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小師妹叛入魔宗后 第46節(jié)
“原來竟是這樣……” “衛(wèi)老板可真是個大善人!” “那今后衛(wèi)老板可要管好下人吶,這手腳不干凈,遲早店里的東西也被偷。” “是啊是啊,還是防著點吧?!?/br> 周圍的群眾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但大多數(shù)都是夸贊衛(wèi)子昂有善心的聲音。 衛(wèi)老板又提了一袋銀錢給周公子當賠償,周圍的群眾也沒被落下。他提高聲音:“往日有誰被馮決偷過銀錢的,來我這里報個名字,等管家查清了會將這銀錢還給諸位的?!?/br> 下一秒,人群蜂擁而上,一個兩個擠著搶著去了拿著賬本的管家那里。 那周公子見狀,知道此事已了,瞪了那管家一眼,在家仆的簇擁下離開了。 衛(wèi)老板仍是笑著看那群圍著的群眾,見周公子離開了,才心情頗好地轉(zhuǎn)過身。 一個往西去,一個往東走。 只剩下地下流淌的血跡,被貪財?shù)娜罕姴攘擞植?,滲入泥濘的地下。 人群已散,這熱鬧也結(jié)束了。喻永朝這才回過頭來,看向白芨:“你對此事怎么看?” 這場鬧劇被衛(wèi)子昂所終結(jié)。 憑著剛剛的事件,白芨大致在心中對衛(wèi)子昂有了份印象,毫不猶豫地開口:“衛(wèi)老板是個善人。” “就因為他收留窮困的夫妻、親自出來保下犯了事的下屬?” “不止?!卑总笓u了搖頭,“他還能考慮到民眾的心思,把損失的錢還給人家。甚至看到下屬的傷,沒有當眾訓斥,而是先去讓人把他撈走就醫(yī)?!?/br> 喻永朝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夸贊:“觀察的倒是挺細致?!?/br> 本來他們從酒樓中出來時,天色就已經(jīng)漸暗。如今鬧事過后,一輪彎月在天上露了頭,多了幾分蕭瑟之意。 兩人沿著小路逐漸沿著酒樓的位置走去。那酒樓之上是個客棧,一份地賺雙份的錢,既然來到了晉王城,多少也要入鄉(xiāng)隨俗,像個正常人一樣休憩。 行到小路的無人之處,喻永朝腳步漸緩。就在白芨好奇地回頭想看看師兄為什么停下腳步時,只見喻永朝停在原地,從那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來個…… 女式的制衣。 ? 從前她來晉王城時總會發(fā)現(xiàn),凡人的衣袖里似乎是個修真者的儲物戒指,總能掏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她差點就買了衣服想嘗試。 結(jié)果師兄親自實錘了她的猜想。 那么厚的一件白襖子,也能從他的袖中被掏出來。 可是她剛剛分明沒有感受到師兄袖子里面有東西??? 白芨眨巴眨巴眼睛,看見師兄拎著衣服的手覆了上來。 是給她穿的嗎? 喻永朝一手拽了一角,把那襖子披在了白芨的肩上,又喊她轉(zhuǎn)了個身,拽著白襖的抽繩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再一松手,那襖子就罩在了白芨身上,抵御了夜里寒涼的風。 那白襖一直放在喻永朝的袖中,似乎也沾了半分師兄的氣息。白芨并不排斥,反而很開心地摸了摸那白襖上軟乎乎的絨毛。 方才她是覺得有一些冷,穿上白襖子之后就好很多了。 “走吧?!?/br> 喻永朝重新邁開腳步,并肩到了白芨的身側(cè)。 白芨雖然很開心,但是同樣很疑惑:“大師兄,你什么時候買的襖子,還能藏在袖子里,我都沒發(fā)現(xiàn)。” 她瞄了眼喻永朝那依舊平坦的衣袖。 人間的衣物,真是乍看平平無奇,細想恐怖如斯。 百靈鳥啄著襖子上的毛毛,剛把頭埋進去打了個滾,便被白芨無情地抓住了。 它十分抗議地像萬千百靈鳥一樣啾了一聲。 然后被塞進了白芨的衣袖里。 百靈鳥的體積并不算大,被白芨塞入衣袖里,卻還能隱約看到個凸起的形狀。 喻永朝看著她的動作,折扇掩唇,帶著笑意:“那么大的襖子,我自是沒有放在袖子里。” 白芨:“那放在哪里了?” “……儲物戒指?!?/br> 可是晉王城不是不允許使用術(shù)法嗎! 面對白芨譴責的目光,喻永朝毫不在意:“只要沒人看見就沒事。我又不是憑空變出來個襖子?!?/br> 果然大師兄還是這樣,一直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 就算有規(guī)則律令,也攔不住。 “那。”白芨遲疑道,“師兄,這襖子你什么時候買的?” 她明明一直與師兄待在一起來著。 “兔子?!庇饔莱戳怂粫@才提示道。 白芨伸手觸碰了下臉上的兔子面具。 原來師兄不止去換了人界的銀錢,還順便給她買了襖子…… 想到她之前因為找不到師兄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白芨莫名心虛。 