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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戀戀真言在線閱讀 - 戀戀真言 第30節(jié)

戀戀真言 第30節(jié)

    “你真的很笨,當(dāng)時差點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标惸詈鋈惶鹉?,笑了。

    雖然他們并無血緣關(guān)系,但或許是生活在一起久了,許多認(rèn)識他們的人都說陳念長得越來越像他哥哥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陳今看著他唇角翹起的弧度,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目光有多溫柔。

    “嘿,你還怪我,”他放下筷子,故意跟弟弟爭辯陳年舊事,“當(dāng)時明明是你非要跟我爭,說什么那個alpha演員比我高,比我?guī)洠铱词悄銈€小崽子故意氣你哥?!?/br>
    說著說著,陳今也笑了,露出一顆虎牙。

    一瞬間,氣氛像是回到了從前。

    陳念抿了抿唇,托著下巴,反問他:“那你呢,哥哥。”

    “你不打算和我講一講,你都遇到了誰,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他也想知道關(guān)于哥哥的一切,好的壞的,他都想知道,他不想做那個被蒙在鼓里,被保護的人。

    陳今愣了一下,“我……”

    他不愿意向弟弟描述那些血腥的畫面,但他腦海中第一時間所浮現(xiàn)的,卻全部是燃燒的城鎮(zhèn)、飛竄的流彈、戰(zhàn)友臨死前痛苦的呻吟……

    陳念見他遲遲不肯開口,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像一只乖乖收起所有尖刺的小刺猬,很輕地叫他:“哥哥?!?/br>
    看著弟弟的眼睛,陳今忽然意識到,這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半晌,他按了按眉心,猶豫著念出那個他還不太習(xí)慣的名字,“念念……明天陪我去一趟戰(zhàn)友家吧,我、我想去看看。”

    第三十二章

    云峰家住在市郊的一棟小洋房,房子有些年頭了,但被女主人打理得很好,花園里種滿了薔薇,還有一棵無花果樹,雖然是初冬,植物都光禿禿的,但并不讓人覺得寂寥。

    陳今很難想象,云峰這樣一個性子大大咧咧的人,自小生活在這里。

    云峰的爺爺參加過四十年前的衛(wèi)國戰(zhàn)爭,戰(zhàn)后也一直為軍隊效力,直到去世,家中至今還擺放著老人家的獎?wù)潞驼掌T品迳钍軤敔斢绊?,從小就勵志做一名軍人,父母也愿意全力支持他?/br>
    他有完整的家庭,接受過正統(tǒng)的教育,是他的價值觀和信仰促使他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懷著滿腔熱血奔赴戰(zhàn)場。

    他和陳今不一樣。

    陳今在戰(zhàn)場上的信念感,除了來自于身邊的戰(zhàn)友,就只?;钕氯?。因為他知道,當(dāng)他在瞄準(zhǔn)敵人時,敵人同樣也在瞄準(zhǔn)他,只有不斷開槍,時刻繃緊神經(jīng),才有機會活下去。

    但是他們成為了戰(zhàn)友。

    初到前線時,他們冒著密集的彈雨一前一后跳下運輸機,降落在不知名的荒郊野嶺,能信任的只有彼此,戰(zhàn)斗到最后,活下來的也只剩彼此。

    從那時起,他們就是一樣的。

    陳今從不認(rèn)為自己會患上戰(zhàn)場后遺癥,事實也證明,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能保持冷靜,但是當(dāng)他按響云峰家的門鈴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陳念站在他旁邊,握了一下他正緊張地摩擦著褲縫的另一只手,說:“哥哥,我在外面等你吧?!?/br>
    陳今偏頭看向弟弟,下意識回握住他的手。他笑不出來,也沒法安慰弟弟自己沒事,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收回。

    前來應(yīng)門的是云峰的哥哥,他見陳今穿著軍裝,連忙將他請了進來。

    走進客廳,陳今見到了云峰的母親。

    婦人氣質(zhì)優(yōu)雅,戴著一副金邊老花鏡,正在整理桌上的插花,聽到有客人來,聞聲抬起了頭。

    很奇怪,明明在這之前,陳今從未見過這位母親,但當(dāng)他站在她面前時,兩個人對視一秒,仿佛瞬間讀懂了對方的心情。

    他沒有母親,不知道同母親擁抱是怎樣的心情,曾經(jīng)和云峰并肩躺在散兵坑里,聊起自己的家人時,他也很難體會到云峰對母親的掛念。

    然而此時此刻,他看到云峰的母親眼眶濕潤,愣愣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是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他幾乎在一瞬間失聲痛哭了起來,快步上前,緊緊抱住了這位母親。

