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婢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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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今天秦夫人會記起太子宴客的事情,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砰”的一聲,秦玄策把茶杯重重地放回案上,發(fā)出很大的聲響,把奴仆們嚇了一跳。 秦玄策面無表情:“我的丫鬟,我在家的時候,她裝病偷懶不干活,如今卻去服侍旁人,怎么,東宮的客人比我金貴嗎?” 長青又開始猛擦汗。 秦玄策站了起來,冷冷地吩咐:“備車,我要去東宮?!?/br> 東宮內(nèi),高殿明軒,朱柱雕梁,水晶簾動,簾外隔著芙蓉花影,十六扇畫屏半透,沉香裊裊其中,宮人往來,躬身屏息,莫不恭謹(jǐn)。 居高位者為太子,太子妃偕坐,底下為諸王并王妃、諸公主并駙馬,今日為東宮家宴,太子敦厚,與眾弟妹交好,來的人也挺齊全。 阿檀原本就是宮里出去的,不需旁人提點,自然謹(jǐn)守規(guī)矩,俯身跪拜于堂下,垂首低眉,不敢直視貴人。 宮人奉上了活魚并各色器具。 阿檀上前給貴人行禮之后,素手執(zhí)刀,當(dāng)場給活魚去鱗、破膛、剔骨、片刀,蓋因這魚膾貴在一個“鮮”字,貴人們好的就是這一□□蹦亂跳。 阿檀刀工精湛,自不必說,皓腕輕動,銀光翻轉(zhuǎn),魚生薄如紙,白如娟,似不堪風(fēng)吹,隨刀起,如雪片,驚了飛鴻。 她的容貌極盛,縱然是在美人如云的禁宮中,也是出挑醒目的,兼之素手纖纖,斫膾如風(fēng),姿態(tài)似信手拈花,更顯得美人灼灼如華,格外不同。 幾位王爺?shù)哪抗馔读诉^來,恣意流連,十分露骨。 一個駙馬膽子大了一點,也跟著覷看了一眼,馬上被身邊的魯寧公主揪住了耳朵:“看什么呢,那婢子生得美嗎?要不要我替你叫過來,好生瞧上一瞧?” 駙馬趕緊告饒:“妖冶貨色,十分低俗,不需瞧、不需瞧?!?/br> 阿檀的手頓了一下,咬緊了嘴唇。 云都公主就坐在太子下首,年輕的女孩兒一幅天真爛漫的神色,在太子面前也沒個端莊形態(tài),手托著腮,慵懶地坐著:“魯寧jiejie別聽駙馬騙你,他口是心非呢,那婢子,據(jù)說是大將軍的房里人,大將軍那樣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卻為了她和武安侯府的人翻臉,可見男人眼里,她必然是極美的。” 大周朝將軍眾多,但能被云都公主呼作“大將軍”的,卻只有一人。 魯寧的駙馬苦笑著拱手:“云都殿下,求您少說兩句吧,好歹饒過我這一條命,我可多謝您了。” 云都公主“噗嗤”笑了,又轉(zhuǎn)過去對上座的太子妃道:“聽說不久前,大將軍從太子妃這里取了半匹雀金繡的緞子走,太子妃可知道后來這緞子給誰了?” 太子妃只是抿嘴笑了笑:“你皇兄既然送出去了,我管那許多做甚,橫豎也不缺這些玩意兒?!?/br> 云都公主慢悠悠地道:“太子妃還不知道呢,那緞子后來就是給了這個婢子,您是個大度的,要是我的話,指不定有多生氣,憑什么呢,這樣卑微之人,也配拿我們的東西?真真可笑?!?/br> 太子妃比云都公主年長了許多,她嫁入東宮數(shù)年,和太子同聲同氣,連性子都變得差不多類似,聞言神色一點不變,溫柔地道:“下面那些奴婢,就和貓兒狗兒差不多,若是討喜,賞賜點物件也不過尋常。今兒不是你央了你皇兄,特意把這個婢子從晉國公府叫過來的嗎,難不成就是為了和她生氣,你這孩子,可不是傻了,憑白把自己的身份都折損了?!?/br> 云都公主咬了咬嘴唇,嬌嗔道:“才不是呢,誰要和她生氣,她也配?我只是聽說大將軍為了一個美婢和武安侯府起了爭執(zhí),心中好奇罷了,誰知道呢,居然是這么一個狐媚子般的貨色,大將軍的眼光也忒差了?!?