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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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不得不提文娟的家庭,以及他和齊和昌家里的關(guān)系? 文家,是蘇城市名門,往上可追溯千年。 程濤生活的后世,文家老宅已經(jīng)成了古跡,想進去參觀都是要花錢的。 文家歷代都不缺明智之士,要不然也不能一直留存到如今。 文娟父親這一支是旁支,她曾爺爺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遙想當(dāng)年我軍要進蘇城市,就是他大開城門,后來更是家中積蓄捐給了抗戰(zhàn)事業(yè)。 甚至還創(chuàng)辦了鋼鐵廠和紡織廠支持國家建設(shè),雖然到最后都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現(xiàn)在省紡織廠的選址就是在之前文家紡織廠的基礎(chǔ)上修改擴建的,并且錢就來自于他們家的捐贈。 也正是因為這樣,省紡織廠領(lǐng)導(dǎo)班子里,專門留著文家人的名額。到文娟父親這一輩,他擔(dān)任副廠長,廠委主任,文娟母親也不賴,是廠長秘書。 他們的獨生女也就是文娟,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前途光明。 其實剛開始,文家人更多的是掛職,并沒有實權(quán)。但是因為文娟的母親工作能力十分突出,漸漸的文家就有了話語權(quán)。 文娟她媽,姓齊,齊和昌的齊。 沒錯,文娟的母親是齊和昌的親姑,文娟是齊和昌的表姐,兩家是正經(jīng)親戚。 程濤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這么說的話兩家還是正經(jīng)親戚。那齊和昌在會議上把文娟懟成那個樣子,這是大義滅親? “昌哥從小就幫里不幫親,除了家里的大爺大娘,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沒差。”看到程濤臉上的疑問,曹進路解釋了一句。 然后又說起他們不喜歡文娟的原因,這人太事兒,剛進廠的時候不顯,職位越升越高越明顯,現(xiàn)在她主管工人各方面事宜,就問廠里誰對她沒意見? 程濤看著曹進路越說越激動,表示自己沒辦法和他共情。 “這些我聽聽就算,我想問問我的這篇文章會怎么處理?如果麻煩的話實在不必要投稿,還給我就行。”這篇文章產(chǎn)生的效果可以說大大超乎程濤的預(yù)料,看著情況,現(xiàn)在正好就收,未必不是好辦法。 程濤也不覺得齊和昌做這件事情是心血來潮,那可是齊和昌,根本就不可能突然決定做從來沒有想法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程濤就是覺得他是蓄謀已久。 最有沖擊力的還是文娟竟然是齊和昌的表姐這件事。 “齊主任現(xiàn)在去哪里了?”程濤突然想和他聊聊,自己的文章被當(dāng)成利劍,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別人,作為當(dāng)事人,他覺得自己有權(quán)知道一些事情。 “例行會議的當(dāng)天下午,昌哥都會去看望他老領(lǐng)導(dǎo)家,今天你是別想見著他了。”曹進路笑呵呵說道。 “老領(lǐng)導(dǎo)?”在紡織廠埋下了這么大一個雷,自己拍拍屁股去拜訪老領(lǐng)導(dǎo)了,這事兒也就只有齊和昌能做的出來。 “你來找我是?”程濤把話題拉回到最初,曹進路過來找他,肯定不是為了給他講個故事這么簡單,恐怕還有其他別的原因。 曹進路當(dāng)然不只是來說說話的,“這不是咱們工會的同事都覺得你那篇文章寫的非常好,想讓你去辦公室里指導(dǎo)下工作嗎?” “我?”程濤指指自己,“你這樣說我就有點心虛了,寫作指導(dǎo)這個東西并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教,我怕誤人子弟。” 人貴有自知之明。其實在這個年代,程濤的學(xué)歷已經(jīng)是天花板了,不過后來工作生活壓力大,很多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現(xiàn)在再讓他上考場答題,他恐怕也得是大片空白。 寫作也一樣,他都還在摸索階段,目前只能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樣他才有表達欲,可以彌補很多不足。不然,一篇文章就不知道要被他寫到猴年馬月去,還不一定有人看。 “濤子哥,你可千萬別這么說,大家是真的很喜歡這篇文章,今天下午就去瞧瞧唄?!?/br> 程濤到底沒拗過曹進路。 和程濤之前想的一樣,大家果然都知道了這事。 他走到工會辦公室的這一路上收獲了很多人的目光,就算有好些人他根本都不認(rèn)識,人家也不認(rèn)識他,但是都并不妨礙別人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還有那好心人毫不避諱的當(dāng)著他的面給不知道人介紹他是誰,又干了什么,他那篇文章寫的啥啥啥。 