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小師妹叛入魔宗后 第112節(jié)
“恩?怎么不是一回事?既然你們都擔(dān)心我,為何只有師妹一個人來了?” 白芨覺得百口莫辯:“自然是我想來就來了啊!” “這樣啊?!庇饔莱c點頭,手指收的更緊,“師妹不覺得,你對我的擔(dān)心超過了師門本身的情誼嗎?” 大師兄的逼問讓她有些難堪。 她是關(guān)心大師兄,其中也只是摻雜了那么一點點點的私心,比百靈鳥的眼睛還要小的私心,但當他問出口的時候,她仍覺得十分羞惱。 于是白芨去掙那只束縛著她的手。 “別亂動。”喻永朝心情頗好地拽過手腕上的金絲線,將兩人的手纏得更緊,“讓我抱一會?!?/br> “師妹,我好想你。” 第84章 寄情 白芨沒動。 師兄的懷抱很溫暖。甘霖自空中而落, 似乎在撫平著一切的傷痕。 白芨被師兄抱了很久,這才發(fā)覺到,師兄的手臂在微微顫抖。雖然幅度很小, 如同雨絲打在身上所帶來的反應(yīng)般。 身上的血跡淡淡, 被雨水沖刷, 留下一道刺目的顏色。 她用指腹輕觸著師兄的衣角, 動作放的很輕。衣角上的血跡隨著她的動作被指腹捻去一部分顏色,纖柔白皙的指尖突兀地映著一點紅痕。 白芨抬頭去看師兄的唇。 她離師兄很近,聞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眼神落到那唇畔上,隱約能見到一層輕而薄的糖蜜。 ……師兄在里面吃糖了? 渡雷劫的時候吃糖? 那甜滋滋的氣味充斥在面前, 有雨絲打在糖蜜形成的薄膜上, 顯得那唇鮮艷欲滴。 白芨不自覺地被這奇異的色澤吸引, 湊近看了看。 ——師兄果真在渡雷劫的時候吃糖了。 喻永朝默然, 白芨灼熱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令他忍不住微微側(cè)過頭。 那樣專注的目光, 那樣guntang的視線。 如今落在了他的唇上。 雨絲將蜜糖融化,有幾滴順著唇縫流入了口中。 喻永朝垂下眼, 輕聲道:“師妹似乎對我的嘴唇……很好奇?” 白芨聽著他話里的語氣,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隨即變得理直氣壯:“我聞到了甜味,是師兄在渡雷劫的時候吃糖?!?/br> 她豎了個大拇指:“古往今來第一人。” “這有什么?!彼? 語氣平緩, 教人分不出真假來,“魔祖渡雷劫時還在釣魚呢,我只是吃了顆糖, 影響不了什么?!?/br> 白芨表情恍惚了一陣:“釣魚?” 她腦補了下畫面, 魔祖提著伏鷹鞭垂在化靈池里, 撐著頭等著天上的雷劫噼里啪啦往下落,無言:“那不得劈死一池子魚嗎?” 喻永朝不置可否。 就當她以為師兄是扯出謊來騙她的時候,那絲絲縷縷的甜味在向她不斷靠近。 灼熱的氣息將打在臉上的雨絲微微融化。 “師妹。”她聽見師兄輕聲喚,“想不想吃糖?” 什么糖? 換句話說,能讓師兄在被雷劈時也要吃的糖,一定有它的特別之處——至少不應(yīng)該是尋常的糖果,要么好吃,要么無比好吃。 只是還沒等她點頭,熟悉的氣息混合著甜味停留在她的面前。 師兄的面容在眼前不斷放大。 他垂著眼,沒有去看她的表情,也沒有遮住她的雙眼。發(fā)絲被雨水打濕,覆在臉側(cè),多了一絲破碎的感覺。 溫?zé)岫彳浀拇桨旮采狭怂摹?/br> 絲絲糖蜜順著兩人唇瓣相接之處流入口中,她能感到自己柔軟的唇被那糖蜜融化。 一下一下,如同在描繪著她眉眼般去撫弄著她的唇。 ……師兄確實吃了糖。 手被師兄抓住,腰肢也被不斷收緊,只有蜜糖流入口中。濕漉漉的發(fā)絲觸在臉頰,連頭上的白色黑荊花也被雨水打濕。 滴答。 水珠從花瓣間滑落,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風(fēng)吹的影響,飄落到了師兄的脖頸間,順勢下落,形成一條濕漉漉的痕跡。 師兄的睫毛微動,刮在她的臉頰上,有一絲絲癢意。 然而一道溫?zé)岬乃圩运嫔匣洌淙雰扇讼嘟拥拇脚稀?/br> 咸的。 微微發(fā)苦。 沖淡了口中的甜意。 這不是雨水。 是……師兄? 她忽地掙動起來,眨著眼睛欲看師兄的表情。