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說他拯救世界回來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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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如果還活著,一定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陸之舟”這個名字,是師父取的。 師父總是說:“但愿你像陸地上的一艘船,可以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吭陉懙厣?,永遠也不用飄搖?!?/br> 師父不姓陸,陸取自陸之舟的生父姓氏。 陸之舟到了讀幼兒園的年紀,被送去幼兒園一天,就哭著鼻子回來,哭著要mama:“他們都說我是你從垃圾桶里撿來的,別人不要的小孩。 “胡說八道!你爸媽很愛你,你爸爸也很愛你mama…… 師父講述了他的身世。 師父在 a 市參與救援過一場地震,從廢墟里扒出兩具尸體——男人護著懷里的妻子,妻子護著肚子里的孩子。 夫妻二人沒有了生命體征,醫(yī)護人員尚未到場,師父不顧旁人勸說阻攔,自作主張親自剖開孕婦的肚子,從尸體里剖出了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師父常說:“你記住,你不是沒人要的小孩,你爸媽對你的愛,高過天上的星星?!?/br> 臨死的時候,師父用最后一絲力氣抓住陸之舟的手,說:“我放手了,你這艘船要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 此刻,陸之舟深深體會到了什么是穩(wěn)當。 十根手指吻了個遍,孟輕把陸之舟拽近,摘掉他臉上的黑色口罩,打趣他:“我要看你紅紅的臉。” 陸之舟的臉更加紅了。 他幾近顫抖著,吻上了孟輕。 孟輕開始給自己做婚紗,頭紗要漂亮,抹胸要漂亮,腰線要漂亮,裙擺要漂亮……哪哪都要最漂亮。 她要做最漂亮的新娘,美死陸之舟。 存著這樣的念頭,她有時候會半夜從夢里笑醒。 婚紗做好的那天,孟輕在裁縫鋪接到了爸媽的電話。 李佩琴告訴她,他們不反對孟輕和陸之舟談戀愛了,讓孟輕回家吃飯。 孟輕不敢相信:“你們同意我和陸之舟在一起?!” 李佩琴嘆氣:“你是爸媽的寶貝女兒,不同意能怎么辦。 孟輕得意地笑,可是mama接下來的話,又給她兜頭澆了股冷水。 “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戀愛可以,結(jié)婚另說?!?/br> 孟輕果斷地掛斷電話。 她天生反骨,又膽大妄為。 越不讓她做什么,她越是要做。 “我偏要結(jié)婚,今天就結(jié)?!?/br> 孟輕穿上新做好的婚紗,在鏡子前照了一圈,興奮得找不著北,穿著婚紗就跑了出去。 著急去見陸之舟,打車最快,但是要等車過來,孟輕性子急,等不及這幾分鐘,她在古河街掃了輛共享電單車,大搖大擺騎著去殯儀館。 此時正是五月天,裁縫鋪窗前的櫻花還在盛開。 孟輕路過的時候,潔白的頭紗隨風飄逸,粉紅的花瓣掉落在一片潔白里,點綴著這個春天,為她送上祝福。 一路上,孟輕引起眾人的側(cè)目。 她一點也不在意,等紅綠燈的時候,甚至還和旁邊的路人打招呼。 “你要去結(jié)婚?” “是呀是呀。” “好漂亮的新娘?!薄爸x謝?!?/br> “你的婚紗也好漂亮,是租的還是買的?”“我自己做的?!?/br> “哇!你好厲害! “如果你也想做,去古河街32號的裁縫鋪找我。”“好啊?!?/br> “祝你幸福。”“謝謝。” 旁邊轎車的車窗降下,一個女孩把自己新買的一束鮮花塞給孟輕,笑著送上祝福。 綠燈亮,車輛啟動。 陌生路人大聲為她加油:“你一定要幸福啊?!?/br> 孟輕用更響亮的聲音回:“一定會的! 她騎著單車,甚至哼起了不成調(diào)的歌,傻地唱:“騎上我愛的小摩托,幸福路上不堵車……” 沙雕又可愛。 到處充斥著喜氣洋洋的氣息,就連殯儀館的上空,都在冒粉紅泡泡。 到達殯儀館,借門衛(wèi)的電話,叫出陸之舟。 