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青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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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邁著淡定步伐,經(jīng)過紅薯攤時,老板叫住她,說下雨天趕著回家,今天紅薯打折。 林瑯知道,這地方平時是不會有人擺攤的。 因為沒什么人。 除非,有人提前將整個攤位都給買下來, 第四十四章 林瑯搖搖頭, 和攤主道了謝。 “不用了,謝謝?!?/br> 她徑直離開,路邊那輛越野并沒有開走, 哪怕紅燈已經(jīng)轉(zhuǎn)綠。 后面的車瘋狂按著喇叭催促, 他像沒聽到一般。 只是看著撐傘離開的背影。 那陣子裴清術(shù)一有空就會過來。 最為直觀的改變大概就是以往空蕩蕩, 找不出幾把蔬菜的冰箱, 因為他的到來,每天都放滿了新鮮的蔬果魚rou。 家門口也總是很熱鬧, 鄰居瞧見林瑯了,都會熱情和她打招呼,嘴里磕著瓜子,還不忘往她手里也塞上一把:“你男朋友今天沒來嗎?” 林瑯看了眼手上的瓜子, 緩慢且生硬得露出一個笑容來:“他今天有個酒局應(yīng)酬?!?/br> “哎喲,那你可得給他煮碗醒酒茶, 不然第二天頭會疼的?!?/br> 林瑯聽完后和她道謝。 她不太會社交, 裴清術(shù)在這方面恰好補(bǔ)上了她的空缺。 他也不是每天都會來, 更別說今天喝了酒的情況下。 以前和徐初陽在一起的時候, 她的世界里只有徐初陽。 她就像是圍著太陽的行星, 閑暇時候唯一的樂趣便是圍著徐初陽打轉(zhuǎn)。 永遠(yuǎn)以他為世界中心。 可現(xiàn)在,更像是裴清術(shù)將她從封閉的內(nèi)心中拉出來。 她也因此, 第一次看見完整的世界。 洗完澡后裹了件睡衣, 茶幾放著切好塊的水果, 旁邊還有一杯熱乎乎的燕麥奶。 電視機(jī)的聲音很大, 她的思緒始終沒法聚攏, 頻頻往墻上的鐘表上看。 醉酒后, 第二天頭會疼。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他們這樣的人, 應(yīng)酬酒局肯定和她平時參加的那些, 幼稚園水平的同學(xué)聚會不一樣。 十好幾個人,幾瓶威士忌兌上冰塊能喝好久,中間還混上一些低度的百威雪花。 一輪喝下來,頂多臉熱頭暈。 小打小鬧而已。 林瑯想給他發(fā)個消息,問他有沒有喝多。 通訊錄都點開了,看著裴清術(shù)三個字,卻遲遲按不下去。 會打擾到他嗎。 萬一他在忙。 徐初陽也總是很忙,忙起來好幾天加起來都睡不夠八個小時。 林瑯不敢隨意撥通號碼的習(xí)慣也是在那個時候養(yǎng)成的。 她怕自己打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有了點時間休息,卻被她吵醒。 他們是相似的人,性格相似,繁忙的也相似。 林瑯最后還是將手機(jī)鎖屏。 劇情到了高潮地方,五年前就熱播的狗血劇,哪怕放在現(xiàn)在也仍舊收視可觀。 但林瑯看不進(jìn)去,懷中抱著枕頭,心思飄到遠(yuǎn)處。 一整個晚上的心不在焉,最后被敲門聲給制止。 這么晚了,有誰會來? 以為是隔壁的鄰居,她穿上外套后過去開門。 走廊里的聲控?zé)魬?yīng)聲亮起,白熾燈明亮,男人一身妥帖襯衣,外套拿在手上,染上幾分醉意的眼仍舊含笑。 林瑯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過來:“你怎么來了?” 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身子靠著走廊的粗墻,見門開了,才直起身過來。 那股清冽酒氣混著烏木沉香,有種莊重的旖旎。 