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lián)姻了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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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棲池:“?” 顧棲池:“……” 他好像和虞笙就見過短短幾面,方才劇本圍讀的時候,是兩人第一次交流說話。 所以私下里,對方說話都這么直白嗎? 顧棲池有些僵直,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見虞笙雙手抱臂,沉吟思考,隨后用力點頭。 “你肯定是gay?!?/br> 下一秒,虞笙后退一步,仿佛才想起來要裝一裝矜持,別這么生猛。 她撇開頭,輕咳了一下,裝模作樣起來:“顧老師,你是不和顧予寧有仇?。俊?/br> 虞笙語調(diào)高,語氣是止不住的信奉,雙眸亮晶晶的,已經(jīng)不需要顧棲池來回答了,她自己就能確定了答案。 但話題轉(zhuǎn)得太快,顧棲池一時之間不知該回復(fù)哪一個。 只好嘆了口氣,道:“我是gay……” 剛想要繼續(xù)回答自己和顧予寧沒什么仇,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因素時,虞笙聽到這個答案,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直接了當(dāng)想要捧起顧棲池的手,被他不著痕跡躲開之后也不在意,直接大手一揮,兩眼放光道: “我就知道!” “池池老婆,啊不是池池老師,給個機(jī)會,今天開始讓我做你的姐妹!” “我和顧予寧那個白蓮花也有仇?!?/br> 顧棲池:“???” 姐妹? 池池老婆??? 但看著對方熱情的臉,顧棲池實在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只好僵直地點了下頭。 ………… ………… ………… 因為這一組的演員都比較省心,沒有像之前婁紹或者小孟那種心懷不軌、偷jian耍滑的人,所以進(jìn)展異常順利。 不過兩天時間,大家的臺詞都已經(jīng)背誦完畢,也走了兩遍戲了。 唯一有些不順利的,就是比起其他人,顧棲池更加難以進(jìn)入到高中時候的狀態(tài)。 但最致命的問題就是,顧棲池飾演的林憬要面對高考與家庭的雙重壓力,他在與易之殷老師對戲時異常順利,但在和韓浩走戲時,總是找不到感覺。 顧棲池也有些無奈。 太久沒有做過學(xué)生,顧棲池都很難回憶起那時候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 指尖蜷縮了下,顧棲池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一些被顧予寧校園霸凌的記憶。 書包校服被人丟在走廊里隨意踩踏,課本被人惡意撕毀,試卷和練習(xí)冊總是在分發(fā)的第一時間就少了他的那一份…… 他的高中生活其實并不怎么美好。 顧棲池仰起頭,活動了下酸澀的脖頸,低聲說了句:“抱歉,韓老師,是我的問題。” 韓浩也很無奈,但聯(lián)想到顧棲池當(dāng)時拒絕姜安的理由時,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顧棲池的高中生活或許真的過得很艱難吧,不然也不會在這方面提不起笑臉來。 韓浩無奈,折中想了個辦法,明天給他們幾個放假,叫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母校亦或是附近的學(xué)習(xí)參觀一下,以此來回憶他們幾個逝去的青春。 顧棲池也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很不對,為了不耽誤整個小組的進(jìn)度,很快應(yīng)下來。 薄彧從國外趕回來時,難得沒在二樓臥室的床里找到顧棲池。 他人愛犯懶,又是冬天,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窩在被子里擼貓,如果不是薄彧叫阿姨督促著他一日三餐按時吃的話,很難不懷疑,他會像動物冬眠一樣,不吃不喝在床上待到天荒地老。 薄彧的家一共有三層,第三層整個都被打通了,沒有什么房間和門,是一整個空曠的書房。 薄彧日常就在這里辦公,偶爾也會在其中讀寫書來放松自己。 古樸的實木書架不知擺了多少,每一個書架上都分門別類擺好了不同種類的書。 擔(dān)心阿瓷會拽著書咬,顧棲池特地把她放到了臥室里,沒帶她上來。 日暮黃昏,華光流彩,金黃的光束折射照耀到層層疊疊的書架上,古樸厚重的歷史在時光與書頁中流轉(zhuǎn)。 顧棲池在某個書架前頓住腳步。 這一個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各個朝代書法大家的作品,頂端的那一層一看就是被人仔細(xì)研磨過的,就連書的封皮都有些打卷兒。 其中一本書磨損的厲害,還被放到了其他豎著擺放的書的上面,它是橫臥的。 顧棲池仰起頭,瞇著眼去看上邊模糊的字。 燙金的字體反射出光,模糊的光影之間,依稀能夠辨認(rèn)出上邊寫的是什么—— 隸釋。 