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br>
    玻璃碎裂的聲音，很小，段嘉憶心頭一跳，開始有些后悔。

    他看見林挽月嘴角繃直，眼神凝在摔在地上的東西。

    “這是什么？”站在他面前的許芊羽彎腰撿起它：“呀，好像壞了?！狈^來，落在地面的那一邊盒面已經(jīng)被液體洇濕了。

    她趕緊拆開，里面是一瓶香水，瓶身沒有什么損壞，只是挨近噴口的位置裂開了一條口子，掉在地上時(shí)漏出去了一些：“換個(gè)瓶子吧，還能用?！?/br>
    看見破損的香水瓶，林挽月眉頭一跳，臉色變了變，睫毛微微顫動(dòng)。

    有反應(yīng)，她總算不是個(gè)木頭人，莫名的欲望促使他做地更過。

    “壞都?jí)牧耍貌涣肆?。”段嘉憶拿過它，順手丟進(jìn)了垃圾桶，漏出的香水在動(dòng)作間灑到他的手上，林挽月的眼睛追著被丟棄的香水瓶，一齊在空中劃過曲線。

    許芊羽有些詫異：“不好吧，畢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br>
    “沒辦法，剛拿到就壞了，沒有緣分吧?！彼Γ骸霸僬f了，我真正想要的禮物，只有你給的。”嘴上這么說著，心思卻沒放在許芊羽難為情地瞪大了美目的漂亮臉蛋上，而是被坐在身邊的少女唇角的冷笑牽動(dòng)。

    別生氣，別怪他，他會(huì)連著這一份補(bǔ)給她更好的東西。

    包廂的門被推開，保潔人員進(jìn)來，收了收桌上的瓜子殼和果皮，又要收走垃圾桶里的垃圾。

    段嘉憶瞳孔緊縮，就要開口攔下來：“等等！”

    保潔嚇了一跳：“怎么了？”

    他看著保潔拎起來要提走的垃圾里的那個(gè)破裂的小瓶子，手指在大腿上攥緊，咬著牙，鴉黑長(zhǎng)睫抖了抖，生生按住自己打自己臉當(dāng)場(chǎng)翻垃圾的沖動(dòng)，終于說：“沒事?！?/br>
    那是林挽月送給他的東西，就這么跟垃圾一起被丟掉了。

    林挽月拿起剩的半罐一口飲盡，單手把空罐子捏扁，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眉宇間森森寒氣：“你們玩，我先回去了。”語畢，站起身要走。

    “再見。”許芊羽與她道別。

    段嘉憶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這神情，在她臉上，跟勃然大怒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好像做錯(cuò)事了，怎么就頭腦發(fā)熱地做了這么蠢的事呢？

    “再玩一會(huì)吧，我到時(shí)候送你?！彼麠l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腕，挽留道。

    “不了?！彼鏖_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靠著柔軟的靠背，矯飾的笑仍留在臉上，手指無措地在沙發(fā)上滑動(dòng)。

    點(diǎn)歌臺(tái)的歌沒人新點(diǎn)，被唱完了。

    大家唱過一趴，苦思還能再唱些什么的空檔，許芊羽在段嘉憶身邊坐下，輕聲說：“記得上次你邀請(qǐng)我合唱，我拒絕了。”

    “……是啊”他點(diǎn)頭。

    她笑了笑，問：“你怎么不再請(qǐng)我唱一次呢？”

    他是怎么點(diǎn)歌，又是怎么拿起麥克風(fēng)的，他都記不清了。

    動(dòng)人的調(diào)子悠揚(yáng)，他跟著唱——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愿我就葬在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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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段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