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嬌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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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濯撫著她纖長柔軟的脖頸,漫不經(jīng)心地慵慵垂眸去看。 她細(xì)膩的纖細(xì)手腕上,戴著水潤的玉鐲,并未有他給她的手鏈。 他的眼底,霎時(shí)翻涌出一片冰寒。 與此同時(shí),殿外傳來隱約腳步聲,殿門被叩響。 驪蘭玦的清潤聲音隔著門傳入:“表妹,可曾就寢了?我命人做了一碗醒酒湯?!?/br> 第57章 放過 聽到外面?zhèn)鱽淼牡穆曇? 姚蓁頓時(shí)渾身一僵。 固然她知曉,驪蘭玦不會(huì)貿(mào)然闖入,但仍是忍不住懷疑, 他能聽到殿中的聲響。 ——身在殿中的她與宋濯,此時(shí)正在做著的, 并不是足為外人道之事。 他的聲音清越,清晰的傳入殿中,宋濯必然也清楚地聽見了。 然而宋濯還在繼續(xù)親吻她。 姚蓁戰(zhàn)栗不已。 公主的寢殿中, 憑空出現(xiàn)一個(gè)男人,若是被人撞破,便足以為人津津樂道,更毋庸這個(gè)男人還是不染纖塵的首輔。 她方才未著外衫, 肩頸上僅覆著一層薄薄的發(fā)絲,宋濯的長發(fā)不時(shí)與她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處, 勾起細(xì)微的觸覺。 宋濯一邊將她的耳發(fā)挽過她的耳垂,一邊抬手滑過她的手臂, 長指捏著她的手腕, 輕撫腕上凝脂霜雪一般的肌膚。 姚蓁眼中泛出一些含有驚懼的水光,不住地?fù)u頭, 試圖制止他的動(dòng)作, 耳珰上的垂珠不住地?fù)u晃,打在她自己耳后脆弱的肌膚上、宋濯的指尖之上, 泛起淡淡的緋紅,緋色逐漸韞濃。 她緊緊嚙咬著下唇,邊承受著他的吻, 邊竭力凝神思索該如何應(yīng)對(duì)驪蘭玦。思索一陣, 決定佯裝熟睡, 忍著喉間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聲響,祈盼他可以快一些離開。 宋濯指尖穿過她手腕上的玉鐲,手指擠在玉鐲與她腕上肌膚的空隙之間。 姚蓁立即想到,她將宋濯給的手鏈取下,愈發(fā)不敢掙動(dòng),恐宋濯會(huì)因?yàn)榇耸露l(fā)癲,弄出什么動(dòng)靜來。 宋濯撫摸腕子一陣,停下吻她的動(dòng)作,眉眼湛湛如雪后晴空,垂眸看她側(cè)顏一陣,睫羽輕眨一下,攪動(dòng)眼底泛出粼粼光暈,緊扣著她側(cè)腰的那只手,緩緩向上,停在她的肩頸處,略一施力,將她壓向自己。 薄唇微啟,他低聲道:“外面那人,是你表兄?” 姚蓁鼻息有些不穩(wěn),因?yàn)榫埔舛〖t的面頰,此刻愈發(fā)緋紅。目光掠過他撫在自己鎖骨上的手指,聽到他這樣的話,她偏頭看向他,顫聲道:“……是?!?/br> 宋濯眼神清沉,緩聲道:“公主似乎很害怕?!?/br> 他一邊盯著她,一邊將手指撫在她衣袖一角,挑起一條小縫,指尖勾挑在布料上。 姚蓁眼眸中立即反手攥住他的手,即使仍醉著,亦幾乎失聲道:“不要。” 宋濯眼底醞釀著濃郁墨色,手掌傾托住她,頓了頓,在她慌張的眼神中,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向自己。 她的衣裳松散,露出一角訶子。 宋濯垂眸掃視一眼,長眉微挑,輕笑道:“公主甚愛臣挑選的這件小衣?!?/br> 姚蓁低頭匆匆看一眼,訶子上面繡著有些熟悉的紋路,似乎正是她在宋府與宋濯同房后,他挑選給她的。 