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第148節(jié)
第225章 “村中有迷陣,你們無法出村應(yīng)該不是僅僅是因為有鬼作祟,多半還有陣法的作用!”顧婉回憶了一下仙人村的布局,語氣肯定道,“驅(qū)邪的法子對陣法可沒有效果!” “然后呢?然后怎么樣了?就算是過了一夜,你們不是也應(yīng)該在村里嗎?又是怎么到這里來的?”見丁悅文完全沒說到重點,猴子忍不住詢問。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什么正常地方,他們一行人也是找了好久,過了重重難關(guān),才誤打誤撞找到這兒來的。 “是,我們是在村里沒錯,但不是在這間屋子!”丁悅文神情驚懼,帶著說不出的迷茫,“白天搜查的時候我明明用符仔細探查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陰氣怨氣,哪知到了晚上,我們竟然翻了車,被人一網(wǎng)打盡了!” “最可怕的是,我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動的手,又是用什么辦法讓我們換了個房子的,我根本什么都沒感覺到,人就已經(jīng)在這兒了!唉……沒想到帶了那么多符,也還是沒防住,看來還是本事不夠……” “換了個房子?”顧婉微微一愣,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只怕丁悅文還不知道他們并不只是換了個房子那么簡單,而是直接換了幾重空間,不用說,這個做法肯定是村子里的邪祟搗的鬼。 看來,丁悅文不光是本事差了些,連警惕心也不夠強??! 丁悅文神情懊惱又沮喪,低落道:“等我醒了,就發(fā)現(xiàn)所有失蹤的人都倒在地上,無論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也出去查探過,最多只能到村口,只要我想出村去求救,就跟鬼打墻一樣,只能原地繞圈子,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既然走不掉,我待在哪里不是待?還不如守在這里,照顧好這些人,等增援來?!闭f到這里,他眸光倏地亮起,滿懷希望地望著顧婉,聲音高了好幾個調(diào),“師父既然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幸虧自己給了丁悅文不少符箓,不然情況怎么樣,還真不好說。顧婉在心里感嘆了一句,立即追問道:“中途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讓你覺得奇怪的事?嗯……哪怕只是像符紙發(fā)熱這種小事?” 她想知道,這三批人究竟是怎么中的招。尤其是丁悅文,身上帶著滿滿一沓符箓,竟然連個響都沒聽到,也一樣被擄過來了。 “抱歉,”丁悅文苦笑一聲,眼底的迷茫簡直都要溢出來了,“沒有,什么異樣都沒有,一閉眼一睜眼,我就已經(jīng)在這兒了。” 這一問三不知,顧婉本來不打算再問了,旁邊的猴子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這間房子里的太師椅呢?被你們弄哪去了?” 客廳地上躺滿了人,別說太師椅了,就連丁悅文的活動范圍也不大,壓根兒不見太師椅的影子。猴子可是在那把椅子上吃了大虧,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太師椅?什么太師椅?”丁悅文神色茫然,一臉的懷疑人生,“我從醒過來,就沒見過??!” 猴子也不賣關(guān)子,迅速將自己如何中招的過程講了一遍,撇了撇嘴,問:“你們當時搜查的時候,難道完全沒有注意嗎?” 這么一說,丁悅文就想起來了。進村第一天,在搜救的時候,在某間屋子里的確見過一把太師椅。他自己繞著沒碰,但隊友嫌椅子橫在客廳礙事,似乎有挪動過,不過他當時專心做任務(wù),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F(xiàn)在想想,他們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舉動所以全軍覆沒了吧? “這……我不知道……”一想到這個,丁悅文恨不得把頭埋到地底下去,他是真的沒意識到那把太師椅的異常,也沒發(fā)現(xiàn)原來進村不久,就已經(jīng)有隊友中招了。