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約 第46節(jié)
徐正則垂眸看著她,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地說:“是。” 夏矜正面盯著他,視線一寸寸掃過徐正則的眉宇與鼻梁。 這樣看其實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徐正則的五官可比徐鳴曜要更加精致。 還是哥哥好看。 季馳開了瓶新酒,斟了兩杯。 夏矜忽地想起什么,被牽住的那只手在徐正則掌心撓了一下。 他看過來。 “你不是說你不怎么喝酒嗎?” “是不怎么喝。”徐正則拿過一只高腳杯,給她演示,只沾濕唇瓣的程度,根本沒有喝進(jìn)去一滴。 “你作弊?!毕鸟鎽崙嵅黄剑拔叶脊怨院鹊袅?。” 徐正則牽著她的手朝下一桌走,輕笑著說:“主婚時陳爺爺已經(jīng)將今天的禮服都是你設(shè)計的這件事宣傳了出去,等會兒還要為結(jié)交未來潛在客戶,還有得忙,你要保持清醒?!?/br> 夏矜評價:“老謀深算?!?/br> 徐正則說:“我只是量力而行。” 聽見這句,夏矜挑了下細(xì)眉,湊近他問:“你酒量有多不好?” 徐正則的答案雖坦誠,卻十分模糊:“沒有你好。” “能有多不好,總不會是一杯倒吧?” 徐正則沒說話。 “……真的是一杯倒啊?”夏矜眉飛色舞,不得到回答不罷休,貼著徐正則追問不停,“真的嗎真的嗎?” 徐正則不得已,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腰。 卻不想指尖碰到裸露在外的肌膚。 他怔了下。 幾乎要貼進(jìn)他懷里的人仍舊無知無覺的樣子。 夏矜眸光瀲滟,仿佛發(fā)現(xiàn)了多了新奇好玩的事情。 徐正則不動聲色地?fù)Q了個位置,指腹壓在系好的蝴蝶結(jié)緞帶上,語調(diào)無奈:“沒有醉過,我并不清楚——你乖一點,站好。” 只是幾杯度數(shù)不高的紅酒,夏矜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醉。 還有正事要干,她也沒胡鬧。 輪到女賓多的席位,她親手設(shè)計的婚紗與禮服果然成了焦點話題。 一頓宴席的時間,夏矜幾乎都在為未來的人脈與潛在市場奔走,微信好友多出來數(shù)百位。 推杯換盞大型軟廣的過程中,酒也不知不覺喝下去不少。 連費思思和陶子君兩位擋酒替喝的,都撐不住去衛(wèi)生間吐了一次,上樓休息去了。 徐正則送完幾位重要的長輩回來,便看見宴會廳一角,還圍在一起沒有散去的人們。 都是女生。 他沒立即過去打擾,在旁邊等了十多分鐘,遠(yuǎn)遠(yuǎn)看到夏矜明顯已經(jīng)是酒醉的狀態(tài),步伐都有些虛浮了,才不顧是否會中斷她的應(yīng)酬,走了過去。 “好看吧,都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你們放心,等以后我的品牌成立了,在座的各位優(yōu)先享有高級定制資格……” 徐正則:“……” 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嗎。 他伸手扣住夏矜手腕,輕輕將人從人群中拉出來。 “她已經(jīng)喝了太多,抱歉各位,恕我們失陪?!?/br> 徐正則攬著夏矜往外走,懷里的人還不樂意:“你干什么!我還沒有說完!” 之前是怕打擾她,才暫時離開,將那些可能成為潛在客戶的賓客都留給了她,自己去應(yīng)酬其余賓客。 徐正則也沒想到,只是分開了半個小時不到,夏矜就已經(jīng)喝成了這樣。 “胃有沒有不舒服?”他低聲問,腳步依舊沒停。 夏矜晃腦袋:“一點也不疼,我的胃很聽話,只有餓到疼,喝酒從來不會不舒服。” 徐正則不禁笑了。 “讓你做前期宣傳,你就是那樣做的?” 夏矜道:“我怎么了……哪個老板不畫餅,你沒有給啟明的員工畫過?一個優(yōu)秀的老板,就應(yīng)該畫最圓的餅!” 徐正則似乎不能反駁,目光掃過她紅潤的唇,眸色沉了沉。移開了視線,才嘆著氣道:“那暫時先停下,你今天不能再喝了,下次還有機會?!?/br> “什么機會,下次結(jié)婚嗎?” 徐正則:“……” 他抬手,捏了下夏矜酡紅的耳垂,說:“不是?!?/br> 聲音低下去,望著她的眼睛,輕輕補充:“婚宴只有這么一次?!?