她并未注意,只是隨意穿著在身上,被他這般提出,好似她存心穿給他看似的,一旦這樣聯(lián)想,她便有些臉熱,心中局促不安。緩了緩,撥開他的手,垂眸整理衣裳。 殿門外,驪蘭玦的聲音銷匿一陣,此時(shí)卻忽然又響起。他聲音遲疑:“表妹,是你在說話嗎,可還醒著嗎?” 姚蓁心驚rou跳,猛地抬起頭,越過宋濯看向殿門,意識(shí)到是宋濯方才的聲音太大,許是讓殿外人聽見了。 她橫宋濯一眼,抿緊雙唇不出聲。 宋濯依舊捏著她的手腕,清沉目光落在她腕上,緩聲問:“手鏈呢?” 姚蓁簡直要被他嚇?biāo)?,上前半步捂住他嘴唇,壓低聲音道:“你…?nbsp;小聲一點(diǎn)!” 她低下頭,從衣袖中掏出手鏈給他看:“在這?!?/br> 宋濯低頭看,目光淺淺掠過她手中的手鏈,又折返回她的訶子前。 先前她的衣領(lǐng)便有些松散,適才她又撲過來捂他的唇,動(dòng)作有些大,衣袖越發(fā)松散,從他的角度,無須刻意,便恰好能望見訶子上繡著的雪白連綿的大片景色。 睫羽垂落,在他眼下投下濃郁陰影,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緒。 姚蓁仍捂著他的唇,一邊捂著,一邊十分緊張地偏頭往殿門外打量。 她全神貫注,沒有注意到宋濯偏開頭。 指尖忽然一濕,她一顫,抬眼看去,宋濯偏頭吻她的指尖,薄唇上泛著粼粼的紅潤。 望見這一幕,姚蓁的指尖難以抑制的發(fā)顫起來,因醉酒而暈乎乎的腦海都清醒了一些,迅速將手收回。宋濯似笑非笑,眨動(dòng)眼眸,長臂一攬,雙手扣著她將她攬入懷中,手指緩緩向上,傾托住她。 忽緩忽重的力度落在身上,她瑟縮著躲閃,俏麗的小臉緊繃著,又驚又怕,嚙咬著下唇。 宋濯貼在她耳邊道:“這么害怕他聽到?” 他輕輕移動(dòng)手掌,姚蓁便蹙起眉,眉宇間隱約有怒火,身軀卻朝他傾過去,雙手攀著他的衣袖,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她此時(shí)不敢出聲,怕一出聲,便難以控制起來,緩了一陣,才低柔道:“不是……” 她臉上有些熱,身上也有些熱,方才宴席上吃的那盞酒的后勁著實(shí)有些大。 宋濯俯身吻她,她不讓他吻脖頸,他的唇便繼續(xù)往一旁滑。 殿門外遲遲未傳來離開的腳步聲,姚蓁腦中緊繃著一根弦,五感也因此格外敏銳。 她的雙手攀著他的脖頸,視線始終警惕地看著殿門,鼻息起伏不已,又被一股力道壓下去。 紊亂的鼻息聲,同布料窸窣聲攪動(dòng)在一處。 他的發(fā)絲撫過她的肌膚之上,姚蓁的眉尖難耐的微蹙。 他吻著她,頓了頓,抬起黑亮眼眸,嗓音低醇地問她:“我是誰?” 宋濯總是喜歡問她這個(gè)問題,像是從她口中說出他的名字于他有不一般的意義一般。 姚蓁有些不明所以,顫巍巍的踮著足尖,思索一陣,仍沒有想出宋濯忽然這般發(fā)問的緣由。 她的角度看不清宋濯神情,眼中光暈有些酒醉的渙散,半晌,依照他的意思輕聲回答:“宋郎……” “你是宋郎。” 宋濯緩緩抬起頭,面色依舊淡淡,眸中閃著瑰麗的亮色,眼尾亦有些薄紅,像是被她的話擊中心房一般。 他低低地應(yīng):“嗯?!?/br> 外面,驪蘭玦的聲音越發(fā)清晰,腳步聲徘徊著落在青磚上,擔(dān)憂地問道:“表妹,你有沒有事?” 宋濯低嘆一聲,目光睨著她,意有所指:“公主被我吻成這般模樣,恐怕不能面客?!?/br> 他將姚蓁鬢邊散開的一縷發(fā)挽至耳后,微微偏頭,順著姚蓁的視線看向八折屏風(fēng)外的殿門。 姚蓁緊握雙拳,指甲深陷手心中,恢復(fù)幾分神識(shí),目光清明一些,看向殿門,屏著氣息,緩聲道:“表兄,我無事。” 話一出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嬌滴滴成什么模樣,好似藤蔓上熟透的蒲桃,甜絲絲的水潤。 