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燁、唐瑩夫妻和侯正翰，以及尹蘭跟姜秀臨到了現(xiàn)場，現(xiàn)在被燒的非常乾凈，除了幾攤灰以外，基本上證物全被燒光，侯正翰不太指望能在現(xiàn)場找到什么。相反的，他在找妖怪留下來的痕跡，五人準備下高雄時尹燁要揚梟先來偵測，大鳥說有妖怪的氣味。

    「因為現(xiàn)場很臭，我沒辦法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味道，但滿像的。」揚梟當初是這么說。

    「光頭哥，」霍霍也跟來了，牠從土里鑽出來，爬到殿后的侯正翰肩上，小聲跟他說：「這個味道我在汐止有聞到過?！?/br>
    「同一個？」光頭刑警問。

    「我比臭鳥確定是同一個?！够艋敉π?。

    「隊長知不知道你來？」侯正翰問?；艋魮u頭。

    「你……」侯正翰氣結，對妖怪們的執(zhí)著無可奈何，「小心，不要被小燁燁發(fā)現(xiàn)。」

    「小燁燁是隊長嗎？」霍霍問。

    「對?！?/br>
    霍霍不知看到什么，牠的眼神銳利的往前方掃，然后跳下侯正翰的肩膀，鑽進土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衝。

    侯正翰想了一下，往前跑到四人身邊。

    「霍霍覺得前面有古怪，牠先衝了?！拱踩辽?，侯正翰只好出賣鼴鼠。

    「霍霍來了？」唐瑩感到詫異。

    「無妨，霍霍比較謹慎，」尹燁比較信任鼴鼠，「牠應該有評估可以正面對上才衝，你有提醒牠小心吧？」

    「廢話?！购钫矝]好氣。

    姜秀臨和尹蘭走向另一邊，一土丘從地上冒出來，一瞬間到了二警腳邊，果然是霍霍，牠的神情看得出驚慌失措，「真的是紗羅曼！我被牠發(fā)現(xiàn)，牠差點噴火燒我，幸好我鑽進土里才沒有被牠燒到?！?/br>
    「你有挑釁牠嗎？」侯正翰問。唐瑩見狀也趕來關心鼴鼠。

    霍霍身體往后縮，「我怎么可能挑釁牠？紗羅曼是很厲害的妖怪，若非不得已我們絕對不會正面跟牠槓上。臭鳥厲害歸厲害，跟牠硬來也是兩敗俱傷。」霍霍轉(zhuǎn)念一想，「臭鳥受傷，說不定紗羅曼也受傷了！」說完準備追擊。尹燁卻低喝：「不準追！」

    「可是隊長……」霍霍覺得這是抓到紗羅曼的好機會，牠不想錯過。

    「揚梟衝動我沒話說，那小子就是這樣?？墒悄悴皇沁@樣的妖怪，如果你也衝動行事，那偵零隊怎么繼續(xù)走下去？」尹燁鮮少激動語調(diào)。

    霍霍語塞，好半天不發(fā)一語，雖不服，但無法反駁，為此霍霍既氣又急，而且在傷還沒加劇前可以抓到牠當然是最好的打算。不過牠也覺得怪，坦白說揚梟的傷不輕，可是依這隻臭鳥的底跟紗羅曼打到平分秋色也不會傷成這樣。

    尹蘭轉(zhuǎn)過來看向三人，霍霍見狀趕緊鑽進土里。

    「現(xiàn)場看不出什么新的物證，你們先回臺北，我跟老姜會找當?shù)鼐嚼^續(xù)討論?！挂m對三人下令。

    檢察官開口，三名警察不得不配合，只好先回去——當然要帶兩隻妖怪一起。

    ※

    臺北縣，新莊棒球場。

    尹燁和唐瑩在經(jīng)過一番思考后還是決定去找中信鯨的末代總教練，現(xiàn)任臺北縣立成棒隊總教練的「草總」謝長亨。

    草總見到兩名刑警，苦笑道：「想當初看到警察已經(jīng)是當年發(fā)生假球案時的事了，我以為離開職棒就不會發(fā)生了，不料還是逃不掉當年的事情。」

    「當初的事也讓您難為吧！子弟兵傳出這種丑聞?！固片摐睾偷膯枴?/br>
    「就像外界說的一樣，」草總此時苦笑，「我當初有找他們五個來問，希望他們給我一個答案，但沒有人承認。我不是沒當過球員、沒帶過球隊，球員的每個play我都看在眼里，不能說他們不認真就是打假球，但很多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草總知道一些球員和教練被恐嚇嗎？」尹燁試探的問。

    「有聽說，」離開職棒圈多年的草總說：「不過因為我離開職棒圈，沒有再跟當初的教練團來往，所以不清楚詳情，不知道他們可好？」

    「好的不得了，」一想到李來發(fā)，尹燁就沒好氣，「不是要他們承認當初打假球的事，就是拿新莊起義的事來虧李來發(fā)?？謬?？不過是嘲諷罷了?！?/br>
    草總笑了出來，「是挺小題大作?！?/br>
    「我們只是覺得奇怪，」唐瑩說：「黑鯨和黑象比其實微不足道，但為何會有人再度提及？所以希望您能提供一些線索?！?/br>
    「你們覺得我跟小飛俠學長一樣？」草總語氣平緩，但聽得出一些怒意，似乎不太高興唐瑩將他和前統(tǒng)一獅總教練呂文生1，綽號小飛俠劃為同等人物。

    「抱歉，我們并無此意，只是不知道您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聲，才讓您私下問那五個人?！?/br>
    「我有說過，我是因為看到他們五個在場上的表現(xiàn)才懷疑他們，從來沒有什么小道消息左右我對這個事件的動作，請不要污衊一個棒球人。」意識到自始至終都被懷疑，草總面露不悅之色。

    「我認真的問您一個問題，也請您老實回答。您認為鄭昌明、曾漢州、紀俊麟、黃貴裕、陳健偉這五人到底有沒有配合打放水球？」刑警的眼神不允許草總說謊。

    「沒有，」草總的眼神也十分銳利，「我從頭到尾都選擇相信他們?！?/br>
    唐瑩卻笑了，「衝著草總這句話，我們會把事情解決，還應該清白的人清白?！?/br>
    「就怕沒人證明我的清白。」草總突然感嘆起來。

    「怎么說？」兩人不明白內(nèi)情。

    「有人栽贓我，說我我不信任球員、製造球員與教練團之間的對立。或許包含我，許多球員都與假球牽扯不清。我還是球員時逃過一劫，但當總教練時卻沒能保住鯨隊?！?/br>
    「該結束時總會結束，經(jīng)歷過這些事的人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挂鼰钜喔袊@的說，一想到誠泰的遭遇，就讓他對職棒心寒。

    「你喜歡的球隊也解散了吧！否則不會有這種反應?！共菘倖栆鼰睢?/br>
    「草總心思果然細膩，我是誠泰cobras的球迷?！?/br>
    「希望你繼續(xù)支持職棒?！共菘偱呐囊鼰畹募纾騼扇说绖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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