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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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雁聽著,只覺心底一沉,她心里明白淮南王打的什么主意,卻無能為力。 傅靈笑吟吟的看著她,道:“姑母,我和落雁jiejie住一處可好?兄長來看我也是極方便的。” 姜落雁臉色一沉,卻不知該如何拒絕她,只道:“這……” 沉魚笑著道:“阿娘,博之表哥和靈表姐遠(yuǎn)道而來,我們可不能委屈了他們。我那院子是新修葺的,不若讓靈表姐住在我院子里,我搬去與長姐同住便是。” 她說著,看了姜子默一眼,姜子默會(huì)意,也忙道:“我那屋子還算寬敞,可騰出來給博之表哥住,我們兄弟倆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br> 傅婠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便如此吧?!?/br> 姜落雁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單憑母親做主便是。” 傅靈微微有些失落,面上卻不顯,仍是一副盈著笑容的模樣。 傅博之倒是一副無可無不可的神情,道:“子默表弟,那便有勞了。” 姜子默道:“表哥客氣了?!?/br> 姜子彥在一旁冷眼瞧著,不覺垂了眸,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侯爺、二位殿下”管家走了進(jìn)來,朝著眾人行了禮,道:“您們瞧瞧,是誰來了?” 他說著,側(cè)身將路讓開,只見一名男子款款走了進(jìn)來,他著了一身玄色的官服,頭上戴著冠帽,這本是極鄭重的打扮,他卻生生的穿出了一種風(fēng)姿卓絕來,顯得瀟灑飄逸至極,宛如謫仙。 眾人看著,不覺有些晃神,傅靈更是微紅了臉,將頭淺淺低了下去。 姜亦風(fēng)正要開口,便聽得那男子溫潤的聲音,道:“姜二娘子,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沉魚笑著道,驟然見到熟悉的人,她不覺心頭一暖,道:“先生怎么來了?” 姜亦風(fēng)解釋道:“沉魚有所不知,如今賀蘭大人已升任太常,乃是九卿之首,專司禮儀。本次殿下進(jìn)京的諸多事宜,便是由他來負(fù)責(zé)的。” 沉魚淺笑道:“那便恭喜賀蘭大人了?!?/br> 賀蘭止勾了勾唇,道:“一日為師,便終生為師,二娘子還是喚我‘先生’罷。” 沉魚聽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見師禮,道:“賀蘭先生。” 賀蘭止上前虛扶了沉魚一把,道:“不必拘禮。” 傅靈在一旁瞧著,眼眸不覺冷了幾分,面上卻仍是盈著笑意,道:“我在淮南時(shí)便想請個(gè)好先生教我讀書,只是總不能如愿,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了。不知賀蘭大人能否賞臉,得空的時(shí)候指導(dǎo)我?guī)状?,也算是我的福氣了?!?/br> 賀蘭止道:“郡主謬贊了。我聽聞殿下一直在網(wǎng)羅天下名士修撰《淮南子》,那些大儒學(xué)識(shí)淵博,各個(gè)都比我強(qiáng)上十倍,郡主連他們都看不上,只怕我更難以勝任了?!?/br> “可……”這話說得傅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還要再說,便聽得淮南王打斷了她。 “靈兒,賀蘭大人政務(wù)繁忙,你還是不要擾他了。若當(dāng)真想讀書,本王明日去求了皇兄的恩典,請周太傅教你,可好?” 淮南王說著,眼眸掃過賀蘭止的臉?,F(xiàn)如今誰不知,賀蘭止是皇帝最為寵信的臣子,他雖是藩王,也要給他三分薄面才行。 傅靈看懂了淮南王眼中的告誡,便只得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笑著道:“也好?!?