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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戀戀真言在線閱讀 - 戀戀真言 第90節(jié)

戀戀真言 第90節(jié)

    兩人沉默的間隙,半塊花生糖嚼完了。

    陳今舌尖發(fā)苦,捏了捏他弟的后脖子,像逗貓似的,樂道:“欸,陳念念,你學學打毛線唄?;仡^就不用去花嬸那兒了,你給我織,除了毛背心,我還想要個毛褲?!?/br>
    陳念也笑了一聲,抱著他的腰,嘴唇挨著頸邊,能感受到跳動的脈搏。

    “哥哥,我還想吃糖?!?/br>
    “行,一會兒散了就去買。”

    “跑的時候沒帶貓,貓會不會覺得主人不要他們了?”

    “很有可能,說不定已經在生氣了,覺得我倆偷跑出去吃大餐,不帶他們?!标惤耖_始胡說。

    “那一會兒再去市場撿兩條小黃魚,給貓賠罪。”

    ……

    半個小時過去了,有人坐不住,去洞口透氣,還有惦記著自己的小攤沒收拾,溜出去的。長凳空出了幾個位置,大家感激剛才辛苦維持秩序的當兵的,都在招呼他們坐下。

    陳今推脫不過,只好坐下來,順手拉過陳念,拍了拍大腿,“坐我腿上?!?/br>
    旁邊的老人附和道:“對對,兄弟倆擠一擠也蠻好嘛。”

    陳念也不拒絕,大大方方坐到了他哥腿上。

    眾人確認不會有危險后,紛紛開始聊天說笑,拉家常,講八卦,好不熱鬧。

    在四周喧嚷的人聲中,陳今擁著弟弟,將額頭抵在那片單薄的后背上,像是很疲憊了似的,輕輕閉上了眼睛。

    陳今不想上戰(zhàn)場,是因為不想自己死了,留下弟弟一個人,可他又覺得,自己始終沒有走出過戰(zhàn)場。

    當初還在敵國的時候,他們一個營被包圍在鎮(zhèn)子里,突不出去,沒日沒夜地承受炮轟,到最后他都不抱希望了,做好了和戰(zhàn)友一起死在他鄉(xiāng)的準備。

    那場行動的代號叫“椿芽麥野”,而他們就是那一把撒出去了就收不回來的椿芽,一個接一個,在他鄉(xiāng)的土地上化成灰燼。

    可他竟然活下來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活下來了。

    以為永遠等不到的聯(lián)盟裝甲部隊,在一個清晨突入了小鎮(zhèn),掃清敵人,救出了被圍半個月的空降兵們。

    坐在坦克頂上,望著兩側的麥田,他想起云峰曾經說過,想當風光的坦克兵,想當車長。

    其實坦克兵并不風光。

    這幾天的戰(zhàn)斗里,他見到了很多被炸毀的坦克,還有被拖出坦克,炸得血rou模糊的尸體。車長還是駕駛員,炮手還是裝填手,都認不出面孔了,只知道他們曾經并肩戰(zhàn)斗過,他們從未后退一步。

    如果云峰和他一起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覺得還是當空降兵更好?

    他忽然發(fā)覺,云峰那張年輕張揚的面容在他腦海中已經變得模糊了,他想不起來這個人是如何大笑,如何點煙,如何從自己手中接過火箭筒,義無反顧地跑向死亡。

    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了,陳今感覺自己這條不值錢的命變得很沉,仿佛拖著無數(shù)條別人的命,他多一天不能忘,就得多拖著他們走一天。

    命令讓他回前線去,到陣地去?

    不,他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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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兩章完結!

