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清穿之咸魚德妃小食堂、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姻了、穿成病秧子原配后[八零]
“等這里的事忙完,”陳烈酒見許懷謙喝了藥還沒有睡意,坐在旁邊等他靠著,和他說話,“盛北那邊你怎么建設?” “先找人修堤壩,”對于自家老婆,許懷謙向來不會隱瞞什么,“再慢慢安置百姓,調集百姓清理被淹的縣城,之后再慢慢看吧,唉——” 目前來看,袤河的水被許懷謙截留到了淮河,可這僅僅只是截留了袤河的一個水位而已。 袤河水在盛北那可是比盛北百姓的居住地還要高的,那就意味著,人在地上走,船在天上飄。 不然袤河決堤怎么可能淹沒得了盛北那么大一片地。 為了以后盛北百姓的安危,這堤壩也得修起來。 只是許懷謙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修了,只是圍堵的話,萬一以后,堤壩又被沖破了,或者水位沒過了堤壩,那盛北的百姓還會再遭受一次這樣的殃。 所以原來的方法治標不治本。 他在出來前,昌盛帝曾找他密談過一次,問他能不能想辦法把袤河截留了。 因為袤河下游還養(yǎng)著一個沈郡國,如果截了袤河水,讓沈郡國出現水源稀缺,主動投降,那當然就再好不過了。 許懷謙沒同意,他是這樣跟昌盛帝說得:“陛下威武霸氣,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用這種損人陰德的方法來或許王權霸業(yè)并不可取,沈郡國或許會因為水源的問題投降,但沈郡國的百姓絕不會真心投降,這樣心不服口不服投降而來的國家,日后對我大縉來說也是麻煩不斷?!?/br> “如若陛下真的想要沈郡國,不如等我國兵強力壯之后,出兵直打沈郡國,打到他心服口服,打到他跪地求饒,打到他主動投降歸順,才是一個英勇無敵,大國帝王應該具有的氣勢?!?/br> 昌盛帝也就是那么一想,畢竟,有個機會在這兒,他覺得要是不利用一下,有點可惜了。 許懷謙這樣一說,他覺得也有理,再怎么說他縉朝也是個泱泱大國,若是用這種三小貓的手段讓一個小國家臣服,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于是此事就暫且放下了。 不過,昌盛帝也給他下命令了,他希望,盡快能夠看到國家兵強力壯的那一天。 因為他已經四十五了,要是再不快點,他就老了。 他的太子不是他這種有巨大野心的人,他得在太子登基前,盡量地給他將縉朝的疆域,再擴充一倍。 這樣他死后,他的太子只要能夠跟許懷謙這一幫人把他打下的江山治理好,這樣他們父子倆,都將會載入史冊,永垂不朽。 他是這樣跟許懷謙說得:“許愛卿,朕知道你有一身的本事,朕很賞識,朕也很希望國家繁榮昌盛,只有國家繁榮昌盛了,縉朝才能越走越遠。” “可國家光有繁榮昌盛是不夠的,還需要有絕對的武力,朕當初若不是手上有絕對的武力,朕都登不上皇帝這個位置?!?/br> “朕在邊關戍邊多年,多少將士因戍邊而亡,朕答應過他們,要讓他們看到戍邊將士不再被其他國家欺負的那一天?!?/br> “現如今,縉朝國力薄弱,你也看到了,一場水患,若沒有你和你家夫郎奮力奔走,縉朝很有可能就要因此而亡,朕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兌現朕的承諾,只要你能夠幫朕兌現這個承諾,那么你想要的,朕也會盡量滿足你?!?/br> 許懷謙那會兒與昌盛帝對視,從他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與人心。 仿佛許懷謙與他家陳烈酒在床頭的話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般。 你瞅瞅。 他就知道當皇帝的都不是一般人,這就開始趕鴨子上架了。 許懷謙頭疼死了,被大老板下命令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命令好大啊! 原本他覺得他一個病秧子,能在死之前把這個國家治理治理得能讓人人都有飯吃,人人都有書讀就可以了,沒想到昌盛帝直接給他下了要國家繁榮昌盛的命令,而且最好是越快越好,近幾年最好。 