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魚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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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前,范小娘子懷有身孕也是一樁要緊的事情。 云鶯順利在勤政殿見到趙崇,將自己嫂嫂那些話又轉(zhuǎn)告給趙崇:“范小娘子說……想求陛下賜一副墮胎藥,不想讓這個不被期待的孩子出生在這人世間。” 趙崇便問:“她是這樣說的?” “是?!痹弃L望向皇帝,有些話臨到嘴邊卻拿不準合不合適說出口。 她全然理解范小娘子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想法。 雖說稚子無辜,但一旦那孩子降生,便等于不斷在提醒著那段被薛暉脅迫、被薛暉欺侮的日子。 這個孩子的確不被人期待。 既然如此,或許不降生也不是壞事。 況且此時不能狠下心,范小娘子將要大半輩子背著那段悲慘的過往。 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但云鶯沒有怎么太過糾結(jié),仍是開口了:“陛下……” 才說得兩個字,趙崇先一步截斷她的話,語聲平靜:“準了?!?/br> 云鶯微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明明也并非認為皇帝不會贊同,卻在得到答復后有種松下一口氣的感覺。 趙崇看她一眼說:“此事朕會安排妥當,愛妃不必cao心掛懷?!?/br> “陛下圣明!”聽言,云鶯誠心誠意說得一句,復道,“無別的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br> “去吧?!?/br> 趙崇頷首,又叮囑,“雪天路滑,慢一些?!?/br> “是,臣妾多謝陛下的關(guān)心?!?/br> 云鶯嘴角彎一彎,繼而福身行禮告退,退出了勤政殿。 趙崇卻在云鶯離開后回味了下她的那番心聲。 剎那之間,他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他們的孩子必是被期待著出生的。 這個念頭被趙崇捕捉。 他有一瞬愣怔,為自己無意識生出的念頭,卻轉(zhuǎn)而生出柔情,他和云鶯的孩子……定然會生得十分漂亮。 云鶯從勤政殿回到月漪殿后便只管安心等趙崇的消息。 當天夜里,趙崇又過來月漪殿,并告訴云鶯,范小娘子及其家人已經(jīng)被可信之人暗中送離京城。 待他們一家安頓好后便會回來復命。 但那也得費上些時日,好在這家人到時候也能過個團圓好年了。 趙崇這天夜里沒有留下來。 他和云鶯用過晚膳后不多時便回勤政殿,云鶯恭送他離開,想到翌日不用早起,心情不錯。 只有趙崇自己知道,除去尚未批閱完的奏折之外,一到月漪殿便生出不正經(jīng)的心思同樣是他匆匆離開的原因。他已打定主意,往后不必許久不入后宮不去月漪殿,但也不可太過頻繁,不知節(jié)制,五、六日去一次月漪殿想來正好。 今日是為范小娘子那樁事才過來一趟的。 他要嚴于律己,小心克制,過得幾日再翻云鶯的牌子。 云鶯哪里曉得趙崇心里的詭異想法。 她倒?jié)M心惦記著興許皇帝下次再來須得是新年,而在那之前,她要去一趟藏書閣,做點正經(jīng)事。 不想這樁正經(jīng)事遲遲未能做成。 并非云鶯沒有去藏書閣,是她沒有能在藏書閣尋見想尋的東西。 她在藏書閣撞見過皇帝研究些不正經(jīng)的畫冊。 如今也知藏書閣里其實有這些東西,便有意觀摩研習。 云鶯漸漸受不了自己次次被趙崇那些手段糾纏得不成樣子,也不喜歡只能被趙崇掌控的感覺,哪怕是這些事情也一樣。但回想起來,前世在這些事情上同樣遠遠不及皇帝說過的那句“歡愉之事”。 非要比較,大概上輩子的皇帝似無心在這些事情上費太多心思。 每次侍寢無非是循規(guī)蹈矩。 這一世卻不知為何變得奇奇怪怪。 起初不讓她侍寢,后來她侍寢了,皇帝又很有精力變換些花樣。 偶爾隱隱給她一種感覺—— 皇帝似乎很希望自己能在這些事情上被認可和肯定,與之前的遲遲不要她侍寢的態(tài)度對比鮮明。 本以為尋見那些畫冊后,起碼曉得皇帝都看過些什么。 未曾想,連續(xù)過來藏書閣三天也未找到。 那些畫冊太過隱秘,逮個藏書閣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來問,云鶯也做不出來,只得自己耐下性子找一找。左右親眼撞見過皇帝閱覽,起碼確定必然是存在的。 第四日。 云鶯如前幾日過來藏書閣。 