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嬌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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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燕國壽宴當晚,他與凌雙對峙時,就知道那常樂公主在附近也看著他,只是當時他沒太注意。 后來他與錢若兮外出時,再次遇見那晉國公主,見她看著他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公主是喜歡他了。 那眼神,和星兒當初說喜歡他時,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他知道,這常樂公主一定愿意為他做任何事的,哪怕他已經(jīng)被宣國楚國共同通緝,而晉國如今又著急討好宣國。 可后來的事情走向表明,重銳也不過是凡夫俗子,根本沒打算在楚國成婚。 荀少琛輕哼一聲,眼中閃過鄙夷。 說得那樣好聽,不也還是要在宣國皇宮成禮? 他知道,星兒會穿著婚服從榕城皇宮出發(fā),雖然他不是第一個看見她穿嫁衣的人,有點可惜,但原本嫁娶時,第一眼看到新娘穿著嫁衣的,本就不是新郎。 沒關系,禮還沒成,他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 只有拜過天地了,才算是真正的成親。 嫁衣首飾繁復,穿著不易,重量不輕,即便是普通的和親公主,也會在出城后下一個驛站就換回便裝,等差不多到了目的地時,才重新穿回正式的禮服。 而重銳必然是不會讓星兒多受累半刻鐘的,說不定一出城,就先停下來讓星兒換回輕便的衣裳。 荀少琛一想到那情形,便忍不住握緊拳頭。 重銳已經(jīng)看到星兒穿嫁衣的模樣了。 一想到那個情形,荀少琛的嫉妒像荊棘一樣瘋狂抽長,將他整顆心臟都包裹勒緊,刺得它鮮血淋漓。 沒關系……沒關系,重銳等不到與星兒拜天地的那天了,星兒是他荀少琛的,重銳也不過是替他將星兒送過來,是送嫁路上的馬夫。 星兒在車中,重銳在車外開路,僅此而已。 不像他,他前世是將星兒養(yǎng)在行宮——各個行宮都有他為她精心準備的房間,而他在各地微服出巡時,也會帶上她,與她一同在馬車中。 在馬車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群臣的明君,是百姓的戰(zhàn)神,為楚國殫精竭慮,憂國憂民,即便出巡也是為了體察民情,甚至在路途中也不放松,在馬車內(nèi)批閱奏章。 在馬車內(nèi),他當然是批閱奏章的,只不過也同時做點別的。 因為星兒總是學不乖的,他不得不用好每一刻,讓她知道違逆他的后果,好好教她如何學得乖。 所以,他出巡時也會帶星兒一起,給她下軟筋散,讓她無力動彈,蒙著她的雙眼,堵著她的聲音,固定著她的手腕腳踝,然后將那些小玩意兒一樣一樣地給她用上。 長路漫漫,車外山河破碎,沒什么可看的,所以她就是他這一路上的消遣。他在御輦的一方車廂中,坐在案幾前,支著下頜,欣賞著世上最漂亮的景致。 他看那簌簌玉搖,展露小巧櫻珠,看那花澗馨香,染透上好的翡翠,也聽那婉轉(zhuǎn)碎音,被勾得意動欲涌。 她的這些全都獨屬于他的。 他不過握著那玉杵輕輕一抽一入,便引出流不盡的花露,叫他都要對那死物生出些許嫉妒,然后他俯身在她耳邊質(zhì)問,是不是喜歡這死物,是選它還是他。 若是她不選,他便用力捻著那含玉的花洙,看她瞬間如一張繃緊的弓,聽她喉間細碎的哭音,等她潰敗求橈。 若是她選那死物,他便給她換上另一支的,將她填得更滿,喂得更深,直到她吃不下為止,小臉哭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熱淚,卻仍是漂亮至極。 最后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她只能選他。 在她面前,他也不需要壓抑著自己,想到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管給她傾注什么,不管是是好的還是壞的,她都只能全部受著。 哪怕是嫉妒一個死物,在外人看來必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可笑的,可在她面前,他就能將不滿表達出來。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荀少琛閉上眼,握著自己,腦中浮起少女戦粟著打開膝蓋時的模樣,耳邊是她叫著他少琛哥哥時的聲音,呼吸變得時輕時重:“星兒……” 他不會將她交給重銳的。 絕不。 * 千機鐵騎返程路上。 謝錦依掀起車簾,朝外面的少年喊了一聲:“夏時?!?/br> 夏時連忙控著馬靠近馬車:“殿下?!?/br> 謝錦依問道:“離下一個驛站還有多遠?” 夏時:“不遠了,殿下,大概不到半個時辰。” 謝錦依苦著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你去問問重銳,能不能我們先過去,然后那些大箱小箱的,再留人慢慢送過去?!?/br> 夏時:“……” 他婉轉(zhuǎn)地勸了勸:“殿下,那些可都是您的嫁妝啊?!?/br> 謝錦依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當然知道,這又不影響,我也沒說不要啊。” 夏時覺得,殿下的作風真是越來越像陛下了。 于是,他只得上前往重銳那邊過去。 宣武帝和昭華公主給小天子撐腰、又將天機鐵騎軍師諸葛川留給小天子的事情,如今是無人不知。 千機鐵騎在宣國無處不在,而宣國和楚國接壤,若是將來有什么事情,昭華公主都能以攝政的名義,名正言順地帶著兵馬入楚。 