他舉起手中造型精致的盒子,林瑯透過那層pet透明膜看見里面的蛋糕。 奶油的,中間點綴幾個草莓,看著簡約別致。 “甜食分泌多巴胺,能讓人變得快樂?!彼f。 林瑯怕他摔倒,上前扶穩(wěn)他:“我現(xiàn)在挺快樂的。” 他笑,任憑她握住自己的胳膊:“那就變得更快樂?!?/br> 林瑯原本是想讓他先進(jìn)屋,但他卻搖頭,說自己身上一股酒氣,就不進(jìn)去了。 林瑯不放心他:“沒關(guān)系?!?/br> 在她的堅持下,裴清術(shù)還是被她扶進(jìn)屋,在沙發(fā)上坐下。 他喝醉酒后和平時沒有太大區(qū)別,除了走路不那么穩(wěn),眼底多浮出些許朦朧情愫。 林瑯在廚房忙活半天,然后才端著一碗紅糖姜醋出來。 屋子里燈光柔和,桌上那瓶玫瑰還沒枯萎。 他安靜看完,眼中散著笑,輕聲發(fā)問:“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夫妻?” 林瑯微怔,手上還端著那碗紅糖姜醋:“什么?” 他接過她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等它稍微涼一些。 又去握她的手,稍微用力,便將她帶到自己懷中。 一只手環(huán)著腰,另只手則搭在她的腿上,隔著睡衣的單薄布料輕慢摩挲。 他這樣的人,有種天然優(yōu)勢,不管做多么親密的動作,都不會顯出狎昵來。 “林瑯,我們以后會結(jié)婚嗎?!彼@樣問她。 不等林瑯回答,他輕輕低下頭來,靠在她肩上,自問自答:“會吧,我和你。” 他是真的喝了很多,今天酒局上大多都是長輩,敬酒也不好推辭。 于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再好的酒量也遭不住。 林瑯被他抱著,坐在他腿上,不敢有太大動作。 他保持這樣的姿勢,枕著她的肩睡了。 呼吸似羽毛般,頸間皮膚脆弱且敏感,她被瘙癢到下意識閃躲。 又被他加大力道撈回懷中。 “那天就發(fā)現(xiàn)了,你這里很敏感?!彼]著眼,輕笑。連說話都是曖昧松散的氣音。 一碰就發(fā)抖,抖得厲害了,就開始縮進(jìn)他懷里輕輕喘息。 哭著求他別碰這兒。 他是頭回覺得林瑯的眼淚對他沒什么用。 那樣的場景下,理智什么的都沒了,滿腦子都是讓她哭的再兇一點。 林瑯仰起脖頸,忍耐住即將沖破咽喉的聲音:“我感覺你最近的工作好累?!?/br> 他從她頸間離開,心疼看著上面浮出的紅痕。 不在意道:“比我累的大有人在?!?/br> 她說:“你少喝點酒?!?/br> 他輕笑,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擺正,非得讓她看著自己,然后才溫順點頭:“好?!?/br> 多漂亮的一張臉,讓他午夜夢回都心心念念著。 吃飯的地兒離他家挺近,開車半個小時就能到了。但還是忍著酒后的頭疼,讓司機(jī)繞了大半北城開到這南邊來。 “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叮囑一句的,但是怕打擾到你?!?/br> 紅糖姜醋放涼的差不多了,也沒剛才那么燙。他一只手?jǐn)堉脂樀难?,空出的那只手將碗端過來。 林瑯就這么近距離看著他。 吞咽時,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 修長白皙的頸,這兒的凸起讓他看上去更多幾分禁欲來。 喝完了,碗放下。他又笑:“那我寧愿你天天打擾我?!?/br> 屋內(nèi)的氣溫不知道什么時候升高的,林瑯感覺自己光是聞著他身上的酒氣都開始有醉意。 比起直接打電話,發(fā)微信好像更方便。 只不過這人的微信像是長草了一樣,壓根看不出一點使用痕跡。 先不提常年不換的頭像和id,朋友圈更是沒有發(fā)過一條。 哪里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