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 第50節(jié)
聽她提起皇子妃,二皇子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消失不見,他冷聲:“不要亂跑。” 云安然輕輕地應了聲,借著樹影遮掩,等云安然出來時,她緊緊地低垂著頭,唇瓣似有些嬌艷欲滴的紅。 云安然被二皇子的人救出礦場后,就一直住在京城的一座宅子中。 是二皇子的私宅,無人知曉。 她也很少出來,在被救出來的第二日,她就見到了二皇子。 云安然得知今日城南校場的比試后,就央求著二皇子帶她一起來,哪怕二皇子開始不愿,最終還是應了她的請求。 云安然見到了沈玉案,也見到了蘇韶棠,在蘇韶棠發(fā)現(xiàn)了她之前立刻離開,也因此,才會不留神地撞上媃蘭公主。 經(jīng)過礦場一事,云安然無比的清楚,在這京城中,無權(quán)無勢就代表了任人可欺。 云安然不想回到礦場,而二皇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她得知二皇子的計劃后,就陷入了整日的惶恐不安中,二皇子想讓她有孕,有一個可以牽制住沈玉案的命脈。 但她比誰都清楚,她和沈玉案毫無關(guān)系,等真相大白那一日,二皇子不會放過她的! 她想活下來。 在發(fā)現(xiàn)二皇子時而會將視線停在她臉上時,云安然就知道自己怎么樣才能活下來了。 等比試結(jié)束,云安然又被送回了宅子。 自她和二皇子有了關(guān)系后,宅子中就多了些伺候的人,傍晚,有人送來一瓶藥膏,婢女低聲興奮:“殿下特意讓人送來的?!?/br> 云安然抬手摸了摸肩膀,當時撞得有些疼,但疼意早就散了,沒想到二皇子居然看在了眼里。 但云安然咬了咬唇:“殿下沒有來嗎?” 婢女一頓,訕笑了聲。 殿下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怎么可能日日來這個宅子? 婢女不知殿下的計劃,只當云安然是殿下背著皇子妃養(yǎng)在外面的玩意兒,伺候著,也頗有點瞧不起,但心中還是指望云安然能真的懷個小主子,將她們都帶回皇子府,讓她們都跟著得意。 所以,婢女哄著道:“今日發(fā)生這么多事,殿下自然是要回府的?!?/br> 云安然就不說話了,她伸手搭上小腹,輕輕垂下頭,眸中神情不明。 而此時的安伯侯府。 蘇韶棠也提起了云安然:“你查一下云安然現(xiàn)在在哪?!?/br> 沈玉案正將香囊還給夫人,沒想到會聽到夫人這么一句話,對他來說,云安然只是一個意外,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所以在云安然被送進礦場后,沈玉案就沒再關(guān)注過此人。 沈玉案抬眸:“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玉晦將校場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沈玉案皺眉,當初剛回京時那種古怪感又升了上來,他沒有輕忽,將這件事記在了心底。 翌日,他就派人去查,當真查到云安然沒有在礦場。 等他將消息告訴蘇韶棠時,蘇韶棠挑了挑眉:“她被誰救了?” 難道又是裴時慍? 不怪蘇韶棠會這么想,畢竟,裴時慍身為原文男配,會在女主需要時出現(xiàn)幫助她,再是正常不過。 沈玉案神情不明地搖頭:“不知?!?/br> 這下輪到蘇韶棠驚訝了,如果真是裴時慍,沈玉案不至于查不到結(jié)果。 沈玉案平靜道:“救她的人,刻意隱瞞了她的行蹤?!?/br> 這一點很奇怪,云安然只是一個孤女,哪怕被救了,也沒必要隱瞞行蹤,除非對方覺得一定會有人調(diào)查此事。 蘇韶棠都不用猜,就直接肯定:“那就是沖著你來的?!?/br> 沈玉案沒有反駁,雖然很無厘頭,但他也隱約覺得夫人說得沒錯。 雖然他不理解,救了云安然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第47章 雖有背后人刻意隱瞞,但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想要瞞過沈玉案卻不容易。 松箐架著馬車送侯爺進宮,途中得了繼續(xù)追查云安然的命令,很是不解:“侯爺是否太看重她了?” 讓松箐來看,云安然不過一個被他們帶進京城的孤女罷了,不值當這樣折騰。 沈玉案淡聲:“夫人難得讓我查一件事。” 這才查了一半,稍遇到點難處就放棄,指不定在夫人心中落個沒用的印象。 聞言,松箐立即啞聲,須臾訕笑道:“那的確要仔細查探?!?/br> 松箐現(xiàn)在懂得一個在府中生存的道理,那就是聽話,旁人的話不聽無所謂,但夫人的話必須記在心上。 