/br> 云都公主的那點小心思,這宮里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連高宣帝都出面向秦玄策試探過,怎奈神女有情,襄王無意,大將軍當(dāng)時回了一句話:“臣只喜歡手里的劍,不喜歡女人”,叫人氣煞。 太子妃用帕子按住嘴角,掩飾住自己的笑意,云都公主是個小心眼的,容不得旁人笑話她這個。 但云都公主還是從太子妃的眼神中看出了那點意思,不由有點惱羞成怒,翹起鼻子“哼”了一聲:“這婢子既和貓狗等類,那我此刻心中不喜,想把她拖出去打死,來人哪……” 阿檀在下面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聽著,此際遽然一驚,手里的刀一偏,刀尖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疼得抖了一下。 “不可?!边€是太子溫和地出聲,阻住了云都公主,“云都,別鬧,這是從晉國公府借過來的人,就是條狗,那也得問她主人肯首才可?!彼冒胧峭嫘Φ恼Z氣道,“玄策不同旁人,惹不得,連孤都怕他?!?/br> 云都公主不依不饒,撒嬌道:“下等婢子而已,原來還是母后從宮里賞賜出去的,打死一個有什么要緊,回頭讓母后再補一個給晉國公府,不要緊?!?/br> 她的聲音甜美而清脆,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有些人生來高貴,打殺一個奴婢,其實和折下一枝花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阿檀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手疼的,刀都拿不穩(wěn),她停了下來,望了望四周,一臉茫然、滿心惶恐。 但上位的貴人卻沒有一個正眼看她,仿佛她不過螻蟻。 魏王在旁對云都公主抱怨道:“好好的,生什么事,你還讓不讓人吃魚膾了?” 魏王和云都公主同是杜貴妃所出。貴妃盛寵無雙,尊貴慣了,養(yǎng)得兩個孩子高傲任性,等閑人皆不在眼里。 魏王旁若無人地和云都公主討論道:“你說我用一匹大宛天馬換那婢子,不知道大將軍肯不肯?他若是肯,回頭等我賞玩兩天,再把這婢子交由你處置,豈不周到?” 阿檀聽得瑟瑟發(fā)抖,她的身段起伏有致,該細(xì)的地方宛如束素,該圓的地方豐潤挺翹,這么一發(fā)抖,就顯得格外盈盈顫顫,撩得人心癢癢的。 又有齊王、韓王等看得眼熱,湊趣道:“我們再加兩匹馬,大將軍應(yīng)該是肯的,魏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br> 太子笑罵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你們都給孤閉嘴,不許胡鬧?!?/br> 這時候,宮人來報:“太子殿下,大將軍到?!?/br> 太子笑了起來,親自起身迎了出去:“孤還當(dāng)他不來了?!?/br> 少頃,秦玄策和太子一同進(jìn)來。 大將軍手握重兵,征伐四海,凜然威嚴(yán),今天不知為何,顯得格外冷峻,他的臉色淡淡的,也不見得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掃了一眼全場,那目光宛如利劍,上面還帶著未曾干涸的血色,叫人不寒而栗。 殿中的說笑聲頓時小了下去。 宮人手腳利索地在太子的下首擺好了案幾座位,恭恭敬敬地引秦玄策入座。 秦玄策的目光好像始終沒有在阿檀身上停留過,但他還未坐下,就喚了一句:“阿檀,過來?!?/br> 聲音威嚴(yán)而冷漠,和他平日喚她時也差不太多。 前幾天,阿檀還在氣鼓鼓地對他說“您走開,別和我說話”,這會兒聽見他叫她,一點骨氣都沒有,飛快地扔了手里的刀和魚,挨過去,躲到他的身后。 秦玄策坐了下來。 太子歸座,笑道:“玄策居然遲到,該罰酒三杯。” 立即有宮人上前,為秦玄策斟酒。 秦玄策端起酒杯,酒未入口,先看了阿檀一眼。 