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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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蘇韶棠神情些許復(fù)雜。 都知道她是珺陽公主請來的,也都知道她曾經(jīng)和珺陽公主交情頗好,蘇韶棠有點(diǎn)不敢想,馮妃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敢來攔她的路,求她幫忙。 若非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何至于此? 眼見馮妃要給她磕頭,蘇韶棠不再沉默,皺眉吩咐絡(luò)秋攔人:“馮太妃,您不該給我下跪。” 馮妃哭得凄慘,她沖著蘇韶棠比劃:“他才八歲,他是個乖孩子,知道我擔(dān)心他,每日都會從上書房回來陪我用膳,他身子一貫好,幾乎從來沒生過病……” 她哭到說不下去,整個人仿佛都被悲痛壓垮,她不顧身份禮儀,跪著朝蘇韶棠爬近,哭著喊:“他死得不明不白啊!” 她沒有想過去爭那個位置,她只想要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為什么連這個要求都不滿足她啊! 蘇韶棠有些不忍地移開視線,須臾,蘇韶棠道:“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不歸我管,也不歸安伯侯府管?!?/br> 馮妃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知道,自然都知道,可還有誰能幫她??! 蘇韶棠冷靜道:“御史臺,大理寺,都比安伯侯府有資格管這件事?!?/br> 說完,蘇韶棠不再去管馮妃,她已經(jīng)給馮妃指明了路,至于其他的,蘇韶棠也做不了什么。 等蘇韶棠情緒復(fù)雜地出了宮門,沈玉案已經(jīng)在宮門前等她了。 見她神色似乎不太好,沈玉案不著痕跡地皺眉,臉上溫和的笑頓消:“她為難你了?” 蘇韶棠搖了搖頭,稍頓,她才將馮妃的事情說了出來。 沈玉案握緊了她的手,途經(jīng)范府時,沈玉案掀開了簾子,只露出范府緊閉的大門后,就將簾子放下。 蘇韶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沈玉案:“新帝登基后,范贠就一直稱病不曾上朝?!?/br> 御使大夫不上朝,從某種程度早就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除此之外,朝中告假的官員竟有分之一。 蘇韶棠恍然,怪不得范府一直府門緊閉。 沈玉案繼續(xù)道:“范贠慣來嫉惡如仇,但四皇子的死并非馮妃說是如何就是如何,想要給一個人定罪,證據(jù)二字尤為重要?!?/br> 宋翀乃大理寺寺卿,說句難聽的,范贠、宋翀和沈玉案人都是崇安帝心腹,崇安帝驀然駕崩,對這人的打擊絕對是最大的。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沈玉案尚好,因在崇安帝駕崩前,他重新掌握了兵權(quán),朝中無人奈何得了他。 相較而言,宋翀比任何人都希望早日找到導(dǎo)致崇安帝駕崩的原因。 京中能幫馮妃的人并非沒有,但是馮妃冒然找上誰都沒用,除非她手中持有證據(jù)。 珺陽忽如其來的動作,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只要馮妃能拿出搬到珺陽的證據(jù),想必到時候,很多人都會愿意向馮妃伸出援助之手。 