累死他也不可能完成啊! 陳烈酒不知道許懷謙頭疼這些,聽他嘆氣,安慰他道:“你別著急,我會幫你的?!?/br> “你怎么辦啊?”許懷謙好奇地看著他老婆。 “燒磚,修房子咯!”陳烈酒躺下床脫下自己的衣服,他的潮熱開始了,“……嗯,你要建設盛北,這些東西總是少不了?!?/br> 許懷謙看著他老婆的舉動,本就燒紅的臉,更是燙得通紅。 上次他老婆這個的時候,他眼睛瞎了,沒有看見過,這次結結實實看了一遍全過程。 好媚啊。 尤其是,他老婆跪趴用手自己給自己哪個時候,那滴著汗皺著眉,低吟的模樣。 真的折磨死他了。 “——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燒炭,話說今年年底,陛下真的會把仿銀炭收入給我嗎?”陳烈酒一邊英東著,一邊呼吸不穩(wěn)地和許懷謙說話,“——他要是給我了,我就都給你建設盛北……” 陳烈酒可沒忘記,昌盛帝說了要把全國仿銀炭收入分他一厘的,這是國家的錢,他不想要。 原本他想著這錢下來他都拿去修路,這樣以后小相公走到哪兒道路都平整,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阿酒,你別說了,”許懷謙聽陳烈酒一直說,一直說,眼睛看到的確實他無比嫵媚動人的一幕,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直接拉住他的手,一張臉爆紅的哀求道,“你讓我做吧,我快要燒炸了!” 第84章 攜酒上青天28 “……到底是你潮熱, 還是我潮熱?。俊标惲揖票辉S懷謙抓住,看他不僅臉漲得爆紅,連手也燙得灼人, 沒忍住問了一句。 “我潮熱、我潮熱, ”許懷謙現在哪里還顧得上陳烈酒說這些, 上前摟住陳烈酒,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阿酒。” 真的,沒有那個男人受得了自家老婆在他面前這樣,尤其還是他家老婆這么明艷又動人的人。 “……嗯。”陳烈酒本就在潮熱里, 被許懷謙這一看, 看得渾身熱感四起, 也不再拒絕許懷謙的靠近, 主動纏上他,兩人相擁纏吻。 “……阿謙,你的嘴好甜啊?!眱蓚€相互發(fā)熱的人, 接了一個又熱又呼吸急促的吻,陳烈酒放開臉都已經燙得爆紅的許懷謙,舌尖在他唇上輕舔了幾下, 又熱又媚。 剛吃了蜜餞的許懷謙,嘴里還殘留著蜜餞的甜味, 當然很甜了。 可是許懷謙聽陳烈酒這么一說,當即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阿酒,你叫叫我, 我還可以更甜的?!痹S懷謙看著陳烈酒目光灼灼的, 夸老婆嘛,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曾經作為文科生的優(yōu)勢出來了,什么動人的情話他都說得出口。 老婆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夸不出口的? “相、相公?”陳烈酒喃喃地叫了一聲。 “……嗯?!痹S懷謙低頭,撩開陳烈酒耳后的發(fā)絲,親了親陳烈酒瑩白又被燙得緋紅的耳朵,在他耳旁落下羞澀又令人心臟發(fā)緊的動人情話,“再多叫叫,阿酒?!?/br> 陳烈酒被許懷謙那直白又羞人的情話,說得面紅耳赤,但又莫名地很想多聽,想聽許懷謙還說得出什么話來,膽子也在許懷謙的期待中,愈發(fā)加重起來。 “相公……” “阿酒……” 兩人都是第一次這么玩,都很激動,在外面雪花飛揚的時候,獨屬于他們的室內,卻燃起了一室火焰。 時間一進入到十二月,北方的天地,一夜之間全掛了白,冷風吹得人連門都出不了。 幸好,從年初開始,吏部就一直在各州府建設仿銀炭炭窯。 縉朝別的什么不多,樹木眾多,幾乎就看不到一個光禿禿的州府,有了官府開設的仿銀炭炭窯,各地百姓也能在各州府買炭了。 因為各州府都有,仿銀炭已經不再是陳烈酒初賣時的稀缺貨,它從三十兩一車,直接降到了十兩銀子一車,跟陳烈酒最開始的定價一樣。 連仿銀炭的價格都降了,灰花炭的價格也跟著在降。 降價帶來的好處就是,天底下的百姓幾乎都能夠用得起炭了。 因此,今年的冬天雖然額外寒冷,但好在,百姓們日子還算過得去。 