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 第80節(jié)
第77章 蘇韶棠仿佛猜到沈玉案在想什么,氣得一路上都沒有搭理沈玉案。 她當然不可能是來打媃蘭的。 打人多費力氣,又沒形象,她才不干這種蠢事。 蘇韶棠很清楚媃蘭來京城的目的,說到底,不過是給骨力部落拉攏助力,想要壓薩安力部落一頭,她來京城這么久,并非一點進展都沒有。 如果說二皇子是蠢,他身為嫡子,生母是當今皇后,又有國公府做靠山,他可以說是自幼受寵,向來順風順水,也就導致了他氣性高心眼小,旁人稍有忤逆抵觸他,就能讓二皇子惱羞成怒,心中記恨。 那么大皇子則是不同,他待人溫和,甚至有些平易近人,慣會拉攏人心。 蘇韶棠看過原文,自然知道他的缺點是什么——貪心。 他太貪了,想要拉攏一切可以幫他登上那個位置的助力,所以,當媃蘭找上他言明西洲可以同他合作時,他稍作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原文中,媃蘭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和大皇子有了聯(lián)系來往。 剛才媃蘭聽說沈玉案要圍住驛站,并不是擔心會被二皇子一事牽累,而是怕被發(fā)現(xiàn)她們和大皇子有來往一事。 當初擄人一事,薩安力和媃蘭同為主謀,薩安力被捉回來后成了廢人,而媃蘭卻毫發(fā)無損。 近來事情太多,若非媃蘭忽然跳出來,蘇韶棠險些將她給忘了。 原文中,媃蘭后續(xù)還是有劇情的。 但蘇韶棠不想看見她繼續(xù)在眼前蹦跶了。 剛到驛站,蘇韶棠就看見驛站當真被禁軍圍了起來,她輕嘖了聲,禁軍統(tǒng)領這個身份真的作弊。 沈玉案扶著她下了馬車,就有禁軍對沈玉案搖了搖頭。 很明顯,并沒有在驛站搜出什么證據(jù)來。 沈玉案并不覺得意外,二皇子雖說急功利切,但他一貫瞧不起西洲,覺得西洲貧瘠,最開始就不該跟西洲議和,近年來也一直主張和西洲開戰(zhàn)。 他打心底瞧不起西洲,自然不會和西洲有什么聯(lián)系。 沈玉案不知道蘇韶棠要來做什么,只好轉頭將詢問的視線看向蘇韶棠。 而蘇韶棠正在意識中和系統(tǒng)對話:“能找到證據(jù)藏在哪兒嗎?” 蘇韶棠已經(jīng)很久沒有搭理系統(tǒng)了,但現(xiàn)在找上系統(tǒng),她沒有一點扭捏和尷尬。 她一貫如此,能夠做到理直氣壯地使喚人,也不覺得會有人拒絕她。 系統(tǒng)的確沒有拒絕她,甚至有點受寵若驚:【能!】 得了保證,蘇韶棠就對沈玉案說:“我要進去。” 媃蘭被堵在驛站中,見到蘇韶棠進來,快速地皺了下眉頭,不等人發(fā)現(xiàn),她就恢復一臉惱怒,咬牙道:“既然沒有查到證據(jù),侯爺是不是該把驛站前的禁軍都撤了?” 蘇韶棠很少來驛站,驛站占據(jù)了三層樓,裝飾凈雅,看得出四周都被翻了遍,媃蘭站在一片狼藉中,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她不是心疼驛站被糟蹋,而是沈玉案所作所為都是在打她的臉。 在西洲順風順水的媃蘭公主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 她狠狠刮了蘇韶棠一眼,心中惱恨,當初薩安力真是沒用,要是將這女子擄去了西洲,何來今日的麻煩?! 蘇韶棠沒管她,在腦海中問:“證據(jù)在哪兒?” 【女配的寢室?!?/br> 怕宿主覺得沒用,系統(tǒng)光屏上甚至顯示坐標,蘇韶棠跟著走就行了,媃蘭一顆心頓時提起來,在蘇韶棠要推開寢室時,她立刻上前攔住蘇韶棠:“蘇韶棠,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玉案察覺出端倪,朝一旁禁軍頷首,下一刻,媃蘭就被拉開。 “放肆!”媃蘭掙脫不開,當即斥道:“放開我!” 她扭頭狼狽地看向沈玉案:“今日一事,我一定上告圣上!” 蘇韶棠歪了歪頭,看向她:“你緊張什么?” 媃蘭身子一僵,瞪向蘇韶棠:“那里是我的閨房,你們無故擅闖,還不許我拒絕嗎?” 蘇韶棠好笑:“如果我沒有記錯,驛站的房子應該都屬于朝廷?!?/br> 話落,蘇韶棠就直接推開了房門,媃蘭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稍頓,媃蘭又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蘇韶棠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禁軍都沒有查到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查得到? 然而蘇韶棠進了房間后,就走到床榻旁,她自然而然地指揮禁軍:“把床搬開?!?/br> 要是現(xiàn)在媃蘭還不知道蘇韶棠是有備而來,她就是蠢到家了,她臉上控制不住地染上驚懼。 門外沒有跟進來的沈玉案見狀,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他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 夫人從進驛站的那一刻,就直奔寢室。 