    第九十八章

    齊硯行最近忙得暈頭轉向,每天早出晚歸,經常是回到家時,妻子特意為他留的晚餐已經變成了夜宵。

    組織從各處收集的武器都要經過他的手檢查,質量不合格的需要修,有重要用途的需要改裝,他帶著幾個人一起,從早到晚埋頭苦干,爭取早日達到發(fā)起最終行動的武裝條件。

    當權政府大勢已去,對外,和談正在進行,只不過還抱著一絲僥幸,意圖邊打邊談,爭取利益最大化,但任他們再努力去粉飾,這場戰(zhàn)爭也是敗局已定;對內,失民心,失軍心,無力管控愈發(fā)強大的各方勢力。

    大廈將傾,搖搖欲墜。

    距離結束戰(zhàn)爭,只差最后一擊。

    這天下午,齊硯行出門不在家,程問音趁寶寶睡午覺的時間,準備驚喜派對上要用到的道具。

    他不方便出門買花,便想了個辦法,用舊報紙折一束玫瑰花,再用上次畫石頭剩余的顏料,給紙花上色。

    做手工原本是齊硯行擅長的事,時不時就會親手做小禮物送給他們,現(xiàn)在換成程問音自己,倒是有種很奇妙的感受。

    折到第九朵玫瑰花時,一陣急促的砸門的聲打破了午后的寧靜。

    哐哐哐——

    哐哐哐——

    程問音心中警鈴大作,迅速翻出藏在抽屜底層的手槍,把還沒睡醒的寶寶抱進懷里。

    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間小閣樓很隱蔽,周圍也有組織保護,程問音偶爾會帶寶寶下樓玩一小會兒,從不在外面停留,齊硯行有鑰匙,每天固定早上出門,晚上回來,因此平時只有白譯鳴一個客人會不定期敲門拜訪。

    他們有約定的敲門暗號,記起來繁瑣,但給了程問音極大的安全感,時間久了,寶寶也學會了分辨暗號。

    顯然門外的人并不是白譯鳴。

    敲門聲毫無規(guī)律,像是帶著一點憤怒,執(zhí)著地一直砸,且門外的人始終沒有出聲說話,詭異極了。

    “mama……?”

    寶寶被吵醒,似乎察覺出一點不對勁,縮在程問音懷里,怯怯地盯著門。

    程問音幾乎不敢呼吸。他聽到有男人咳嗽的聲音,應該是一個人,敲門聲停止后,那人還在門外站了很久,踱步,上下臺階,反復扣動打火機。

    沒有要放棄的樣子,仿佛隨時會破門而入,奪走這個小家的幸福。

    程問音握槍的手在發(fā)抖,做好了門一開就扣動扳機的心理準備。是齊硯行手把手教他用的槍,當時的場面很是溫馨,他靠在alpha懷里,聽他講很多實用的技巧,他學會了,內心卻祈禱自己永遠不需要獨自握著槍。

    寶寶怕得想大哭,被程問音捂住了嘴巴,咬著他的虎口嗚咽。

    ……

    齊硯行在外面接洽一批輕機槍,得知此事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白譯鳴率先趕到家里,加了一道鎖,給寶寶帶了糖果,安慰兩人。

    那個敲門的人在門口逗留了十幾分鐘,留下一枚煙蒂,走了。

    根據沈柏淵給的消息,軍區(qū)巡邏隊已經發(fā)現(xiàn)程問音家長期處于無人狀態(tài),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此次的敲門事件與軍區(qū)追查有關。白譯鳴正在設法查出那人的身份,為了小心起見,還是決定盡快安排程問音一家轉移。

    雖沒有真正遇到危險,但毫無疑問,程問音和寶寶受到了驚嚇。

    齊硯行做了一個簡易警報器,一端放在家里,一端隨身攜帶,這樣程問音一旦按下警報,他就能立即知道,趕回他們身邊。

    與此同時,首都上空的形勢不容樂觀。

    敵偵察機頻繁低空飛行,而聯(lián)盟空軍已經沒有充足的力量保衛(wèi)首都,曾經令無數(shù)人驕傲的紅色機尾,在敵方領土墜落,在祖國的南部、中部葬生,如今只剩下空空的軀殼。

    準備搬家的前一天下午,齊硯行在倉庫清點武器彈藥。

    他穿著普通車工的藍色工作服,口袋里放著扳手、螺絲刀等工具,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沾上了機油。

    和他一道的同伴調笑道:“齊老師現(xiàn)在已經跟我們一樣,是個灰頭土臉的修理工咯?!?/br>
    齊硯行抹了把汗,笑了笑,“那可別叫我老師了,叫老齊就行?!?/br>
    “好嘞!”同伴性子直爽,“老齊,你有空再教教我那個什么筒怎么拆裝唄,腦子笨,上次沒記住?!?/br>
    齊硯行很爽快地挑出一支火箭筒,“就現(xiàn)在吧,你再試一次肯定會了?!?/br>
    “好嘞!”