一路走到工會,程濤感受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這位文娟副廠長的風(fēng)評實在說不上好?,F(xiàn)在在整個工廠,反正他見到的這些工人里,齊和昌這邊是壓倒性的勝利,難道真如曹進路所說,是文娟的日常管理有問題。 那她得做多少不討好的事情?才能被討厭成這樣?。?/br> 你別說,程濤還挺好奇。 正如曹進路之前說的,齊和昌不在。不過,工會其他同事都表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熱情。 程濤整整在工會待了一下午,他的寫作能力并不突出,指導(dǎo)別人沒有辦法,但大家聚在一塊兒,相互交流,相互學(xué)習(xí)還是可以的。 程濤自己也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 臨近下班,工會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年輕女同志走了進來直接問,“你們這誰叫程濤?” 女同志二十上下的年紀(jì),五官端正,眼神下睨,看上去有些盛氣凌人。 程濤此時正坐在蔡小玲身邊,和她商量這篇文章的倒數(shù)第二段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加?女同志突然出現(xiàn),嚇了大家一跳。 除了省城醫(yī)院和省紡織廠的極少數(shù)人,程濤在省城沒有熟人,因此一開始看到女同志進門,他也就只抬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誰知道下一刻就聽見人喊他的名字,抬頭仔細(xì)打量三兩眼,他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 不過人是來找他的,準(zhǔn)沒錯。 程濤還沒來得及說話,曹進路就站了起來,“文琪,你不是咱們廠的工人,怎么進廠里來了?還有,你找程同志干什么?” 曹進路語氣很不好。 不過對方要是聽勸,就不會跑這一趟了,“我不是省紡織廠的,就不能進來了?你管我找他干什么,反正我就是要找他。到底誰是程濤?” “我是?!背虧e起手示意。 “楊老三那篇文章就是你寫的?。恳粋€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老老實實在家里種地就好了,來到省城瞎攪和什么呀?” “我們家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在紡織廠干,年年都被評為勞動模范,對我們來說,這里就是我們的家?!?/br> “哦?!币侵皼]有聽曹進路說起,程濤現(xiàn)在肯定會覺得驚訝,畢竟從爺爺那一輩就開始在省紡織廠干的都不是簡單人物。不過,提前被打過預(yù)防針?biāo)F(xiàn)在感覺不大。 “你才來省紡織廠幾天?你知道誰是誰???你了解廠里的規(guī)矩嗎?一上來就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還把矛頭懟向我媽,就沖你這樣隨意的態(tài)度,你覺得你做的這件事有幾分可信?” 程濤失笑。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年輕姑娘罵街,雙手叉腰,利嘴嘚啵嘚啵嘚,根本不給別人插嘴的空,不過她說的這些話卻完全沒有新意,程濤聽著不痛不癢。 “別人相信沒有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文副廠長和你是相信了的,”程濤笑。 “你說什么?”文琪皺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媽怎么就相信了?為了不讓人相信,她都親自找上門來了。 知道發(fā)生了這事,他們家迅速召開了家庭會議,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絕對不能承認(rèn)?,F(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根本已經(jīng)不能查證。而作為當(dāng)事人另一方的楊浩仁,這么多年很少提從前的事情,就是提也只說自己,他們現(xiàn)在只要讓程濤自己承認(rèn)他的文章是胡編亂造的就可以了。 因此,文琪現(xiàn)在才會站到這里。 “這只是一篇文章,文副廠長沒必要上綱上線,只要不對號入座,它就誰也沒說。不過,從這篇文章公開到現(xiàn)在,反應(yīng)最激烈的就是文副廠長以及你這個當(dāng)女兒的,這實在很難不讓我懷疑,這件事情的責(zé)任在誰?!?/br> 最后一句程濤稍稍拉長了聲音,語氣意味深長。 文琪立刻就惱火了,“你閉嘴!你這是含血噴人,我告訴你,我是可以去派出所告你的?!?