想來如果不是他身懷一大摞符箓,現(xiàn)在失去意識的這些人中,必然也有他丁悅文一個。 這還有什么好問的呢?猴子拍了拍丁悅文的肩,都不忍心再說什么了。大家也放下這頭,當即開始檢查起暈倒在地上的這些人的狀況來。 “情況很不好,”擔任隊醫(yī)的男人皺緊眉頭、沉著嗓子道,“所有人都處于失魂的狀態(tài),而且身體還發(fā)著高燒,必須立刻給他們治療!要不然,就算魂魄完好無損找回來,身體也會徹底燒廢,也就還不了魂了。” 這代表著,他們必須馬上想辦法給這群人降溫,根本沒辦法扔下他們不管。但是如果不找回魂魄,這個舉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這群人還是不可能醒過來。只有兩邊齊頭并進,才能解決問題。 情況緊急,刑燁當機立斷下了決定,“兵分兩路,你們幾個在這里留守,協(xié)助隊醫(yī)進行救治!”他伸手指了指,將幾個戰(zhàn)斗力稍弱一些的隊員都留下了,“剩下的,跟我一起去找回他們的魂魄!” 這支隊伍都是專業(yè)人士,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務(wù),當即分隊,秩序井然,救治的救治,剩下的也都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顧婉在堂屋布了個簡單的防御陣法,又將丁悅文手里的符箓分了一半給留守的這些人,避免他們離開之后,這些人再被邪祟攻擊。至于丁悅文,她打算帶在身邊,讓他多見見世面,免得下次還出現(xiàn)這種對攻擊自己的邪祟一問三不知的情形。 對于師父的安排,丁悅文當然沒有半點意見。在這個詭異的村子里,他巴不得能跟在師父身邊,性命有保障不說,還能學(xué)到東西,簡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這幾個空間障礙重重,尤其是之前那道關(guān)卡,想來幕后之人對其極有信心,導(dǎo)致這個鏡像空間里并不像現(xiàn)實中的村子那樣具有迷惑性,顧婉很容易就感應(yīng)到了這些生魂的去處。 “果然是這里?!?/br> 望著面前陌生的建筑,她目露了然之色。在現(xiàn)實世界里,這里是村中心的廟宇,不過只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屋,而在這重空間,卻搖身一變,變?yōu)橐淮睔鈩莼趾甑纳駨R,在一片死寂的村莊中屹立不倒。 別的地方都是現(xiàn)實的鏡像,唯獨這里不一樣,不用解釋,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幢建筑的不一般,當即提高警惕,輕手輕腳跟在隊長身后走了進去。 “吱呀”一聲,朱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里面一派金碧輝煌,斗拱交錯、金瓦蓋頂,不像是寺廟,反倒是如同宮殿一般富麗堂皇。 大殿面積不大,木柱上、墻壁上、屋脊上到處刻滿了各色圖騰,有拈花微笑的僧侶、狀若慈悲的佛祖,也有騰云駕霧、鱗爪飛揚的神獸,神態(tài)表情皆是栩栩如生,唯有一處很是奇怪——無論是人物還是動物,他們的眼睛都是緊閉著的。 大殿中央,還是那尊熟悉的雕像,身著官服,童子童女相伴。比起現(xiàn)實中的泥偶,鏡像空間里的這尊細節(jié)上雕刻得更加精致華美,在金碧輝煌的大殿襯托下,恍若人間帝皇,顯得更加端正威嚴,神韻非凡。 身處鏡像空間,周圍圖案的風格又是前所未見,所以即使這里看起來滿是煌煌正氣,眾人也絲毫不敢放松,都握緊法器,站在一起觀察、警戒,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而這座大殿除了裝飾特殊一些之外,看起來跟外界的廟宇沒有任何不同。 “跟村里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過了一會兒,見確實沒有什么異常,猴子忍不住小聲感嘆,“簡直就是藝術(shù)品?!?/br> “不過……不管怎么看,這里都不太正常吧?!?/br> 這話說的沒錯,沒人有反駁的意思。 顧婉感應(yīng)了一番,心中詫異不已。在她的神識中,這座大殿完全是個普通的地方,她竟然沒察覺到任何危機,甚至連半分靈異都無,就連這尊看起來頗為精致的人像,也只是普通的木雕泥塑而已,頂多技藝高超了些罷了。 