然而那張臉緊緊地貼著她,下唇被重重地咬了一下,似是在懲罰她剛剛的動作。 還沒等到她感覺痛意泛開,熟悉的柔軟再次覆上。 一下又一下,撤離再貼近。 痛覺被細密的癢所覆蓋掉,而她忽然氣憤。 師兄想吻她便吻她,想咬她便咬她。 一瞬間,氣息顛倒。 白芨掌握了主動權(quán),頭微微后仰,將自己從師兄的唇前撤離開來。雨水打濕的發(fā)絲交纏在了一起,而她雖然拉開了距離,發(fā)絲反倒成了阻礙。 她定定看了師兄一眼。 喻永朝搭著眼簾,沒有與她的目光對上,不斷有細密的雨絲落下,自臉上不斷滴落水珠,形成一道道水痕。也許是剛?cè)诨甓衫捉伲哪樕裢獾厣n白。 與這蒼白形成強烈反差的是那愈發(fā)紅艷的嘴唇。 面對她的突然抽離,師兄仿佛變了性子一般,將最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宛若被拋棄的小獸,倒讓她有些于心不忍。 這不忍的情緒也只持續(xù)了一瞬。 因為她發(fā)覺,大師兄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攥得很緊,是她根本無法逃離的力道。 指尖那一點紅色被沖刷著蕩開。 白芨重新覆身而上,學(xué)著師兄那樣,將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然而她并沒有去刻意掌握自己的力度,下唇重重地碾磨著,直到蹭出了一絲鐵銹味,她才作罷。 而在她近乎粗暴地對著師兄做出親吻的動作時,喻永朝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白芨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算起來,師兄逼著她吻她兩次了??吹綆熜窒麓侥且稽c破了皮的腫痕,她心中的氣惱也散了些許。 喻永朝忽而問道:“為什么這樣?” 為什么?哪有為什么,想做就做了。 白芨盯著那微微發(fā)腫的唇瓣,卻沒有張口回答。 然而喻永朝并不打算放過她,攔在她腰間的那只手抽出,輕輕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睜眼去對上他的目光。 “為什么?” 師兄眼中翻滾著極致的墨色,內(nèi)里還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白芨抿著唇,眼神微微飄逸,不愿去看他專注的目光。 雷劫所帶來的甘霖只持續(xù)了一陣,雨絲漸停,露出了久違的陽光。白芨被那陽光晃得瞇起了眼,順帶躲過了師兄探究的視線。 但喻永朝顯然不會這么簡單放過她。 眼睛雖然閉上了,還有其他的感官去感受。 唇瓣被柔軟的指腹觸及,在上面輕輕滑動,像是擦拭剛剛采擷過的果子。 果子被剝開,指腹瞬間感受到一片濕潤。 師兄的手指微涼,讓她有一瞬間的戰(zhàn)栗。下頜又被師兄的手掌托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發(fā)絲從面前撤離。 冰涼的感覺順勢下移,白芨微微睜眼打算看師兄到底在做什么,卻發(fā)現(xiàn)面前之人低下了自己的頭。 ……? 脖頸處被一片溫?zé)岣采w。 白芨驚得張口呼出聲,師兄的指腹卻在瞬間滑入唇瓣之中,她下意識地一咬,脖頸前的觸感亦是一頓。 一絲痛感從脖頸處傳來。 師兄在報復(fù)她,她確信。 也不知過了多久,師兄抬起了頭,而她亦松開了口中的手指。白芨覺得尷尬,故不去看他,玩起自己半干未干的發(fā)絲來。 身前之人傳來一聲悶笑,似乎心情很好。 白芨頓了頓,心中開始算起賬來。她今天咬了師兄兩口,師兄只啃了她一下,怎么算自己都不算虧。 她想起正事,扯了扯師兄的衣袖。上面的血色被雨水沖刷干凈,亦或是喻永朝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施了凈塵術(shù)。 喻永朝微微俯下身來,等著她說話。 “師兄……”她有些不確定,“你現(xiàn)在的修為,有大乘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