沈玉案很冷靜很清醒,以至于聽完他的話,蘇韶棠陡然意識到,珺陽看似風(fēng)光,但一直站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 等回府后,蘇韶棠就尋機(jī)會去了一趟侍郎府。 侍郎府和她離開時沒什么兩樣,唯獨(dú)蘇芙有點(diǎn)不好受。 先帝駕崩,百日內(nèi)不得有葷腥嫁娶,而蘇芙和林鍛垵的婚事本就定在今年六月,如今因崇安帝一事,她的婚事不得不推后。 年前蘇韶棠準(zhǔn)備離京時,她大哥蘇垣其實(shí)也相看了一位女子,如今都不得不耽擱下來。 得知侍郎府一切安好,蘇韶棠就放下了心,在侍郎府留了午膳,不到傍晚就回了侯府。 沈玉案最近很忙,自從回京后,請?zhí)鸵豁稠车赝兴汀?/br> 饒是如此,蘇韶棠回來時,沈玉案也來了一趟聞時苑:“許久不見了,怎么不在侍郎府待一晚?” 他本來是準(zhǔn)備晚上也去侍郎府的。 蘇韶棠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其實(shí)她和侍郎府的交集一直很少,會擔(dān)心侍郎府的情況,但從不會在侍郎府留宿。 她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回去,至今未忘記最初的目標(biāo),所以,她不想和侍郎府過多的牽扯。 剎那間,聞時苑安靜下來。 是沈玉案若無其事地打破了沉默:“我讓松箐去廚房吩咐晚膳?!?/br> 蘇韶棠很快也回過神:“晚膳吃什么?” 她這句話只是用來緩解氣氛,但沒想到沈玉案真的細(xì)細(xì)思忖起來:“廚房送了新鮮的河蝦和河蟹,不過現(xiàn)在河蟹膏黃很少,讓廚房多備幾只,給你作面?” 話音甫落,蘇韶棠倏然覺得有些饞。 往日常常吃這些時,倒是沒覺得,現(xiàn)在時隔半年沒吃過好東西,一聽見蟹黃面?zhèn)€字,都覺得唇齒生津。 蘇韶棠:“再讓廚房煮個湯。” 兩人左一言右一語地將晚膳定好,松箐立刻跑去廚房。 許是真的餓了,晚膳時,青花瓷的小碗,兩人一人用了兩碗,才慢慢悠悠停箸去喝湯。 等蘇韶棠沐浴出來時,沈玉案已經(jīng)不再聞時苑了。 蘇韶棠勾眸掃了眼,絡(luò)秋替她擦凈身子,又蹲下來替她給雙腿擦霜乳,道:“剛松箐跑來,急忙忙地把侯爺叫走了。” 蘇韶棠皺了皺眉,低聲抱怨:“什么人啊,大晚上地還要來煩人?!?/br> 抱怨歸抱怨,蘇韶棠最終還是吩咐絡(luò)秋盯著點(diǎn)前院,如果來人走得晚了,就讓廚房給前院備點(diǎn)吃的。 蘇韶棠睡前沒等到人回來,直到睡得昏昏沉沉間,才隱約覺得床榻旁邊躺下了個人。 她習(xí)慣性地窩進(jìn)對方懷中,沈玉案隔著錦被抱住她,低聲:“我身上有點(diǎn)涼?!?/br> 他在外面吹了半晌的夜風(fēng),連帶著身上都裹著層涼意,他怕把夫人給凍醒了。 蘇韶棠半夢半醒間,艱難地睜了睜眼,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含糊不清地問:“……誰???” 沈玉案沉默了會兒,才平靜地說:“裴時慍?!?/br> 這個字,讓蘇韶棠清醒點(diǎn),但很快,又不敵困意,透著點(diǎn)被吵醒地?zé)┰?,她哼唧了幾聲,將頭埋進(jìn)沈玉案懷中,沉沉睡去。 沈玉案等了會兒,只等到懷中人再無動靜,他沒忍住勾起唇角,搖了搖頭。 輕拍懷中人的后背,沈玉案摟著懷中人也睡去。 翌日辰時,蘇韶棠徹底清醒后,還有點(diǎn)懵。 她迷迷糊糊記得沈玉案昨日和她說了什么,苦苦思索一番后,蘇韶棠陡然瞪大了一雙杏眸。 她昨晚沒聽錯嗎? 裴時慍? 要知道近段時間,給沈玉案送上拜帖的都是朝中一些老臣,那些告假不曾去早朝的官員,也就是默默抵抗裴時慍和珺陽公主的代表。 