/br> 沉魚沒說話,只淡淡掃過傅靈的臉,微微的垂了眸。 淮南王看向賀蘭止,道:“賀蘭大人別見怪,本王這個(gè)女兒自小被嬌養(yǎng)慣了,不過她是真的聰慧無雙,又勤奮好學(xué)。不瞞大人說,本王府上那些門客雖學(xué)富五車,卻迂腐得緊,確實(shí)入不了靈兒的眼?!?/br> 賀蘭止道:“郡主好學(xué)是好事。” 淮南王點(diǎn)點(diǎn)頭,贊許的看向傅靈。 傅靈聽得賀蘭止稱贊她,不覺微紅了臉,輕笑道:“賀蘭大人定是很喜歡好學(xué)的學(xué)生了。想來,沉魚表妹便是如此。” 沉魚抬起頭來,淺笑著道:“表姐錯(cuò)了,我并不喜讀書?!?/br> 賀蘭止看了沉魚一眼,亦道:“我也不大喜歡好學(xué)的學(xué)生。” 傅靈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不覺惱怒,卻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面上再掛不住笑,有些訕訕的。 傅婠見狀,打圓場道:“賀蘭大人,不知你今次來所為何事?” 賀蘭止恭敬道:“稟殿下,是陛下得知淮南王殿下有意讓世子和郡主住在侯府中,便命臣送來些衣帛之物,臣方才已交給府上管家了,這是清單,請您過目?!?/br> 他說著,便把一疊文書呈了上來。 傅婠只瞥了一眼,便遞給了淮南王,道:“安弟,這些年你雖未在封底,皇兄心中卻是很惦念你的,只是礙于祖宗規(guī)矩才不能召你回來?!?/br> 淮南王順勢道:“煩請賀蘭大人轉(zhuǎn)告皇兄,皇恩浩蕩,臣弟不勝感激。” 賀蘭止道:“殿下放心,此話臣一定帶到。” 言罷,賀蘭止便躬身道:“臣告退。” 姜亦風(fēng)道:“沉魚,賀蘭大人既是你的先生,你便送送他吧?!?/br> 沉魚道了聲“是”,便站起身來。 賀蘭止也未曾拒絕,只看了沉魚一眼,便向外走去。 傅靈看著兩人的背影,眼波微微流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走過回廊,賀蘭止才開口道:“這些年周太傅很是惦記你,每每與我說起你和太……只覺痛心。他如今年歲大了,也不大往宮里去了,你若是無事,倒可去瞧瞧他?!?/br> 沉魚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也正有此意,改日我便遞上拜帖,去看望他老人家?!?/br> 賀蘭止道:“甚好?!?/br> 他言罷,又補(bǔ)充道:“若你得空,也可去茶肆找我。不忙時(shí)我都在那里?!?/br> 沉魚微微一怔,旋即又道:“好?!?/br> 正說著,便聽得身后傳來腳步聲。 兩人轉(zhuǎn)頭向后看去,只見傅靈拉著姜落雁一道走了出來,姜落雁臉上隱隱有些為難之意,道:“賀蘭大人,沉魚?!?/br> 沉魚道:“長姐怎么來了?” 傅靈搶先一步道:“是我拉著表姐出來的?!?/br> 她輕巧一笑,道:“賀蘭大人,我瞧著這些日子天氣極好,倒不如你帶著我們幾個(gè)一道去長安城郊走走?” 她說著,看了一眼沉魚,道:“沉魚表妹方從皇城寺中回來,想來也許久未見長安春光了?!?/br> 沉魚剛想推辭,便聽得賀蘭止道:“也好?!?/br> 沉魚有些詫異的看向賀蘭止,只見他神色如常,并沒有半點(diǎn)為難的樣子,反而唇角含笑,看上去愿意得緊。 他看向沉魚,道:“多出去走走對(duì)你有好處,也可散散心的。” 沉魚見狀,便只抿了抿唇,再?zèng)]說什么,只是腹誹道: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自古如是。饒是賀蘭止這樣閱盡千帆的,也未能免俗。 傅靈見他答允了,嬌聲道:“多謝大人?!?/br> “郡主客氣?!辟R蘭止言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 翌日一早,傅靈便來到了姜落雁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下人見是她來了,趕忙迎上來,道:“郡主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傅靈笑著道:“我想表姐和表妹了,特意來瞧她們的?!?