/br> 因為現(xiàn)在極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如果被傳出哪個人有類似的某種政治傾向,就可能被嚴(yán)辦,他們家周圍和后面多少人都監(jiān)視著呢,這話要是被這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去,他們家可就完了。 “這位同志,你沒有必要激動,是你主動找上門來的,我現(xiàn)在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也請你對我客氣一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文琪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體會到了程濤的能言善辯,他不想和他在糾纏下去,總覺得自己多說多錯,于是直接問道,“我問你,你到底成不承認(rèn)這篇文章是你胡編亂造的?” 程濤笑了,“很抱歉,我不承認(rèn)。這篇文章是我用心寫出來的,不瞞你說,是我目前為止寫的最滿意的一篇文章,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改動它里面的任何一個字?!?/br> 其實到目前為止,文琪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但是程濤不愿意。 這篇文章雖然成文于前天,但就是現(xiàn)在讓程濤去續(xù)寫,他都寫不出那種感覺了。真要說的話,他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時的心情。所以,無論是誰想動他的文章都不可以,他不答應(yīng)! 要是能改,他當(dāng)初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糾結(jié)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寫贊美類型的文章已經(jīng)輕車熟路,如果不求其他功利性,只單純的寫出一篇好文章,那肯定是再容易不過。 不過他沒有,除了想寫自己想寫的東西以外,還有其他原因。那就是他覺得,到省城之后,他是被推著往前走的,尤其是齊和昌和楊建峰,他們使了不少力氣。 程濤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不過他并沒有阻止他們計劃的意思。 另外,他總覺得文琪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等等。 程錦駒的妻子是不是就叫文琪? 嘖嘖嘖,這可好玩了! 文琪看程濤的表情,直接氣炸了。 工會辦公室的同事眼觀心,各自忙活著,誰都沒有插嘴。 而,此時正在老領(lǐng)導(dǎo)家里的齊和昌,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抱怨,面無表情。 “我問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嗯?!?/br> “你嗯什么嗯,你怎么還在我家?”楚婷語氣很不好,中午打電話回家是他接的,下午打電話還是他,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首長的命令?!饼R和昌語氣平淡。 楚婷怒火好不容易才壓下去,“那你告訴那老頭,未來半個月都不能抽煙,要是讓我知道,我過年就不回去了?!?/br> “嗯?!?/br>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和昌,過來讓你看看我的好酒?!币粋€灰白頭發(fā),精神矍鑠的老頭在客廳喊他。 “楚同志說接下來一個月您得忌煙忌酒,否則她就在鄉(xiāng)下過年?!饼R和昌面無表情的傳達意思。 “???”老頭驚慌,“婷婷是這么說的?” “昂?!?/br> “沒事兒,她現(xiàn)在還在鄉(xiāng)下呢,你不說我不說,她能知道?”老頭嘗試說服自己,完事他皺眉看向周圍,“你們都不會說吧?” 警衛(wèi)員保姆都抬眼看天,就是不看老人。 楚首長生氣,把酒放回原處,“不喝就不喝,丫頭片子不在家還折騰我!” 不能喝酒,老爺子看誰都不順眼,“干啥,還不快進書房,等著老子請你?” 齊和昌提步跟上,“不用?!?/br> 第103章 現(xiàn)實英雄救美 程濤很快就見到了齊和昌。 當(dāng)時他剛從工會回來, 一邊寫計劃,一邊等程紅秋回來。 剛才工會發(fā)生的事情不算是意外,文琪是文娟的女兒, 又是文家人,她出現(xiàn)在紡織廠很正常。不過像她這樣還沒有進省紡織廠,卻直接大鬧紡織廠工會的行為,可以說極其失智。 如果工會是軟柿子, 那還罷了, 偏偏工會汪主席是個強硬的性子,雖然眼看就要退休,卻也并不是任人隨意揉搓的。她回到辦公室,正好看到文琪在工會作威作福, 她什么都沒說,直接點了幾個女同志, 拉著文琪去曹廠長辦公室說理去了。 根據(jù)曹進路的說法,在省紡織廠說理能說得過汪主席的人還沒有出生, 所以待會兒肯定有熱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