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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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淡淡看向門外,道:“無妨。” 鳶尾道了聲“諾”,便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不多時候,鳶尾便將那侍女帶了進來,那侍女頭上戴著帷帽,見到沉魚也不行禮,只直直的站在那里。 鳶尾硬聲道:“你們淮南王府沒教過你規(guī)矩嗎?” 那侍女這才福身行禮,道:“二娘子萬福?!?/br> 鳶尾冷哼了一聲,還要再說,沉魚卻擺擺手,道:“你先退下吧?!?/br> 鳶尾看了那侍女一眼,道:“諾。” 門被緩緩關上,沉魚款款坐下來,道:“有什么話,坐下說吧?!?/br> 那侍女將帷帽摘下來,淺笑道:“表妹知道是我?” 沉魚“唔”了一聲,淡淡道:“我與表姐一向不算親厚,實在猜不出表姐為何來尋我?!?/br> 她說著,看向傅靈,道:“表姐說說,你此來所為何事?” 傅靈走到沉魚面前坐下,眼眸清冷,道:“我想請表妹幫我報仇?!?/br> 沉魚端起茶盞來吃著,道:“表姐的仇人是何人?” “王美人。” 沉魚嗤笑一聲,道:“我竟不知表姐樹敵這樣多。” 傅靈道:“表妹不必笑話我,我生來也不是為著與人為善的,樹敵什么的,我倒不大在意?!?/br> “王美人為何要害你?”沉魚不解。 傅靈冷笑一聲,道:“大約是我拿住了她的把柄,動了她的人?!?/br> “你拿住了她什么把柄?”沉魚這才來了幾分興致。 “這便是我今天來這里的原因。依著我看,表妹很討厭王美人和二殿下吧?只要表妹答應幫我報仇,我便將此事告訴表妹,而好處我只要一個,便是表妹幫我復仇。” 傅靈目光灼灼的望著沉魚,像是一個設好陷阱的獵人,在等著獵物一步步踏入她所設的陷阱,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已失去了布置陷阱的能力,變成了一只只會張牙舞爪的貓。 沉魚幽幽望著她,道:“即便表姐不說,我也知道表姐的底牌是什么。” 她說著,將茶盞放下來,道:“表姐還是請回吧,□□這種事,我不屑做。至于我的仇我的恨,我自己會討回來,用不著旁人幫我?!?/br> 傅靈沒想到沉魚會這樣說,她斂了笑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拿住了她什么把柄嗎?” “不想。”沉魚站起身來,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傅靈急道:“你不想知道,為何賀蘭止會愿意娶我嗎?” 沉魚冷笑一聲,道:“就算你不說,我也大致猜的出來。表姐還是請回吧?!?/br> 傅靈道:“那衛(wèi)皇后和先太子呢?難道你現(xiàn)在有了衛(wèi)錚,便把先太子忘干凈了?” 沉魚神色微變,只沉沉看著她。 傅靈見她不語,便接著道:“我那日親耳聽到王美人和賀蘭止說,是他們設計除掉了衛(wèi)皇后和先太子,如今,再沒有誰能阻止傅言之登上太子之位了?!?/br>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jù)?”沉魚冷硬著嗓音道。 她雖一早猜到了答案,可親耳聽著傅靈說出這樣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傅靈道:“那日王美人身邊的木樨也在,想來她便是王美人的心腹了。” “我明白了?!背留~眼眸微微一沉。 “那你,會為我報仇嗎?”傅靈攥住了她的衣袖。 沉魚不置可否,只看了她一眼,便徑自離開了。 * 傍晚時候,沉魚出現(xiàn)在了賀蘭止面前。 沉魚將面前的茶盞推到一邊,道:“先生不必麻煩了,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賀蘭止笑著道:“怎么了?生氣了?” 他說著,將沉魚推開的茶盞一飲而盡,道:“這茶入口是澀了些,我新得了些雪頂含翠,那茶溫潤,更合你喝?!?/br> 沉魚望著他,道:“雪頂含翠,是進貢之物吧?!?/br> 賀蘭止的眉心微微動了動,道:“你猜到了?我知道你是怪我手段下作,可傅靈咄咄逼人,又偏偏出身高貴,我不得不用些手段。” 沉魚看著他,目光如潭水般清澈平靜,道:“那雪頂含翠,是王美人給你的吧?” “沉魚,我要做成此事,便不得不借助宮中之人……” “賀蘭先生,從你一開始接近我,就帶著目的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沉魚的眼眸一點點黯了下來,像是快要熄滅的山火,慢慢的走向了沉寂。 賀蘭止的唇角溢出一抹苦澀,道:“你都知道了?” “是啊?!背留~緩緩站起身來,道:“你的目的可達到了?” 賀蘭止垂著眼眸,道:“也許吧。也許永遠都達不到了?!?/br> 沉魚遮住眼底的失望,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還是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你?” 