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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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沒有酒量的貪杯者,根本不需要酒精的成全,哥哥的信息素已經(jīng)足夠給他一場醉。 陳念燒的水已經(jīng)冷透了,他還是縮在哥哥懷里,和他擠在一把椅子上。他的每個動作都很小心,生怕打斷這場對他來說痛苦多于快樂的大醉。 他想哭,也想笑。 他哥痛苦的時候,他比他哥還要難受。即使他沒辦法知道他哥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即使他不認(rèn)識他哥惦記著的那些人,那些已經(jīng)離開的人,也不妨礙他感受到心被一刀一刀割開的痛。 他不懂,他不理解,他覺得不公平,他想像個小孩一樣歇斯底里地控訴。 但是他不說了,他不鬧了,他愿意像小時候陪著自己的那只破破爛爛的玩具熊一樣,陪在他哥身邊。 他不是突然變乖,他只是不想他哥痛苦。 他咬了哥哥的肩膀,在上面留下數(shù)個牙印,他捧著哥哥的臉,細(xì)細(xì)親吻他臉上的疤,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他想擁有眼前這個人,想到靈魂都在戰(zhàn)栗。 第三十三章 程問音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jìn)房間。 寶寶很快醒了,在被子里伸胳膊伸腿,哼著不成意的囈語。程問音把寶寶抱起來,親了親臉蛋,說:“寶寶早上好?!?/br> “嗚,mama……”寶寶小臉一皺,拱進(jìn)mama暖香的胸口,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吧唧嘴,做出嬰孩本能的吮吸動作。 “欸——”程問音連忙將寶寶豎著抱,救出胸口被含濕的一小塊衣服。 他笑著拍了拍寶寶的屁股,“mama可沒有?!?/br> 他拿起沖好的奶,喂到寶寶嘴邊,寶寶睜開眼,一邊努力嘬著奶嘴,一邊用黑亮的眼睛盯著程問音看。 碰上難得的大晴天,床鋪間落滿陽光,暖融融的,寶寶就坐在里面,翹著一撮呆毛喝奶。程問音看著此情此景,心里柔軟一片,忍不住和寶寶分享昨晚的幸福。 “爸爸昨晚打電話回來了,”程問音低頭蹭了蹭寶寶的鼻頭,“問寶寶最近乖不乖,有沒有好好吃飯,長高了沒有?!?/br> 寶寶捕捉到關(guān)鍵詞,吐出奶嘴,歪著小腦袋看向程問音,奶音略帶疑惑地上揚(yáng),“……爸爸?” “對呀,爸爸?!?/br> 程問音說:“mama跟爸爸表揚(yáng)寶寶了?!?/br> “呀,鴨鴨……”寶寶爬到床頭,去找他的小鴨子,舉著小鴨子,仰起臉對著程問音傻笑。 對他來說,爸爸和爸爸做的小鴨子是分不開關(guān)系的。 程問音看著他和小鴨子自言自語的樣子,禁不住思索,寶寶像這樣一個人長大,會不會覺得孤單。 昨天在omega聯(lián)合會工作時,大家聊到了關(guān)于孩子的話題。 起因原本是,寶寶經(jīng)常黏著的那個alpha小哥哥,他的mama最近懷二胎了,程問音是這些omega里最年輕的,眾人就開始勸他也再要個孩子。 程問音沒有這個想法,笑著推脫道:“寶寶喜歡跟哥哥玩,不知道有弟弟meimei之后,會不會不高興呢?!?/br> 一個中年omega勸他:“沒有哥哥,有弟弟也是一樣的,小孩子在一起玩就不會孤單了,以后等你跟丈夫老了,他們兄弟姐妹之間也能相互照應(yīng)了。” 另一個omega女性,也是齊硯行同事的妻子,添油加醋道:“小程和丈夫感情可好了,到底是結(jié)婚沒多久的小夫妻,碰到了就離不開?!?/br> “中秋我們?nèi)セ?,一直看到他老公摟著他,兩個人黏得很……”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程問音的丈夫。 “齊總師今年是三十五還是三十六了?” “哎哎,alpha這個年紀(jì)正是好時候,精力好,又穩(wěn)重,不像小年輕,進(jìn)了被窩只知道急,”那個中年omega看了一眼程問音,遺憾道,“小程不再要個孩子可惜了?!?