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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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淺淺一笑,道:“現(xiàn)在……也可以?!?/br> “不行。”他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發(fā)絲,道:“我舍不得。也怕唐突了你?!?/br> 沉魚靠在他肩頭,緩緩閉上了眼睛,道:“那我就等著……新婚之夜?!?/br> * 自博望苑中出來,已是晌午時候了。 沉魚路過興慶宮,正看見傅言之從里面走出來,他神情冷峻,側(cè)臉的輪廓清晰好看,卻清冷寂寥得不像話。 他抬眸看見沉魚走過,一時間,竟不知是否該出言喚住她。 兩人四目相對,卻像是隔著整整一世似的,他看不穿她,她亦心如死灰,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他們上一世是夫妻,這一世卻注定只能陌路。 “沉魚?!彼K是按捺不住,喚住了她。 沉魚腳下一頓,道:“我早說過,殿下還是喚我姜二娘子比較好。” “你什么都記得,是不是?”他突然道。 沉魚猛地回過頭來,狐疑的看著他。 “上一世的事,你同我一樣,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對不對?”他急急走到她面前,道:“否則,你為何總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分明已經(jīng)改過了,我改過了??!” 他攥緊她的衣袖,眼神幾乎是帶著哀求之意,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還記得那場大火嗎?”沉魚一把甩開了他。 “什么?” “上一世的姜沉魚,已經(jīng)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了?!彼f著,臉上沒有半點惋惜之色。 “我……”傅言之痛苦的俯下身去,道:“沉魚,我知道你恨我??刹还苣阈挪恍牛呐率巧弦皇?,我心里的人一直就是你?!?/br> “我很慶幸……”他接著道:“慶幸你還活著,慶幸我還有機會,好好和你在一起?!?/br> 沉魚冷聲道:“不必了?!?/br> 他抬起頭來望著她,道:“沉魚……” “破鏡不能重圓,我沒想過再回頭了?!?/br> “你以為傅恒之能給你幸福嗎?”他突然厲聲道:“他根本沒有長進,還是一樣狂妄驕傲,他斗不過父皇的!就算他現(xiàn)在爬上了太子之位,總有一天,他還是會被拉下來,踐踏成泥。到那個時候,你該如何自處呢?我又如何保得住你?” 沉魚冷哼一聲,道:“你知道我慶幸什么嗎?” “什么?” “我慶幸,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你。是生是死,我都認了?!?/br> 她言罷,便拂袖離開了。 傅言之望著她離開的放下,緩緩閉了閉眼睛,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眼眸便宛如鷹隼般銳利可怖。 * 十日后,興慶宮。 “怎么?傅靈那里有消息了嗎?” 皇帝頭痛得厲害,他躺在羅漢床上,強自提著一口氣,沉沉的看著傅言之。 “有了?!备笛灾行┯袣鉄o力。 “她說什么?”皇帝問道。 傅言之搖了搖頭,道:“傅靈說……” “說!” “她說,父皇送她和親之日便該想到,她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皇帝冷聲道:“朕拿捏她?她難道忘了,她父王還得仰朕的鼻息過活嗎?” “傅靈說,若父皇因此而傷害她的家人,那她便不惜魚死網(wǎng)破,也要將父皇的旨意昭告天下?!?/br> 傅言之這話說得有些心虛,不覺降低了聲調(diào)。 “好?。『谩被实勖嫔F青,道:“真是好樣的!” 傅言之思忖道:“如今咱們想靠著匈奴起兵引得衛(wèi)家軍回援的法子只怕是不能了?!?/br> 皇帝揉著太陽xue,道:“難不成朕就看著衛(wèi)家軍壓在長安邊上?” 傅言之道:“為今之計,也只能等慕容超馳援了。等大哥與姜二娘子大婚之日,便是慕容超奇襲之時。那時衛(wèi)家軍防范最松懈,也許還能拼殺出一條血路來。” 他頓了頓,接著道:“下個月慕容超進長安,正好可借機摸摸衛(wèi)家軍的底細虛實,父皇也可借此施壓,命衛(wèi)家軍隨慕容超趕往玉門關。若是衛(wèi)不疑執(zhí)意不肯,父皇也不必動怒,只由著他們?nèi)?,待大哥成婚之日自見高下!?