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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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逸菲離開時,曉晨哭腫了雙眼,兩母女摟著哭成一團,而逸凡則在一旁偷偷用手背拭淚,兩兄妹從小一起長大,逸凡雖嘴上愛損meimei,但心底里比誰都疼她,逸菲摟完母親,然后又撞進了逸凡的懷里,逸凡像哄小孩似的摸著她的頭發(fā),眼神充滿不捨與寵愛。 「以后沒人幫我做功課了。」逸凡嘆氣。 還在哭的逸菲忍不住一拳搥到他結實的胸膛上,「原來你是因為這樣才哭的,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捨得我了?!?/br> 「誰不捨得你了,你走得好,以后早上沒有人和我爭廁所了?!挂莘舱f。 逸菲被逗笑了。 方老師為三人遞上面紙,最后大家依依不捨的道別,曉晨一直望著女兒走過長長的走廊,直至完全消失,才回過頭。 曉晨等人坐上方老師的車,方老師在倒后鏡望了眼逸凡問:「明天到你了,你幾點的飛機?」 「下午兩點?!挂莘舱f。 「那十一點要出發(fā)了。」曉晨也望了眼倒后鏡的逸凡說。 「嗯?!挂莘矁A前雙手扶著前座的椅邊,「方老師,我不在的日子麻煩你多多照顧我媽了?!?/br> 「我會的,你放心比賽?!狗嚼蠋熣f。 「阿凡,入到營里,不要總想著要贏,平常心好了?!箷猿空f。 「知道?!挂莘矊χ赣H燦然一笑。 逸凡從小就在樂歡舞蹈團學習,加上自個兒經(jīng)營網(wǎng)上視頻,現(xiàn)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這次他參加了電視臺的選秀節(jié)目,勝出的人可以成團,作為唱跳的男子組合,而他通過了海選,現(xiàn)在可以到營里參加比賽,明天便要飛往海南島錄制節(jié)目。 其實他并沒有太大的勝負慾,只是想趁此提升知名度,他心里一直記得對母親的承諾,要買回明華園,讓她們一家人搬回去住,為此,他一直努力著。 逸凡努力的拍短片,想提高知名度,想賺更多的錢,是緣于兩年前,母親因為過勞暈倒,入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她的腰患日益嚴重,不能再做粗重的工作。 母親幾年前做私房菜做得有聲有色,并打算開一間私房菜館,為此她更拼命的接了更多的工作,一個月也沒有休息幾天,可是卻因為過于cao勞,引至腰傷復發(fā),那次之后,兩兄妹都反對母親開菜館,而且各自想方法賺生活費。兒子出外兼職,教小朋友跳舞,女兒便開始做家教老師,替人補習,兩人開始自己賺取生活費。 女兒天資聰穎,還不時替同學做功課賺取收入,而兒子想得較長遠,便開始錄製視頻放上網(wǎng),這兩年用心經(jīng)營,也算是少有成就,除了養(yǎng)活了自己,也能給母親家用,和應付meimei澳洲升學的生活費。 而曉晨因為無法長時間站立,所以無法再煮私房菜,這兩年就專注的學琴,考到了演奏級的資格,現(xiàn)在在琴行教琴,收入也不錯。 第二天送走了逸凡,這次曉晨沒有太傷感,畢竟只是去幾個月,只是叮囑他凡事隨遇而安,不要太計較,而逸凡再次請方老師照顧母親后,就離開了。 曉晨回到家里,感到空蕩蕩的,靜得跌針可聞,忽然有種孤伶伶的感覺,嘆了一口氣,將鎖匙隨意拋在桌上。 柳合巿的夏天很難受,又熱又濕,她全身黏黏糊糊的,馬上去洗了個澡。 晚上簡單的煮了麵食,就坐在沙發(fā)上吃起來。開了電視,娛樂新聞正在報導黃以昱昨晚演唱會的精彩片段,曉晨手捧著麵,發(fā)愣的盯著電視中那個英俊得會發(fā)光的男人,他已經(jīng)不再是她認識的以昱了。 雖然她和以昱分了手,但是以昱還是會不時傳來訊息,很多時是他的照片,例如她生日時,過時過節(jié)也會向她道賀,這讓她心里不期然有了微小的期盼。 可是,在他們分手后兩年,以昱傳出了第一次的緋聞,是與他拍劇的女主角傳出的,那一刻,曉晨第一時間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只是當你是舊朋友,或許是一個恩人,才繼續(xù)和你保持聯(lián)絡罷了,你在奢想什么? 這段緋聞就像一記悶棍敲醒了她,促使她決定要完完全全的忘記他,所以才換了電話及搬屋。 現(xiàn)在挺好,不是嗎? 他成功實現(xiàn)夢想,而她同樣也追到了夢,不是嗎? 是的,現(xiàn)在挺好。 