賀蘭止猛地抬起頭來,仿佛只是一瞬間,他便疲憊了許多,他的唇角微微顫動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魚緩緩閉上眼睛,道:“我明白了?!?/br> 她頓了頓,道:“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 言罷,她便作勢要離開。 “沉魚!”賀蘭止望著她的背影,道:“我賀蘭止這一生,從未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 沉魚猛地回頭,眼眸紅得幾乎要滴血,道:“那傅恒之呢?他做錯了什么?只是因為他是太子,只是因為他攔住了你們的路,你們便要置他于死地嗎?” 賀蘭止痛苦的望著她,道:“權(quán)力之爭,本就不會顧惜誰的性命?!?/br> 沉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到此為止吧?!?/br> 賀蘭止道:“你放心,傅恒之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沉魚的背脊僵了僵,終是沒有停留,便大步離開了。 賀蘭止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突然自嘲一笑,繼而大笑起來。 半晌,他捂著胸口,勉力撐住身子,一點點俯下身來,他喉嚨一緊,竟嘔出一口血來。 他伸手拂去唇角的血漬,望著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苦澀一笑,道:“賀蘭止,你自詡聰明,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這就是你的報應?。 ?/br> * 沉魚走到門外,只見衛(wèi)錚已在等著她了。 他走到她身邊,見她面色蒼白,不覺心疼道:“可做了了結(jié)了?” 沉魚點點頭,道:“衛(wèi)錚,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衛(wèi)錚搖搖頭,疼惜的將她攬在懷中,道:“是這個世道太壞,是這皇權(quán)太過骯臟?!?/br> 沉魚道:“總有一天,這世道會變好的。” 衛(wèi)錚輕輕吻著她的額頭,道:“我陪你一起,把這世道變好?!?/br> 他頓了頓,道:“等過些日子,我便要動身了。” 第50章 別離 三日后, 皇帝下旨,封傅言之為榮王、傅慎之為代王、傅行之為中山郡王。命傅慎之攜妻子家眷即刻前往封地。 而傅靈和親的日子也定了下來,半月之后便動身, 由衛(wèi)錚護送她一路行至玉門關外。 如今已是夏日,長安城向來雨少,天氣也就格外燥熱些。 沉魚和傅維昭相攜著走在朱雀大街上,幫著衛(wèi)錚和衛(wèi)不疑購置些必須之物。 “如今和親的事定下來,不疑總算肯去衛(wèi)將軍軍中履職了,如此, 我也算對得起不惑哥哥的囑托了。”傅維昭笑著道。 沉魚笑笑, 道:“上次我讓你細想的事,你可想過了?” “什么?”傅維昭看著沉魚的眼睛,突然反應過來, 她將手中的玉佩遞給小販, 道:“他還小,如今有了更廣闊的天地,往后總會有喜歡的女娘的。我與他的事, 還是別再提了?!?/br> 沉魚尊重她的決定,也就不再多問, 只道:“行之沒有不高興吧?” 傅維昭道:“自然是有的, 旁人都封了王,只他一個是郡王, 怎么會高興?不過他倒是很想得通,我母妃出身低微, 又失了寵, 我與他自是低人一等的, 若他去強求封王, 只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那倒得不償失了?!?/br> 她頓了頓,道:“左右是坐不到那個位置的,封王也好,封郡王也好,有什么差別?” 沉魚漫不經(jīng)心道:“如今傅言之總算春風得意了。” 傅維昭道:“只是榮王,離太子之位還遠呢?!?/br> 沉魚粲然一笑,道:“是啊,他坐不到的?!?/br> 沉魚幽幽捏著手中的珠串,低聲道:“有句話,勞煩你想法子幫我?guī)Ыo妙齊?!?/br> 傅維昭接過她手中的珠串,將它戴在手腕上,道:“好?!?/br> 這珠串是沉魚與李妙齊約定好的物件,她見到這珠串,便會聽從傅維昭的話了。 沉魚在她耳邊說了,方道:“走罷,咱們再去前面逛逛?!?/br> 傅維昭點點頭,兩人便一道向前走去。 * 不遠處便是醉仙樓,沉魚因著心中惦念沈娘子和十一娘,便道:“逛了這么些時候也累了,那醉仙樓的茶點可是長安一絕,我請你嘗嘗如何?” 傅維昭笑著道:“我早就聽聞醉仙樓不光裝飾得富麗堂皇,里面的茶點、菜品更是上乘,每月初八還有才子在此吟誦,比拼詩文,實在是雅致得緊。今日正好去見識見識?!?/br> 沉魚笑笑,帶著她一道走了進去。 小二見是沉魚來了,忙殷勤的迎了上來,道:“娘子來了,今日是吃茶還是用餐?” 沉魚道:“吃茶。” 她說著,看了看掌柜的位置,見十一娘不在,便問道:“你們掌柜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