    對于個體而言,戰(zhàn)爭永遠(yuǎn)是殘酷的,無論身份地位,混合苦難榮耀。

    在這位陌生的婦人面前,陳今經(jīng)歷了或許是自記事以來的第一次崩潰。

    他眼淚流了滿臉,顧不上自己有多狼狽,語無倫次地重復(fù)著:“他是我見過最好的軍人,最好的朋友……沒有比他更好的……”

    他矮下身,用力擁抱著云峰的母親,而這位溫婉的婦人則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像對待自己的兒子那樣。

    “我的兒子能遇到這樣的戰(zhàn)友,真好,我永遠(yuǎn)為你們感到驕傲,”她微笑著撫上陳今的臉,聲音卻漸漸哽咽,“真希望……真希望他能和你們一起回來。”

    ……

    陳今離開時,手里被塞了一枝洋甘菊,還有云峰母親做的一袋點心。

    接近傍晚,天色暗了下來,他望著三三兩兩的行人、街對面的餛飩車,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感到一陣恍惚。

    陳念一直抱著膝蓋坐在長椅上,安靜地等待他的哥哥??吹礁绺绯鰜砹?,他急忙跳下長椅,顧不上發(fā)麻的雙腿,朝哥哥跑去。

    直到弟弟站在自己面前,陳今心里的那陣恍惚終于化為了真實。

    他將陳念攬入懷中,摸著他的后腦勺,像是在一遍遍確認(rèn),嘴唇囁嚅著:“兔崽子……”

    陳念感覺到哥哥在發(fā)抖,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緊緊環(huán)住,說:“在呢,在呢?!?/br>
    陳今仰起頭,看著擦黑的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仿佛劫后余生,仿佛在發(fā)病中途得到了一劑藥。

    戰(zhàn)爭能夠改變一個人。

    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陳今,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回想。

    他在跳傘前親眼看到坐在對面的人被流彈擊中,還沒開始戰(zhàn)斗就被剝奪了生命;他在戰(zhàn)壕里找戰(zhàn)友被炸飛的半截尸體,到處都是胳膊和腿,有的甚至還在動;他拼命喊醫(yī)務(wù)兵的名字,再一低頭,懷里的人已經(jīng)流光了血,沒了溫度。

    他總是一次次失去戰(zhàn)斗的信念,又一次次因為這些人而站起來。

    他終于意識到人活著總是孤獨的,總有人來了又走,就像云峰,像很多戰(zhàn)友一樣,和他出生入死一程,又以各種方式離開。

    如果要問陳今,他后不后悔參軍,他的答案可能會很動搖。但他一定會很堅定地說,他從不后悔和這些人一起戰(zhàn)斗。

    至于陳念,陳念不是同個概念。

    陳念是他的,來了就走不了,陳念是他必須要抓在手里,實打?qū)嵉負(fù)碛兄摹?/br>
    他是因為想著陳念才拼命活下來,就算他死了,陳念也必須替他繼續(xù)活著,因為他倆的命,從十幾年前,從他們在那個舊倉庫遇到時開始,就死死綁在一起了。

    過了一會兒,陳今不再發(fā)抖了,終于能牽起弟弟的手。

    他弟弟一臉擔(dān)憂,挨著他,小聲叫他“哥哥”。

    他笑了一下,揉開弟弟擰著的眉頭,說:“回家吧?!?/br>
    回到家,陳今聽弟弟說,隔壁的羅嬸一家全都不在了,沉默片刻后,去樓下的商店買了幾瓶酒回來。

    弟弟已經(jīng)成年了,可以陪他喝酒了,只可惜他錯過了成人禮那天,今天就當(dāng)補上了。

    昨天買的肋排還剩一些,陳今煮了一鍋排骨玉米湯,又順手做了道下酒的涼菜,招呼弟弟來吃:“陳天……陳念念!來吃飯!”

