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成首輔(穿書) 第114節(jié)
因為戲班子的班主很快同意了三本畫冊一百兩,所以許明成就讓許橋過去代簽了契約,將契書和銀票拿了回來。 許淙現(xiàn)在就在認真地點數(shù)著手里的錢,今年的分成已經(jīng)先借出去了,所以他只有戲班子的一百兩入賬,以及之前攢下來的那部分。 “一、二、三……九十五、九十八……” “一百一十二!” 那些零散的一兩錢碎銀,以及銅板等不提,許淙總共數(shù)出了一千一百二十兩銀子,比預(yù)估的要多那么一點點。 不過也沒多多少,多出的這一點點,正好留給自己做零花錢。仔細想想,他的這些零花錢沒準還比渣爹的要多不少呢。 想到這個場景,許淙哈哈笑了起來。 他心滿意足地將銀票放好,然后便開始學(xué)習(xí)。 因為之前在云閣老家里接受了他老人家的指點后,讓許淙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所以他現(xiàn)在先把云閣老講過的內(nèi)容找出來仔細看了一遍,再順著他的思路揣摩,果然覺得對這些知識理解得更為透徹了。 許淙非常高興,花了兩天的時間把云閣老教導(dǎo)的東西都思索了一遍,直到把它們都悟透了,才放下書本,心滿意足地走出房門。 “青木,青木——” 站在廊下的青木連忙跑了進來,“少爺,小的在,您有何吩咐?” 許淙望著院子里的積雪,突發(fā)奇想,“我們出去逛逛吧!” 他們來到京城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有出去過。 最開始的幾天不出去當(dāng)然是因為旅途勞累,后來不出去則是要準備拜見云閣老,雖然許淙每天都有用心讀書,但云閣老的大名還是讓他有些緊張的,就不敢出門亂逛,免得思路被打斷然后在云閣老面前發(fā)揮不好。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完了云閣老,學(xué)習(xí)方法還得到了他老人家的肯定和指點,對方教導(dǎo)的東西自己也已經(jīng)融會貫通了,所以許淙的心情就有些放松下來,想要出去看看。 這可是京城啊。 天子腳下! 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已經(jīng)畫好了《竹精傳記》的第六冊 。但因為那天見面的時候鄒東家沒有催稿,還說了排戲的事,所以許淙就忘記提自己已經(jīng)畫完了,正好今天可以拿過去,順便看看之前的第四冊、第五冊賣得怎么樣了。 “青木,我爹呢?” 青木回答:“少爺,那天我們從云閣老家回來之后,老爺就出去了。這兩天也是這樣,小的今天早上就見了老爺出門,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許淙哦了一聲,算了,既然渣爹沒時間帶他出門,那他就自己去。 “青木,你收拾一下,我們等下就出門,我現(xiàn)在先去跟我奶奶和我娘說一聲。午膳我們也不回來吃了,就在外面吃?!?/br> 青木對許淙是非常信服的,當(dāng)即說好,“不過少爺,我們都不認識路,還得找個認識路的人領(lǐng)著才好?!?/br> 許淙想想也是,京城可不比勉縣或者恭州,他帶著人就可以出門。京城不但地方大,而且人也更多,有個熟悉的人領(lǐng)著會更好。 于是便問:“我橋叔呢,他跟我爹一起出門去了嗎?” 青木搖頭,“沒有,橋老爺今天好像沒有出門,小的這就去看看?!?/br> 許淙:“那你去問問橋叔,看他有沒有空閑,若是有空閑就請他跟我一起去。橋叔之前也在京城住過的,肯定認識路?!?/br> 青木點頭應(yīng)是。 等許淙跟王老夫人和金氏說完回來,許橋和青木已經(jīng)等在院門口了,許橋一看到他就高興道:“淙哥兒,你要去哪兒玩?” “橋叔別的不知道,京城有哪里好玩的那是都記得牢牢的。遠了有大相國寺,那邊逢十的日子會有廟會,可熱鬧了。近了有外城的瓦市,那里不但東西好吃,白天的時候還會有人登臺說書,亦或者是耍雜技等,也很熱鬧?!?/br> 許淙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都沒去過,不過廟會的話以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倒是見過幾場,于是便道:“那就去瓦市吧,我們正好在那里用膳?!?