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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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傅婠閉上了眼睛,道:“我除了是大漢的公主,更是你們的母親。我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是嗎?” 傅維昭和傅行之聽不懂他們之間的話語,只是怔怔的望著他們。 沉魚握緊了傅維昭的手,目光堅毅,道:“你們回宮去,就當今日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下個月,慕容超來不了長安,更娶不走你?!?/br> “沉魚……”傅維昭不安起來。 沉魚用食指比著唇,做了個“噓”的動作。 傅維昭和傅行之相視一看,皆重重的點了點頭。 * 翌日,朝堂。 皇帝面色鐵青,道:“太子,如今衛(wèi)家軍還駐扎在長安城郊,這是為何?玉門關是不用守了嗎?” 傅恒之道:“自從父皇允準成立西域都護府之后,西域各國皆歸順于我大漢,來往貿易皆恪守規(guī)矩,并無不臣之事。兒臣此次帶來的衛(wèi)家軍皆是軍中精銳,為了大漢出生入死,兒臣既要大婚,怎好不讓他們嘗嘗喜酒?更何況他們行軍勞頓,也該歇息些時日再動身的。” 傅言之冷聲道:“大哥說得倒輕巧,若是西域出了事,該當如何?” 傅恒之沒理他,只看著皇帝,道:“兒臣在玉門關留足了兵馬,又有衛(wèi)晟帶著,即便哪國不開眼來襲,亦可應付。父皇大可安心。” 他說著,又看向傅言之,道:“再者說,二弟從未上過戰(zhàn)場,更不知西域形勢,在此妄言只怕不合時宜吧?!?/br> 傅言之被他說得臉色青白,卻又找不到反唇相譏的理由,只得強自道:“大哥倒是體恤屬下,只可惜大哥已不是西域都護了,這衛(wèi)家軍的兵權也該交出來了。否則,只怕會讓人以為大哥居心叵測……” 傅恒之嗤笑一聲,眼眸冷似刀鋒,只一眼,便讓傅言之不敢再說下去。 傅恒之道:“這兵權,本也不在我這里?!?/br> 皇帝瞇了瞇眼,道:“在哪里?” 傅恒之道:“在人心。衛(wèi)家軍的軍士各個忠勇,自然最分得清楚他們該聽誰的話。如今,衛(wèi)家軍自有衛(wèi)不疑統(tǒng)領,他是衛(wèi)家人,也算是承襲衛(wèi)伉大將軍的遺志。” 皇帝仔細打量著傅恒之,忖度著他話語中的意思,半晌方道:“此事朕未與群臣商議,已私自定下了。朕以為,該由慕容超擔任西域都護一職,他自先帝時歸降大漢,將南越治理得極好,也帶過兵、打過仗,有才能也有經驗。無論從哪方面看,也比衛(wèi)不疑合適得多?!?/br> 衛(wèi)不疑急道:“陛下!” 皇帝拂了拂袖,道:“愛卿稍安勿躁。朕的意思是這西域都護之職暫且讓慕容超任著,等再過幾年,你的經驗豐富些了,也壓得住人了,朕會重新考慮的?!?/br> “那衛(wèi)家軍呢?”衛(wèi)不疑問道。 皇帝輕笑一聲,道:“自然還是你帶著,只是你做副將,讓慕容超做主將,如何?” “慕容超是胡人!我大漢的兵馬,如何能給胡人?”衛(wèi)不疑口不擇言。 皇帝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道:“兵權之事,不容臣子置喙!衛(wèi)家軍雖是你衛(wèi)家?guī)е?,可到底是大漢的兵馬,你若不明白,便讓太子好好教教你?!?/br> 傅恒之冷聲道:“兒臣亦不明白,只怕教不了旁人,要讓父皇失望了?!?/br> “你!” 傅恒之迎上皇帝的眼眸,沒有半分退卻之意,道:“無論誰做西域都護,衛(wèi)家軍的統(tǒng)帥都只能是衛(wèi)不疑。” “好?。‖F在連朕的話都不算數了是嗎?”皇帝抬手指向傅恒之,道:“你敢謀逆!” 傅恒之躬身道:“兒臣不敢?!?/br> 話音未落,賀蘭止便站了出來,道:“還請陛下三思!” “賀蘭止!你……” 皇帝話音未落,便有大臣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道:“請陛下三思!” 不多時候,整個大殿便只有傅言之和少數幾個臣子還在原地了。 傅言之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明明……明明在傅恒之回來之前,這些朝臣都是向著他的?。∷洜I了多年,他們也從未脫離過皇帝的掌控,于立儲一事上,也只是礙于形勢勉強偏向他而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恒之竟如此厲害嗎? 難道,上一世他能登基為帝,當真是因為傅恒之已死嗎? 難道,他根本爭不過他嗎! 他痛苦的望向皇帝,而皇帝眼中的震驚之色也不亞于他?;实垡回炏才恍斡谏?,可如今,也再支撐不住了。 許久,皇帝終于開口,道:“朕有些乏了,退朝吧。” 長榮趕忙道:“退朝!” 眾人聽著,都退了下去。 * 朝堂之外,長榮追了上去,走到傅言之面前,道:“二殿下,陛下請您留步?!?/br> “可是父皇……” 傅言之話還沒說完,長榮便打斷了他,道:“您請隨奴才來吧。這里說話多有不便?!?