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魚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蓄謀寵溺、殿前御史、修真女神系統(tǒng)、當ai來到70年代變成團寵后、婚后偏寵
趙崇見她根本說不出一句囫圇話,只得幫一幫她:“愛妃若沒有別的事,可以先行離開,不必留下來陪朕?!?/br> 云鶯便覺得自己大約確實不必多說什么。 她胡亂點點頭,退開一步,沖趙崇行了個禮,埋頭繞過書案往外走。 走得幾步,云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回頭朝趙崇望去,只見趙崇正站在書案旁嘴角微翹看著她,眼角眉梢有來不及收起的溫柔。 云鶯愣一愣。 她在原地站得數(shù)息,遲疑中,選擇慢慢朝趙崇走回去。 趙崇的目光始終落在云鶯身上。 當她停下腳步,他溫聲問:“怎么回來了?” 云鶯卻鼓了下臉頰,仿佛盡量替自己撐起一點小氣勢。 但一開口,聲音卻極低,她咬著唇道:“臣妾說過,也會對陛下好的?!?/br> 趙崇微訝中眼底漾開nongnong笑意。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上一次聽見她說以后,她對自己做過什么,歷歷在目。是惱怒質(zhì)問,是主動吻他,也是沖他發(fā)著小脾氣故意激他不再與她有所保留。 趙崇便不想讓云鶯走了。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趙崇伸手將人重新攬入懷中,低低一笑:“愛妃今日打算如何對朕好?” 第51章 賀喜 趙崇開口, 云鶯便聽出他話里的不正經(jīng)。 她也記起自己不是第一次對皇帝說出這樣一句話,而之前那一次…… 腦海中閃現(xiàn)生辰那天夜里在她閨房浴間與趙崇之間的種種回憶。當想起那時氣性上來后的主動“勾引”,再連上趙崇此刻之言,她的腦中轉(zhuǎn)而無聲無息悄然浮現(xiàn)方才落在地上那本畫冊上面的場景。 光天化日在藏書閣那樣對他好? 瘋了嗎? 臉上勉強才消散大半的熱意隱隱有重新燒起來的跡象。 云鶯惱羞成怒, 奮力掙脫趙崇, 不忘偏頭瞪他一眼,隨即繞過書案, 頭也不回快步往外走。 必須快點兒離開。 否則不知道皇帝要纏著迫著她在藏書閣做什么寡廉鮮恥的事情! 趙崇看著云鶯變得氣呼呼的背影又輕笑一聲。 她今日穿紫色織金妝花緞裙, 因為這會兒走得又快又急,裙擺也生風(fēng), 搖蕩出層層紫色的漣漪。 幾息時間, 趙崇嘴角噙著笑不緊不慢抬腳去追云鶯, 隨她從藏書閣出來。 行至廊下便見云鶯已經(jīng)走出去一段路了。 沒有穿上斗篷,也沒有乘轎輦。 袖爐更是不曾捎上了。 被云鶯留在廊下的碧柳自然不知藏書閣里發(fā)生什么事。 只是見自家娘娘臉頰泛紅從里面出來, 卻半個字也無光悶頭往外走,疑惑微怔之下連忙拿上斗篷袖爐要去追。 卻被緊跟在云鶯身后也從藏書閣出來的趙崇攔下,連同斗篷和袖爐也齊齊被要了過去。碧柳將東西遞過去后依舊有些不明所以,但見皇帝陛下親自去追自家娘娘又忍不住偷笑。她想著, 等回去月漪殿一定要把這一樁說給碧梧聽。 云鶯氣沖沖走出去一段路后才想起袖爐、斗篷以及轎輦的事情。 她臉頰熱意雖然未消,但藏書閣同月漪殿頗有些距離,也不愿靠一雙腳走出去,白白受凍遭罪。 因而記起分明可以乘轎輦回月漪殿,當即轉(zhuǎn)身往回走。 哪怕一回頭又看見皇帝也沒有停下腳步。 見自己的斗篷在趙崇的手里,云鶯快步走向他,兩相碰面先客氣福了個身:“陛下有勞?!?/br> 話音剛落已伸手去取趙崇臂彎屬于她的斗篷。 趙崇卻側(cè)身避開, 將袖爐遞過去, 云鶯只得先行將袖爐接過來。 那一件紫色繡金線邊繡鳶尾斗篷到底沒有被遞給云鶯。 將斗篷抖開, 趙崇便將斗篷披在云鶯身上,又低下頭幫她將斗篷的飄帶仔細系好,甚至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是愛妃自己說要對朕好的,怎么還跑了?” 直到幫云鶯將裝飾著一圈雪白絨毛的斗篷風(fēng)帽也戴好,趙崇方徐徐開口。 云鶯用力抿唇:“陛下休想?!?/br> 又覺得這么幾個字不足以表明自己態(tài)度,她迅速斬釘截鐵補上一句,“那樣的事情絕無可能?!?/br> 趙崇聽云鶯兩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十分配合收起唇邊的笑意,露出兩分認真思索的表情:“愛妃在說什么?朕休想什么?什么事情絕無可能?” 