/br> 她說著,便走到窗前,喚道:“落雁表姐!沉魚!” 鳶尾等人忙走上來,道:“郡主,兩位娘子還沒起身呢。” 傅靈道:“這有什么要緊?我喚她們,她們便起來了?!?/br> 鳶尾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一時(shí)竟找不出什么話來搪塞她,只得干著急道:“這……” 屋子的門被緩緩?fù)崎_,姜落雁站在門口,臉色并不好看,道:“靈表妹不若去暖閣坐坐,沉魚還睡著,我梳洗了便過來。” 傅靈笑吟吟道:“也好。” 她說著,卻上前一步,走到落雁身邊,慧黠一笑,道:“表姐是要做我們淮南世子妃的,若不能早起,何以侍奉公爹和夫君?” 姜落雁沒想到她會(huì)對(duì)自己說這些,還未反應(yīng)過來,傅靈便已笑著離開了。 一旁的侍女菖蒲看不下去,道:“大娘子,她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和您說這些呢?” 姜落雁咬著唇,死死絞著手中的帕子,道:“此事不許和旁人提起,知道嗎?” 菖蒲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只得道:“奴婢明白?!?/br> 姜落雁沒再多言,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屋子,將門沉沉的關(guān)上了。 沉魚揉了揉眼睛,道:“長姐,可是傅靈來了?” 姜落雁道:“她不懂事,我去應(yīng)付她便是,你且睡著,不必理她?!?/br> 沉魚坐起身來,道:“長姐,我瞧著她面熱心冷,實(shí)在不是個(gè)好相與的。那傅博之也是一樣,表面風(fēng)度翩翩,實(shí)則是繡花枕頭,外強(qiáng)中干而已。長姐若是嫁過去,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還是早做打算為好?!?/br> 姜落雁道:“我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可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說話的余地?” 沉魚眼眸微動(dòng),道:“長姐放心,此事長姐必能如愿?!?/br> * 待沉魚梳洗完畢去暖閣找姜落雁的時(shí)候,她已被傅靈摧殘得不成樣子了。 姜落雁耐著性子,保持著一貫的平和姿態(tài),道:“馬車已備好了,咱們出發(fā)罷。” 傅靈笑著道:“不急,賀蘭大人答允了來接我,我想等著他?!?/br> 姜落雁只覺太陽xue上的青筋跳了跳,道:“也好。” 沉魚卻不想慣著她,只道:“那表姐便在此處等著罷,我與長姐先行一步了。” 沉魚說著,便挽起姜落雁的手臂,道:“長兄和次兄已在外面候著了?!?/br> 她說著,又看了傅靈一眼,幽幽道:“我會(huì)和博之表哥說的,讓他留下來陪表姐,定不會(huì)讓表姐孤單的?!?/br> 言罷,她便與姜落雁一道走了出去。 傅靈輕哼了一聲,唇角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收攏,抿成了一道直線。她目光陰沉,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單純無害的模樣,反而凌厲得很。 直到傅博之進(jìn)來,她才又恢復(fù)了如常的神情,撒嬌道:“哥哥怎么來了?定是那姜沉魚誆了你來陪我。” 傅博之道:“左右和他們一家子沒什么話說,倒不如來陪你。” 傅靈心里暗怪他壞了自己的好事,卻又不便明說,只道:“哥哥該借此機(jī)會(huì)多和姜落雁接觸接觸才好,若是她當(dāng)真無趣,便該想法子退了這門親事,我可不想我們家里多供著一尊佛?!?/br> 傅博之笑著坐下來,道:“女娘嘛,有趣無趣有什么要緊?還不是都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