在藏書閣當差的小太監(jiān)也不得不問上一句她尋什么書,說要幫著一起找。 云鶯自然拒絕了,留大宮女碧柳在廊下,獨自入得藏書閣,繼續(xù)去找那不知蹤跡的不正經(jīng)畫冊。 一踏入藏書閣,她便下了個決心。 今日若再尋不見那東西,她往后都不再惦記著要找,不為難自己非天寒地凍的一趟趟過來。 不知是否有這份“破釜沉舟”的決心,抑或因前幾日將大部分地方搜尋過了,今日稍微花費上一番功夫,云鶯便發(fā)現(xiàn)在角落里有幾本乍看頗不起眼的冊子。 她抽出其中一本,翻看,紙上展露出的風情叫她微怔之下略移開眼。 另外幾本抽出來隨意翻開一頁也是萬種風情。 找到了。 云鶯長吁一氣,又因這角落里光線太暗,隨意選兩本,抱到窗下的書案前去認真地觀摩與研習。 入宮為妃自也有人教習服侍人的事。但教的那些無疑不可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且教她們那些,更多是讓她們明白事事以皇帝為先、讓她們往后順從皇帝。 云鶯起初也有些不敢看,但一面安撫著自己一面盡量迅速地翻一翻,方稍微適應(yīng)了點。 盡管如此,仍叫上面那么多的手段鬧得不時目瞪口呆。 翻看著這些畫冊,云鶯深深覺得,倒也不怪皇帝花樣那么多了。 知云鶯在里面,趙崇輕手輕腳踏入藏書閣,未想走得幾步,耳邊便飄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愛妃在看什么?” 驟然響起的屬于皇帝的聲音,讓云鶯大驚之下,手中的畫冊也滑落。 那本畫冊先砸在書案邊緣繼而摔落在地。 “嘭”地一聲,令云鶯飛快抬頭看向趙崇的同時腦袋嗡鳴變得一片空白。 趙崇卻沒有料到云鶯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他瞥向地上的畫冊,了然。 這本畫冊便如云鶯撞見趙崇在藏書閣溫習時的那本畫冊那般,縱使倏然掉落在地,也非常爭氣攤開一頁。畫上的小人,一人扶著……書架,另一個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腰,同她盡享某種歡愉。 趙崇視線在畫冊上停留幾息時間,便走過去將這本畫冊拾起來。 重新站直身子后,看一看云鶯,見她瑩白的小臉孔紅得能滴出血來,反而收起會在她面前有的不正經(jīng)。知她也不可能繼續(xù)看下去,趙崇又將幾本畫冊收回角落。 但這也無法緩解云鶯的懊惱與尷尬。 尤其當初她撞見過皇帝,誰曾想有朝一日風水輪流轉(zhuǎn),她也會被皇帝在藏書閣里撞見這種事情。 云鶯渾身僵硬,留下也不是,不留下也不是。 折回書案旁的趙崇見她用力咬著唇,心下輕嘆一氣,走上前,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便展臂把人抱在懷里。 抬手摸一摸云鶯的腦袋又輕拍幾下她后背,趙崇方微微低頭寬慰她:“沒事的,不丟臉?!?/br> 云鶯聽見這話絲毫不覺得寬慰。 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應(yīng)該看皇帝的笑話。 如今那個在旁人眼中白日宣yin的人,便變成她自己了。 想起這些的云鶯嗚咽一聲,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 然而沒有地縫可鉆,唯一能鉆一鉆的是趙崇的懷抱,她便將臉埋在他身前,避免同趙崇面對面的丟人與尷尬。 趙崇被那聲嗚咽鬧得想笑卻不敢笑。 怕笑出聲云鶯要許久不搭理他。 索性把懷里的人團一團,攬在身前,讓她可以在他的懷里藏得更深一些。 也不再開口,等云鶯自己情緒緩和下來。 在一片寂然之中,過得良久,云鶯的情緒確實有所緩和,不再如最初被撞見時那樣的尷尬。 她腦袋也恢復思考的能力。 只尚有兩分混混沌沌、盡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一時想著自己是否有解釋的必要,一時想自己為何要表現(xiàn)得如此心虛,一時是皇帝來藏書閣做什么,一時又是之前趙崇為什么會在藏書閣看這些。 諸般念頭混雜在一起變成一團亂麻。 云鶯沒有開口,不妨礙趙崇把她的這些想法字字句句聽在耳中。 當聽見她暗自琢磨他今日為何會來藏書閣,趙崇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左右決計不會告訴她,是如同上次那樣前來溫習的…… 而思緒混亂到最后,云鶯暗自嘆氣。 這樣尷尬的局面到底得打破,心緒緩和的她稍微離開趙崇的懷抱,抬頭便對上趙崇的一雙眸子。 云鶯紅著臉不爭氣別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