    這段日子里,齊硯行糾正了自己過去的一些偏見。

    他原本理所當然地認為,無論是地下黨還是地下組織,都是在某個政治理念的基礎上組建起來的,因此是政客的集合地,本質上是一撥在暗處的政客反對另一撥在明處的政客。

    當他真正進入其中,和這里的人們打交道后,才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除了決策者這類核心人物外,這里還有很多工人,很多沒有念過書的窮苦人,他們因為自己的家人被強制征兵,被無辜殺害,自發(fā)加入了抵抗政府的陣營。

    他們不懂任何高深的理論,他們只是能看得清誰是好的,誰是壞的,誰在救人,誰又在殺人。多么淺顯的道理。

    下午三點,防空警報再次響徹首都。

    街上的行人聽到以后,開始慢悠悠地往防空洞走,攤販們一邊抱怨,一邊不情不愿地收拾著東西,不然被巡邏隊抓到演習期間沒進防空洞,是要被罰款的。

    齊硯行脫了工作服,準備回家陪妻子和孩子。

    他鎖好倉庫,走到院子里,抬頭看向天空,幾架隊列整齊的戰(zhàn)斗機正朝首都飛來。

    首都上空每天都有飛機經過,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看到是紅色的機尾,便認為是空軍派來保護首都的,從而放松警惕,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齊硯行就是干這一行的,他比普通人要更了解這些飛機的型號。

    背光的方向,他看不太清飛機的具體樣子,只能分辨出紅色的機尾,等機隊稍微飛近一些后,他倏然瞪大了眼睛。

    “是敵機!他們把機尾涂成紅色了!”

    齊硯行喊道,“這是一個完整的編隊,戰(zhàn)斗機護航,轟炸機就跟在后面!”

    “不是演習!大家快去地下室,把重要的東西都搬進去,動作快!”

    市民開始意識到危機,尖叫著往防空洞跑,街上出現(xiàn)sao亂,小販顧不上收拾東西,三輪車倒在路邊,花生糖散落一地……刺耳的警報聲拉緊了每個人的神經。

    齊硯行明明可以就地躲進小吃店的地下室,或者找最近的防空洞,但他卻開著車,不要命地往家趕。

    一路上,他聽到飛機引擎的聲音,聽到炮艙打開的聲音,聽到死亡的倒計時。這些聲音,他在柯潭時聽過無數(shù)次,親眼見證傾瀉而下的炮彈是如何摧毀一座寧靜安逸的小城。

    一顆炮彈落在了僅距離他兩條街的市政中心,爆炸產生沖擊已經傳到了車輪下,他眉頭緊鎖,踩穩(wěn)油門,目光死死盯住前方,家的方向。

    旁邊的車座上,一枚黑色的警報器,一下下閃爍著紅光。

    ……

    “音音!音音!”

    齊硯行推開地下室的門,隨著大地的震動,門框上的灰塵簌簌往下落,他一時迷了眼睛,看不清屋內是否有他要找的人。

    幾秒鐘后,有個柔軟的身體撞到了他胸口,接著是一個小的,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有轟隆?。 ?/br>
    寶寶以為外面的動靜是打雷,興奮得直蹦跶,想要齊硯行抱他去外面看。

    程問音則埋在他胸前,一言不發(fā),身體微微發(fā)著抖。

    “噓,外面在變一個很大的魔術,我們要在這里乖乖等?!饼R硯行這樣說完,寶寶果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攥緊拳頭,點了點頭。

    齊硯行抱起寶寶,攬著程問音走到角落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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