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婢 第135節(jié)
并沒有感覺到滿足,多數(shù)時候是在服務沈妙貞的裴境,渾身上下莫名散發(fā)出一絲,欲求不滿。 他不愛從她那張?zhí)鹈鄣淖炖?,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時候,不論是男人的名字還是女人的名字,我都不想聽見?!?/br> 沈妙貞噤若寒蟬,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抱著她,就像抱住大型抱枕,又像揉搓寵愛的小貓,蹭蹭貼貼,不想撒手,鼻尖在她肩窩處不住的嗅。 “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么的想你?”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我放你走,你就毫不回頭的走了,還火速嫁給了別的男人??吹侥愀徉捲谝黄鸬臅r候,我恨不得立刻就弄死他,將你奪回來。” “現(xiàn)在你還拒絕我,說不嫁給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像是要把這些天所有的不滿都說出來,讓她知道。 “不論如何,我們都要成婚了,哪怕你心里有別人,此后一生,你都是我的,我等的起?!?/br> 裴境不斷親吻她汗?jié)竦念~頭,她的臉頰和眼睛:“你這輩子,逃不了?!?/br> 他就那樣低聲訴說自己的愛語,訴說著這些天對她的思念,就跟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情愿似的。 “貞兒,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炙熱的大手橫在她的脖子后,放在她的小腹上,都是很危險的地方,沈妙貞根本顧不過來去想,他是從哪里學的這些技巧。 裴境那張出塵淡然的臉,跟這種事完全就不沾邊。 “你都對我這樣了,我還能有什么說的?!鄙蛎钬懙穆曇?,隱隱帶著哭腔。 想要偏過頭不去看他,他卻不肯放過,非捏著她的下巴,要她注視著他。 “看著我,貞兒,我的好端硯,我在愛你啊?!?/br> “這些日子不在我身邊,有沒有想我?” 他一整個人都是瘋的樣子,沈妙貞很怕,剛才他的沖動,把她弄的濕噠噠,渾身都沒有力氣,可她就是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我在我夫君身邊,我才不想你這個混蛋。” 裴境滿臉都是虛幻的幸福,就完全像是沒聽見一樣,只想聽自己愿意聽到的,自動過濾掉她這些扎心窩的話。 “乖,別說這種讓我傷心的話,你都不知道,看見你跟裴鄴手牽手的站在一起,我有多難過。” 難過關她屁事! 然而裴境的大手就放在她胸口的衣襟處,衣襟早已被撥開,他只要微微往下一移,便能伸到她的衣裳里。 剛才也不是沒伸進去,沈妙貞有點害怕他犯病一樣的發(fā)瘋,又不想求饒讓他小看,更不想如他的意。 “沒良心的女人,心里一點都不想我,一點都不愛我。” 裴境親親她濕潤的眼睛,將她抱在懷里便已經滿足的很:“沒關系,我來想你,愛你,就行了?!?/br> “咱們的婚期就在冬日,我好高興,以后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離,生同衾死同槨,以后我們老了,去了,也要葬在一個墓地里,躺在一張棺槨中,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br> “這陣子不能拒絕跟我見面,知道嗎,不然的話……” 他的手在她衣襟邊躍躍欲試,嚇得沈妙貞急忙點頭答應。 而看裴境的樣子,他應該是很想她不答應,喉結都在微微的聳動。 沈妙貞只能假裝順從,答應跟他在婚前經常見面,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后,裴境登了國公府的門,想要見她,誰知徐明華眼睛一厲,直接說她病了,不便見客。 不論是裴境親自登門,還是發(fā)帖子,她都說病了,出不來,裴境怎么還不懂,她這是故意裝病躲他。 直到成婚那一天前,他也沒能見到沈妙貞。 ? 