她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么如此生氣,甚至還給了師兄冷臉。 好在大師兄沒有計較。 就這么和喻永朝一步一步地逛回酒樓下,周圍的店鋪都已經(jīng)燃起了燈火。因為有著燈光,這一條街道的路不至于太暗,只是路上的人比起白天依舊少了很多人。 喻永朝撩起店門前的簾子,與白芨進入了白天那家酒樓。 酒樓里沒有多少人,只有一個伙計模樣的人在柜臺翻著賬本。白芨與喻永朝走上前道:“麻煩開兩間上房。” 那人放下記賬的筆,有些抱歉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樓上只有一間房了。” 他抬起頭,又補充道:“現(xiàn)在酒樓客棧晚上基本都是爆滿的狀態(tài),城中過節(jié),前來入城的人太多了?!?/br> 白芨看他抬起頭,面色一下子變得古怪。 這人竟是衛(wèi)老板衛(wèi)子昂! 他怎得親自在這里算賬? 衛(wèi)子昂也認出了面前這兩位氣度不凡的男女。在一眾人群之中,要么是看熱鬧的,要么是想趁機訛一筆錢的,只有這兩位似乎對什么事也不關(guān)心,只是淡淡地站在旁邊看這場鬧劇。此前在西街這么多年了,他從未見過兩位氣質(zhì)如此特殊的男女,想必是從別的地方來城中過節(jié)的。 他是做生意的,觀察留意自然是要比一般人要上心,這么多年也練出了個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思及此,他帶著笑容解釋道:“二位不知,因著白天那場鬧劇,酒樓內(nèi)的伙計們都去看望馮決了。他人挺好的,人緣也不錯。真是可惜了。” 白芨聽他話里有淡淡的惋惜:“衛(wèi)老板是要打發(fā)走馮決嗎?” 馮決的日子過得定是相當?shù)钠D難,從他洗的發(fā)白全是補丁的衣服來看就知道,他賺的錢并不多,以至于連一身新衣服都不敢去換。 衛(wèi)子昂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打算。馮決雖然人不錯,干活又很利落??墒钱吘雇盗巳说你y錢,若是不打發(fā)走他,今后哪個人還會來我的酒樓吃飯住店呢?” 白芨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 馮決自己做出的偷竊行為,后果也要由他來自己承擔。 衛(wèi)子昂卻是打量了他們一番:“二位是兄妹吧?雖然我們這就剩下了一間房,但是布局足夠妥當,住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還有簾幔隔斷,不用擔心隱私性。” 兄妹? 師兄妹確實也可以算成兄妹。 見屋外天色已晚,怕是也不會有更好的去處。喻永朝干脆掏了銀錢,訂了幾晚的時間。 衛(wèi)子昂領(lǐng)著喻永朝和白芨上了樓,又介紹了一下屋子的布局,簾幔的位置,甚至貼心地給兩人提了壺熱水,沖了杯花茶。 白芨看著屋內(nèi)奢華的裝飾,感慨了下老板貼心的服務:“這就是上房的待遇么……” 直到那屋門被關(guān)上,白芨才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 她似乎,好像,獨自和男修呆在一間房子里。 盡管那個男修是她可靠的大師兄。 將百靈鳥從袖子里放出來,白芨故作鎮(zhèn)定地摸了摸它一頭被擠亂了的鳥毛。 房間里安靜得連地上掉了根針都能聽得見。 如今她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水,看見大師兄依舊維持著剛進來站在門口的姿勢,猶豫了一下:“師兄,要不要嘗嘗衛(wèi)老板沏的茶?” 身后便是屋內(nèi)唯一的床了??紤]到兩人身份特殊,衛(wèi)老板特意將簾幔的軌道劃在床的中間,薄紗從那床的中間將一張大床一分為二,給足了隱私性。 只是白芨一言難盡地瞅著那床,仍覺得不太對勁。 修士其實不太需要睡眠,但是大師兄需要。白芨都做好將整個床讓給喻永朝的準備了,她掏出玉扇與伏鷹鞭,開始琢磨著如何讓鞭子與扇子的攻擊方式相結(jié)合,使她的攻擊方式更上一層樓。 這下變成喻永朝一言難盡地看著白芨了。 “師妹,我們是來晉王城放松的?!?/br> 白芨把目光從伏鷹鞭上移開:“我知道啊?!彼从饔莱谀谴采?,以為是吵到他休息了,恍然大悟地把鞭子收起來,改為打坐修煉。 喻永朝:…… 他師妹可真勤奮。 第37章 酒樓詭事(3) 白芨在屋子里打坐修煉了一晚上。 她剛結(jié)了魔嬰不久就進入了古秘境, 根基并不算穩(wěn)。在秘境之中一直緊繃著精神,留意著周圍的危險,沒有太多機會修煉。 況且又中了寒毒, 受了傷…… 一晚上的打坐冥想讓她的身體感到久違的舒暢。當陽光從窗外照射到白芨臉上時, 她輕輕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