那一眼,令他的眉頭皺了一下:“你的手怎么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雙更,繼續(xù)翻。 預(yù)收1《惹皇叔》:禁欲男神被騙身 1. 謝棠梨出身高門,是長安城出了名的端莊淑女,被欽定為未來的太子妃。但太子心有所屬,對她不屑一顧。 正好,謝棠梨也不在乎。她在山間小住時,偶遇一男子,其人豐姿英偉,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她很是歡喜,百般挑逗,惹得那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但在男人意欲求娶時,她卻膽怯了,拋棄了男人,逃之夭夭。 后來,她在宮宴中驚見苦主,卻是太子的叔叔、淮王趙上鈞。 趙上鈞其人,手握重兵,殺伐果斷,威懾四海,是個惹不起的煞神。 謝棠梨打定主意:不認(rèn)、不認(rèn)、死都不認(rèn)。 2. 淮王以鐵血手腕篡位登基,舊太子被廢,旁人皆道廢太子妃紅顏薄命、再也不得翻身。 謝棠梨心里也苦,她趴在趙上鈞的懷中,哭得鼻尖通紅、云鬢散亂。 趙上鈞咬牙切齒,他曾想過要將這負(fù)心女子千刀萬剮,到頭來,卻忍了又忍,還要耐著性子哄她:“太子妃有什么稀罕的,朕讓你直接做皇后了,不好嗎?” 他鐵馬金戈,所向披靡,一生從無敗績,唯有遇見她,一敗涂地。 預(yù)收2.《太子追妻日?!罚焊甙恋钕屡九敬蚰?/br> 1. 阿阮母親早逝,父親不慈,她跟著外祖父到江東小鎮(zhèn)過活。 鎮(zhèn)上有一軍戶,外祖父說他面相非凡,將來必有大出息,把他招來給阿阮做了上門女婿。 夫婿英姿魁梧,任何時候都強悍得不像話,阿阮身子嬌嫩,有苦說不出,但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勉強忍了。 直到某天,她無意中偷聽到有人和夫婿說話。 “主公此番回京,夫人可要隨行?” 夫婿冷冷回道:“鄉(xiāng)野之女,何謂夫人?” 阿阮:“呸,騙子!” 2. 太子微時,隱居鄉(xiāng)野,娶妻阮氏,后因戰(zhàn)亂離散,世人傳言,太子深情,難忘原配。 其實是阮氏扔了太子,自己跑了,太子憋著一肚子火,等她回來求自己。 但是等來等去,卻等到阿阮與探花郎定親的消息,太子帽子綠了,臉黑了。 3. 阮尚書的長女新寡歸家,父母不喜,旁人輕慢。 但那日宮宴中,卻見尊貴威嚴(yán)的太子殿下俯身給阮大姑娘奉茶,還要忍氣吞聲地哄她:“消消氣,孤給你賠罪還不成嗎?” 阿阮:“呸,騙子!” 第27章 阿檀怯弱地把手縮到袖子里去, 小聲回道:“切魚,不小心把手給切了?!?/br> “笨!”秦玄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阿檀又被罵,不敢分辨,整個都蔫了。 秦玄策轉(zhuǎn)頭對宮人吩咐道:“需凈手, 取水來?!?/br> 宮人應(yīng)諾而去。 秦玄策這才回過來, 和太子對飲了三杯。 那邊魏王亦舉杯示意,爽朗地笑道:“大將軍文韜武略, 世間無雙, 本王仰慕久矣,曾數(shù)次邀約, 均不得如愿, 不意今日在此同席, 這一杯酒,本王先飲為敬。” 和太子的斯文儒雅不同, 魏王生得英武健壯,也是一員能提刀上馬的武將,高宣帝偏愛這個兒子,將羽林衛(wèi)軍交由他統(tǒng)領(lǐng), 所謂寶馬銜金轡,萬騎逐風(fēng)行,他便自以為英雄豪邁,覺得只有秦玄策這般人物才配與他結(jié)交。 秦玄策只是略一頷首,平平地道:“魏王殿下謬贊,不敢當(dāng)。” 他和太子說話也是冷淡的,但神態(tài)間卻透著熟稔, 并沒有太多的客套。但是和魏王說起話來, 卻端著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他的眉目剛硬凜冽, 坐在金堆玉砌的華殿中,儼然還帶著銳利的煞氣,魏王雖然惱怒,卻生不出尋釁的念頭,只得悻悻然按捺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