很顯然,她知道媃蘭藏了什么證據(jù),又藏在哪里。 而夫人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沈玉案不由得想起當初夫人篤定他會和云安然糾纏不清的態(tài)度。 夫人說她并不是這里的人,道她身上還有個系統(tǒng),即使如此,她也不該如此篤定,就仿佛她事先知道一樣。 他隱約有種直覺,夫人身上還有秘密,而這些事是夫人不能告訴他的。 夫人說,系統(tǒng)讓她攻略他,最終目的就是讓他愛上她。 可如果夫人早就知曉他們的結果,那是不是說明,在夫人知道的那個結果中,他愛上的人并非夫人? 沈玉案思緒回攏時,禁軍已經(jīng)將床榻搬開,露出毫無異樣的地面。 蘇韶棠只是用腳踢了踢一個地方,扭頭看向沈玉案,納悶:“你站在那里干嘛?” 沈玉案回神,快步走近,就聽夫人不客氣地使喚他:“把這里砸開。” 雖然系統(tǒng)告訴蘇韶棠,這里是個機關,有別的方式打開,但是蘇韶棠沒搭理,何必這么麻煩,直接砸開就是。 無需沈玉案親自動手,立即有禁軍效勞,木板被砸開后,就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個暗柜,里面擺放許多書信。 媃蘭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謾罵蘇韶棠,她壓下慌亂不安,緊緊地盯著蘇韶棠:“你怎么知道這里的?是誰告訴你的?!” 西洲常年來京城進貢,都會居住在驛站,這個暗柜是他們西洲人做的機關,只有她和兩個侍女知道,蘇韶棠怎么可能知道暗柜的存在? 媃蘭下意識地懷疑她被出賣了。 可當她看向兩個侍女時,就見她們臉上都是慌亂害怕,媃蘭頓時回神,她們都是西洲人,出賣她,對她們沒有一點好處。 蘇韶棠沒有搭理她,禁軍拿出信件不敢多看,直接交給了沈玉案。 沈玉案翻開,等看清上面內(nèi)容后,直接皺起了眉頭。 蘇韶棠不關心信件,只問:“她會怎么樣?” 沈玉案言簡意賅:“她沒機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蘇韶棠聽懂了沈玉案的言外之意,這一摞證據(jù)甚至證明大皇子通敵叛國,而媃蘭作為慫恿大皇子的人,她必不可能活下來。 蘇韶棠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 她沒做什么,只是將媃蘭做的事情揭穿,至于媃蘭會是什么結果,她也懶得管,畢竟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媃蘭被押走,但押走前,她忽然回頭看向蘇韶棠:“薩安力真沒用!” 當初和她二哥一起出征,被沈玉案打敗,她二哥戰(zhàn)死沙場,薩安力卻跟狗一樣逃回來。 后來擄走蘇韶棠居然還能被追回來。 就這樣一個廢物,居然被西洲視為大將軍,可笑至極。 蘇韶棠莫名聽懂了她在說什么,她在可惜當初薩安力沒能將她擄去西洲。 蘇韶棠氣笑了。 沈玉案涼了眼眸,剛要說話,就被蘇韶棠攔住,她格外納悶:“你有什么好鄙視他的,你們不是半斤八兩,都一樣沒用嗎?” 媃蘭臉色一僵,仿佛被揭開了最后一層遮羞布,看向蘇韶棠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抽筋扒皮一樣。 沈玉案上前,擋住了媃蘭的視線。 等媃蘭被押走,沈玉案拿著那些書信,輕嘆了口氣:“我得進宮一趟?!?/br> 蘇韶棠不在意地擺手,直接上了馬車。 但不等馬車離開,沈玉案又掀開提花簾,問了她一個問題:“夫人覺得云安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蘇韶棠一頓,狐疑地看向沈玉案:“你問這個干嘛?” 沈玉案神色不變:“忽然有點好奇。” 蘇韶棠瞇了瞇眼眸,頓了頓,她才收回視線:“挺煩的一個人?!?/br> 她不說云安然好不好,只說云安然有點煩。 她沒有說假話,她討厭云安然,從來都不是因為原文劇情,或者說云安然和沈玉案的關系。 而是云安然分不清主次,但凡出現(xiàn),總將矛頭指向她。 沈玉案卻沒有再問,讓絡秋照顧好夫人,就放下了提花簾。 回府的路上,蘇韶棠一直沒有說話,系統(tǒng)在她腦海中小心翼翼地揣測宿主的心思,等快下馬車時,蘇韶棠才在腦海中蹦出一句:“真是聰明?!?/br> 系統(tǒng)莫名其妙,傻乎乎地問:【宿主在夸我嗎?】 有一說一,蘇韶棠不是很想搭理系統(tǒng)這個傻子。 穿書后,系統(tǒng)對她說不上壞,甚至任務一事也不能算是騙她,但蘇韶棠沒被人這么耍過,才會一直對系統(tǒng)不理不睬。 蘇韶棠懶得回答系統(tǒng)的蠢話,反問它:“如果沈玉案自己猜出原文劇情,和我有關系嗎?” 【沒有?!炕卮鸷螅到y(tǒng)才反應過來宿主是什么意思,嚇得數(shù)據(jù)都快錯亂了:【宿主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蘇韶棠不再理會系統(tǒng),系統(tǒng)只好去翻日志。 才發(fā)現(xiàn)沈玉案問宿主那句話的不對勁,仔細觀察過,確認沈玉案只是有些猜測,系統(tǒng)才松了口氣,它偷偷地想,只要不是徹底清醒過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