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guī)湍?/h1>
散場之后,等人都走了,顧不上滿地的禮物,段嘉憶邁開腿跑出去,看到走廊盡頭,被保潔推到各處收容穢物的半人高的綠色大垃圾桶,他奔過去,掀開蓋子,擼起衣袖,在臟臭的垃圾堆里翻找。 修長白凈的手指在粘膩不知道混合了多少惡心事物的垃圾里很快被同化,越往深刨,手腕到手肘也沒有幸免,遭遇十幾年來最臟的境地。 無法形容的酸臭直沖面上來,劇烈的臭味激得眼球快流出淚來。 在哪?在哪?? “你在干嘛?”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半截身子埋進(jìn)垃圾桶的服務(wù)生驚訝地問。 他頭也沒抬:“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可能掉在包廂的垃圾桶里了?!?/br> “上一輪房間里打掃的垃圾都已經(jīng)直接被垃圾車運(yùn)走了。你丟東西了嗎?要不幫你找找別的地方吧?!?/br> 他動作一頓,腦袋從垃圾桶里拔出來,臉色白得嚇人:“你知道哪里能找到那個垃圾車嗎?” 服務(wù)員搖搖頭:“運(yùn)到郊外垃圾場,過了這么久,早就被焚化了?!?/br> 怎么會這樣? 段嘉憶眼前發(fā)黑,他沒想的。 污穢不堪的手按在了胸口,他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沒想真的弄丟的。 他是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撿回來的。 鼻尖的臭氣被他粗喘著吸進(jìn)了肺腑,胃里滾滾酸楚。 難受,惡心。 他彎下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 回了家,林挽月大拇指輕輕抵著太陽xue,或輕或重地按壓著,大門哐一聲被甩上。 煩,躁,郁結(jié)。她竟然怕段嘉憶傷心,沒有采取任何立桿見影的措施,由著讓他逍遙。 不像她,不像她了。 他喜歡別人,她就暫且只能站在一邊看,他不經(jīng)意的舉動都會讓她痛苦。 這樣的日子完全是鈍刀子割rou,人自我感動的能力真的強(qiáng)大,她單方面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越痛越愛,越愛越痛。 這痛不是單純的痛,它是養(yǎng)分,是催化劑,是迷幻藥。 但她不會讓自己這么痛下去的,她實(shí)在沒有受虐的愛好。 聽見聲響,林曜走出來,看到她的臉色就是一驚,上前扶住她:“挽挽,頭又疼了嗎?” 倚著他,林挽月由著他把她扶到了床上:“你最近回來地倒是勤。” “念著你,想回來看看?!币贿呎f,他一邊手腳利落地脫衣服。渾身赤裸反而更賞心悅目的清雋青年湊上來,白皙的手伸到她的腰間,要幫她脫,卻被小了一圈的蒼白小手按住。 “挽挽?!彼蛟谒碾p腿間,白玉般的臉龐神情哀慟:“你竟然為了剛認(rèn)識的男人不要哥哥了?” “你知道得挺清楚?!彼芭溃惨麸h飄,頭皮的神經(jīng)跳動,每一次都帶起凝澀的痛,卻遠(yuǎn)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就算是又怎么樣?” 林曜咬緊下唇,色澤瑩潤的牙齒把淡粉的唇咬到發(fā)白,不愿接受她的話似的,重重?fù)u頭,心里一聲聲吶喊【不要、別這么對我】可嘴里卻不敢說出一個不字,她不會喜歡聽的。 身體像忍受某種強(qiáng)烈的痛苦般發(fā)著抖,胯間顏色干凈、早已充血鼓脹yinjing也幅度輕微地抖著。 他低聲懇求,修長的手指探入了她的褲腰:“你的心思,我怎么會不知道呢。你不舒服,讓我?guī)湍?,好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