    叫了十幾年的陳天天,一下子讓他改,經(jīng)常會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弟弟倒也沒跟他置氣,叫錯了也會答應(yīng),只是這種不正常的乖巧會讓陳今陷入一種恐慌中。

    弟弟沒應(yīng)聲,他走出廚房找人,看到弟弟正拿著熨斗幫他熨軍裝。

    電線不夠長,陳念便拖了把椅子,將軍裝放在上面,自己則跪在地板上,一點點將衣擺熨平整,表情很認(rèn)真。

    陳今倚在門框上,蹭了一胳膊墻皮,想起自己隨部隊離家前,弟弟說什么也不肯看穿軍裝的自己一眼,仿佛這身軍裝成了兄弟倆反目成仇的導(dǎo)火索。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弟弟主動幫他熨軍裝。

    陳念在家里只穿他哥的舊汗衫,上身空空蕩蕩的,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領(lǐng)口越穿越松,白皙的后頸一覽無余,還有那枚凸起的、小小的腺體。

    他沒有戴阻隔貼。

    牛奶的甜香緩慢地溢出來,不知不覺中充滿了整個房間,也環(huán)繞著陳今。

    陳今走到他身后,伸手將衣領(lǐng)往上提了提,拍拍他的背,說:“吃飯吧,陪我喝一杯?!?/br>
    飯桌上,大部分時間都是陳今一個人在喝,一杯接一杯,一邊喝,一邊念叨著弟弟小時候的事,說到有意思的地方就開懷大笑,露出他最標(biāo)志性的虎牙,說到辛酸的地方就紅了眼圈,反復(fù)摩挲著杯子,不敢看弟弟。

    陳念并沒有阻止他,他知道哥哥今天或許是故意想醉。

    直到哥哥喝到胃不舒服,難受地皺起了眉,他才終于忍不住拿過了酒瓶,“哥哥,別再喝了?!?/br>
    陳今瞇著眼睛,語速變得很慢,“沒事兒,你哥現(xiàn)在酒量,還可以?!?/br>
    陳念不愿意看他又哭又笑,這太難受了。

    他去燒熱水,回來時,剩下的半瓶酒已經(jīng)見底了,陳今神志不清地趴在桌子上,嘴里念念有詞。

    “老牧死的時候還抱著他的機槍,cao他媽的……”陳今伸手去夠酒瓶,酒瓶咣當(dāng)一聲倒了,他也跟著一起癱倒,“要是炮筒再偏一點,炸死的就是我……”

    “他們都走了,我為什么還活著……”

    alpha痛苦地揪著頭發(fā),手臂青筋暴起,仿佛在經(jīng)歷著噩夢般的煎熬。

    陳念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喝醉后笨重?zé)o比的alpha扶到臥室的椅子上,想幫他擦洗身體。

    在陳念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時,陳今找回了一絲清明,躲開弟弟的手,“我自己脫……你出去,一會兒再進來?!?/br>
    “今天不準(zhǔn)跟我一塊睡,聽到?jīng)]?”

    他很少對弟弟用這樣命令的語氣,陳念盯著他起伏的胸口,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退到臥室外面,幫他關(guān)上了門。

    過了一會兒,陳念敲了敲門,問他:“哥哥,好了嗎?”

    屋里沒有動靜。

    他又喊了一次,話音未落便擔(dān)心地推開了門,只見陳今靠在椅背上睡著了,耷拉著腦袋,耳朵被酒精熏得通紅。

    他衣服才脫了一半,皺巴巴地掛在肩上。陳念走到他面前,動作很輕地幫他把衣服脫了下來,他的手指在陳今肩頭停頓了一下,而后探向頸上的阻隔貼。

    陳今身上的酒氣很重,但隨著阻隔貼揭開,那縷果酒的味道依然無比清晰地被陳念捕捉到。

    陳念咽了咽口水,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哥哥……”他小心翼翼地跨坐到陳今腿上,像個偷做壞事的孩子,既興奮又害怕。

    哥哥身上好燙,燙得他膝蓋發(fā)軟,腿根發(fā)抖,呼吸急促間,他一下子失了力,整個人都坐到了哥哥懷里。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陳今悶哼一聲,本能地?fù)Ьo了懷里的人,迷迷糊糊說著哄人的話:“嗯……乖、乖啊?!?/br>
    omega天生嬌氣難養(yǎng),不像他,小時候缺衣少食也還是長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胸肩寬闊,肌rou精實,扔到alpha堆里也絕不會輸給誰。弟弟卻因為營養(yǎng)不夠,從小就這么蒼白瘦弱,偏偏眼神倔得要命。

    陳今知道自己注定沒什么本事,唯一的執(zhí)著就是讓弟弟過得好一點,別像小時候那樣被人欺負(fù)。

    ——他恨不得把弟弟含在嘴里疼。

    被迫埋入alpha熱燙的胸膛,陳念的鼻息徹底亂了,撲在alpha裸露的皮膚上,像夢中隱秘的暗示。

    半晌,他支起身子,攀附住哥哥的脖子,努力將鼻尖湊近哥哥的后頸,貪婪地呼吸著。

    陳今喝醉了,這也給了陳念體驗喝醉的機會,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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