富人家燒仿銀炭,窮人家就燒次一點的灰花炭,一家子人圍在一間屋里開個小窗共享一個炭盆,把這個冬天熬過去就好了。 實在熬不過去的也沒有關系,因為欽天監(jiān)早就預料到了今年特別冷,昌盛帝和北方各州府的官衙都做了準備。 若是有那房屋壓塌的就去衙門置辦的災情所避難,等到天氣暖和了,再由災情所各災民相互幫忙重新搭建房屋,若是有那實在買不起炭的,衙門都會挨家挨戶地上門送炭。 當然送的都是一些仿銀炭殘次品,說是殘次品其實就是一些賣相不好的仿銀炭碎炭。 可這対于連炭都用不起的人家來說,能夠有這些碎炭用,都足以讓他們対朝廷感恩戴德了。 當然,也有那種怠政懶政,不想管百姓的衙門在,畢竟,以前官府沒有這些舉措的時候,百姓們不也是活得好好嗎? 大冬天的,他們窩在縣衙里烤火,不香嗎?非要給自己找事做。 架不住他們以前的吏部尚書下去了,現在新上位的吏部尚書沈紹延,不是別人,正是皇后沈知鳶的舅舅,沈溫年的叔叔。 許懷謙不在朝堂上,昌盛帝新扶了一支完全忠于他的隊伍起來。 他想要縉朝快點休養(yǎng)生息完成,吏部這一條線就得完全掌管在他手里,交給沈家這一支野心勃勃想要在朝堂站穩(wěn)腳跟的人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有了霽西官場的前車之鑒,沈延紹這個新任吏部尚書一上位,便大刀闊斧地改革了吏部。 他規(guī)定,吏部上下官員,特別是地方官,必須三月做一次述職報告,將各方的問題和解決方案匯總,最后再從里面挑出優(yōu)異者升職,若是一連幾月都是最差一等,就要面臨貶謫罷免的可能。 “沈大人,”在朝堂上,沈溫年也不能叫沈延紹這個親叔叔,叔叔,“光讓他們動起來還不夠,必須還得給他們頭上懸把刀才行。” 述職報告這種東西,時間一長,很容易做假,有霽西的前車之鑒在,地方官員很容易沆瀣一氣,想讓地方官員真正地行動起來,光有升職罷免這些還不夠,還得有讓他們有必須去做的理由。 比如,不做就會名聲掃地之類的。 因為霽西三百多名官員官商勾結,拐賣女童、哥兒的事,使得天下百姓震動,現如今正是百姓対各方官員不信任的時候,沈延紹一在朝堂上提出他的想法,沈溫年就幫他補充道。 “趁現在百姓対地方官不信任的時候,”沈溫年給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讓都察院在各承宣布政使司的監(jiān)察御史,在各州府縣設檢舉臺,如若有那不辦實事的地方官員,百姓便可去檢錄臺檢舉,由監(jiān)察御史辨別真?zhèn)?,再和吏部的述職報告兩相一対,便可看出這位官員的德行來了?!?/br> 沈溫年此舉,一舉兩得,既幫吏部完善了官員的考核,又提高了都察院的權利。 吏部與都察院都沒有意見。 就這樣,各地方官員因霽西的官員,不僅自己多了許多活,頭上還莫名其妙地懸了把刀。 再像以前対百姓不聞不問是不行了的,因為有《大晉旬報》的存在,朝廷的每一項舉措,百姓都能夠知道。 沒法子隱瞞。 為了不被這些百姓檢舉,各州府的地方官員,再怠政懶政,面子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故此,欽天監(jiān)預測的這次雪災,在各方的努力下,対北方的百姓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也扭轉了一部分百姓対朝廷官員的看法。 這些都是小事,最令人頭疼的是,盛北的災民。 隨著,盛北水患解救成功,盛北水患這次的災難報告也出來了。 “一共淹沒了十五州府,兩百個縣城,五十多萬人溺死,近千萬人流離失所。” 這么多人,就算有各地的災情所和京城的安置點接納,也至多只能接納一百萬人,剩下的只能自生自滅,自己想辦法。 若是放在夏季還好,大家忍忍也就過了,但這里是冬季,躲在哪里都冷,一場雪災下來,不知道要帶走多少百姓的命。 許懷謙剛過了生辰,都來不及沉溺在陳烈酒的溫柔鄉(xiāng)里,第二天就爬了起來,沙啞著嗓子跟陳烈酒說:“阿酒,走,我們去盛北?!?/br> “現在?”陳烈酒身上還光著,看著他家小相公火急火燎的樣子,也跟著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