/br> 皇帝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你也早部署著,讓宮中的禁衛(wèi)軍與慕容超里應外合,一舉卸了傅恒之的兵權(quán)。” “父皇放心,此事兒臣已與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樊期商議過了,斷然不會出錯?!?/br> “你辦事,朕素來是放心的?!被实叟牧伺母笛灾募绨颍溃骸暗却耸铝肆?,朕便封你為太子?!?/br> “諾!”傅言之應著。 皇帝又道:“朕知道你心悅沉魚,等此事之后,朕便將她許配給你為妾?!?/br> “為妾?”傅言之瞳孔猛地一縮。 “你以為此事堂邑侯府參與了多少?”皇帝冷笑一聲,道:“朕能保她的性命,已是格外開恩了?!?/br> “如此,只怕祖母那里……” “老嫗而已,有何可懼?”皇帝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大笑起來。 傅言之只得應和著笑笑,卻笑不達眼底。 他望著皇帝瘋魔的模樣,眼底一寸寸的冷下來,可唇角卻是笑著的。 我的沉魚,是不能做妾的…… 第76章 結(jié)局 很快, 便到了慕容超要入長安的日子。 這些日子,皇帝的頭疾好了許多,時常召些大臣入興慶宮去說話, 宮中總是言笑晏晏,全然不似從前那般端肅壓抑。 長榮守在殿外,見薄太后來了,忙笑著迎上來,道:“太后?!?/br> 薄太后淺笑一聲,指著殿門的方向, 道:“陛下說什么呢?怎么這么開懷?” 長榮賠笑道:“是欽天監(jiān)的人在, 具體說什么,奴才就不知了?!?/br> “欽天監(jiān)?”薄太后皺了皺眉,道:“他們來做什么?” 長榮緩緩推開門, 道:“左不過是為公主殿下的婚期看日子罷了?!?/br> 長榮說著, 便側(cè)身在一邊站好,薄太后卻已沉了臉色,道:“胡鬧!” 合歡攥了攥她的衣袖, 薄太后卻不以為然,道:“哀家這把歲數(shù)了, 還怕什么?” 這話的聲音不小也不大, 正落在皇帝耳朵里。 皇帝眼眸微微染上了一層不悅之色,可面上還算恭敬, 道:“母后怎么來了?” 薄太后道:“你身子可大好了?” 皇帝道:“已好的差不多了。再過些時日,便可上朝去了?!?/br> 薄太后冷哼一聲, 道:“哀家瞧著你可沒好, 還得再養(yǎng)養(yǎng)。否則, 也不會上趕著把女兒扔到火上烤!” 皇帝掃了一眼眼刀, 那些大臣趕忙識相的退了下去。 皇帝這才道:“可是栗美人又去長樂宮鬧了?” 太后恨道:“你要把她女兒嫁給慕容超那個老頭子,栗美人怎會不鬧?便是她不鬧,哀家也不能由著你這么做!” 皇帝斂了笑意,道:“這是朕的家事,便不勞母后過問了!” 薄太后看著他,詰問道:“陛下,難道恒之就如此讓你不放心嗎?他可是你的兒子啊!難道你為了對付他,要親手把維昭推進火坑里嗎?” 皇帝“啪”的一拍案幾,將案幾上的東西一掃而下,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道理他不懂,朕便有責任讓他明白!” “可是恒之并無反意啊!”薄太后用力將拐杖錘在地上。 皇帝冷聲道:“并無反意?” 他指著城外的方向,道:“那些衛(wèi)家軍算什么?” “他們都是保家衛(wèi)國的忠勇之士!” “忠勇?不聽朕的指令,算什么忠?沒有忠誠,朕要他們何用?母后飽讀圣賢之書,自當明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的道理!朕是皇帝,是天子!怎能仰人鼻息?” 薄太后望著他暴戾而扭曲的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她低低的喘息著,道:“你引慕容超帶兵進來,就不怕他造反嗎?” 皇帝渾不在意道:“他一個胡人,有勇無謀,全無德行,得不了這天下!” 薄太后像是第一次認清他似的,不覺向后退了幾步,鄭重道:“陛下,三思啊!” 皇帝不愿再提,只道:“來人??!” 長榮推門走了進來,道:“陛下?!?/br> 皇帝道:“母后累了,你送她回宮去吧。” “諾?!遍L榮應著,走到薄太后身邊,道:“娘娘,請吧?!?/br> 薄太后冷冷的盯著皇帝,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道:“回宮?!?/br> “還有,”皇帝突然開口,道:“母后身子不好,須得靜養(yǎng)。這些日子就別出長樂宮了,也不必讓旁人探望,免得母后煩心?!?/br> 長榮一怔,有些不安的看向薄太后,又看看皇帝,道:“這……” 薄太后沒說什么,只一拂衣袖,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 翌日一早,皇帝便派了傅言之在長安城外等候慕容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