/br> “橋叔,你知道京城的祥云書坊在哪里嗎?” “我還要去祥云書坊一趟。” 許橋說當(dāng)然知道,離他們要去的瓦市不遠,正順路,于是就帶著許淙從梧桐院不遠處的角門出去了。 出來之后許淙難得地感慨了一下,怪不得之前鄒三表弟很生氣自家住了梧桐院呢,因為這個地方的確是好。 不但靠近花園,還有一個角門通往外面。 像鄒家住的松柏院就沒有這么便利了,之前他們來的時候金氏帶自己去拜訪過,那個院子比較偏僻,周圍不但有高大的樹木遮擋了陽光,而且想要出門的話得走前院,不但很顯眼還會興師動眾。 相比之下,還是梧桐院好。 不過再好也沒有自家好! 想到這里,許淙便問:“橋叔,你有沒有幫我找房子?。课叶几业f好了,要在京城買一座房子?!?/br> 許橋哈哈笑,“找了?!?/br> “淙哥兒你真出息,你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只會幫家里干活,哪里買得起房子啊。就是他考中進士之后,也是租住了官府的房子?!?/br> “在京城買房子我們想都不敢想。” 許淙得意一笑。 他肯定要比渣爹厲害的,不但考試比他厲害,賺錢也比他厲害,現(xiàn)在渣爹還倒欠了他五百兩銀子呢,要明年才能還得起! 許橋不知道許淙在心里又把許明成踩了一遍,繼續(xù)說道:“那天你爹跟我說了之后,我就去找了找。京城的房子,越靠近皇城越貴,有些地方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就比如我們之前去過的云府,就是朝廷賜下的。” “像你外祖父家這種四進的宅邸,據(jù)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當(dāng)年買的時候不過三五千,但如今已經(jīng)漲到了上萬兩,而且一般人還不能買,得是大官才行。” 許淙驚訝,“好貴!” “是啊,”許橋感嘆,“當(dāng)年你爹成親的時候,族里也想過要不要幫你爹在京城置一座房子,如此也算是落地生根了。但一打聽發(fā)現(xiàn)遠離皇城的三進院子都要兩三千兩,于是就止住了這個念頭?!?/br> 接下來許橋就跟許淙科普了一下京城的構(gòu)成,他說京城分內(nèi)外兩城,皇宮在最中心,然后是皇親國戚、勛貴、官員們居住的內(nèi)城,接著就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外城了。 當(dāng)然這個劃分也不準,因為有些窮困的官員就住到了外城去,而有些有錢人家雖然沒有功名,但也住到了內(nèi)城。 許明成還在翰林院的時候,他們就住在內(nèi)城靠邊的地方,那一片是官府專門建出來給官員們住的,一個月只需要一兩銀子。不過地方不大,并且只有一進,仔細算起來還沒有他們現(xiàn)在借住的梧桐院好。 許淙聽得咂舌。 還真是京城大,居不易啊。 許橋意猶未盡地說完,最后總結(jié),“淙哥兒,你想要什么樣的房子?我前兩日已經(jīng)去尋了中人,讓他們挑合適的了。不過你爹近日沒空,怕是沒那么快定下。你若是有看中的,橋叔就先帶你去看看?!?/br> 這個好,許淙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首先當(dāng)然是地方比較安靜,其次就是要在內(nèi)城,然后地方也不要太小,畢竟自家人雖然不算多,但一個人一間房總是要有的。 許橋聽完后點頭,“行,這事交給橋叔了?!?/br>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祥云書坊所在的街道。要么怎么說金家的房子現(xiàn)在值上萬兩銀子呢,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的確是好。不但離皇城近,方便金侍郎上朝,還離內(nèi)外城繁華的地方也不遠,乘坐馬車不到兩刻鐘便到了。 一下馬車,許淙就驚訝了。 因為匾額上寫著“祥云書坊”的這家店鋪,竟然在外面的墻上貼了一張大大的紙,上面的麻竹在半空中站立,衣帶飄飄。 當(dāng)然最引人矚目的是,此時的他正手指掐訣、眼神犀利,及腰的頭發(fā)微微揚起,身后的萬箭正蓄勢待發(fā)。 而在畫紙的下方,有幾個妖怪、精怪或是狼狽逃竄,或是跪地求饒。 