重銳除了是宣國皇帝之外,本身就是千機鐵騎的主帥,而千機鐵騎歸屬昭華公主,這就意味著,昭華公主不僅能自己回去,還能帶著重銳回去。 這在楚國群臣眼中,自然就是“宣武帝狼子野心,對楚國必有所圖”,但誰也不敢吭一聲。 更要命的是,雖然他們送走了千機鐵騎,但神策軍的新主帥,也是昭華公主選出來的,這在他們看來,神策軍也算是落到昭華公主手中了。 而地方各地雖然天高皇帝遠,但不意味著離千機鐵騎遠,畢竟千機鐵騎的行軍速度簡直不像人,若是昭華公主一聲令下,千機鐵騎游遍全楚國,將有意見的地方都收拾一遍,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宣武帝與昭華公主的這一趟返程,沿途各城都不敢掉以輕心,甚至在他們還未出發(fā)之前,各城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了。 各城也收到了朝廷的命令,按照指示迎接,不能有所怠慢。 如今楚國內(nèi)的返程已走了大半,花的時間卻比正常的多,也難怪有的人會覺得宣武帝不懷好意。 然而,實際上,他們之所以行程這么慢,是因為陛下和殿下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便游山玩水去了。 作為謝錦依的影衛(wèi)隊長,夏時有點發(fā)愁,但又不得不聽她的。 夏時也沒想到,當初將謝錦依帶出晏城后,自己不但能活下來,還得到了她的原諒。等他傷好后,她還讓他成了影衛(wèi),但讓他保留了夏時這個名字。 自那時起,他就發(fā)誓,這輩子他會對殿下惟命是從。 所以現(xiàn)在他也是聽話地去問陛下了,只能希望陛下還記得要遵循禮制。 然而,夏時忘了,自他們從宣國出發(fā)到這里的一刻,就已經(jīng)是史無前例了。 果然,重銳一聽,馬上調(diào)轉(zhuǎn)馬頭,輕快地跑到馬車旁,朝謝錦依拍了拍馬鞍:“來啊殿下,小的這馬兒,超穩(wěn)的?!?/br> 夏時:“……” 夏時前世跟著重銳時,千機鐵騎已經(jīng)是只會殺戮的武器了,氛圍與現(xiàn)在的天差地別,所以夏時一直也還未習慣。 其他人反倒是早就習慣重銳這作風,對此見慣不怪,甚至還覺得這也挺好的。 畢竟他們帶著這嫁妝走不快,而陛下和殿下之前一直那么忙,都沒時間好好休息放松,等回到宣國,陛下肯定又要忙得腳不沾地的,趁著現(xiàn)在和殿下去玩一下,不好嗎?好得很! 謝錦依原本還想將馬車先喊停,然后再下車上馬,可重銳卻又離得更近,朝她伸出手,勾了勾手指:“跳過來,我接著你?!?/br> 花鈴抱著麥芽在謝錦依旁邊,一聽這話,還沒開口勸說,謝錦依就攀著窗邊踩了上去,又扶著重銳的手,借力一跳,重銳將人接住,謝錦依還真就穩(wěn)穩(wěn)地上去了。 “先走一步了,你們到驛站時再喊我!” 說著,重銳一夾馬腹加速,霍風和夏時都帶著人緊緊跟了上去。 不用跟著送嫁妝的速度,自然就快很多了,重銳和謝錦依因此空出不少時間,一路上用這種方法又游了不少地方。 一個月后,一行人才終于抵達了棉城。 * 棉城太守提前就接到了信報,一大早就領著人在城門前迎接,親自將千機鐵騎眾人一路送到了行宮,再由行宮的主事太監(jiān)負責。 之前一路上在入住驛站或行宮時,重銳和謝錦依都沒有分房住,當然,為了不讓外人對謝錦依說三道四,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院中或?qū)m房中原來的人,都會被替換成他們自己的人。 棉城沒什么好玩的,于是重銳和謝錦依決定只停留一晚,第二天就離開。 白天時謝錦依就坐了一天的馬車,晚上半點都不困。而重銳則是她不困,他就更不困了,攬著她說悄悄話,一邊說一邊又開始不老實。 謝錦依推了推他,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做什么呢!” 重銳低笑著說:“跟兔兔打聲招呼?!?/br> 謝錦依:“……” 重銳在她耳邊像是說秘密一般:“兔兔好像又長大了一點?!?/br> 謝錦依:“……” 重銳又摸了摸她的臉:“謝錦依,我們要成親了,我好高興?!?/br> 謝錦依剛才被捏了又捏,身子都燙了起來,聲如蚊蚋地“嗯”了一聲:“我也是,我也很高興。” 重銳又笑著說:“以后咱們就不用偷晴了?!?/br> 謝錦依捶了他一下:“什么偷晴,又胡說。” “就是爬殿下窗子,然后對殿下這樣那樣……” 兩人的說話聲低了下去,只剩下呼吸繞纏的聲音,間或難奈的抽氣和嘆息,而這些一點不落地傳到了一墻之隔。 荀少琛在暗室中,無聲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馬上沖出去殺了重銳。 原本,他是想著趁夜晚星兒入睡時動手,但沒想到重銳竟然會跟著她。 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兩人會同過榻,甚至也不是沒想過這兩人在一起時會是什么情形,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親耳聽到他們歓好的聲音。 甚至,他幾乎都能通過那高低緩重,想象出他們正在做什么。 重銳他怎么敢……怎么敢這樣對他的星兒?! 荀少琛想走遠一些,這樣就不會聽到這些聲音了,可他的腳下仿佛生了根一樣,連挪動半分都做不到。 星兒她叫成那樣,重銳就讓她這般快樂?明明前世他也那樣弄過,為何到他手上時就那般不情愿?! 許久之后,在荀少琛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時,那些讓他煎熬的聲音終于漸漸停止了。 他在黑暗中坐了整夜,不曾合眼,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過得特別漫長,長到足夠他將與謝錦依的點點滴滴回憶了一次。 等到外面再次響起聲音時,他知道,差不多該是動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