173、173 沈妙貞因為嚇壞了, 被裴境的清潮涌動,她能感覺到他在竭力克制,然而效果卻不明顯, 帶著想要將她吞吃入腹的氣勢。 所以明面上答應了他婚前要見面,實際上卻裝病躲著他。 而臨近婚期越來越近, 她反而還冷靜了下來, 事已至此,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便安心的備嫁了起來。 雖然是這么說,她的興致也并不是很高,不過有意搭沒一搭的, 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婚事的樣子。 國公府中, 她的院子早就收拾了出來,然而沈妙貞自己卻一天都沒住過, 因為徐明華舍不得她。 以前還覺得日子還長,可誰能想到, 女人認回來沒多久,就被陛下賜婚,也不能在家里長住呢。 所以徐明華仍舊留沈妙貞在她房里住著,惹得溫國公老大不開心, 女大避父,更何況這姑娘并不是他親生女兒, 她在徐明華屋里住, 溫國公就得自己睡書房。 不過溫國公是敢怒不敢言,連嘴上發(fā)牢sao都不敢, 生怕惹徐明華生氣, 他想, 反正年底沈妙貞這丫頭就要嫁出去了,他也就忍了。 沈妙貞雖然臉上平靜,可距離婚期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卻在晚上做了噩夢。 夢中她的叫喊,不僅驚醒了值夜的丫鬟們,還驚醒了徐明華。 她披散著頭發(fā),拿著一盞琉璃燈走進來,還親自坐在床邊,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將她抱在懷里,安撫著她。 “我想我娘親了……” 沈妙貞靠在她的懷里,悶悶的說了一句。 徐明華就在這,她卻在說想娘親,這個娘親不是她,是徐小蓮。 徐明華半點沒有感覺到酸澀和吃醋,那么多年她不在女兒身邊,就算現(xiàn)在彌補,也是沒法跟小蓮相比的。 “我娘還活著的時候,我在沈家過得還挺好的,家里的好吃的,弟弟能吃我也有一份,老爹他原本對我也算不錯??赡锼篮?,我在那個家就好像是個隱形人一樣……” 徐明華將她摟在懷里,靜靜的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話。 沈妙貞心里壓了太多的心事,今日終于能有人愿意傾聽,愿意這樣默默的包容她。 她將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裴鄴是個好人,縱然他也有缺點,可他對我很好,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那么早死,而人怎么是那樣善變的呢,裴鄴沒了,他的家人就再也不把我當做親人,算計我的嫁妝,算計我的錢,裴鄴尸骨未寒,于氏就想讓我嫁給他的瘸腿三兒子?!?/br> “我不愿嫁,她就伙同她那個賭錢的二兒子,想把我賣了,真是太可笑?!?/br> 徐明華眼中的冷厲一閃而過,若不是裴境說已經處理了裴邦,她也不會放過這幾個欺負自己女兒的人。 “可笑的還有六公子,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也會變?!?/br> “明明當初,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不會娶我為妻,只會納我為妾,是他口口聲聲承諾放我走,讓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現(xiàn)在又這樣貼上來,死纏爛打的不放手。” 徐明華順了順她的后背:“可能,他后悔了,他畢竟也是個人,也會覺得后悔,他愛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有些傻瓜就是這樣,失去后才會追悔莫及,只是這個裴境,擁有反悔的機會罷了?!?/br> “你告訴阿娘,你對他一點都沒有感情嗎?一點也不愛他嗎?若是你不愿嫁,娘拼盡全力也為你爭取一回?!?/br> 如何爭???違抗皇命? 沈妙貞埋在徐明華的懷中,她相信徐明華作為她的親娘,母女之間的感情和這么多年的補償心理,她愿意去做。 然而徐明華不僅有她一個女兒,還有溫齊,溫楚溫秦這三個兒子,還有溫國公這個丈夫。 她怎能讓她好不容易獲得新生活的母親,拋下一切,為了她的婚姻去拼命。 “娘,您愛溫國公嗎?” 