寒冷引起高燒不退。 這得多恨這個人,才將人打成這樣啊。 鄭國華也沒辦法啊,只能低頭聽訓。 “這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同志還是早點去找公安報警去吧,再這么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醫(yī)生也是苦口婆心,甚至熱情的想要幫忙報警。 卻不想,被鄭國華攔住了:“這……是家務事,而且是她娘家的家務事,還是等她自己決定吧,我這……當女婿的老插手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