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怕國公夫人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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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結(jié)結(jié)實實刺自己一下的,謝明叡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謝明叡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中竟然有愉悅的意思。 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外,他將林依依推向大開的窗戶,“你走吧,咱們……來日方長?!?/br> 林依依神色復雜,就在房門被人推開的剎那,她身形一閃,躍出窗外,消失在nongnong夜色之中。 蕭朗逸和陸文晉先后進了房間,看到謝明叡的情形,俱都大驚。 “謝三!”蕭朗逸上前兩步,探查他的情況,“你怎么搞的,怎么會受傷?” “技不如人而已?!敝x明叡輕飄飄道。 蕭朗逸:“……” 我信了你的鬼! 以謝明叡每次都把他揍趴下的功夫,怎么可能被那個女子所傷? 謝明叡已經(jīng)捂著傷處,走到陸文晉面前,道:“陸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接下來幾日,希望能夠借住貴府養(yǎng)傷,還有我受傷這事,希望陸大人能幫忙瞞一下安平侯府。畢竟我外祖母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br> “這是應當?shù)摹!标懳臅x道,畢竟宴席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那女刺客是沖著他來的。若不是為了保護他,謝明叡也不會受傷。 “謝三公子,陸府的馬車就在外面,咱們先回去找大夫看一下你的傷才是?!?/br> “多謝陸大人了?!敝x明叡輕輕笑道,眸中精光一閃。 那是……陰謀得逞的意味。 第9章 jian詐 出了刺殺這事,蕭朗逸這假的生辰宴也辦不下去了。 他匆匆交代了秦mama讓眾人各自散去之后,便跟著謝明叡他們前往陸府去了。 馬車在陸府門前停下,謝明叡被人扶著往府內(nèi)而去,經(jīng)過門口石獅子的時候,往陰影處看了一下,那里有個人對他點了下頭。 謝明叡斂了眸光,只作不知。 夜沉如水,晚風拂過枝梢,傳來樹葉晃動的沙沙之聲。 謝明叡倚在羅漢床上,不多時大夫便提著藥箱趕了過來給他查看傷勢。 “公子這傷勢有些嚴重呢,陸大人還請讓讓,老夫需要盡快為公子處理傷口?!?/br> 陸文晉退后了幾步,大夫便順勢站在謝明叡身前,遮擋住陸文晉的視線。 “好險啊,這簪子要是再偏上那么一寸,便會刺入心脈,屆時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大夫道。 蕭朗逸好奇的目光查探過去,這一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謝明叡的胸前光滑平整的,哪里有什么傷口?那些血跡,分明就是早先準備好的血包。 他就說謝明叡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傷? 那大夫還在裝模作樣得上藥包扎,哼,分明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jian詐! 不多時,謝明叡的胸前已經(jīng)纏好了紗布,那傷處的位置還有紅色的血跡滲了出來。 處理好“傷勢”,謝明叡懶懶得系上了衣襟,還對大夫道了一聲謝:“多謝大夫了?!?/br> 蕭朗逸撇撇嘴,在心里吐槽道: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陸文晉在一旁慶幸感慨,“還好沒有大礙,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要是謝明叡因為救他而折在晉城,那定國公府還不得找他的麻煩,想想那情景都覺得頭大。 “那刺客如此膽大妄為,本官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揪出來,給謝三公子一個交代?!?/br> “陸大人盡力就好?!敝x明叡道,屋外樹梢傳來幾聲鳥叫,謝明叡眸光微斂,看著礙事的陸文晉蕭朗逸等人,露出幾分倦意來,“謝某有些困了?!?/br> 蕭朗逸看了看謝明叡,又看向陸文晉,默了默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便不打擾了?!?/br> 待人離開之后,謝明叡推開窗,靜靜得等待著。 沒多久,流風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謝明叡看向流風,輕飄飄的語氣里含了幾分讓人感到壓迫的威脅,“可不要告訴我跟丟了人?!?/br> 流風連忙回道:“屬下一路追蹤,那刺客進了秀水街的一家面館后,便再沒有出來。經(jīng)過探查周圍得知,那面館是一位姓林的姑娘所開,因著位置偏僻,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人光顧?!?/br> 可算是找到她的老巢了。謝明叡放下心來,眸間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原來是個開面館的,怪不得初見那天她是用面粉冒充的石灰粉。 “她那家面館叫什么名字?” 不是生意不好么,待此間事了,可以去給她捧捧場了。 流風再度道:“一家面館?!?/br> “什么?”謝明叡下意識問道,倏然他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那面館的名字就叫一家面館?” 流風道:“公子也很疑惑是不是,屬下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不由在想,這店主人得多懶啊,連個名字都不會好好想,取得這么敷衍。” 謝明叡斜睨他一眼,斥道:“哪里是懶得取名了,分明就是店主人心思奇巧?!?/br> 流風連忙改口,“是是是,公子說得是。店主人心思奇巧,超凡脫俗,可遠非常人能比?!?/br> 謝明叡這才滿意,“撥兩個人守著林姑娘些,若是有什么異動,及時來稟?!?/br> “是,”流風應道,“對了公子,先前周蕙蘭所當?shù)哪桥锛苡锌赡苁堑搅岁懜?/br> 謝明叡往窗外看了一眼,道:“陸府的事兒,我會找人給摸一遍的。周蕙蘭那里你還需要抓緊,盡快找到她的下落?!?/br> 流風沉聲應是,看著謝明叡吩咐完了,他道:“那公子——沒什么事兒的話,屬下就先下去了?!?/br> 謝明叡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流風一走,蕭朗逸便從房檐上翻了下來,與謝明叡隔窗而望。 “你果然是為了周泰的事情來的?!笔捓室輲еσ獾溃拔揖驼f嘛,你跟皇上好得都要穿同一條褲子了,他知道你不喜歡明霞,怎么會當眾給你賜那么一門親事,這不是等著你打他的臉嗎?” 謝明叡唇角含了笑,朝他勾了勾手。 蕭朗逸很是爽快得從窗外翻進了屋里。 謝明叡笑道:“方才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蕭朗逸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點頭承認。 “那好,探查陸府的事兒就交給你了?!?/br> “不是吧謝三,”蕭朗逸瞪大眼睛,“你知道我的,我對這些事情一向不感興趣,我唯一的愛好也便是看看戲而已?!?/br> “呵——”謝明叡嗤笑一聲,“要不是用得著你,你以為剛才的戲你能看得成?” 蕭朗逸:“……” 早知道他看完戲撤就是了,干嘛還非得在他面前露面。 失策了。 …… 林依依又陷入了夢魘之中。 綿延不盡的大火,倉皇逃命的人群,舉刀殺戮的黑衣人…… 她好像變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除了站在原地哭泣外,別的什么都做不了,在她腳邊,是燒起來的小兔子花燈。 有黑衣人舉著長刀向她襲來,她驚恐得看著這一切,口中卻不受控制得喊出了:“阿叡哥哥!” 林依依這才注意到,在前方有一個白衣少年正被仆從拉著漸漸遠去。少年似乎是不想走,奮力掙脫著仆從的束縛。 掙扎下那少年回過了頭,林依依睜大眼睛想看清那少年的容貌。 然而情景一變,面前赫然是謝明叡那張清朗俊美的臉,他手持著簪子,溫笑著道:“那晚不慎傷了你,我賠給你可好?” 干脆利落得往自己胸前一刺,殷紅的血流了出來,染紅潔白若雪的衣衫。 夢境戛然而止,林依依一下子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衣衫,夜風從窗邊吹來,額角疼痛得快要炸裂一般。 她揉著額,想著方才那個夢境,有點說不出來的煩躁。怎么會夢到謝明叡那個小氣而又自戀的瘟神呢,而且在夢里她竟然叫了“阿叡哥哥”這么個黏膩的稱呼。 真是瘋了。 林依依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平復下因為噩夢而狂跳的心臟。 轉(zhuǎn)眼便到了六月初八這日,也是雇主約林依依相見的日子。 看著快到時辰了,林依依換了黑色的夜行衣,用脂粉遮掩了面容,又用黑色的面紗蒙了面,出門往城西的土地廟趕去。 她這邊一離開面館,守在暗處的兩個人便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跟上林依依,另一人往陸府去給謝明叡報信。 亥時,林依依準時到了土地廟中。 廟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那是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駭人得緊。 每次看到這張臉,林依依都忍不住唏噓。本來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小姐,就為了躲避陸文晉的追殺,不得不毀去容貌茍且偷生。 “這次的目標實在太難刺殺,我還需要點時間?!绷忠酪栏鷮Ψ絽R報著進度,“在任務(wù)成功之前,我們最好是不要見面。你現(xiàn)在的處境太危險了,還是好好躲藏起來才是?!?/br> “勞煩姑娘了?!蹦侨碎_口道,聲音卻仿佛破舊的風箱一樣,嘶啞粗糲?!斑@次來約姑娘,其實是還有一事相求?!?/br> “何事?”林依依問道。 “明日便是我父親故去七七之日,我想盡一盡做女兒的孝道,去他墳前給他上柱香?!?/br> 房頂之上,流風看向謝明叡,眼神中傳達著自己的激動。 那個乞丐打扮的女子便是周蕙蘭! 已故鹽鐵使周泰的獨女,他們從來晉城便一直尋找的周蕙蘭! 怪不得找不到她人,她的容貌聲音都已經(jīng)毀去,這幅模樣就是她爹媽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吧。 謝明叡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著些,繼續(xù)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