/br> 夏矜酒后的思維依舊很縝密:“我知道的,一個老公肯定只有一次婚禮嘛?!?/br> 徐正則不禁微微加重指尖力氣。 捏得夏矜忍不住伸手拂他:“不要捏我的耳朵?!?/br> 徐正則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從善如流地放手松開,又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夏矜肩頭。 到樓上預(yù)定的休息室,徐正則刷了房卡,攬著夏矜走進(jìn)其中一間。 怕她等會兒真的不舒服,讓人在沙發(fā)上坐下后,倒了杯溫水,盯著喝了,才說:“還有晚宴,剛才和你聊天的女生還都在,今晚依然有機會。先好好休息,你不能再喝了。” 聲音太溫柔,夏矜腦袋發(fā)暈,也不知道到底是酒鬧的,還是徐正則嗓音太有蠱惑性。 “……好吧?!?/br> 開口時不自覺答應(yīng)。 徐正則拿走水杯,又彎腰替她脫下高跟鞋,伸手揉了揉腳掌與踝骨的位置。 準(zhǔn)備離開前,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夏矜身上。 拎起外套后,道:“還有幾位客人,我去送他們,你乖乖睡覺?!?/br> 夏矜一點也不想睡覺。 一伸手,便抓住了徐正則搭在臂彎的西裝衣角。 他停步回頭,放下手中衣服,以為她有事,彎腰輕輕問:“怎么了?” 夏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面前的人脫掉了外套,身上只有襯衣與馬甲。 這件彎刀型青果領(lǐng)雙排扣馬甲,她根據(jù)徐正則的身材尺寸修改了很久,尤其是腰身處,改了又改。又是雙排扣,更顯得肩寬腰窄。 夏矜視線踟躕數(shù)次,扯下肩頭的毯子,輕聲問:“我要是不乖呢?” 流連在腰上的目光太明目張膽,徐正則不必費力便能注意到。 他抬手,將被她扯下來的毯子重新拉上去。 低聲問:“不乖的時候,想干什么?” 夏矜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唇上。 輕輕哼了一聲,拉住徐正則的右臂,讓他坐下來,抬手去玩那根黑色皮質(zhì)袖箍。 靈活熟練地解開,又要去碰另外一邊,親身為他演示她想干什么。 徐正則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握住手腕,盯著她的眼睛。 不等他開口,夏矜下了句命令:“你在婚禮上親我,我要親回來?!?/br> 掙不開被禁錮的手腕,夏矜干脆放棄,挪了下屁股,一步步輕蹭著,直到坐在徐正則腿上,達(dá)到目的后,心滿意足地翹了翹唇角。 徐正則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依舊毫無波動的樣子,說:“那只是按照你之前所說的,配合演戲?!?/br> 夏矜聽見最后四個字,不高興地努了努眉,口中卻輕聲說:“不管,誰讓你先勾引我?!?/br> 說著便伸手,要去解他馬甲上的紐扣。 溫?zé)岬氖终瓢醋∷摹?/br> 徐正則笑著問她:“可是你不是和別人說,我們是形婚嗎?” 夏矜慢吞吞眨了眨眼睛。 反駁回來:“你還說想做我哥哥呢?!?/br> 她遵循自己內(nèi)心,手按在徐正則腹直肌上,隔著衣料,已經(jīng)感覺到掌心之下的線條與力量。 徐正則也沒有制止她。 夏矜微微俯身,稍微用了一點力,便輕輕松松壓著人倒進(jìn)沙發(fā)里。 她趴在徐正則身上,腿不安分地挪動。 徐正則微微敞開雙腿,才讓她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夏矜扔掉剛才繳獲的袖箍,落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徐正則輕輕按著她的肩膀,眸色很沉,聲音卻顯得有些清冷:“坐好。” “我不。”酒意更激起心中潛藏的沖動,越是得不到順從,越是想要越界,夏矜飛快地解開馬甲上的扣子,“徐正則,你真的要做我哥哥嗎?” 徐正則沒有答,蹙眉沉聲道:“夏矜,別胡鬧?!?/br> 夏矜裝聽不見,一根手指從兩只袖扣中間的空隙探了進(jìn)去:“我可不要什么義結(jié)金蘭的哥哥?!?/br> 她抬頭,望著徐正則的眼睛明媚又璀璨,紅唇微啟,道:“但是缺一個可以摸腹肌的好哥哥。”