他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顫了下。 黃昏時的落日是燦金色,整個三樓都開著暖氣,顧棲池穿了件毛衣,夕陽在他身后西墜,整個背影都籠罩了一層暈開的光暈,就連頭發(fā)都被勾勒出毛茸茸的質(zhì)感。 他伸手去夠那本書。 這些架子都是按照薄彧的身高做的,書架里的書也都是薄彧閑來無事自己整理的。 擺放位置五花八門,只有他自己能找得到。 所以那本《隸釋》的擺放位置恰好在薄彧伸手能夠輕松觸及的地方,但對顧棲池來說,夠到那本頂端的書,需要踮起腳尖伸手去夠。 阿瓷跟著薄彧竄上三樓,看見顧棲池之后興奮地朝著他竄去,想要抱住他的腿。 顧棲池被撞的猝不及防,剛夠到那本《隸釋》,險些腳步不穩(wěn)撞到書架摔下去。 “小心!” 看著薄彧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大步流星沖上前抱住了自己,顧棲池手上拿著書,盯著他的臉,不由自主笑了下。 “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不是說好了明天回來,我去接機(jī)嗎?” 顧棲池被他攬著腰,頭埋進(jìn)他的肩窩,聞到對方身上沉郁的木質(zhì)香水的味道,像只貓猛嗅了一下,幸福地瞇起眼來。 語氣還有點嗔怪,但如果不是特別親近他的人,壓根察覺不到這個細(xì)微的變化。 但薄彧聽得出。 “因為太想你了,恰好又有最近一班的機(jī)票。” 薄彧淡淡解釋道。 其實是因為在白衡那邊聽到了顧棲池拍綜藝不太順利的消息,知道他不開心,薄彧才臨時趕回來的。 大概是經(jīng)過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白衡這次學(xué)聰明了,沒再直接請示顧棲池需不需要他的照顧,而是直接了當(dāng)派了人去關(guān)注顧棲池的情緒。 一旦發(fā)現(xiàn)自家夫人的情緒有任何不對,那邊的人可以立刻向白衡匯報,白衡也好在第一時間向薄彧請示。 聽著有些荒謬,但薄彧卻很滿意,甚至還給白衡加了年終獎金。 成功讓白衡對顧棲池的關(guān)注又高漲了一個level。 薄彧伸手從顧棲池腿彎處穿過,將他直接打橫抱了起來,盯著他的眼,沒忍住,湊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皮。 干燥而溫暖的吻落上來,帶著絲絲縷縷的癢。 顧棲池抓緊手里的書,以防萬一自己拿不穩(wěn)掉了下去。 薄彧卻好像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東西,加快了步伐,把顧棲池直接抱到了書架之后的辦公區(qū)。 他被薄彧抱到了辦公桌上,在這個高度之下,顧棲池竟然還比薄彧矮了一些。 他微仰起頭去看薄彧,澄澈的瞳孔在光下像流動的金黃琥珀,眼尾上挑,桃花眼水光瀲滟,瞧著散漫又多情。 “怎么突然想起來書房?” 薄彧伸出手,食指抵在顧棲池的耳側(cè),拇指指腹碾過他的眼皮,不經(jīng)意問道。 他力道有點重,顧棲池的眼睫不由自主顫了下,纖長如鴉羽的睫毛掃過薄彧的虎口,掀起一陣絲絲縷縷的癢意。 顧棲池抿唇,舉起了手中的書,解釋道:“想多看看書,找找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感覺?!?/br> “對了,薄彧,我明天可能沒看陪你了,我得去東城一中再看看?!?/br> 聽到熟悉的地名,薄彧微挑了下眉。 “東城一中嗎?” 顧棲池點頭,隨口道:“我之前是在東城一中上學(xué)的?!?/br> 雖然回憶之中有些擔(dān)心并不美好,但顧棲池記得,當(dāng)時他的任課老師都對他十分友善,所以他并不是很排斥回到那里去看看。 倒是薄彧湊近了些許,guntang的呼吸抵在臉上,交錯纏繞,視線相撞,混雜著橙黃耀眼的光芒,曖昧的氣氛隨之攀升,像無聲的藤蔓,四處蔓延。 “我陪你一起去?!北氖峙擦说胤?,放到顧棲池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揉捻了下,那處的皮膚迅速變得通紅,他慢悠悠補(bǔ)充道:“那也是我的母校?!?/br> 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這次輪到顧棲池驚訝了,但仔細(xì)一想,以薄彧這樣的家世和水平,能在東城一中并不稀奇。 畢竟那塊地界寸土寸金,有限的優(yōu)質(zhì)教學(xué)資源都是為了這群金尊玉貴的大少爺提供的。 他后退了些許,語氣狎昵,尾音上鉤,輕聲在薄彧面前喊了句:“學(xué)長。” 薄彧斂了笑意,眸光很沉,原本在耳側(cè)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挪了下去,穿過纖薄的腰腹,落到了他的尾椎骨那里,不輕不重地一按。 他啞著嗓子,喉結(jié)很重地滾了下:“上次之后,還疼嗎?” 至于哪兒疼,兩人自然心知肚明。 顧棲池悄然紅了臉,心虛撇開頭。 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還會疼。 薄彧這話的意思,不是在問他能不能做,而是在問他能不能多做幾次。 臭不要臉的色胚。 顧棲池悄然腹誹。 但到底還是沒忘了自己手里的那本書,他又退開些許,臉上緋色暈開:“不疼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