/br> 傅言之會意,便道:“還請公公帶路?!?/br> 長榮躬身引著他一路朝著興慶宮去了。 衛(wèi)不疑走到傅恒之身邊,道:“殿下,這……” “兵權說什么也不能交,旁的事我會想辦法?!?/br> 衛(wèi)不疑道:“殿下放心,這兵權就算我交出去,將士們也不認?!?/br> 傅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這些日子軍士們還cao練著嗎?” 衛(wèi)不疑道:“殿下放心,大家都準備著呢,表面上喝酒吃rou,私下里卻一點都沒有放松?!?/br> 傅恒之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準備著,那一天不遠了?!?/br> 衛(wèi)不疑答應著去了。 傅恒之正要出宮,便見錦榮急急走了過來,道:“殿下,您快回去吧?!?/br> “怎么了?” “姜二娘子在博望苑等了您許久了?!?/br> “我這就來?!备岛阒饝?,連腳下的步伐都快了幾分。 第75章 獵殺(三) “沉魚!”傅恒之輕聲喚著, 急急走了進來。 沉魚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笑著迎了出去,道:“這么急做什么?左右我就在這里?!?/br> 傅恒之走到她身側, 略微有些氣喘吁吁的,含笑望著她。 沉魚抬起頭來,踮起腳尖來擦了擦他額角的汗,道:“瞧你,出了一頭的汗?!?/br> 傅恒之攥緊了她的手,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沉魚道:“是有些事, 不過最重要的, 還是我想你了?!?/br> 傅恒之陪著她走入博望苑中,又命錦榮添了些茶水,方道:“我也正有些話想和你說?!?/br> 沉魚道:“可是今日朝堂之上發(fā)生了什么?” 傅恒之點點頭, 道:“父皇越發(fā)的忌憚起衛(wèi)家軍的兵權了, 我雖不捏著這兵權,可衛(wèi)不疑到底是我的人,父皇不放心。” 沉魚道:“昨日維昭來找過我, 說舅父有意要她嫁給慕容超?!?/br> “慕容超?就是父皇新定下的西域都護?” “是?!背留~抿唇道:“若當真只是為了籠絡慕容超,自然還有轉圜的余地, 可我瞧著, 此事并不只是籠絡個大臣這么簡單。慕容超手里……有南越的兵權。” 她說著,垂下眸去, 道:“父皇借此機會命慕容超入長安,也許是想用他手中的兵馬與城郊駐扎的衛(wèi)家軍抗衡?!?/br> “慕容超是胡人!父皇難道要引狼入室嗎?當真是糊涂!”傅恒之恨道。 “他不是糊涂, 他是顧不得了。”沉魚說著, 緩緩抬起頭來, 一雙冷厲的眸子映入傅恒之的眼簾, 她不帶任何感情,只是陳述著事實,道:“他寧愿生靈涂炭,也不愿失去他的江山?!?/br> 她接著道:“無論你有沒有謀反之意,在舅父眼中,你都是他最大的威脅。你的強勢,你的據理力爭,在他看來,都是僭越。” 她說著,攥緊了他的手,道:“恒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傅恒之嘆了口氣,道:“慕容超什么時候入長安?” 沉魚道:“最快下個月?!?/br> 傅恒之點點頭,道:“我明白了?!?/br> 兩人說著,神色都有些訕訕。他們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想過,“謀反”這個詞會和他們掛在一處。 傅恒之輕輕將沉魚攬入懷中,道:“等此事一過,我便娶你。我們從此之后,再不分開了?!?/br> 沉魚仰起頭來,道:“事到如今,你還是怕會連累我嗎?” 傅恒之神色黯了黯,道:“此事成敗未定,就算我準備得再充分,也總有失敗的可能?!?/br> 沉魚笑笑,靠在他的臂彎中,道:“是成是敗,是生是死,我都陪你?!?/br> 傅恒之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好?!?/br> 沉魚反過身來,環(huán)著他的脖頸,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鮮紅欲滴,像是一顆小小的櫻桃,誘著他犯錯。 她的臉色緋紅,睫羽微微翕動著,像是顫抖,又像是魅惑。 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喉嚨一片啞然。 不過瞬間,沉魚幾乎還未來得及喘息,他便將她抵在了墻邊,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握著她的腰,將她無限貼近自己。 他手掌溫熱,宛如一塊烙鐵,一舉一動都攪動著她的心緒。而那份溫熱便隨著她的肌膚綿延而上,讓她忍不住戰(zhàn)栗起來,全身像是綢緞一般柔軟,不自覺地纏繞著他的脖頸。 她的水域中緩緩的沉下去,而他亦入是。 可這溺水般的感覺并不痛苦,反而使人迷醉。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忍不住嬌聲喘息起來。灼燙和缺氧使她有些迷蒙,連眼底都帶了一抹氤氳之色。 “等新婚之夜……我再要你。”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