驪蘭玦終于得到她的回應(yīng),緊張的神情漸漸放松一些,腳步不再來回躑躅。 他聽見她的聲音帶有濃重的鼻音,心道,想必是昏睡才醒,先前他聽到的交談聲,許是聽錯(cuò)了。 想到這里,他有些自責(zé)對(duì)她的打擾,頓了頓,看向手中醒酒湯,溫聲問她:“表妹可還有何處不適,還醉酒嗎?我這里有醒酒湯?!?/br> 他說完,便靜靜等待,殿中姚蓁沉默一陣,輕柔的聲音縹緲地傳過來:“不必,表兄,我已……我已無大礙了,多謝表兄,我已睡下,不便相送……” 驪蘭玦聞言,仍有些躑躅,總覺得哪里有些怪異。 但她既已這般說,他便不便繼續(xù)留在寢殿前,目光猶疑地看了殿門一眼,風(fēng)度翩翩的邁步離去。 殿中,姚蓁聽見遠(yuǎn)去的腳步聲,略微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軟塌下去。 宋濯睨她一陣,擁著她緩緩邁步至床榻旁,帳幔飄悠悠的晃,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雙腕被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牽住。 姚蓁惴惴不安,看見宋濯拿起手鏈。 宋濯慵慵垂眼,將她腕上的玉鐲取下,動(dòng)作優(yōu)雅地為她戴上他的手鏈。 做完這一切后,他將她順勢(shì)放倒。 他居高臨下睨著她,發(fā)絲與她的青絲纏連,與她相牽的手指感覺到她鮮活跳動(dòng)的脈搏。 酒意上涌,姚蓁醉的有些喘不上氣,艱難地偏過頭,推他的手:“……我有些喘不過氣了?!?/br> 宋濯垂眼看她,略微直起一點(diǎn)腰身,抬手將她唇邊粘連的一縷墨發(fā)撥開,眸中昏暗交替。 他站在床榻前,冠發(fā)齊整。 “明日休沐,不必朝會(huì)?!彼偷偷牡?。 姚蓁豈能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緊抿著唇,沉默一陣,將頭轉(zhuǎn)過來,直視他眼底:“宋濯,你可以別強(qiáng)迫我嗎?” 她眼中泛著湛湛水光,回想起方才驚心動(dòng)魄的瞬間,心中十分委屈,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何惹他青睞,然而她的確受夠了這樣的屈辱——明知他生性薄情,心中無她,內(nèi)里是個(gè)不折不扣的瘋子,卻還要同他委曲求全的恥辱,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同你日日這般不見天日的相處?!?/br> 宋濯居高臨下,審視她一陣:“不想嗎?!?/br> 姚蓁搖頭道:“不想?!?/br> “可是公主明明享受的十分愉悅?!?/br> 姚蓁鼻息一窒,最受不得他用淡然無比。甚至算是清冷的面色說這樣的話,臉上立即guntang起來。 她心知同他說不通,又將頭偏到一側(cè),手上用上一些力氣,想要將他推開:“求你……放過我吧?!?/br> 宋濯的眼底,倏地滑過一絲晦暗。 他俯身捏住姚蓁的下頜,低低地道:“絕無可能?!?/br> 姚蓁闔上雙眸,濃密的睫羽不住地?fù)潴?,在眼底投下一圈濃郁的陰影?/br> 宋濯修長手掌扣在她的纖弱脖頸之上,將她的脈搏收在手中,溫聲道:“你休想離開我。” 他并沒在手上用多少力氣,姚蓁卻頭皮發(fā)麻,有種自己瀕臨死亡的錯(cuò)覺,幾乎難以呼吸。 宋濯的墨發(fā)披散著,猶如一張漆黑的大網(wǎng),將她籠罩住。 沉默一陣,他緩聲道:“是不是因?yàn)檫m才那個(gè)表兄,你才想要離開我的?” 姚蓁睜開眼,含淚搖頭:“……不是?!?/br> 他面無表情,沉沉盯她一陣:“不是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