/br> “……” 程問音局促地站在旁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和丈夫就已經(jīng)成為了八卦中心。 這種話題總歸是讓人不好意思的,程問音臉皮薄,沒辦法像他們一樣坦然地分享被窩里的事兒,耳朵當(dāng)即紅透了。 好在下班時間到了,程問音連忙謝過大家的關(guān)心,含糊地搪塞過去了。 他知道,再要一個孩子,硯行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他不會同意讓自己在沒有他陪伴的時候度過孕期。 不過,反正自己還年輕,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也不晚。 晚上,齊硯行在電話里說,最近兩個月很忙,不大可能抽出假期回家了,又安慰程問音說:“不過現(xiàn)在抓緊忙完,過年時應(yīng)該能回家?!?/br> 程問音無意識地捏著寶寶的絨布小鴨子,鼻子一酸,“……嗯?!?/br> 電話那頭的齊硯行似乎是怔了怔,語氣有些慌亂,“音、音音,你哭了?” “沒有……”程問音用手背抹掉了眼淚,盡量穩(wěn)住聲音,用不停的念叨來掩飾情緒,囑咐他照顧好自己,“你在那邊要多穿點(diǎn),不要感冒了……上次讓柏淵帶過去的藥里,有預(yù)防感冒的,覺得冷的時候就提前吃一點(diǎn)?!?/br> 齊硯行答應(yīng)下來,又低聲說:“音音,你別難過?!?/br> “我寄了一個包裹回家,是送給你的禮物,等收到的時候,你要笑一笑,好嗎?” 聽到alpha努力討好的話,程問音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好呀,我等著?!?/br> 夜很深了,寶寶早已熟睡,程問音結(jié)束和丈夫來之不易的通話。 許是因?yàn)榘滋毂还娜擞梅蚱廾苁麻_玩笑打趣,也有剛剛那通電話帶來的滿足與空虛,程問音忽然覺得難以抵擋洶涌來襲的寂寞感。 他悶在被子里,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終于忍不住脫下睡衣,只穿一件齊硯行的襯衫,自己用手碰觸自己。 年輕多情的身體得不到伴侶的疼愛,對程問音來說已經(jīng)是日常習(xí)慣,只是他偶爾也會因此感到委屈。 他想念alpha溫柔的觸碰,包容的親吻,很笨但是萬分珍視的表白。 他想著剛才電話里,齊硯行叫他“音音”時的語氣,經(jīng)過電流傳遞,被覆上了一層模糊的溫柔,像茸茸的毛刺,讓他忍不住將聽筒貼得近一點(diǎn),再近一點(diǎn)。 裝有alpha信息素的小瓶子墜在他胸前,他一只手在下面弄自己,另一只手哆嗦著,將小瓶送到唇邊,輕輕叼住。 他眼尾濕紅,目光渙散地盯著天花板,舌尖在瓶口反復(fù)舔舐,一絲晶亮的唾液順著嘴角淌出來。 他急切地喘息著,仿佛要將松木的氣息一股腦吞入身體深處,填滿自己。 手指一下下插過xue里敏感的地方,他回想著和alpha經(jīng)歷過的旖旎情事,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在基地的小床上,有寶寶之前和之后……他快要到了,腿窩里汗涔涔的,腳踝在被單上不住地磨蹭。 快感就要積累到頂峰,自慰的認(rèn)知仍讓他羞恥不已,哼出隱秘愛語的同時,嘴唇微張,銜在口中的小瓶落回頸間。 “硯行,嗚……好想你……” 一瞬間攀上高潮,又被甩回漆黑空蕩的谷底,程問音抽出沾滿情液的手指,弓著背默默流淚。他后面還在一陣陣抽搐,前面也硬著沒射,顯然沒有被完全滿足。 但是他不想弄了,他有點(diǎn)討厭這樣情緒化的自己。 他翻身面對著墻,用被子裹緊自己,捱過身體里燒著的情欲。 他開始轉(zhuǎn)移注意力,想象齊硯行會寄回家什么禮物來讓他高興。是他親手做的小玩意兒嗎?這樣好像哄寶寶哦。 想著想著,他總算不那么低落了。 程問音能很快調(diào)節(jié)好自己的情緒,或許和他曾經(jīng)的演員經(jīng)歷有一定關(guān)系,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之一就是演繹情緒,跟隨場景和劇情需要,從一種情緒跳到另一種。 