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魚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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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仍坐在高腳凳上,被站起身來的云鶯雙手捧住臉。 他看見她湊近,在他耳邊朱唇輕啟,聲若呢喃說:“臣妾幫陛下?!?/br> 如同勾人的小妖。 趙崇心口一跳,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在天人交戰(zhàn)的紛雜思緒中,用僅存的理智拂開云鶯的手,將她摁回水中:“愛妃……當心著涼……” 曖昧氣氛剎那間煙消云散。 云鶯:“……” 到底行不行? 第33章 頓悟 皇帝弱冠之年, 正當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在云鶯眼里以及印象里,他自然是很行的,現(xiàn)下卻生出兩分不確定,不知他是否何處出了毛病。 趙崇聽見云鶯心下腹誹卻只是發(fā)笑。 他沒有因被質(zhì)疑而受刺激, 反倒越冷靜下來, 重新拿起巾帕,替她擦身。 云鶯便在一半享受一半懵怔中沐浴梳洗完畢。 直到幫她擦去身上水珠又穿上寢衣, 趙崇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困了便先休息, 不必等朕?!?/br> 云鶯應得一聲,皺皺眉, 仰面去看他:“陛下當真不用臣妾幫忙?” 趙崇無奈, 半是哄著將她推出浴間。 不過從浴間出來后, 略想一想,云鶯便不怎么糾結(jié)了。 即便當真是皇帝不行的那一種情況, 她無意要孩子,于她也沒什么影響。 既然不糾結(jié),皇帝又親口說讓她困倦可以先休息,已經(jīng)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委屈自己的云鶯由著大宮女幫忙擦干頭發(fā)便上得床榻先行去會周公。 伺候完云鶯的皇帝松下一口氣。 這差事看著簡單, 上手才發(fā)覺實在不容易,尤其要按捺住諸般心思。 此番總該能洗刷一下他在云鶯心里那些不正經(jīng)的印象。 趙崇想著,心下稍安。 再想起云鶯臨到從浴間出去之前的那一問,忍不住笑,心念微動,又終究生出些不正經(jīng)的想法來——若論起那事,他行與不行卻一樣不妨礙叫她覺得舒服。 他并未曾刻意鉆研過這些。 只是在十五歲的年紀, 他身邊有個太監(jiān)受人指使, 叫他見識過不少。 這種伎倆談不上多么“高明”。 但對于情竇欲開、對這些事正好奇的年紀而言, 一朝沉淪便是聲色犬馬。 一個只知晝夜荒yin的皇子怎會堪當大任? 所謂色是刮骨鋼刀,無外如是,既使人無心正途也要慢慢元氣虛脫。 那時草草看過,權(quán)當長長見識、開開眼。 未曾想可能有用武之地的一日。 念頭轉(zhuǎn)過,趙崇無聲輕咳,收斂思緒,命宮人來換熱水,便也沐浴梳洗。待從浴間出來,見云鶯似已沉入夢鄉(xiāng),只屏退宮人,上得床榻。 趙崇將睡夢中的云鶯略團一團抱在懷里。目光在她嫣紅唇瓣一頓,記起在浴間生出的一點不正經(jīng)心思,又起促狹念頭,若不然,今日便讓她……試上一試? 云鶯睡得迷迷糊糊。 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作怪,眉心微蹙,未及勉力睜開眼,聽見皇帝的聲音,在她耳邊聲聲喚她。尤其隨即往她耳后吻上幾吻,令她難以招架。 以為是皇帝反復無常又突然生了讓她侍寢的心思,云鶯本便不至于抗拒這事,因而在半夢半醒中默默承受著。 豈料全然不是那樣一回事。 陌生的感覺傳來,她在光線暗昧的帳幔下咬著唇瞪大眼睛,由于太過震驚而神思尋得幾分清明。 然而趙崇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尤其聽見她唇齒溢出喘息,仿若備受鼓舞,愈發(fā)努力。 云鶯從不知趙崇還有這種手段。 她那一點清明思緒很快被拖進另一種難以言說的愉悅漩渦,再消失不見。 良久,趙崇將四肢癱軟的云鶯重又摟在懷里。一時也覺得自己魔怔,竟當真做下這樣的事情,但見懷里的小娘子滿面嬌紅,心情并不壞。 他原本多少摸不準那些法子是否有用,到底不曾試過。 可瞧著云鶯這幅模樣便知果真不錯。 “鶯鶯……”趙崇低下頭,在云鶯的耳邊輕聲喚她,語氣里有自己也未覺察的淺淺笑意,又問,“朕可行?” 云鶯終究從未有過這般的經(jīng)歷。 此時此刻,她渾身好似骨頭散了架,昏昏沉沉,聽見皇帝的話,亦無法立刻給出回應。思緒一片混沌中感覺皇帝又在揉搓自己,猶似不甘心追問著,又似她不點頭認可便要再來一回讓她重新領(lǐng)受。 今日從晨早起便不算清閑,上午見過父母和小侄女,下午為赴宴做準備,無瑕午休,此時已是很累了。即便不得不承認是舒服的,也不想再被趙崇折騰一場。