其中就有大理寺寺卿宋翀。 里面沒有范贠,他就是獨(dú)臣,和誰都不親近。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裴時慍深夜拜訪安伯侯府,甚至在安伯侯府待到半夜,還不得炸??? 蘇韶棠衣裳都沒穿,裸著兩條細(xì)白的胳膊,直接招來絡(luò)秋:“沈玉案呢?” 絡(luò)秋:“侯爺早早就出府了。” 蘇韶棠狐疑:“我記得今日無需早朝。” 哪怕是崇安帝在時,也并非日日早朝的,常都是日一早朝,平常都是當(dāng)值而已。 如今沈玉案已經(jīng)卸下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他這么早出府作甚? 快到中午時,蘇韶棠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松箐匆匆忙忙趕回府邸,連口茶水都來不及喝:“馮太妃狀告珺陽公主殘害手足、弒君殺父,朝中都鬧翻天了,如今都聚在皇宮庭會審,這幾日侯爺估計(jì)都沒法回府了,讓屬下回來收拾身干凈的衣服。” 馮太妃所言太過驚世駭俗,也許涉及到要不要開皇陵驗(yàn)尸,這件事沒個幾日未必解決得了,總得有身干凈的衣服換洗。 蘇韶棠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過這一日來得這么快,應(yīng)該是馮妃根本等不及吧。 蘇韶棠回神,忙忙吩咐絡(luò)秋去準(zhǔn)備,一邊不忘叮囑松箐:“照顧好他。” 松箐連連點(diǎn)頭。 在他快離開時,蘇韶棠沒忍住拉住他問:“裴時慍呢?” 松箐一怔,真情實(shí)感地?fù)u頭納悶:“屬下也不知道?!?/br> 等松箐離開后,絡(luò)秋有點(diǎn)恍惚道:“夫人,這事是真的嗎?” 蘇韶棠抬頭看絡(luò)秋,就見絡(luò)秋抹了把臉,有點(diǎn)復(fù)雜道:“弒君殺父,公主瞧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奴婢記得,當(dāng)初夫人剛嫁入侯府,受邀去公主府參加宴會,所有人都覺得公主會為難夫人,但公主卻并非那種小氣計(jì)較的人,對當(dāng)初愛慕侯爺一事也拿得起放得下,十分爽快利落?!?/br> 夫人少有相交的好友,珺陽是難得一位,所以,絡(luò)秋對她的印象格外好。 證據(jù)沒擺在蘇韶棠面前,蘇韶棠也不明真相,她只能淡淡地說:“再等幾日,就能夠知道真相了?!?/br> 蘇韶棠剛起身,掃了眼案桌上的錦盒,想起今日是蘇夫人的生辰,原本,她就打算今日去侍郎府的。 因崇安帝一事,慶生也得悄悄低調(diào)。 所以,才有了沈玉案昨日問她的那句怎么不直接在侍郎府留宿。 也不知宮中要多長時間,蘇韶棠斂了斂心神:“讓管家備馬車。” 絡(luò)秋順著她的視線看見錦盒,忙吩咐人去跑腿,然后伺候蘇韶棠梳洗穿衣。 等收拾好,蘇韶棠就坐著馬車準(zhǔn)備去侍郎府。 但不等馬車到侍郎府,半途中,就被人攔了下來。 蘇韶棠掀開簾子,抬頭一看,稍有點(diǎn)驚訝,居然是頌雨樓。 裴時慍坐在窗邊,手中拿著塊糕點(diǎn),也不吃,就勾頭沖蘇韶棠打招呼,嘴角仍掛著笑,仿若和半年前那位浪蕩不羈的鎮(zhèn)北侯府世子沒什么不同,但仍是不同的,他身上肅殺的氣質(zhì),讓蘇韶棠清楚地知道,早就不一樣了。 裴時慍站起了身,探了大半身子在外,沖蘇韶棠道:“夫人上來坐坐?” “這次還是我請你吃糕點(diǎn)?!?/br> 去年,也在頌雨樓,蘇韶棠用糕點(diǎn)時,裴時慍湊上來說話蹭了幾塊糕點(diǎn),被蘇韶棠留下來買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