這個問題被拋給了徐明華,她愕然片刻,連順她頭發(fā)的手都停滯住了。 良久,徐明華才苦笑:“這么多年夫妻,談什么愛不愛呢,你溫伯伯他,對我是有恩的?!?/br> “若說愛,前半輩子的人生中,我只真心愛過你爹爹一個人。” 若海家沒有倒,當初沒有發(fā)生景朔之變,她愛寧哥,寧哥也忘了鄭棲雁,他們會是一對舉案齊眉的神仙眷侶。 “如果沒有你溫伯伯,我在就不堪受辱,死在教坊司了,他將我救出來,給了我新的身份,我們生了三個孩子,這些年,他十年如一日的愛我,護我,也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只有我一個,沒有別的女人?!?/br> 徐明華苦笑:“我還奢求什么呢,現(xiàn)在談論愛與不愛,早就沒有了意義?!?/br> 沈妙貞了然,這不是就像她與裴鄴嗎。 她跟裴鄴成婚,她了解他嗎?她愛他嗎?不過是因為當時他出現(xiàn)了,他最合適。 “娘說的,正是我想的。我愛公子嗎?不愛公子嗎?他那樣出色的男人,很少有姑娘會不動心,但橫在我們之間的事,太多了……” 沈妙貞咬了咬嘴唇:“我只是不甘心,為什么總是他來定我們之間的事,他說怎樣就怎樣,他不想娶我為妻的時候,我就只能做妾,他想娶我為妻的時候,我就得老老實實的嫁給他。” 徐明華明白她的感受:“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是這樣,你溫伯伯當初也……” 徐明華不再繼續(xù)說,跟女兒訴說自己現(xiàn)任丈夫的短處,顯然不合適。 “妙兒,你要知道,現(xiàn)在是裴境愛你,求著要娶你,我們女人,就算不愛男人,只要手里有銀子,能管家,也能過得很好?!?/br> “誰先愛上,誰就是弱勢的,他既然愛你,便要討你歡心,便要求著你看看他,也喜歡他,愛是沒有理由的,有求于人的時候總是任人予取予求的,你為何不讓自己更加負擔小一些呢?!?/br> 沈妙貞心中還有些茫然,母女兩人的夜談便到此為止,自此過后,她再也沒有被噩夢驚醒過。 深秋后,溫齊回來了,北寧府的戰(zhàn)事已經告一段落,他立了軍工,如今已經是正三品的威武將軍,又擔任把總,手下掌管著兩個營幾千號兵馬。 本來立了功升了官,按照他的性格,是要興致勃勃的跟溫國公顯擺一番,可回國公府的時候,他卻寒著一張臉,直奔了徐明華的正院。 “娘!妙貞jiejie怎么就成了我親jiejie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早就想跑回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軍令如山,邊疆戰(zhàn)事吃緊,想回也回不來。 他踏入院子里,這大嗓門就被聽見,一抬頭他便看到了與他對視的沈妙貞。 一年未見,她好似更加漂亮了,如盛放的鮮花到了開的正艷的時候。 溫齊頓時臉紅,后面的話磕磕巴巴的,咽回到了嗓子里。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是這么不穩(wěn)重,這是你親jiejie,快過來拜見?!?/br> 溫齊身上的鎧甲都沒卸下來,普通一聲坐到椅子上,鐵甲與黃花梨的椅子發(fā)出刺啦一聲,惹得徐明華頓時rou痛。 “我不信,妙貞jiejie才不是我親jiejie呢,我還想著,能娶妙貞jiejie為妻,怎么忽然變成我親jiejie,真是,真是……” 溫齊早在密信里看過了前因后果,可就是不能相信。 少年將軍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此刻回到家里,卻在耍無賴,非要徐明華給他一個交代。 徐明華煩的不行,這個兒子的脾性跟她一點也不像,是個混不吝,失去妙貞后,她日夜思念,本想生個女兒,也好有個寄托,誰知第二子第三子都是男孩子,男孩子過剩的精力,叫她煩不勝煩。 “你都大了,還在這里胡說八道?在家里也就算了,出去莫要亂說,這是我跟你娘流落在外的女兒,咱們溫家的長女,你的長姐!” 溫國公從外面進來,便看到溫齊這副賴唧唧的模樣,鼻息發(fā)出不爽的噴氣。 溫齊終于坐直,在嚴厲的父親面前,他還是懂一本正經,不會隨隨便便撒嬌的。 溫國公問了他在昭武軍的事,又問了幾場跟蠻族的戰(zhàn)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