難道他們找錯地方了? 這個念頭才剛出現(xiàn),就被顧婉否決了。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毫無疑問,這座廟宇肯定是有問題的,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異常,她猜測可能是被什么陣法或封印隱藏了。 ——那么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認真搜查,將那些被擄走的生魂徹底找出來。 有了決定,隊伍便迅速分配任務(wù),各自散開,開始翻箱倒柜起來。而顧婉,則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尊神像上。不知為何,她明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神態(tài)、色澤、紋路,甚至是里面的材質(zhì),一切都很尋常,但其顯露出的神韻還是讓她十分在意。 “隊長快來,這里有幾幅畫!”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略顯空曠的大殿里跟著泛起回聲。 人像背后,眾人視線死角處,幾幅壁畫色彩鮮艷、奪人眼球,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所周知,壁畫可以說是最原始的繪畫型式,最早可以追溯到石器時代。眾多封建時期的朝代,都會以壁畫的形式來繪制神話傳說,歷史、宗教故事,表現(xiàn)生活場景,抑或是陵墓中用于展現(xiàn)墓主人生前參與過的重大場景,寓意豐富。 所以,這些壁畫絕不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最有可能便是與大殿中的神像有關(guān)。說不定等看懂了這幾幅壁畫,他們就能弄明白仙人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這究竟是個啥?神話傳說?”望著眼前的壁畫,猴子滿臉的問號。 其他人也都目露不解之色。他們本以為壁畫會與廟宇的落成有關(guān),卻沒想到上面的內(nèi)容根本與神像毫無聯(lián)系,反而更像是記錄了一個故事。 壁畫一共四幅,每一幅表現(xiàn)出的場景都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這幾幅圖中,都存在著一只形態(tài)怪異的異獸。 它外形像牛,頭部為白色,但是卻長著一條蛇尾;兩角之間,面部之中赫然只有一只獨眼。它昂首嘶鳴,僅僅只是望著壁畫,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兇煞之氣撲面而來。 第226章 “這是蜚,兇獸蜚?!北孀R度如此高的外貌,顧婉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當即語氣肯定說道,“《山海經(jīng)》中記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1圖中它的樣子和書里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而且蜚是一種特殊的兇獸,當它進入水中時,水源會馬上干涸;當它踏上草地時,草會立即枯死;當它出世被人發(fā)現(xiàn)時,天下將有一場大疫。2”一邊說著,顧婉一邊指向墻上壁畫,“你們看第一和第二幅圖,畫的正是這樣的場景?!?/br> 眾人順著顧婉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的確如她所說。 第一、第二幅圖不過寥寥數(shù)筆,就將水源干涸、大地開裂,草木凋零、遍地尸骸,天下一片死寂的慘狀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前兩幅表明了這只兇獸的身份和影響,那這第三幅圖又是什么意思?《山海經(jīng)》異獸合集?……難道世界上還真有這些兇獸?”刑燁語氣驚疑不定,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比起前兩幅,第三幅圖上的兇獸更多,光他們能認出來的,就有朱厭、饕餮、蠱雕等十數(shù)種,無一不是大名鼎鼎。 當然了,都不是什么好名聲。 “這幅圖……它們看起來像是正在逃跑?!标犖槔镆粋€心思細膩的女隊員小聲道。 從圖中看來的確如此,所有人都十分同意這個觀點。無論是從這些兇獸的步伐,還是它們眼神中透露出的驚恐,倉皇而逃的意味都太濃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畫一半沒顏料了?”一人指著這幅畫的右上角胡亂猜測。 那里是一個虛幻的圓圈,通體呈黑色,大小與圖中異獸相差無幾。絕大多數(shù)異獸都是奔向黑色圓圈的方向,正好有一只不知種類的異獸只畫出了一半,看起來,像是半邊身體進入圓圈之中,被黑洞吞噬,而壁畫上只留下了后半邊身體。 如果是以前,他們得思慮片刻,才能猜出這幅畫究竟畫了什么。但自從進入仙人村,經(jīng)歷了這幾層空間以后,是個人都能認出這明顯就是個空間通道。 “也許以前我們地球上曾經(jīng)存在過這些兇獸,才有《山海經(jīng)》這本書流傳下來,后來發(fā)生了變故,比如諸神大戰(zhàn)啦,靈氣衰退啦,或者更厲害的大佬威脅啦,所以它們都逃離了這片土地,去了別的空間,比如故事里的仙界?”猴子腦洞大開、口若懸河,十幾年的網(wǎng)文真是沒白看。 雖然其他人都有些不以為然,但顧婉卻覺得他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前世時,靈氣比現(xiàn)代要濃郁,但是據(jù)派中古籍記載,在更久遠的以前,靈氣的濃度與她那時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要說是因為靈氣衰退這種原因,導(dǎo)致這些異獸離開這片土地,完全是有可能的。 “你們別不相信啊,動動腦瓜想一想,假如以前地球上真有這些異獸,那它們現(xiàn)在必然是不在了,要不然我們怎么可能一只也沒見過?”猴子見沒人贊成他的觀點,有些急了,聲音也大了幾分。 這話確實有道理,大伙兒暗自點頭。 “那你們再想,假如以前我們這兒真有這些異獸,它們在地球待得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按照神話里它們的能力,就算是讓恐龍滅絕的小行星再撞一次地球,我想也無法徹底消滅這些異獸吧?所以?。 币娝腥硕级⒅约?,猴子打了個響指,下結(jié)論,“所以,只有可能是我剛剛說過的那幾個原因,才會導(dǎo)致異獸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因為地球?qū)λ鼈儊碚f,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br> “你所推測的,是建立在這些異獸一定存在的基礎(chǔ)上,但究竟有沒有這些神異的動物,誰也不知道。我倒是覺得,建造這座神廟的人在這里掛這些壁畫,也可能是有什么別的意義?!币蝗朔瘩g道。 “我也這么覺得,可能就是看過那本書的人很喜歡書里的故事,故意讓人畫在墻壁上的。現(xiàn)在不少學(xué)者考據(jù)《山海經(jīng)》,發(fā)現(xiàn)書中其實記錄的不只是華國,早在很久以前,先人的足跡就遍布全世界,書里的一些異獸,也大多能在現(xiàn)實中找到原型。也許兇獸蜚正是古早時代存在過的某種動物,不過是被后人神化了?!?/br> 雖然干的是降妖伏魔的活兒,但不得不說,大家都有一顆追求科學(xué)的心。在沒有切實證據(jù)的時候,沒人愿意相信這些異獸曾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過。 “你們看這里,”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人指著第三幅圖的左下角叫道,“其他異獸都撒腳丫子在逃跑,蜚居然躲起來呼呼大睡,它該不會錯過這次離開的機會吧?” 大家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壁畫角落里,蜚整個身體被草叢遮掩,只露出閉著的單眸和一對碩大的角。看樣子,的確是睡得正香。 “按照壁畫所描繪的,看來真是如此,”顧婉看向最后一幅圖,神色有些微妙,“蜚因為睡覺失去了機會,沒能離開這里,醒來到處興風作浪之后,被一位高人封印了?!?/br> 在傳說中,異獸無法殺死,極難被封印。第四幅圖中,那位高人僅僅只是伸出一掌,便讓兇獸蜚鮮血橫流、狼狽不堪。 在蜚軀體上方,一圈明黃色的符文若隱若現(xiàn),將其整個圍住,死死鎮(zhèn)壓于此。 “這位能徒手鎮(zhèn)壓兇獸的大佬是哪位啊?竟然這么厲害!”猴子雙眼冒光看著那只手掌,語氣崇拜地說。 “不管是誰封印了蜚,這都不是重點?!鳖櫷裆钗丝跉猓劬珪竦赝切┓?,一邊在心中默記,一邊說道,“重點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蜚是否脫困。以及如果它真的強行掙脫了封印,我們該怎樣再次封印它?!?/br> 說實話,看到最后一幅壁畫時,顧婉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尤其是想到之前她在猴子夢中所見種種,更是心中不安。 多年以前,仙人村先是氣候異常、河水斷流,接著百獸逃亡,然后天降雷霆,周圍滿目瘡痍,植物也俱都枯萎衰敗。這樣一想,正像是兇獸蜚從封印中脫困的跡象。 壁畫繪于此地,異象也在此地,莫非,這里正是久遠之前,壁畫中高人封印兇獸蜚的地方? 如果蜚出世,必然會瘟疫橫行、天下大亂,可后來經(jīng)過那位路過的仙人一番指點后,村子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難道……真是他施法重新封印了蜚? 按照邏輯推斷,事實應(yīng)是如此,那位仙人可以說是將隱患消滅在了起始,拯救了世界,功德無量。但不知為何,顧婉就是對那位仙人缺乏好感,總覺得他布陣手法詭譎怪誕,絕非正道所為。 當然,她并不是那種嫉惡如仇,因為修煉法門不同,便將他人一概打死的觀念。她認為,只要所學(xué)之法用途為正,則道為正;若是用來作惡,即使門派再清正,那也只是教出了一個畜生而已。而且經(jīng)過名師教導(dǎo)之后,這種人給百姓帶來的傷害無疑比那些小打小鬧的邪修更甚。 一想到村民死后殘存的魂魄,第二層空間里收集怨氣的陣法,這種連死魂都要利用殆盡的手段,的確很容易讓人心生惡感。 想到這里,顧婉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真的只能用這種方法來鎮(zhèn)壓兇獸蜚,通過犧牲一個村子來拯救更多的人,說實話,就算是她碰上了同樣的事情,不到那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如何選擇。 “不是吧,我只是說著玩的,這個世界上真有蜚這種兇獸?還可能會逃出來跟我們對上?這也太嚇人了吧!傳說中的兇獸哇,我們哪有那個本事封印它?。 鳖櫷竦脑捵尯镒訃樍艘淮筇?。 “沒本事硬著頭皮也得做,不然遭殃的是整個豫省,要是時間久了,甚至?xí)満φ麄€世界。”顧婉抿了抿唇,語氣嚴肅道。 “你的意思是,仙人村就是封印蜚的地方,在仙人布陣這么久之后,封印已經(jīng)松動了?”聽到顧婉這些話,想起曾聽她講述過猴子夢境中出現(xiàn)的景象,墻上的壁畫又畫得明明白白,所以刑燁也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只需要補一下封印……”若是情況糟糕,她也不知道會遇見什么情形。 顧婉神情閃過一絲憂慮,話到嘴邊卻沒說完。 回想著夢境中那位仙人用過的手段,她已將第四幅壁畫中封印蜚的符文深深記在腦中,按說已經(jīng)是萬無一失,但不知為何,她心中還是泛起陣陣不安,像是疏忽了什么,又像是即將遭遇莫大的危機,感覺潛意識在向自己不斷報警。 “是因為封印松動,所以那些生魂被蜚拘走了?如果補封印,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安全?”即使有兇獸蜚的威脅在前,刑燁也沒有忘記他們這一趟最初的目的。 “在我們離開之前,那些人的生機還在,證明魂魄尚存,沒有被吞噬。只要我們手腳快,在蜚反應(yīng)過來之前補好封印,它就會被束縛住,沒辦法再傷害那些生魂?!鳖櫷聃久嫉?。 “那行!應(yīng)該在哪里,如何補封?。磕惚M管吩咐,我們都聽你的!”刑燁語氣果斷,決定這把□□了! “讓我算算……”靈力涌入雙眸,顧婉環(huán)顧整個大殿,單手掐訣,丹田內(nèi)的羅盤也隨著她的計算不斷震動。過了良久,才漸漸停息。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顧婉腳步不停,口中喃喃,“離位十、震位七……”大約走了七十余步,才到了她算出的地點——大殿后方,一處毫不起眼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