她滿意的揚起嘴角,默默的吃著那碗已經(jīng)糊掉了的麵條。 電視機的娛樂新聞仍然報導著以昱演唱會的花絮,他載歌載舞活力四射的帥氣模樣,不斷在螢幕前晃動,曉晨定睛的注視著螢幕,繼而有種苦澀又感動的滋味襲上心頭,眼眶忽然蓄滿了淚,既驕傲于他的成就,卻又悲傷于不能再相見。 以昱,祝你今后星途繼續(xù)燦爛。 面無表情的關掉電視,幾滴眼滴落在發(fā)脹的湯麵中,室內(nèi)回復寧靜,但是曉晨的被搞亂的心湖,卻無法回復平靜。 她坐在鋼琴前,蕭邦夜曲第十三號緩緩的響起,悲傷、鬱悶、無奈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轉化為音符,充斥著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音符帶領曉晨來到了一幢偏僻的高門大宅,里面又黑又暗,夜風從門縫吹進來,豆大的燭光搖曳不定,她看不清前路,隱約在大門前的樓梯頂端站著一個人影,他似低頭的看著下方,但是無論她怎么揮手,他也看不到她,因為樓下太暗,永遠只有她看到他,而他永遠的不會再找到她,曉晨絕望的放下手,頂端的人影也消失了。 忽然,一陣突兀的音樂撞進了大宅。 曉晨張開惺松的眼睛,右手胡亂的摸著床邊的矮幾,抓起手機喂了一聲。 「請問是姚曉晨女士嗎?」手機傳來公式化男聲。 「我是?!箷猿啃睦镉胁缓玫念A感,連忙坐直身子。 「我們是海路電視臺打來的,你的兒子姚逸凡在節(jié)目綵排時受了傷,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你今天可以過來嗎?」 「受了傷?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是頭部被射燈砸到,醫(yī)生正在評估。」 「好、好,我馬上過來?!?/br> 掛了電話后,曉晨整個人慌亂不知所惜,先開了衣柜換衣服,換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梳洗,接著又去了梳洗,胡亂的套上一件紫色短袖襯衣,鈕扣扣錯了也沒發(fā)現(xiàn),穿上修身黑色牛仔褲,拿了一個旅行袋,隨意的塞了幾件衣服到袋里,就衝出了門口。 手機這時又響起,傳來方老師的聲音:「曉晨,我媽說叫你今晚過來吃飯?!?/br> 「阿興,阿凡入了醫(yī)院,我現(xiàn)在要趕去海南島?!箷猿窟呎f邊在路邊截計程車,可是她截不到車。 「什么?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馬上來?!狗嚼蠋煹穆曇袅r揚高了幾度。 「我在樓下截車,可是截不到?!箷猿拷辜钡穆曇魩е抟狻?/br> 「別緊張,我馬上過來,你先上網(wǎng)訂機票,訂兩張,我和你一起去?!?/br> 「好、好。」 曉晨站在馬路邊,立時上網(wǎng)訂機票,訂了兩張早下午一時的機票,再看看現(xiàn)在才十時多,心里焦燥得很,恨不得有對翅膀可以飛過去。 三下刺耳的喇叭聲傳來,曉晨抬頭看到方老師也是一臉凝重:「曉晨,快上車。」 她急急忙忙的鑽進前坐,車子也急燥的開往機場。 逸凡入了營已經(jīng)兩個月,營里要沒收手機,所以,她一直都只是靠著每週六播出的錄影節(jié)目,來了解他的近況,看著他在營里適應得挺好,而且表現(xiàn)也不錯,她還挺放心的。 誰會想到竟然接到惡耗,曉晨放在膝蓋的手不停的在發(fā)抖,車窗外的景色不停的掠過,她只想快點到海南島。 方老師的黑色私家車,正駛往過海大橋,藍天碧海連成一線。 在這同樣尉藍天空之下,有一人在室內(nèi)不停踱步,頻頻的望著手機,滿臉的焦慮。 手機這時響起,他連忙接了電話問:「姚逸凡怎么了?醒了沒?」 「還沒有,醫(yī)生說手術后這兩天是關鍵期。」電話里是一把年輕的男聲。 「好的,總之他有什么消息馬上打給我,還有??他的家人到了沒?」 「負責人已經(jīng)通知了她母親,聽說現(xiàn)在趕過來。」 「如果他的家人來了,通知我一聲?!?/br> 「好??不過,昱哥,你怎么這么緊張?這是意外又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是負責人,不用這么上心吧?!?/br> 「不,我只是覺得,這孩子??有點可惜,表現(xiàn)那么好?!挂躁盘蛄颂蜃齑剑瑯幼佑悬c不自在。 「好的,知道了,是挺可惜,照他的投票率,本來成團有望。」以昱的助手魏文海也感到很婉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