知道是夫人要查云安然的消息,松箐把侯爺送到宮門前,就立刻去辦這件事了。 松箐能一直跟在沈玉案身邊得用,自然不會是什么沒腦子的蠢貨。 云安然得罪了安伯侯府,能讓礦場將云安然放出來,背后的人身份肯定顯貴,再加上夫人疑似在校場見到了云安然,所以,松箐壓根沒往城北和城西去找。 城東住的都是達官顯貴,主要的是底下伺候的人多了,口風不嚴,如果府中真的進了位似主非主的人,哪怕上面刻意吩咐過,也很容易傳出風聲。 松箐腦子轉(zhuǎn)了圈,吩咐:“去查查,這段時間城南有沒有什么宅子新搬進了人家?!?/br> 蘇韶棠不知道沈玉案將她隨口一句話這么放在心上,她最近正在忙著沈玉晦及冠禮一事。 男子二十及冠,及冠后即可成家入仕。 所以,對男子來說,及冠是一生中不亞于拜堂成親的大事。 沈玉晦二月份的生辰,滿打滿算,也只有不到月余的時間。 她叫來沈玉晦,遞給他一張常管家整理出來的名單:“這是要宴請的人家,你瞧瞧,可有什么要添補的?!?/br> 沈玉晦錯愕,他沒有想到嫂嫂會讓他親自過目名單。 蘇韶棠不明白他驚訝的點在哪里。 常管家準備的名單,都是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但在學院中,沈玉晦接觸的還有寒門子弟,蘇韶棠把及冠禮當作穿書前的成年禮準備,自然要讓沈玉晦叫上他自己的好友。 沈玉晦明白了嫂嫂的意思,低頭抿唇。 他仔細地看了名單,片刻后,輕聲說:“常管家準備得很妥當?!?/br> 蘇韶棠狐疑:“你沒有要請的好友嗎?” 沈玉晦只是安靜地搖頭:“沒有。” 蘇韶棠一頓,她穿書后接觸的沈玉晦一直都很安靜討喜,讓她險些忘了沈玉晦在原文中的設(shè)定。 孤僻低調(diào),甚少和人接觸。 即便穿書后,蘇韶棠也只見過他和林松青來往多些,再無旁人。 蘇韶棠接過名單,她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勸沈玉晦多和人接觸,只道:“那賓客就照名單上來?!?/br> 近來安伯侯府在京城的地位有些特殊,安伯侯府一直不見客,府中小公子的及冠禮是難得的機會,但凡收到請?zhí)母《颊J真?zhèn)淞撕枚Y。 二月十七的前一日。 松箐終于查到了線索,蘇韶棠訝然:“二皇子?” 蘇韶棠沒有想到云安然居然會和二皇子扯上關(guān)系。 沈玉案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她一眼,二皇子是她的表哥,明知道云安然是因何才被貶去了礦場,二皇子依舊選擇救了云安然。 二皇子的動作,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雖說不知道二皇子在做什么打算,但有一點很明顯,二皇子和皇后一行人未曾考慮過夫人的感受。 腦海中閃過很多想法,但沈玉案沒有隱瞞蘇韶棠:“松箐找人打聽過,云安然是一月前搬進的宅子?!?/br> 換句話說,幾乎云安然剛進礦場,就被二皇子給撈了出來。 “我派人查過了,那棟宅子是二皇子的?!?/br> 蘇韶棠冷笑:“口頭上表妹叫得親切,私下里倒半分不念所謂親戚情誼了?” 沈玉案沉默,沒有替二皇子辯解。 蘇韶棠一臉嫌棄,隨后,她有些好奇:“皇子妃知道這事嗎?” “應該是知曉的?!?/br> 聞言,蘇韶棠徹底沒話說了。 女主可沒有那么好利用,二皇子府若真的想借云安然成事,怕是要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知道云安然的動向,蘇韶棠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翌日沈玉晦生辰,來得最早的就是珺陽公主,同行的還有媃蘭公主,得到消息后,蘇韶棠挑眉:“這兩人怎么湊到了一起?” 派人將她們請了進來,蘇韶棠詢問的眼神直接看向珺陽,珺陽靠近,低聲煩躁:“我剛出府,就被她攔了下來,道什么早就想來安伯侯府一觀?!?/br> 好歹是西洲公主,珺陽公主不可能半點臉面不給她,只能將她帶來了。 媃蘭公主肆意打量了周圍,最后才挑剔道:“媃蘭不請自來,還希望夫人不要介意?!?/br> 蘇韶棠可不會慣著她:“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沒被邀請,你們西洲人都這么厚臉皮嗎?” 媃蘭惱恨。 媃蘭進京是為了和親,和親對象沒有明確,烏丸來使就一直沒有離去。 安伯侯府并沒有給烏丸人發(fā)請?zhí)?,媃蘭刻意挑在這日來訪,就是仗著今日特殊,蘇韶棠哪怕心中膈應她,也不會和她撕破臉皮。 誰知道這個蘇韶棠是怎么回事?! 珺陽公主抬手掩唇,差些笑出聲。 你說說,你惹誰不好,你招惹她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