這一幕,正是《竹精傳記》第四冊 里的一個經(jīng)典場景,許淙當(dāng)時特地畫了大半天的時間,并且用了整整一張畫紙來畫麻竹這個功法大成后大發(fā)神威的畫面。一看到這張紙,許淙瞬間就回想起了它的前后內(nèi)容。 前面當(dāng)然是麻竹大發(fā)神威,殺得敵人屁滾尿流。 但后面嘛…… 沒等許淙笑出聲來,旁邊突然傳出了一道憤怒的聲音:“三水居士到底是誰?這個可惡的三水居士,為什么要把麻竹畫禿?!” “你們快告訴我他是誰,我要讓父,要讓父親把他抓起來!” 許淙:“……?。。 ?/br> 第94章 抓起來什么的…… 大可不必! 許淙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 他轉(zhuǎn)頭望去,想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因為畫冊里的主人公被畫成了禿頭,就想做出把作者抓起來這樣一聽就很可怕的事。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說出這話的人是一個比他還要小的少年,估計就七八歲,身高也比他要矮一些。皮膚白皙的他穿著一身和許淙差不多的紅彤彤衣服,不過他衣服的料子看起來比許淙身上的這件要好不止一點。 但這并不是這位小少年最特殊的地方,他特殊的地方在于帶了三個人出門,并且和普普通通的許橋、青木等人不一樣,他身后站著的三人中,有兩個神色冷峻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地半圍著他,而且兩人腰間還掛著一把刀。 這是許淙來到京城后, 第一次看人帶著刀出門。 ……這是誰??? 許淙暗暗嘀咕。 然后他就看到站在少年不遠處的祥云書坊伙計點頭哈腰,一臉的為難之色,“傅公子,不是小的不告訴您,而是小的也不知道啊?!?/br> “這三水居士和許淙一樣,都只有我們東家才知道是誰,小的只知道他們好像都不是京城人士。啊對了,前兩個月小的聽廬州來的人提起過,好像許淙是廬州人,今年已經(jīng)下場考科舉了,還考了頭名呢!” 傅公子有些不耐煩,“我問的不是許淙,是三水居士!” “許淙的《科舉記》沒有《竹精傳記》好看,你們快讓他把麻竹的頭發(fā)畫回來,麻竹那么厲害,才不是禿頭!” 許淙(三水居士):“……”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高興‘三水居士’比‘許淙’厲害,還是應(yīng)該悲傷‘許淙’居然比不過‘三水居士’,難道這就是多了一個馬甲的煩惱嗎? 而在許淙遲疑的時候,里面的對話還在繼續(xù),祥云書坊的伙計聽到傅公子的要求后苦笑道:“傅公子,您真是太難為小的了?!?/br> “這畫冊要怎么畫,小的哪里能說得上話啊。更別說讓三水居士依照傅公子您想的場景畫了,真要是如此,畫出來的東西恐怕您也不愛看?!?/br> 這位伙計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場景遇得多了,還熟練地從旁邊拿起一本書,對那位傅公子道:“傅公子,自從許淙畫了《科舉記》后,坊間多有仿作,除了三水居士的這本《竹精傳記》外,您看還有這幾本。” “比如《趕考記》,兩月一冊,現(xiàn)在已經(jīng)畫完了?!?/br> “還有這本是說一個書生與……,”他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傅公子身后護衛(wèi)不悅的目光,連忙放下又拿了一本,“這本《趕考記》,傅公子您要不要看看這一本?這本也很多讀書人喜歡的,都說畫得好?!?/br> 傅公子好奇地接過來一看,然后翻著翻著就郁悶地放下了,“……又是之乎者也,這本也不好看,我要看三水居士畫的!” 伙計為難,“……還真沒有?!?/br> “《竹精傳記》的第四和第五冊 ,上回您已經(jīng)全買回去了,而第六冊還沒畫好呢,傅公子您就再等等,再等等?!?/br> 傅公子不死心地再問,“那《科舉記》呢?” “沒有三水居士的《竹精傳記》,那許淙的《科舉記》也行,那本也不錯,我記得那本好像是畫到了,畫到了……” 他側(cè)身看向旁邊,“畫到了第幾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