陸之舟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和手套,僅僅從露出的眼睛里,也能看出來他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樣的風暴海嘯。 孟輕跨坐在電車上,沖陸之舟傻笑。 陸之舟緩緩走過來,沒說話,他在單車前蹲下來,去扯婚紗裙擺。 觸碰到婚紗的前一瞬,他才慌里慌張地想起脫掉工作手套。 孟輕:“怎么了?” 陸之舟小心翼翼地托起裙擺,說:“裙擺蹭到了車輪,絞了進去。” 孟輕瞪眼:“我怎么沒感覺?車輪挺順溜啊?!?/br> 陸之舟笑:“只是臟了些,沒有破,洗洗就好了。” 孟輕放好單車,看了看,說:“現(xiàn)在洗還來得及,再等等可能就不容易清洗了?!?/br> 陸之舟:“我那里有好多種類的洗潔劑。” “走,現(xiàn)在去洗?!泵陷p踮起腳尖,在陸之舟耳邊問,“漂亮嗎?” 陸之舟托著婚紗,重重點頭:“漂亮。” 孟輕:“我是說我漂亮嗎,不是問婚紗?!?/br> 陸之舟偏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我就是在說你漂亮?!?/br> “當然,婚紗也漂亮?!闭f完,他又補充了句,“你是我見過的,穿婚紗最漂亮的女孩,比電視里的模特還好看?!?/br> 孟輕心花怒放:“你也最最帥?!?/br> 兩個人來到水池前,誰都沒有意識到,這里是殯儀館。 直到殯儀館的一個清潔工路過,好奇地問:“怎么穿著婚紗來這里了?” 孟輕解釋:“裙擺臟了,來洗洗?!?/br> “可是……這里是殯儀館。”清潔工搖著頭走開,“你們年輕人真沒忌諱?!?/br> 當頭一棒。 陸之舟托著婚紗裙擺,呆愣愣的,懊悔道:“我光顧著高興,忘記了。” 孟輕扁嘴:“我也是,我也忘了?!?/br> “怎么辦?” 孟輕的腦子靈活,她清澈的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道:“不是有句俗語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那我今天穿婚紗來殯儀館,寓意著我們的婚姻,能從愛情走到墳墓,永遠也不分開?!?/br> “是么。”陸之舟喃喃,“那句俗語,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是就是?!泵陷p拍打他,“快說呸呸呸?!?/br> 陸之舟:“哦。” 孟輕:“你還沒說呸呸呸呢,三個呸,一個都不能少!” 陸之舟照著念:“呸呸呸。” 清洗好婚紗又烘干,陸之舟問:“你怎么想起穿婚紗來找我?”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孟輕一拍腦門,語出驚人,“我來找你結(jié)婚!” 陸之舟:“?” 孟輕牽他的手,風風火火:“走走走,現(xiàn)在民政局還沒有下班,我們現(xiàn)在去登記,還來得及。” 陸之舟懵住,緩了半天,呆呆地問:“你爸媽同意嗎?” “同意啊,我來之前告訴他們了,他們讓我挑個好日子,可是我不想等了?!?/br> 孟輕聲音響亮,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陸之舟將信將疑:“還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br> “婚紗沒有口袋,我過來的時候忘記帶手機了?!边@是實話。 孟輕牽著他的手往外走,不容分說道:“我騙你干什么,我爸媽真的同意,今天剛給我打過電話?!?/br> 陸之舟大腦懵懵的,機械地隨著她走。 孟輕嘀嘀咕咕:“回去后,我還要再把婚紗改良一下,我要加一個口袋……” 擔心時間來不及,她看到院子里停著的車,異想天開道:“我們開車去民政局吧。 陸之舟不同意:“不行,那是靈車。” 孟輕噘嘴:“我又不怕?!?/br> “那也不行?!标懼蹐猿执蜍?。 好在趕到民政局,工作人員還沒有下班。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新娘穿婚紗來照結(jié)婚照的。”旁邊有人議論。 孟輕和陸之舟相視一看,不約而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