云鶯簡直想呵他。 堂堂天子竟也這般耍無賴。 但畢竟不能當真呵他,云鶯便不理會他,微抿嘴角,抱著袖爐徑自繼續(xù)往藏書閣的方向走。 她折回去喚上大宮女碧柳,繼而坐進轎輦中,吩咐:“回月漪殿。” 轎輦沒有動。 然而垂落著的厚厚的棉簾動了。 趙崇彎腰鉆進云鶯的轎輦,在厚厚棉簾落下來的同一刻在她身旁坐下,同她緊緊挨在一處。妃嬪的轎輦自無法同御輦相比,要狹窄一些,兩個人坐在里面,只能互相擠挨著。云鶯側(cè)眸去看趙崇,趙崇也轉(zhuǎn)過臉看她,彎一彎唇,吩咐抬轎的大力太監(jiān):“去月漪殿。” 下轎已無可能也無必要,云鶯視線從趙崇臉上收回來。 狹窄的一方小天地更沒有地方可以供她挪動,她干脆雙手抱著袖爐一面取暖一面保持沉默。 偏偏皇帝不安生。 哪怕轎輦狹窄彼此挨擠也猶覺得不滿足。 他側(cè)了下身,隨即一條手臂環(huán)住云鶯的腰,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轎輦的周圍全是宮人,轎輦里一點小動靜也會被知曉,云鶯不敢掙扎,無法開口,只擰眉看著趙崇。 趙崇但笑,指腹摩挲云鶯的唇。 他靠過去在她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鶯鶯若是亂來,外面的宮人可就都要聽見了?!?/br> 云鶯心下輕哼,誰在亂來?誰會亂來??? 正想著,唇上便一軟,輾轉(zhuǎn)纏綿,所有的呢喃嗚咽被吞入腹中。 回到月漪殿,云鶯是被趙崇從轎輦抱出來的。 一路上的耳鬢廝磨讓她始終心弦緊繃,又大抵因為緊張,所以格外敏感,一顆心像在蕩秋千,晃來晃去。 哪怕此刻也能感覺到胸腔里的一顆心正在“怦怦怦”劇烈跳動。 她將紅透的臉埋在趙崇身前不讓任何人看見,而趙崇將她橫抱入殿內(nèi),直接將她抱到床榻上去。 云鶯整個人一沾上錦被便忙坐起身。 袖爐被她抱在手中不曾松開,她一雙眸子看著立在床榻旁的趙崇,深深懷疑他當真打算在大白天便胡來。 尤其趙崇揮手放下帳幔。 云鶯微微瞪大眼睛,這會兒離天黑還得小半個時辰呢! 聽著云鶯心聲的趙崇一味失笑。他低頭去看她,手指輕輕攫住她下頜,俯下身吻一吻她有些紅腫的唇:“愛妃緩一緩再出來,朕先去吩咐他們準備晚膳?!?/br> 趙崇發(fā)現(xiàn)平常在許多事情上頗為心大的云鶯在有些事上到底臉皮薄,逗弄起來便格外有趣。 卻也不敢逗狠了,叫她心里不好受。 今時今日,趙崇仿佛徹底接受自己在云鶯眼里不正經(jīng)。 乃至身體力行去將這份不正經(jīng)落到實處。 可云鶯沒有接收到來自皇帝陛下的溫柔體貼。 聽見趙崇讓她緩一緩再出去,她忍不住想,這便是傳聞中的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欲蓋彌彰嗎? 一番溫柔體貼卻白費勁的趙崇:“……” 細想,讓她待在這里緩過來以后再見人確實也一樣會令人多想。 他只得再吻了下她的唇,摸了下她的腦袋以作安撫,又去吩咐準備晚膳。 陪著云鶯回月漪殿的趙崇直到翌日要去上早朝才離開。而當云鶯又睡醒一覺便收到劉太醫(yī)因母親作古須得回鄉(xiāng)奔喪的消息,調(diào)理身體的事宜交由另一位吳太醫(yī)。 云鶯讓碧梧去打聽,確認劉太醫(yī)尚在收拾行囊,即刻要出發(fā),方讓碧梧代她前去撫慰憐恤。 劉太醫(yī)幫她調(diào)理身體盡心盡力,這些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 當天劉太醫(yī)便離開京城回祖籍去了。 及至第二日,吳太醫(yī)前來月漪殿為云鶯請脈。 他被請進殿內(nèi)時,云鶯正同沈文茵坐在羅漢床上下棋。 “微臣見過淑順儀娘娘,見過沈婕妤。”吳太醫(yī)走上前來躬身請安。 云鶯擱下手中的一枚白色棋子,先免吳太醫(yī)的禮,而后徐徐道:“劉太醫(yī)回鄉(xiāng)奔喪,之后本宮調(diào)理身子的一應(yīng)事宜便托付給吳太醫(yī)了。” “微臣必定盡職盡責(zé),不負娘娘所托?!眳翘t(yī)恭恭敬敬回答。 云鶯頷首,露出手腕、掌心朝上將手腕輕輕搭在羅漢床榻桌上的脈診:“如此便有勞吳太醫(yī)為本宮看診了?!?/br> “是?!?/br> 吳太醫(yī)再應(yīng)下云鶯的話,方走上前隔著羅帕為她診脈。 沈文茵來月漪殿并不怎么頻繁。 但自從她確認云鶯對她沒有什么不喜后,縱然嘴上從不曾說過,心下已然認定往后六宮妃嬪中便只追隨云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