只不過在齊硯行這個特定場景中,他的情緒只有從想念跳到更想念,像陷入了一個循環(huán)的圈套,圈套的名字叫zuoai情。 天邊剛剛透出一層魚肚白,首都舊城區(qū)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人們打著哈欠,手里拎著飯盒和水壺,從逼仄密集的樓群里走出來,為生計(jì)奔波。 樓道里不時傳來下樓的腳步聲,伴隨著老煙槍們咳嗽吐痰的聲音,陳念微微轉(zhuǎn)醒,意識回籠,想到此刻的情境,舍不得睜開眼了。 alpha天生體溫?zé)?,陳念整個人縮在哥哥胸前,手腳和他纏在一起,絲毫感覺不到秋日清晨的涼意。 他輕輕打了個哈欠,往哥哥懷里拱了拱。 老房子層高低,野貓順著管道輕松爬上二樓,跳到臥室窗臺,打翻了長滿枯草的花盆后又逃走,陳今被響聲驚醒,一時間只覺得頭疼欲裂。 陳今只穿了條睡褲,上身裸著,肩上和頸間全是牙印,陳念則披著他哥昨晚脫下來的襯衫,扣子全散著,上面還有殘留的酒味,光裸的腿架上來,挨著他哥的胯骨。 陳今半瞇著眼,借微弱的天光低頭看了看懷里蜷著的小東西。 弟弟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肋骨形狀清晰可見,已經(jīng)長大成人,卻還和小時候一樣瘦弱。都不用問了,他走的這些日子里,小崽子肯定沒好好照顧自己。 陳今下意識摟住弟弟,手掌貼著他背后凸起的蝴蝶骨,哄孩子似地輕拍,也把自己哄回了睡夢中。 過了一會兒,那只野貓又跳了回來,在窗外喵喵叫了幾聲,靈巧地躍到樹上。 陳今這回是真醒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弟弟貼著他的胸口,睡得像只乖貓一樣,呼吸均勻綿長。 本來陳今對于弟弟半夜偷偷爬到他床上睡覺的行為是縱容的,權(quán)當(dāng)小孩子耍心眼兒,但此刻的情形顯然和之前不一樣,弟弟衣襟大敞,赤著雙腿架在他身上,膝蓋差一點(diǎn)就要碰到他起了生理反應(yīng)的部位。 這么窄的一張小床,他和弟弟就這樣幾乎赤身裸體地睡了一夜,阻隔貼也被撕了,房間里的信息素都快爆炸了。 這像什么話? 更何況昨晚他醉得像一灘爛泥,完全沒有所謂的自制力。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喝多了失去意識前,還嚴(yán)厲地告訴弟弟不準(zhǔn)這樣。 陳今眉心直跳,一股怒火竄上來,想打弟弟又不知道能從哪下手,屁股還是腿,打哪都不合適。 他焦躁地吞了吞口水,嗓音啞得很性感,帶著點(diǎn)alpha的壓迫感,“兔崽子……不是讓你別跟我一塊睡么?” “干嘛瞪我?”陳念一點(diǎn)兒都不怕他,抬起腦袋,困倦地眨了眨眼,又把臉埋進(jìn)他頸窩里,“我又不會把你強(qiáng)jian了。” “你……”陳今嘴角抽了抽,用手心蓋住眼睛,嘆了口氣。 弟弟是不會,畢竟性別差距擺在那的,但他不相信自己不會。 這事再不好好解決,早晚要鬧得沒法收場。 “你跟哥說說吧,想要什么,”陳今坐起來,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又用被子蓋住弟弟的雙腿,“別跟我打馬虎眼,半夜鉆進(jìn)被窩里親我,白天又裝得像個乖崽子。” 陳念坐在被子里,像在醒盹一樣,半天不說話,只是盯著他哥看。 這讓陳今覺得這小崽子準(zhǔn)是在算計(jì)自己,而自己毫無勝算。 半晌,陳念掀開被子,膝行到陳今身側(cè),小腿交疊著跪好。 他把頭抵在陳今肩上,明明是示弱的姿態(tài),卻在說著霸道的話。 “我什么都要,哥哥。” “別鬧,好好說話……”陳今握著他的胳膊,想讓他坐好,但話還沒說話就被陳念打斷。 “我也會把所有的都給你,”他揪緊陳今的衣擺,雙腿細(xì)細(xì)地顫抖著,“我會很乖,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很乖,你走之后也會乖乖等你,再也不鬧了?!?/br> 他抬起頭看著陳今,眼底盛滿決絕的愛意,“你愛我吧哥哥……只要你活著,我就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