她手掌摸索著軟綿綿摁住他的手臂,語聲含含糊糊道:“不要了……” 趙崇見她困得睜不開眼,說話也是迷糊的,不由彎唇。 沒有再折騰云鶯,他把人往懷里摟一摟,輕聲開口:“睡吧?!?/br> 云鶯聽言心弦稍松,便靠在他身前沉沉睡去。 始終忍耐克制的趙崇在云鶯睡著后卻不得不起身去浴間,重新洗漱一番。 他在浴間磨蹭許久,出來以后,本抱著云鶯準備休息,卻不得安睡,終究又從床榻上下來了。坐在床沿抬手揉一揉額角,回頭看一眼好眠的小娘子,無奈一笑,最終乘御輦離開月漪殿回去勤政殿。 恭送皇帝離開后,疑惑不已的碧梧和碧柳輕手輕腳入得里間,見她家娘娘分明睡得香甜,不禁面面相覷。 自從她們娘娘遷居月漪殿,皇帝陛下尚是第一次過來。 從前在清竹閣時也從未夜半離開過。 今日瞧著事事都好…… 怎得皇帝陛下突然便走了? 碧梧和碧柳皆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皇帝陛下臨走前特地交待過不要打擾她家娘娘休息,看起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兩個人便也將疑惑壓下去。 趙崇回到勤政殿。 看著龍案上堆積的奏折,他躁動的心緒很快恢復平靜。 在翻開奏章時,趙崇腦海閃過一個模糊的想法:已經(jīng)做到這般地步,下一回,云鶯總不該仍揣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大約礙著沒有人同她擠被窩,云鶯這一覺睡得很不錯。 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而今不必她吩咐,碧梧和碧柳無事不會打擾她休息,諸如遛波斯犬之事也自然而然會吩咐負責照看波斯犬的宮人去做,不至于拿這些事攪她好夢。 云鶯在床榻上躺得少傾才記起昨夜皇帝來了。 繼而記起昨天夜里更多的事情。 回想起來仍感到詫異。 皇帝竟然…… 兩輩子了,她才知道他原有這樣的手段。 細想終歸他身份如此,從來是被人服侍的那一個,換成上輩子,如何也鬧不到讓皇帝伺候她的地步。雖則此番不知事情為何變成這樣,但這些日子以來,皇帝動手服侍她也不是一次兩次。 云鶯想著,扯一扯身上的錦被,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 皇帝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似乎是一個很值得在意和關(guān)注的問題。 不過略略思索,便知是樁麻煩事,何況即使弄明白又如何呢?指不定是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反而招來殺身之禍,甚至牽連家人。譬如她重活一輩子這樣驚世駭俗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傻傻對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哪怕同那個人多親近,哪怕對那個人有多信任。 身心放松的云鶯在被窩里懶懶翻了個身。 碧梧恰入得里間,動作很輕撩開帳幔一角,見她醒來,微笑問:“娘娘醒了,可要起身?” 云鶯點點頭。 碧梧這才一面將帳幔拉開一面輕聲道:“昨夜娘娘睡下后,陛下便離開回勤政殿了,臨走交待過讓奴婢們不要吵娘娘休息。方才夏江公公帶人又送來一簍螃蟹,一壇丹陽黃酒,又說陛下有話,這些日子要準備秋狩事宜,恐不得閑,且讓娘娘也準備起來?!?/br> 原來皇帝半夜便離開了月漪殿。 見云鶯面色如常,碧梧方道:“只是不知陛下為何半夜走了?!?/br> “昨日是十五,又逢中秋佳節(jié),日子特殊。按祖制初一十五陛下是要宿在皇后娘娘宮中的,雖說后位空懸,這規(guī)矩是個擺設,但陛下不宿在月漪殿也不稀奇。” 縱然不知皇帝離開的原因,不過云鶯迅速給出一個足夠說服碧梧的說法。 碧梧聽言亦是露出了然的表情,并沒有懷疑。 之后她出去讓底下的人送熱水進來服侍云鶯洗漱梳妝。 但云鶯沒有能享用皇帝特地送來的螃蟹。 翌日,她小日子忽至,這般情況寒涼之物不好多碰,便賞給身邊的宮人。 至于皇帝所說的為秋狩做準備。 騎馬裝有現(xiàn)成的,趁手的弓箭之類的東西卻是不必了。 她從前雖然學過騎射之術(shù),但常年不碰,早已生疏,要重新拾起來,必定要勤加苦練。為著一次秋狩,她不想自己主動去找罪受、找苦頭吃。 反正如今她有阿黃。 阿黃作為獵犬,又是名貴的波斯犬,本事了得能下水捉魚,屆時想必可以乖巧為她抓幾只野山雞、野兔子來。只要阿黃努力,她在狩獵一事上很好交差。故而這些時日,她讓之前皇帝遣來照顧波斯犬的兩個宮人對阿黃勤加訓練。 熬過小日子難受的頭三天,云鶯閑下來,如今也不必再做女紅,便將從前看話本傳奇那一樁消遣拾起來。她久違去藏書閣尋書。 到得藏書閣,見夏江候在廊下,方知皇帝在。 夏江沒有進去稟報,也沒有攔下云鶯,她便留下碧梧和碧柳,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